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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而又欢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接近酉时,陆景昳便回了侯府。然而,这一次。一起回来的还有曹烈与曹方铭父子。
“曹老将军?”这个时间见到曹烈,赵子离似乎有些意外。
如今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夕食,正当军中操练。曹烈应当走不开才对。更何况,这一次来的,还不止曹烈一人,曹方铭也来了。
“出什么事了?”这几人等不到用晚膳,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书房里,曹烈与曹方铭相视一眼,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皇上已派人来幽州。”
闻声,赵子离微愣:“父皇派人来幽州?”
“作何?”他实在想不出,幽州有什么可吸引赵顼胤的地方。除了……
想到荆璃。赵子离眉头紧锁。
先前夏子清过来,说到宁和院守卫放松之际,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曹将军又说父皇正派人来幽州——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将军可还听到什么风声?”赵子离就想确认。帝都来人的意图,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
“容老臣先问一句——”曹烈抬手,看向赵子离,见他并无反对,继续道,“璃妃娘娘是否在幽州?”
闻声。赵子离心中一惊。果然!想不到那人的消息这般迅速!
见他不说话,曹烈先是一愣。随即便与曹方铭相视一眼,心中已有定论:“璃妃娘娘当真在幽州!”
想着他们好不容易母子重逢,赵子离心中有些恼火。一掌拍在身侧的茶几上,赵子离面上怒意明显。
陆晼晚见状,也猜到了几分,走到他身侧,双手放在他肩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这边又朝曹烈与曹方铭看去:“外公,舅舅,可否明确告知?”
曹师父子也不瞒她,当即便给了她答案。
“帝都有人传闻,璃妃娘娘并未殡天,而是在幽州。我与你外公也是刚收到消息,这才火急火燎地过来与你们确认一下。”说话的是曹方铭。
语毕,曹师父子便盯着陆晼晚,直觉告诉他们,陆晼晚知道的并不会比赵子离少,最起码,要比他们俩的消息灵通得多。
陆晼晚也确实未让这两人失望,只不过给出来的答案远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期:“你们口中所说的璃妃娘娘,现在就在侯府内。只不过,她现在只是荆夫人,不是后…宫妃嫔。”
“什么?”听到这话,曹烈与曹方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烈本就是个暴脾气,性子比较急,如今听着陆晼晚说起这话,立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你说娘娘在侯府?就在这里?”说着,还不忘拿手指头指了指侯府大院。
点了点头,陆晼晚表情平淡至极。本来,这事儿也没准备瞒着他们任何一个人。只不过,他们是在赵子离告知他们消息之前先从别处听到了风声。
“这……”曹方铭惊愣,“难怪,原来是真的!”
听着舅舅口中的话,陆晼晚趁机问道:“方才外公与舅舅说,皇上派人来了幽州?便是为了来接荆夫人回宫?”
低头朝赵子离看了一眼,这男人现在情绪不太平静,估计一点就能着。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曹烈与曹方铭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捋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陆晼晚突然问了句:“外公方才说,宫里鸢贵人流产?”
“远不止!”曹方铭接过话头,朝陆晼晚摇了摇头,突然声音一沉,道,“宫里已经传出消息,鸢贵人受不住流产的打击,悬梁自尽了。”
“……”悬梁自尽?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陆晼晚觉得,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怎么会有如此对自己性命不负责任的人。即便她失了一个孩子,可她的一生不该如此终结,她还有往后的人生!
思及此,陆晼晚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鸢贵人,映鸢,那个由她那父亲安排进宫的女人!既然是带着目的进宫,即便是没了一个孩子,也不该如此轻易地便了结了自己的一生,因为,她入宫最重要的目的,不知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这么一来,这事情里头便显露着诡异了。
指尖在桌面上轻击着,赵子离闻言却是不急不忙。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鸢贵人是谁,但这段时间也是听说那个女人盛宠正浓,新入宫不久便被父皇宠幸,后来便被抬为了贵人。后宫里,拼的是手段谋略,若是没有一点胆识和承受力的人,在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活不长久的。这鸢贵人如今在后…宫风生水起,这眼看着就是她平步青云的时候,有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轻生,即便是为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皇后,还是惠妃?”
在后…宫,一个盛宠正浓的女人,又怀上了龙种,很容易便能为自己招惹来一大堆的麻烦,附赠一大波要对付的敌人。而在这些对手里边,属皇后姜姒和惠妃的权势最大,嫉妒心也最强!
“还在查。”曹方铭摇了摇头,毕竟这事儿才发生,他们也打听不了更为深入的消息。
见他说完,曹烈便又开了口:“更有趣的是,惠妃娘娘半夜在自己宫中突然重伤昏迷。”
“哼,这女人倒也是狠心,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听完这些,赵子离嗤笑一声,这后…宫中的争夺戏码,他从小便见识过了。若是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一些端倪,那可真是眼瞎。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装眼瞎。
站在一旁的陆晼晚听到赵子离这话,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曲曲绕绕,也只能感慨一声。后…宫佳丽三千,人人都为了争夺那一人的片刻宠爱,而相互设计陷害。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得到半点恩宠,反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有人片刻得宠边想着鸡犬升天,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人忍辱负重步步为营,最后机关算尽坐上了高位,却处处迎敌四面楚歌,一生劳苦。总而言之,后…宫里的女人,都在用自己是一生演绎着不属于她们自己的戏。
她忽然想起赵子彦,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男人。
正是因为那些争斗,使他一步步地走上一条不归的道路,一路上血花绽放,只为拼得这半壁江山,在这纷乱之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眼下,两王相争,后…宫又出现这样是事,皇上想必不会如此糊涂。鸢贵人滑胎之事怕是与惠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却想将此事推给皇后,让她来背这黑锅。而鸢贵人之死,也定然不会是皇后姜姒所为,此时她应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壁上观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她这般隔岸观火的态度,使得惠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竟是制造了鸢贵人自尽的假象,又将自尽弄成重伤,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惠妃想借机扳倒皇后,这便是连她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如何能看不出?但,惠妃母族一系在朝中已长成声势成为赵子钰的坚实后盾,若是此时处罚姜姒,必定会让他们的嚣张气焰有所高涨,从而压制了太子一头。但若是不予处置,定是会惹得赵王当心生怨愤,有所不满!
这样一来——赵子彦处境尴尬!(未完待续)
253 引火入宫
延禧宫。
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宫殿,姜姒嗤笑一声。不是重伤昏迷了么,还能有这样的力气来搞破坏!有些人啊,永远都是这样。
宽大的裙摆在光滑的地面上摇曳而过,扫过零星的瓷器碎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萧条的宫殿内显得格外突兀。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看上去衣服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胆小。陡然见到这样混乱的场面,便有些害怕,双眼四下扫视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袖从不离姜姒半步。
“妹妹,既然有本事做出那样的事,就不要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里。”四下盼顾,姜姒找寻着惠妃的匿僧处。
然而,大殿之内,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和地面上偶尔传来的瓷片摩擦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皱了皱眉,姜姒心中怀疑更甚,这惠妃到底在搞什么鬼?先前延禧宫的人跑去坤翊宫,{无}错{小}说。s。说是惠妃不好了,哭着闹着央求皇后娘娘过来看一眼。作为后宫之首,姜姒若是对那特意从延禧宫跑去传信儿的宫人熟视无睹,定会惹得其他嫔妃心生不满。而况,姜姒也想借此机会来看看,惠妃究竟有没有像传言中说的那般,重伤昏迷!果然,这满殿的狼藉,是一个身残病弱的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妹妹若是想玩什么花样,本宫一定奉陪。”甩了甩衣袖,姜姒目光陡然一凝,顿下步子朝周围看了一眼,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空寂。
身后的小宫女越想越害怕。这大殿里头昨日还死过人呢,鸢贵人就是在延禧宫没了的!
浑身一个激灵。小宫女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周身的冰凉气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着姜姒一身绛红色的背影,犹豫半晌,道:“娘……娘娘,这,这里不会没人吧?不少字”缩了缩脖子,小宫女万分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便越发觉得此处阴森恐怖。
“哼,装神弄鬼!”延禧宫里刚死了人她当然知道,可冤有头债有主。这里若真的有鬼,那鬼要找的也该是惠妃而不是她。毕竟,害得映鸢流产的是惠妃,令其意外身亡的也是惠妃,归根结底算起来,惠妃才是她最该找的那个人!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阴风,姜姒也不免心中一颤。她方才虽然说得那般大义凛然,但……在这后…宫之中,能够稳坐皇后之位。又岂能是双手不沾血腥之人!“啊,娘娘!”身后的小宫女吓得尖叫了起来,往前跑了几步,一头便撞上了姜姒的后背。
姜姒本就被惠妃一事弄得心烦意乱。如今被这小宫女不长眼地撞了一下,难免更加烦躁。转过身狠狠地瞪了这小宫女一眼,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指尖紧扣,抓得那小宫女疼得龇牙咧嘴。
“娘娘。您,您怎么了?”
“叫什么叫。本宫还没死!”四周的空寂教人心中一阵不安,姜姒颤抖着的指尖,昭示了她此刻的不安和恐慌。
小宫女看着姜姒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害怕,但却不敢说出来,只得默默地受着。
延禧宫殿外,一身着绛紫色宫衣的美妇人突然出现在那两扇厚重的红木门前,透过缝隙将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姜姒,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你不是想看着我死么,等你能平安出来再说吧!
目光一凝,妇人将门快速掩上,拿出早已备至好的铁锁,将殿内的两人所在了里边。
轰的一声,殿门被锁上,殿内瞬间昏暗一片。
“啊!啊!”听到外面落锁的声音,小宫女变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失声尖叫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教姜姒极为不适应,眯了眯眼,她抓住小宫女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