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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当皇帝是不是真的这么好,怎么有这么多人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骨肉相残,难道做个平凡人真的无趣吗?“她这个庸人一直揣测不透这问题,“那么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半夜梦醒了难道不害怕吗?”
听她这席话,李青扬表情出奇的平和,只是远远看着皇宫,眸中透着股深不见底的情绪:“若你有尝过整个天下尽在手中,他人的生死富贵欲取欲予都在你一念之间自然就不难理解了。权力的**并不是人人都能抵抗住的。”
“那你呢?“
“当年要不起,现在不想要。”当年先帝羽翼已丰,并有平南疆的功劳在身,有外戚撑腰,朝臣的支持,而他孑然一身,空有宠冠**的母妃,一个摇摇欲坠的皇位,要着有何用?
韩夕颜伸手去触他的脸,刚刚那一刻,她忽然感觉他从未有过的遥远,这才惊觉到他二人的世界简直天壤之别,她说的那个金银铸成的鸟笼,她只是在书中读到过,也曾匆匆游览过,而李青扬却是实实在在生活在其间的人,他是天?椎耐跻??腔实鄣氖迨澹????蚴切〖倚』c沙て鹄吹钠椒才?樱??豢粗馗还笕倩?且蛭???揪颓宄??切┒疾皇粲谒?k?床灰谎???嗬胝飧龉?易罡叽φ娜酥挥幸徊降木嗬耄?踔粮?拷????娴哪苷驹谒?肀呗穑磕钔飞凉??讣夂孟裉痰淖迫耍???帐秩幢凰?兆。?钋嘌锾?潘?行┓17沟男∈郑?崆嵩谡菩穆湎乱晃牵?鄣滓咽且黄?氯幔?耙6?皇俏使?蚁牍?裁囱?纳?盥穑俊?p》 韩夕颜怔怔的望着他,似乎还有些没有回神,李青扬也没有在意,继续道:“你觉得悬壶济世可好?咱们寻些山清水秀之地,一边与人医病,一边游山玩水,若碰到喜欢的地方便留下住个一年半载,我开医馆,你教字画,日子可能清苦些,但比起这里却逍遥许多。”
韩夕颜的胸中一阵抽痛,这样美好的未来她连想都不敢想过,即便这些日子太过开心,父亲越来越紧蹙的眉头,哥哥越来越频繁的沉默她还是看在眼里,而身为韩家女儿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努力打起精神娇笑道:“那可不能只有我们两人,小乔,哥哥和奉仪都得带上~长风是有家室的人,就忽略不计了……”
“凭什么独独把我忽略不计?韩夕颜,你可还是对我有偏见。”
李长风愉悦中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二人间的宁静。韩夕颜多少有些被这帮古人同化,对于在外人面前的亲昵有些羞涩,慌忙的红着脸坐起来,反倒是李青扬毫不在意,在一旁替她整衣冠,理云鬓,动作轻柔,如护掌中珍宝般。
李长风见状更是来劲,他平时对韩夕颜的一张利嘴落下风的次数太多,难得抓到次反击的机会可不能错过,“我可未见过皇叔对女子这般好,韩夕颜,你预备何时嫁到我们李家来?”韩夕颜正欲开口驳他他马上又道:“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日就拜堂成亲,以免日常梦多。皇叔你看可好?”
李青扬早就习惯这两人之间明里暗里的较劲,只在一旁笑而不语的观战,他的遥儿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果然韩夕颜本是恼的憋了一口气,突然杏眼一转,巧笑着站起身叉腰道:“好呀,今儿就今儿了。”
李长风哪里想到她会应承的这么爽快,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韩夕颜得意的狡黠一笑:“你不也是李家人吗,你这么想娶我我便依了你~来吧~”说着就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李长风急急一闪,讪笑道:“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敢有那心思。”韩夕颜哪能放过他,再上前两步,“跑什么?你不是要拜堂吗?来呀~素闻谦王英武不凡,怎么比姑娘家还害羞呢~”李长风哭丧着脸躲她,“你算姑娘家吗,哪家姑娘这样追着别人要拜堂的。”又对李青扬道:“皇叔,你倒是管管她啊。”
李青扬何等聪明之人,哪里会被他牵扯进来,“你自个儿种的苦果,可得自己尝。”
李长风见外援已弃明投暗,转向敌军一方,这才无奈举白旗,对着韩夕颜做了个长揖:“韩小姐威武,我甘拜下风,可别再提拜堂之事了。”
韩夕颜哼了一声,冲他做了个鬼脸:“怂包。”
这时着韩梓慎,秦奉仪与安之乔三人也行了过来,秦奉仪一身红衣,在枫林中恍若朝霞。还未走近便听到韩梓慎的声音:“怎么远远的就听见颜儿吵着要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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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章 赏枫(下)
接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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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着韩梓慎,秦奉仪与安之乔三人也行了过来,秦奉仪一身红衣,在枫林中恍若朝霞。还未走近便听到韩梓慎的声音:“怎么远远的就听见颜儿吵着要拜堂了?”
韩夕颜吐吐舌头,笑着迎过去,“怎么才来呀~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们再慢点就只能赏月了~”
秦奉仪将手上的篮子塞给她,戳了一下她额头装生气:“你倒是乐得轻松,装了这么些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带来,可累坏我给你收拾了。”
韩夕颜忙忙接过,顺便搀着劳苦功高的秦大小姐坐下,神秘的眨巴眨巴眼睛道:“过会儿你就知道啦~您老人家现在先歇着,我来就好~”说着麻利的掏出野餐布摆好各种小食,又拿出数只竹筒,李长风手快的先拿起一只,轻晃几下便感到有水在其中,闻着还有几丝清香,奇道:“韩夕颜,你这装的可是酒?”
安之乔闻言也拿起一只,揭开软木塞嗅了一下,“果真是酒。”说着便喝了起来,韩夕颜一拍他手抢过竹筒,凶道:“祝酒辞还没说你就喝上了。”
安之乔任她抢去,皱着眉头道:“这酒怎么涩涩的?是哪家酒肆酿出的次品,韩小颜,你就算给人当酒托也不带拿这些来糊弄人的。”
“涩吗?”韩夕颜闻言忙尝了一口,果真不怎么好味,脸瞬间垮了下来,递给秦奉仪道:“看来咱们打败雅安酒的梦想破灭了…。”
秦奉仪通红着脸一边吐舌头一边扇着:“不止涩还辣!你不是说什么祖传秘方吗?”
韩夕颜递给她糕点,内疚的“嘿嘿”一笑,她二人前些日子突发奇想的学酿酒,看小说里总写清晨的露水最好,早起了好些日子才集到这许些,还特意拿了竹筒来装指望能沁入竹香,哪里想到就这么个味道。
李青扬也打开一只尝了少许,“以竹筒装酒既有竹香还有雅意,虽有涩味咱们也算苦中作乐了。”
听他这么说众人也不再介意,只是喝得没有平日畅快而已,有此美景陪衬也算补偿了。于是嬉笑畅谈着等待落日,几个男人坐在一起,李长风英挺,安之乔俊朗,韩梓慎沉稳,李青扬温和,截然不同的面孔却出奇的和谐,
“……东秦现下政局不稳,太子与五皇子之争搅得朝政纷乱,那老皇帝又病弱,不知哪日便归天了,若是皇兄下令发兵,我愿领兵出征,为天?卓??┩痢k?闯俪俨蛔鼍龆ǎ?羰谴硎r苏獯瘟蓟?共恢?麓卧俚胶问绷耍 崩畛し绶呷坏馈?p》 韩梓慎劝慰他:“两国边疆战事连连,苦的是黎明百姓,这些年才有所缓和皇上自然不愿意再劳民伤财。”
李长风反驳:“现今国库充盈,正是讨伐的好时机,东秦又何尝不是对我国虎视眈眈,不过是内忧未解,顾不得外患而已。百姓固然不愿征战,但若是不收服了这匹狼,我天?妆阋蝗詹坏冒舱恚?嗟幕故前傩铡o衷谡?翘焓钡乩?撕偷暮檬被??耸辈徽礁??问保 ?p》 奉仪与夕颜本是坐在另一头讲着女儿家的悄悄话,不时两人一阵捧腹,也渐渐的被他们的话题吸引了过来,听了个一知半解。韩夕颜耳濡目染也对两国的形势有些了解,当今天下一分为二,东秦在东,天?自谖鳎?焦?凭?φ腥炊加幸煌程煜碌脑妇埃?谑钦绞铝??癫涣纳??粮咦婵?疾庞兴?汉停?匆彩切≌讲欢稀o衷诙?鼗实鄄≈兀?饰蝗葱??淳觯???*与五皇子党的斗争已经一触即发,太子虽为长,五皇子却更加贤德果毅,就立贤还是立长一事日日吵得不可开交,偏偏圣意难揣,皇上对太子的斥责越来越多,对五皇子的褒奖越来越多,又有传太子专横跋扈资质平庸,难以担当国君大任。韩夕颜登时觉着好笑,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予置评,这五皇子能左右天下舆论到此地步也是个狠角色。
此时李青扬缓缓道:“长风说的不错,一日不收服东秦,我朝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李长风得到他的支持正得意,又听他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正因皇位之战,太子与五皇子都急需军功来作为自己的筹码,我朝若贸然出兵反而中了他们的下怀,善战难敌喜战,倒不如扶其中一位登基,来换得边疆的安宁。”
安之乔听他这话饶有兴致的问:“你认为哪位登基对咱们更有利?”
韩梓慎提议道:“不如咱们各自写下,看看大家意见是否相左。”
众人纷纷称善,连秦奉仪也凑了把热闹,将心中所想之人写在手掌上,摊开一看,竟是齐齐的一个字,不由得相视而笑。
韩夕颜不满道:“既是出来看日落,欣赏美景便是,谈什么朝政啊~”说着一人一只竹筒放在面前,“谁再说谁就喝酒!”
本都是好酒之人,却被她一句话吓的齐齐噤声,韩夕颜又气又好笑,拉着秦奉仪玩起了‘两只小蜜蜂‘的游戏。日头渐落,今日竟有火烧云,映的天空通红一片,与眼前的枫林错落交缠,满目血色,此时都安静了下来,不闻人声只有潺潺溪水鸟雀鸣唱,溪涧也泛着粼粼赤波,韩夕颜伸手去舀,任它在指尖晶莹滴答,时间流逝却无人言语,美景不多得,良伴更少有,她只想拼命记住每一刻,每一张面孔,她回过头,对上的是安之乔的眼神,见他眉目清新,夕阳下他的面庞温暖的似水一般,正望向她微微笑着,她心中莫名的有些动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不管下地狱还是入黄泉,都有我陪着你。”有这样承诺的好友,日日在一起,她却忘了问他一句,“近日如何?”不免心中内疚。准备回他抱歉一笑,他却已转过头去,夕颜想着来日方长,也便收回目光、
待到夕阳下山,四周也暗了下来,韩夕颜却执意不让点灯,没人知道她玩的什么把戏,只有李青扬微微笑着看她从竹蓝中拿出一个又一个七彩的琉璃瓶,难怪得奉仪抱怨,这些个瓶子易碎难拿,哪里会有人带着来爬山。韩夕颜整理完毕也不解释,只嬉笑着道:“再晚点你们就明白了。”
一行人又坐了半晌,带来的点心早已吃完,又没有酒喝,李长风催促她:“你这关子卖的可大,这么些人陪你吹凉风,若是叫我们失望你怎么补偿?”
韩夕颜却不急,笑嘻嘻的回他:“我可没说你一定喜欢,只是我自个儿想看罢了。”
秦奉仪本是在东张西望的搜寻她想要等的答案,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道:“我知道了!难怪要那么些个琉璃罐子呢~”于是安心坐了下来,盘着腿一手托腮:“我也想看~“
韩梓慎也了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