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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黛瑢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那边慕容放也在暗自计较“这小丫头虽说野蛮了些,可天性纯真没什么心机,正好拿她做幌子骗过大哥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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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若惊鸿
黛瑢洗漱好之后任由丫鬟给她穿上衣服,她身上的这件是水清色的,清灵淡雅。丫鬟又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收拾妥当之后,黛瑢迫不及待的转了一圈:“怎么样?”
看丫鬟呆呆的样子,黛瑢不满的撇撇嘴,不说算了,我找慕容放去。
她走之后,丫鬟才回过神来:刚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脏兮兮的小混混,怎么换了件衣服梳洗一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灵州城是东西南北的枢纽,平日里南来北往的大家闺秀,江湖侠女她也算见过不少,比得上黛瑢的还真没见过。
这边黛瑢一口气跑到慕容放的房间,门掩着,黛瑢一把推开门,却被屋里临窗站着的紫衣公子惊呆了,她就这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着,看着紫衣公子的背影,黛瑢两眼放光“尤物啊,光是站着就已经让人觉着气质清华,颜色无双了,不知道正面长得怎样?”
紫衣公子像是知道黛瑢心中所想,慢慢的转过身来,待看清了那人的长相,黛瑢差点背过气去,这这这不是那什么,这不是慕容放那厮吗?怎么换了身衣服倒变得人模人样的了。
震惊的不止黛瑢,慕容放也被换装过后的黛瑢惊呆了,本来之前从黛瑢的身形他就思量过,这丫头好生打扮一番应该还算清秀可人。现在,慕容放承认自己估算错了,眼前的姑娘五官精致,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偏偏秀长的眉毛在尾处还微微向上翘,让这张脸生生多了几分魅惑,连一向挑剔的慕容二公子也不得不感慨:真是天生的尤物,况且现在的黛瑢因为长期在外流浪,气色不好,这若是养好了,岂止是倾国倾城啊。
黛瑢却不知道慕容放在想些什么,见慕容放不动,黛瑢几步走过去,一拳打在慕容放肩上“嘿”
慕容放一惊,回过神来,正想着这下被这丫头看到自己的窘态又要被嘲笑好一阵子了。谁知黛瑢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听得慕容放想吐血。
“你这换了身衣服还有个人样了啊”
慕容放眉毛跳了跳,这丫头嘴巴还真是厉害。不过他嘴角抽了抽,识趣的没说出来。要知道这丫头的拳头可和她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刚刚那一拳打的他肚皮都青了。
黛瑢看着慕容放一副吞了活苍蝇的模样,不由得暗自诽谤:这家伙是怎么了,夸他两句怎么就成这样了?难道他从来没被人夸过?
不过黛瑢的这些心思马上就被慕容放的一句话给甩到一边了,慕容放说,瑢儿,我让人准备了酒菜,你一定喜欢。
她还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真是知黛瑢者慕容放也。
黛瑢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慕容放,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还等什么呀,赶快的,带我去吧”
慕容放看着黛瑢那一双微微带着不自知的魅惑的大眼睛,心底的某个地方不可抑制的柔软了。慕容放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姑娘,他似乎早就应该认识。
执起黛瑢的手,慕容放笑的温柔“走吧,我带你去”
黛瑢看着慕容放笑起来微微上上挑的凤眼,竟然一晃神:那什么,有句话是不是叫做秀色可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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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引
黛瑢老远就闻到食物的味道,自小锻炼的嗅觉不会有错,她几乎看到了满桌的肥鸡肥鸭们再向她招手。偏偏慕容放牵着她的手走的慢条斯理,怎么这慕容府有这么大啊,怎么还没到哩。
这可恶的慕容放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在这摆什么世家公子的派头。
明明没多远的路程,黛瑢却觉得比她活了十七个年头还久。终于慕容放停下步子“到了”
慕容放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刮过,再看时黛瑢已经一手鸡腿一手鸭腿,鼓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慕容放左胸口的位置猛地一抽,有一种不能自己的悲伤情绪弥漫开来,似乎他有责任不让眼前的女孩再流浪。
这是为什么?纵然眼前的女孩足以让任何人心动,可是他慕容放纵横灵州城这许多年,各种莺莺燕燕看过无数,没理由对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女孩如此上心啊。
他是慕容府二少,即使母妃早逝,父王对他还是极好的,虽然天赋异禀在他八岁那年知道了表面看上去温文和善的大哥心存异念,可大哥表面上对他还是一副和善兄长的样子。更是因为母妃早逝父兄对他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他从来风流成性,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然而只有这一个姑娘即使一身衣服脏乱不堪,即使衣服痞子样,他也毫不犹豫的去接近,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他走向他。
这么多年,他见过南来北往那么多的姑娘,文雅若水者有之,善解人意者有之,清秀可人的,大方美艳的。然而真真正正的走到他的心底,让他想要去守护,就算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姑娘也只有她一个而已。黛瑢,今生上天安排我慕容放遇到你是幸,还是不幸呢?
怔愣间,黛瑢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自小在村里流浪,和痞子混混打交道,使得黛瑢能迅速的使自己吃饱,并且吃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看着满桌的鸡鸭骨头,黛瑢满足的打了一饱嗝,这才发现慕容放竟一直看着她。
黛瑢错愕的问“你不吃吗?”
慕容放狭长的眉眼弯弯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如玉春风般的微笑“我不吃,看着你吃我很开心”看着黛瑢吃得满头大汗,还好心的打开扇子替她扇风。
黛瑢却瞬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一抹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慕容放“说吧”
慕容放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说什么?”
黛瑢继续道“你有什么企图?”
慕容放反问“我能有什么企图?再说了,你有什么让我好图的?”
黛瑢倒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容放气乐了,拿折扇一敲黛瑢脑袋“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
听到慕容放这样说,黛瑢反而放心了,倒也是,自己一无所有,他有什么好图的。黛瑢眼睛转了转,似乎她搞错重点了,他刚刚说什么?
黛瑢眼睛一瞪:慕容放你找打。慕容放看黛瑢脸色不对,想起刚刚被黛瑢打过的地方现在还疼呢,立马跳起来转身跑了。
黛瑢锲而不舍“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姑奶奶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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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翟
这几日黛瑢在慕容府过的甚是快活,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完全不用像在露水鸢的时候要时刻担心着老天爷今天会不会下雨明天会不会下雨,后天会不会下雨。因为她的房顶上破了几个洞,一刮风一下雨她就得被淋成落汤鸡。
这天她一个人出来游湖,慕容府大的无边,黛瑢逛了几日都没有把慕容府的景色看完。听慕容放说过,当今天子复姓宇文,独封慕容一家异姓王,原因是如今宇文氏的江山有三分之二是慕容家打下的。先帝登基封慕容老太爷为安立王,王爷世袭。
慕容府以领兵打仗起家,慕容放他爹和他哥哥武功自然不弱,自然而然的三天两头被派出去平平内忧外患,这几天刚好王爷和世子都不在。
其实黛瑢一开始听到慕容放说他家大哥不在时,黛瑢委实失望了一阵子:这几天她在外面闲逛的时候,可没少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嘴里听到慕容翟的大名。
什么慕容大少爷姿色俊美,丰神俊朗,更难得的是生性温和,简直是个神仙公子般的人物。是灵州城多少女子的理想良人。
想她黛瑢都住进慕容府了,还是没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大公子一面,真正是遗憾呐。
黛瑢依着栏杆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洒进池塘“哎”黛瑢叹了口气,真是天天对着慕容放那张衰神脸,她都要神经衰弱了。就那么个衰人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老爱在她眼前晃悠。
其实说实话,慕容放长得也不差,不但不差反而还很俊美,只是黛瑢始终忘不了她是因何被人追的满街跑,因何被噎的差点见阎王。对于曾经害她吃过苦头的人,就算他以后做的再好,黛瑢也难以把他跟好人两个字联系起来。
“姑娘为何叹气呢?”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黛瑢一惊,立马听出这不是慕容放那衰神的声音。而能随意出入慕容府的,声音又这么年轻的只能是一个人。
黛瑢心跳遽然加快:慕容翟啊,她就要见到全天下女人都喜欢的慕容翟了啊。黛瑢捂着胸口慢慢转身,一见之下,酝酿了许久的口水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直流:美男呐,绝色啊,绝色美男呐,剑眉斜飞入鬓,哪像慕容放那眉毛啊,长得跟个女人似的;丹凤眼微挑带着笑意,哪像慕容放那一双挑花眼啊,随时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同样是鼻子怎么长在慕容翟脸上就那么顺眼呢?还有嘴唇,慕容翟的唇色是正红色,哪像慕容放那张桃红色的嘴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身材也好,一看就知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哪像慕容放,风一吹就能飘走的样子,衣服也好看,蓝色的正合适,哪像慕容放,女孩子似的净穿些大红大紫的衣服。
黛瑢一边看着慕容翟,一边在心里把他和慕容放作着比较。这么一比,黛瑢顿时觉得慕容翟就跟天上的天鹅差不多,而慕容放就是那地上的丑小鸭,这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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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
待面前的姑娘转过身来时,见惯了美女的慕容翟也不免呆了一呆,如此出色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她从哪里来?
“姑娘,姑娘?”
黛瑢一呆,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满眼笑意的慕容翟,黛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居然当着慕容世子的面流口水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慕容翟看着黛瑢的样子,微笑着自怀中掏出手帕,温柔地替黛瑢擦去嘴角的水渍。向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黛瑢居然脸红了,强忍住要喷涌而出的鼻血,黛瑢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慕容翟看着眼前的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不禁一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黛瑢一愣“啊,没,没想什么”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慕容翟突然想吓吓她,就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马王子问话,这是在关心她吗?黛瑢当然忙不迭的报上自家姓名“黛瑢”
慕容翟却突然板起面孔,语速一转“黛瑢,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胡闹!”
黛瑢一怔,不明白刚才还如春风般和煦的慕容世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变了脸色。不过,她黛瑢其实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