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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会努力的……”小绪只能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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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艾伦办公室,手机便响起来。她掏出看,顿时吓了一跳。
忙拿着手机跑到外面,按下接听键时,手都有些颤抖,她一副恭敬的样子:“妈……哦是我……嗯,是在上班……现在吗?隋唐是吗?好好,我……我十分钟后到……”
她挂了电话,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原舒吟怎么会突然间就约她出去?有什么事情吗?
她没来得及细想,又匆匆返回座位,拿了包包与外套,对杨绍说了句,就朝外面奔去。
隋唐茶楼离公司不远,估计是原舒吟特地选的。她到的时候,距离她说的十分钟已经过了两分钟。
有服务员在门口接待,看到她,忙带着她去了原舒吟的包厢。看得出来,她是这儿的常客了。
原舒吟正靠在舒适的椅子内沏着茶,手法老练,能把茶壶拿得很高洒下来,却不会洒出一滴水。
“妈……”小绪怯怯叫了声,她示意她坐下。
“来,喝喝看,这新进的普洱,味道醇厚……”她将沏好的一杯茶推到刚坐下来的小绪面前。
小绪伸手拿过,轻轻呡了口,确实挺香的,可是,除了香之外,她还是分不出茶的好坏。
在原舒吟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颗空心菜,有着绿色的外表,里面,却空无一片。
“怎么样?”她问。
“哦……是,很好喝……”她只能如是回答。
“这普洱,放置时间越长,味道就越好,芬芳浓郁不说,回味过来,还甘甜爽口……”
小绪不禁咽了口口水,甘甜么?为什么她没有察觉?
“我有时空了,就会约上姐妹一起来这儿泡泡茶,聊聊天……像这种天气,最适合喝下午茶了……”她始终淡淡笑着,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只像是三十左右的妇人,那眉目之间的美,就如她那两个儿子。
小绪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小绪啊,最近工作怎样?”可能是感觉到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又转移到了她工作上。
“哦……因为快要年底了,所以该忙的都已经忙好了……”她恭敬回答。
“嗯……是啊,时间很快,这算一下,你来我们江家,也都快半年了……”
小绪猜测不出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一颗心在那里忐忑着,人也坐立不安。
“我昨儿跟洛焕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你们在春节之前,补办个婚礼为好,春节吧,我们那圈子的人,都喜欢出国玩儿去,所以还是趁着这几天,把事情办一下吧……”
小绪瞪大眼:“呃……不是说好了……不用办了吗?”
原舒吟没有望小绪,只是轻吹了下手中的茶水,轻呡了口:“其实我吧,说话都直的,不喜欢也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妈如果哪里说错了,还是请你多担待……”
原舒吟如此一说,小绪顿时紧张起来,这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原舒吟也不会找上她,也不会突然之间又要让他们补办婚礼,更不会对着她说出那些话。
“哪里……”小绪怯怯回。
她没开口,而是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推到她面前,小绪一看,顿时白了脸颊。
“虽然吧,这提亲,结婚的人,都是洛炜,可是,你应该明白,你是洛焕的妻子……洛炜对于你来说,只是大伯而已,而你这妻子的本份,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绪低垂着头,一句都不敢吭,整个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其实,原舒吟都不用开口说话,只要把这照片给她看下,她就感觉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般,这比把她扒光了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更羞辱!
“这不管是社会道德,还是家常伦理,你们,都是不允许的……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到底开放,要作在以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原舒吟撇了她眼,继续慢悠悠道。
“洛炜这孩子吧,挺死脑筋的,当初,和那个秦菲絮,闹得沸沸扬扬的,我知道,当初我可能做得绝了点,所以就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了,以至于现在,总是想着要跟我作对……其实也不能怪他,怎么说呢,你和那个女孩,是有那么点相像,而洛炜吧,这么多年来,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我知道,他一直都想着她……”“当然也并不奇怪,会把你当成她了,当然还有一方面,他也是想和我作对罢了……”。
“小绪啊,妈呢,也挺喜欢你的……洛焕呢,我能看得出来,这孩子,也喜欢你……”原舒吟顿了下,抬眼望向面前的小绪。
后者,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现在吧,妈就给你两上选择,第一,那就是和洛焕补办一场盛大婚礼,你们爸爸会给你们一套新房,你们尽快生儿育女……”
“那……第二呢?”小绪过了良久,才嗫嚅着问道。
“这第二嘛,那就是,你消失在他们两个兄弟面前,当然,江家会给你一笔可观的可以供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的保障,如果你愿意,我会替你安排……”
小绪呆呆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太突然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秦菲絮,当年,她是不是也和她如此说的?而那个秦菲絮呢?是不是就同意了?拿着那笔钱,消失在洛炜面前了?
那么她呢?
她是不是也要做第二个秦菲絮?拿着她的下半辈子吃喝不完的积蓄,从此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这种事,当然要考虑清楚……妈给你一天时间,你明天再和我说……”原舒吟脸上带着笑,轻声说道。
小绪仍然是那副表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哭,哭不出来,笑,也好艰难。她从来没有觉得人生路上,有这么一天,让她哭笑两难。
“哦对了,有个朋友给了两张话剧的票子,听说挺好看的……既然你现在也有空,那就陪妈去看下吧……”原舒吟又说道。
小绪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又机械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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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办婚礼吧
影剧院人不多,她们的是最好的位置。
原舒吟很显然,对于话剧很感兴趣,除了话剧和茶道,还爱看歌剧,芭蕾舞,爱听音乐会,这位原家的三小姐,无论从外表还是举止,都是看着如此的端庄娴淑。
正如这些个豪门,表面看着光鲜如丝,却并不知道生活在其中的滋味,至少,她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是不会再踏入了。
话剧看到一半的时候,小绪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看,屏幕上跳动的字,也让她瞬间心虚地伸手按断。
江洛炜怎么会这会打她电话?平时都不会打的,今天怎么了拿?
所幸,她按断后,他没再打来。
只不过,过了大约十分钟,身边原舒吟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掏出看,然后从容按了接听键荇。
“哦……洛炜啊?今天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
其实原舒吟的声音很好听,不愧是从戏剧学院出来的,无论何时,她说话的样子,总是那么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至少在小绪面前是这样。
而她,听到她的声音,总觉得如冬天来临了,不明所以的阴冷。
“哦是,我在外面……这会正没事干,你林阿姨给了两张话剧票,刚好小绪有空,就和她在看话剧呢……”
小绪心里咯噔了下,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免还是惊慌,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但无论怎样侧耳倾听,就是听不到那端的江洛炜说着什么,只看到身边的原舒吟一脸淡淡的笑,柔和压低的声音。
“不用了,司机在外面等着呢……哦,如果你没事,倒是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小绪双手绞在一起,听到原舒吟后半句话时。
她是什么意思?叫江洛炜与她们一起吃饭?她下意识里,是不想他们三人一起的。
“哦行,没事儿……”
原舒吟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小绪一直到话剧结束,都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从剧院出去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思索着该怎么像原舒吟说,她不去吃饭了。
只不过,还没想到好的借口,原舒吟就开口了。
“一起去吃点便饭吧……”
“妈,下午还有个采访,吃饭我就不去了……”
“那也要吃饭啊,吃个便饭也很快,一会叫司机送你去公司就好……”原舒吟说得不容拒绝。
只不过,餐桌上,江洛炜倒没有出现,而出现的,居然是江洛焕。
原舒吟自是一副高兴的样子,只不过,小绪不知道,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看多了太多的假装,现在都已经麻木混沌了。
午餐吃的是上海菜,口味偏甜,小绪没多少胃口,吃得甚少。
一餐饭,还算是太平,吃完,江洛焕送小绪去公司。
“我想我妈应该跟你说了,要我们重办婚礼……”路上,江洛焕突然开口。
小绪不禁转头望她,怎么他也知道?不对,原舒吟要是直接告诉他了补办婚礼,为何又要让她选择?还是她只是在欲盖弥彰?
如果她不幸选择了走,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在她的两个儿子面前,脱了全部的责任?
她本就不喜欢她,不看好她这个媳妇,又为什么真要留她下来?
“你怎么想的?”江洛焕转头望她。
“那你呢?你怎么想?”小绪没回答,而是转头望他。
他也刚好望着她,平时嘻皮笑脸的脸,此刻没有一丝笑意,不过,也只是须臾,他便绽开微笑:“当然,你如果没问题,我更没有问题了不是?”
小绪别过眼去,不想看他如此阳光灿烂的微笑。
如果不办,那么是不是说明,她已经选择了第二个?势必得离开?
如果她一走了之,那么江洛炜会怎么想?第二个秦菲絮,他能否伤得起?
可是,如果答应呢?如果答应,补办了,那么就说明,她是江家的二少奶奶,所有的亲朋好友,所有关注着江家的人,全都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她和他,就永远也不可能了。
可是哪怕不办,她和他,也是一样不可能吧?
但是如果她是江家二少奶奶,至少,她会一直都能见到他……
她的人生,已经到了这么可悲的地步了吗?只要能见到,不管让她以何种形式留下来,哪怕是截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她也在所不辞?
“不……”可是,最终,她还是说了句不。
小绪转头望江洛焕:“洛焕,其实……我们的婚姻,可以用荒唐可笑两个词语来归纳,都说人生大事不能儿戏……我吧,没有爸爸妈妈,一心只想着小羽,既然小妈答应了人家,嫁就嫁吧……可是你,不一样……洛焕,其实,你应该适合比我更好的女孩,你这么优秀,这么完美,怎么也不是我……”
“那洛炜呢?”
小绪的话还没说完,洛焕突然间就开口。
“啊?”她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意思,只得怔在那里。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更好更完美的女孩来配,那洛炜呢?他需要怎样的女孩?”
其实这话,江洛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