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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两个人,其中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在罗文看过去时,正将一支长矛,从尸体的胸膛上缓缓地拔出来。
只看那黑黝黝反射着清光的矛杆,就知道这长矛,绝对是通体精铁所制,让罗文心中禁不住微微一惊,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脸上时,感觉,可就不仅仅是震惊了。
而是恐惧!
没错,对方脸上是蒙着面具的,而且还是那种粗糙的木雕;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撑死了只能用古朴、怪异之类词汇来形容的面具,却偏偏给人一种极度可怕的感觉,仿佛上面的每一根线条,都能直指你内心深处最为软弱的部位!
就连意志坚定远超常人的罗文,乍见之下,心尖儿也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经冲到近前了!
仅仅是几个蹿步,人就越过了中间二十多米的距离,那势头之凶厉,决不下于扑食的猛虎!
而气势完全被对方压制的罗文,只能被动地举起盾牌,拦在自己和那柄破空飞刺的长矛之间。但谁知道,对方攻来的压根就不是长矛,而是一蓬骤然散开的白烟!
盾牌,自然是拦不住烟的,更何况人家还特意瞄准了盾牌的窥视孔。
结果那一线白烟,就从窥视孔中生生地漏了进来,正糊在窥视孔后面大睁的眼睛上。
尽管罗文第一时间闭上了双眼,但一双眼睛,还是感觉到犹如烧灼一般的剧痛;于是在街头打过无数烂架的他立马便明白了,对方扔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居然是刷墙的白垩!
这家伙放出如此恐怖的气势,竟只是为了扔一把白垩过来迷自己的眼睛,而自己,还偏偏就中了招!“难道是最近过于依赖盾牌的关系?”一念及此,罗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此时此刻,不依赖手中的盾牌显然也不行,因为对方后续的攻击,马上就要到了。
随着“当”的一声巨响,一股大力,便从盾面上传了过来,让罗文的上身都禁不住朝后倒仰,同时也让罗文知道,对方在力量上几乎不差于他。
但为什么……是“当”而不是“叮”?
“用抽的?”
虽然罗文自己不怎么会使长矛,但只看迈克尔当时在岛上插蛇就知道,枪矛之术的根本就在于将劲力凝聚在枪尖,以点破面;可对方偏偏不这么干,反而像使锤棍一般抡圆了矛杆,横敲在盾面之上,紧接着便是第二下,第三下,看样子似乎把架着盾牌的罗文,当成是一颗裹在硬壳中的坚果了。
像这种大开大阖的攻击,要应付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因为矛杆带起的风声让罗文能很容易听出它袭来的方向,从而将盾牌从容地拦在那里。只是这人的武技中,明显也夹带着一些使用锤棍的技巧,可以从盾牌上借到一点力量,让长矛抡得是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重,抽得罗文东倒西歪不说,连一双手臂都隐隐开始发麻,耳朵里,更是好像被塞了一只蜂巢进去,“嗡嗡”地响个不停。
于是罗文终于明白了,这人选择如此古怪的战术,其目的,就是为了再封住他的听觉!
看不见,如果再听不着,那该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意外的强援】………
心头的警兆,让罗文的脑筋飞快地旋转起来,可激战之时又哪里容得他细想,紧接着下一击,就挂着恶风向盾面上抽来了。
“风?”或许是福至心灵,罗文忽然间想到了他在船上操帆时,那种全身心感受海风流动的情景,于是在这个时候,罗文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居然,一把扯碎了上身的亚麻布衫!
“听不见风声,还有风本身!”
因为偷出了一只手去撕衣服,让这次的盾牌并没有撑实,以至于被抡得立足不稳,踉踉跄跄地抢了出去;但罗文还是努力地,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前胸后心这几个关键的部位。
去体察!去感知!每一根汗毛,仿佛都在极力延伸,让罗文皮肤的感知力,一瞬间提到了极限!
至于其他的地方,随他捅去!
果然就如同罗文所料想的那样,对方,并不是光会那种大开大阖的招数,只要他愿意,同样也可以将一支长矛使得柔若烟雨――就在罗文彻底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原本一直被当成巨锤使唤的长矛,忽然间竟变作了潜行者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向罗文的背心处探去。
为防止罗文的同伴出声示警,这一矛虽轻,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因此带起的微风,还是让早有准备的罗文察觉到了。
他没有试图转身架盾,而是直接向前扑倒,同时嘴里大喝一声:“快!闪光粉!”
其实罗文并不知道肖恩和他那个“专业人士”,是否已经被那持矛客的同伴缠住,他也不指望他们,只是看对方刚刚用更不入流的白垩取得了绝对优势,所以才了一嗓子。目的不过希望借此让对手分神,好掩盖他下一个动作――只见他背后的肌肉,忽然间整个绷起,而已经离地双腿,也在双手着地的同时鱼甩尾一般猛力地向上反撩!
突如其来的一脚,正甩在背后袭来的矛杆上,让袭来的矛杆高高的荡了起来。而对手,显然也没想到罗文在这种时候还能反击,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这股大力带得“蹬、蹬”地退了几步。
这,可是开战以来罗文头一次听到了对手的脚步声!
同时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也钻进了他嗡嗡作响的耳朵:“住手!是误会!”
但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对手的罗文,又哪里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等起身,就直接用撑在地上的双手完成了“自然的丰盛”,于是那成片成片的藤蔓和陷笼,就把罗文所处的地方包围了起来。
――这图的,可不仅仅是藤蔓会绊住对方快速移动的脚步或者那些巨大陷笼的威慑力,更主要的,是因为这里满地的死人!
而罗文的猪笼草一旦吸收了尸体,就会开出那种带着剧毒的花;这,才是他真正反客为主的开始!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千万不要投啊!”
“投?投毒?难道他知道这种植物带有毒性?”但随即罗文就反应过来,应该是那长矛客又拽出了什么投掷性武器――毕竟用长矛,不代表不会用别的。
是以罗文赶紧竖起了盾牌,这时又听那把声音继续喊道:“罗文阁下!不要再打了,我们没有敌意!”
“啥?你说他是罗文?”于是另一个十分特别的女声也响了起来――有些沙哑,却并不难听,甚至透着几分高傲的慵懒,就好像刚刚吃饱,正在阳光下打盹的雌虎。
一听到这声音,罗文就立马反应过来先前持矛跟自己狠斗的是谁了,毕竟这两天,让他心头最为纠结的正是这个很可能,跟他有过一夕之欢的女性野蛮人阿伊罕!
并非罗文对野蛮人的身份有什么抵触,而是他的道德观,还没准备好让他接受和一个已婚女性发生关系的事情。
因此罗文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自己的身份――当然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所以话到嘴边,便成了一句相当不客气的“怎么你认不出来?”
谁知道对方比他更不客气:“你顶了那老大一铁坨子,谁知道你哪颗葱?”
尽管从没听过这种说法――想来是冰原的俚语,但其中的意思罗文却听懂了:“那近身之后呢?我又没一直用盾牌遮着脸……呃。”说到一半,罗文也反应过来了,因为自己脸上,如今还糊着白灰呢!
而且野蛮人又没有黑暗精灵那般犀利的昏暗视觉,相反据多美尼克说,还或多或少的都带点夜盲症,这要是能认出来才有鬼。
想到这里罗文不禁暗骂了一声晦气,用扯碎的上衣,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别瞎抹,这个得用油冲!”随之一阵噼里啪啦的异响也传了过来,让罗文知道对方是在左右抽打着藤蔓,试图向自己靠近。
或许那阿伊罕只是随手为之,所以速度并不快,而罗文,又身陷在刚才那种感知被大幅度提升的玄妙状态中;他这一伸手,居然直接攥住了矛杆:“别过来!要开花了!”
“开花?”
“……总之,先把我拽出去再说。”
从阿伊罕给他洗眼睛的娴熟,就知道这种事她绝不是第一次做,这和她那堪称恐怖的身手比起来,更让罗文一时心里百味陈杂,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怎么你们那的人,打架时都习惯用这个?”
“不,一般都扬沙子。”阿伊罕理所当然地说,“不过这玩意是比沙子好使啊……怪不得俺家的小崽子都喜欢用。”
“你还有儿子?”没来由的,罗文心中忽然一阵紧张,“他多大?”
“比你稍微小一点。”
“……那你呢?”
“比你大那么一点点!”尽管罗文什么话都没说,但他的表情已经把心思全都暴露在脸上,让阿伊罕也不禁有些着恼,“你唠唠叨叨问这些有的没的干啥?谁跟你说俺家的崽子,就一定得是俺生的?……好了,睁眼吧!”
“原来是继子。”不知是不是重见光明的关系,罗文的心头竟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松,但当他偷眼去瞧阿伊罕时,那极为怪异的面具,又让他隐隐地有些心悸。“话说你的面具……里面有什么古怪吧?”
“这是恐惧战纹!”
于是罗文立马便想到了野蛮人纹在脸上的刺青――不出意外,应该也是类似的东西吧!“还好她只是左眼的下方有那么一点点,看起来并不……该死,我这是怎么了?”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不对劲的罗文,一时间竟有了种抱头呻吟的冲动,就这时候那向来不着调的肖恩,还好死不死地插了一句:“我说……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来龙,和去脉】………
“关你什么事?”罗文狠狠地白了那肖恩一眼,可对方,还不识趣地喋喋不休道:“我这也是站在同伴的立场上关心你嘛,伙计,戒心不要总那么重……”
“用不着,谢了,你只要能管好你那张嘴就行!”罗文低喝一声,打断了肖恩的话头,接着便不再理他,直接转头问与阿伊罕同来的那个小个子:“我们,应该见过吧?”
“当然,就在几天前的海滩上。只不过那时候……”说到这里,小个子露出自嘲的表情,“我包得能比现在更严实点。”
于是罗文立马反应过来,这个人,居然是达蒙斯塔的手下戴维!
“怪不得我和那女人打半天他都没阻止,直到她下死手时才出声喊停,原来,是还抱着生擒我的念头呢!”而且从这个戴维先前可以一人拖住肖恩和他那个所谓的“专业人士”,让他们无法救援来看,他真正的战力,应该不像昆布等外人所说的那么水。
否则达蒙斯塔被抓之后,也轮不到他当头。
“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警惕之下,罗文的口气自然不会有多客气;但被质问的戴维,却不以为意地解释:“因为我和这位‘滚石’女士,有共同的目标。”
“滚石?”罗文闻言不由得一愣,但紧接着他就想到多美尼克曾经说过,那些野蛮人,本来是没有姓的,所以和外界交流时便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