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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退出了餐厅,同时又有一名女佣走了进来。
“少爷,您的电话!”女佣奔到他身边,恭敬地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他。
城源望再次停下了用餐动作,却是有些困惑。他取过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刹那响起柔柔的女声,“望。”
城源望顿时怔忪,拿着手机的手一紧。
※※※
“嘎吱——”,别墅四楼,房门被人轻轻地打开了。
黑崎闻奕一身西装笔挺,高大的身躯闪现于门口。他并没有戴鬼面面具,离开了夜御馆的他,不需要以面具示人。一双鹰眸望进房间,停留于那微微隆起的大床。大床|上,伊盼儿侧身而睡,单手垫着头。另一只手,则是轻放于被外。
远远望去,她的睡相很安宁。
黑崎闻奕走进房间,反手关了门。这才迈开脚步,慢慢地走近她身边。
他伫立于床沿,低下头注视着熟睡的她。
似乎比自己离开的时候,看上去不再那样虚弱。至少她的唇,有了一点点温润色泽。即便眉宇之间,依旧还是淡淡的化不开的惆怅。
黑崎闻奕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得点触向她的眉心,似乎想要抚去她的烦恼。
他的动作惊醒了伊盼儿,她惺忪地睁开眼。
刹那之间,瞧见了他高大的身影,瞧见了他的脸庞,也瞧见了他那双温柔的双眸。她眯起双眼,女声有些沙哑,含糊不清地喃喃喊道,“裴焕。”
轰隆——
这一声呼喊,让黑崎闻奕莫得一愣,竟然有一丝失落在心里盘旋。
“我不是裴焕。”他低声说道,却是字斟句酌。
伊盼儿顺从地点头,立刻改了口,“闻奕。你来了。”
她的乖顺并没有让黑崎闻奕感觉快乐,相反,那份失落愈发强烈。他不知道自己在矛盾些什么,更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为什么听见她喊自己那个没用弟弟的名字,他会感觉不舒服。而当她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同样无法欣喜。
一瞬间,让他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替代书。
只是一个替代书而已。
黑崎闻奕垂眸,默然地收回了手。
可是她却伸出手,无力地抓住了他的手。
伊盼儿将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脸庞,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达至心里,让她感觉到温暖。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经历,让她感觉疲惫。幸亏还有他,还能见到他,还能这样握着他的手,如此接近他。
她在庆幸,庆幸她不是渡边玲,错过了时间,错过了应该相爱的人。
“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是吗。闻奕。”她闭上眼睛,轻声问道。
他们错过了太多,是不是可以不再错过了。
黑崎闻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间的门被人突然敲响,而后打开了。
“闻奕,出来一下。”城源望神色匆匆,沉声说道,朝他比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谈。
伊盼儿猛得睁开眼睛,望向城源望,感觉有事发生了。她多么不想松手,可他的手却主动抽了回去。
“我出去一下。”黑崎闻奕低声说了一句,与城源望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看着他的身影走出房间,伊盼儿的脸庞残留着他的温度,心里却空洞起来。方才,他始终没有回答的问题,她好怕听不到答复。是不是自己太多想了,伊盼儿摇摇头,试图想要甩开这份烦恼以及多虑。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再度打开了。
可是黑崎闻奕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城源望一人。
伊盼儿张望着他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没什么,临时有事就回去了。他会再来看你,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起来吃早餐吧。”城源望三言两语带过,明显是在敷衍。
伊盼儿半躺起身,美眸紧紧盯着他,轻声说道,“你所指的有事,是和藤原春日有关系吗。”
除了她,还会有什么事能让他说走就走。甚至连一句话也不留下。
城源望似有几分无奈,叹息道,“盼儿小姐,你就不能稍微笨一点吗?非要点破?”
伊盼儿低下了头,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那份空洞膨胀。果然是她,虽然自己早已猜到。可还是忍不住去问。
是不是人总是那么傻,所以才会一傻再傻。
“我在餐厅等你,快点哦。”城源望瞧见她黯然,放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伊盼儿呆呆地盯着某一点,开口问道,“她对闻奕来说,很重要吗。”
他们分开的两年时间里,她已经成为他很重要的人了吗。
城源望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呢。”
话音落下,他将门带上了。
伊盼儿扬起了唇角,笑得苦涩。她下了床,走进洗浴室。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忘记你了,伊盼儿,没关系的。你一样是他重要的人。
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却呆楞了半晌。
天皇巨星:下葬墓地
「你怎么把手机给关了?春日小姐突然晕倒了,你快回去看看!」
黑崎闻奕立刻赶回了夜御馆。
只是一路上,他的心思却一半徘徊在伊盼儿这边,另一半又飞到了藤原春日那边。他感觉自己好象快要被撕裂了,两种矛盾的情感在互相抵触。什么方小说西阻止着他,不允许他继续回想,也不允许他继续沉溺。
那是一种背叛,他背叛了春日。
黑崎闻奕怀着这种愧疚心情,终于回到了夜御馆。
常御殿内,医生与护士正巧走了出来。
瞧见前方徐徐走来的身影,立刻停步,弯腰鞠躬喊道,“天皇阁下!”
“小姐怎么样了?”黑崎闻奕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问道。他的视线瞥向常御殿的卧房,更是担忧。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病情加重了?
医生恭敬地回答,“小姐的身体状况不是非常好,败血症的细菌彻底进入血液循环,长期下来,小姐的身体已经超过负荷了。而且肌无力也开始发作,恐怕接下来,小姐会渐渐无法正常说话,进食方面也会困难,注意的方面有许多……”
黑崎闻奕沉默地听着医生的回答,只感觉耳畔嗡嗡作响。
春日,春日的病开始发作了吗。她的生命开始倒数了吗?那么,那么她是不是快要离开他了呢?到最后,他的身边究竟还剩下谁呢?
“现在,小姐不能受到过大刺激,要保持心情平和。”医生叮咛道。
黑崎闻奕鬼面面具下的眼眸瞬间迸发出精光,阴霾地喝道,“我要她活!听到了没有?我要她活下来!不管花多少代价!只要她活下来!”
“天皇阁下,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医生浑身汗淋淋,颤声回应。
黑崎闻奕不再理会,径自迈开脚步,奔进卧房。
他猛得将门拉开,放眼望去,瞧见了卧房内守在床沿的三位嬷嬷。还有大床|上,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藤原春日。她就这样睡在那儿,十分安静,安静到好象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有些害怕,急步奔到了她身边。
三位嬷嬷悄悄地退出卧房,关上了房门。
黑崎闻奕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贴向脸庞,懊恼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喃喃说道,“春日,你不要离开我。这个世界上,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你了。”
没有一个亲人,只有她。
藤原春日睫毛微颤,眼底一片温润,眼角留下一串眼泪。
闻奕,也请你不要离开我。
因为这个世界上,我同样什么也没有,除了你。
※※※
三天之后
伊盼儿在城源望的别墅住了整整三天,她也等了整整三天。可是从白天等到黑夜,却一直没有等到他。那天突然离开之后,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音训。甚至连电话,也没有一通。
她只能从城源望那儿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无事,知道他最近很忙,知道他种种的情况。她忽然感觉空洞,发现竟然比以前的距离更加遥远。
从前,她讨厌他当明星当演员,她讨厌他在电视机里,明明离得那么近,可是却那么遥远。如果,如果当时他不是Mars,而只是裴焕,那有多好。
她其实害怕太过遥远的感觉,害怕他是不真实的所在。
可是现在,他果然不再是Mars,可她却渐渐发现,他也不再是裴焕。
一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伊盼儿站在落地窗前,秋风萧瑟吹过,忽觉一阵凉意。转眼,十一月已经走到了尽头。看来过不了多久,十二月也即将过去。一年又过去了,二月如果到来,他们之间,也从两年的沟鸿跨越到三年了。
三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年。而他们又有多少个三年时间可以错过。
伊盼儿不知道,或许谁也不知道。
她每天都呆在这里,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等些什么。或许,他下一秒就会打开房门,然后出现在她身后。
“刷——”房门竟然真得打开了。
伊盼儿愕然地瞪大了双眸,徐徐转过身去。她是那样期待,那样欣喜。
可是视线触及到来人,那份灼热目光瞬间熄灭了。
城源望穿了一身灰色休闲服,整个人精神十足,神清气爽。他望向伊盼儿,犀利捕捉到她刹那间闪烁过的失落,却没有点破,沉声说道,“今天天气很好,不如出去走走?”
伊盼儿扭头望了眼落地窗外的天空,白云蓝天,果然是个好天气。
她也没有事情可以做,点头答应,“好。”
“外面有些风,披件外套吧。”城源望叮咛道。
伊盼儿随手拿起一旁的黑色薄毛衣,漫步走向了城源望。城源望侧身让出道,等到她走出房间,这才顺手带上了门。两人并肩走在过道,下了楼。
别墅外,一辆轿车早已等候。
仆人打开了车门。
伊盼儿径自坐入车内,城源望而后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后,司机发动引擎,轿车驶出了别墅。
轿车内,伊盼儿随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想拜祭宫本烈和渡边玲吗?我现在带你去他们下葬的墓地。”城源望眯着小眼睛,低声说道。
伊盼儿窒闷了下,垂眸扫向自己的穿着,幸好自己今天穿了黑白两色的衣服。她漫无目的地望向车窗,沿路的景物于眼前闪过。
可是眼前,却渐渐浮现那张朝思暮想的俊容。
天皇巨星:肯的出现
一路行驶了很长时间,才到达了一处临海山头。
车子在山脚停下,城源望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刚要绕过车身,替伊盼儿开门,她却主动下了车。他只好缓了步伐,笑着走到她面前,“你一向这么独立吗?哎,都不给我一个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好吧,下次我会提醒自己不忘记给你这个机会!”伊盼儿弯起眼角,和他说笑。
城源望眯着小眼睛,笑得温煦。
伊盼儿扭头注视面前的山头,视线沿着台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