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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恕,她暴躁如雷,歇欺底里,如同一个骂街的泼妇。她指着费秀连几乎是在咆哮,狐狸精,婊子,*,你给我滚出去,来我们家做什么,滚呀!
费秀连挽着陆勇士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说,你问问陆勇士,我们谁勾引谁,谁是我的男人?我告诉你吧杜英,你别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要血口喷人,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和陆勇士可以做合法夫妻的。
还没有结婚?
杜英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她两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地上拣的吗,要不就是野种。不管她结没结婚,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不对。费秀连冷笑一声,说,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吗,在我没出现之前,你的家庭早就破了。陆勇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笨手笨脚,不爱工作,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了。这是陆勇士亲口对我说的,你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
杜英被她数落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站在费秀连身边的陆勇士也是语无伦次,脸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杜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的爱他吗?
费秀连说,当然爱了,我爱他的一切,包括他所有的缺点,他就是一只大灰狼我也爱,对他我没有任何要求。不象你功利心太重。知道吗,男人最畏惧势利的女人了。
杜英心里一阵慌乱,她有些招架不住费秀连的连环攻击。看来费秀连比她更懂得爱。爱是不讲道理的,爱没有附加条件,既然爱就要包容他的不足。可是除了这些,陆勇士给她剩下了什么呢?他消极,悲观,颓废,她想激发他积极生活,这有错么?在爱情路上,杜英宛若一只迷失了路的小羊羔,她辩不清方向,也找不到答案,她在那里徘徊复徘徊。“路漫漫其修远兮,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个中滋味不只有屈原所能理解,杜英更有切身的体会啊。
不过费秀连也蛮可怜的,她20岁那年一个人从西安来到广州。在工厂打工时认识了一个叫红军的潮洲男孩。他们在一个车间做事,不久两人相爱并同居。五年后,他们带着一双儿女回到潮洲老家,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办结婚酒席。再后来,他们将一对儿女留在老家由红军60多岁的老母亲照看,夫妻俩再次回到广州打拼,但不在一个地方做事,两人离得比较远,坐车都要坐三个多少时。
小夫妻长期分居,双方都有些耐不住寂寞。就在这个空档上,费秀连认识了陆勇士。陆勇士是厂里的杂工,平时有很多时间与厂里的女工打诨。费秀连觉得陆勇士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当然,她并不了解陆勇士跟杜英在一起的时候呆板得三天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他们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但都心照不宣。后来有一天厂里停电,他们抓住这个机会终于向对方表白了爱憶。
费秀连把陆勇士带到出租屋,屋里有些凌乱,空气也不好,但屋租便宜, 才150元一个月。陆勇士说这样的烂房子也要150元一个月。
费秀连笑了笑,说,出门在外只好将就着住了。
她里里外外地收拾屋子,扫地,抹桌,晾衣服,叠被子。今天费秀连穿了件半透明的丝质上衣,红色喇叭裙,白色的高跟凉鞋,头发是清汤挂面式的,瘦小的身材,苍白的皮肤,不怎么漂亮,但极有女人味。
陆勇士坐在桌子旁边,瞥了一眼那张紧靠墙壁的双人床,床头放着一对枕头,枕头上铺盖着两块半旧的枕巾,上面还绣着两只鸳鸯呢。
费秀连倒了杯开水递给陆勇士,然后坐到床沿上。她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两只手不知道放那里才好。一会儿,她转过身子轻轻地拍了拍枕头,细心地把落在枕巾上的头发拣了扔掉。
陆勇士意味绵长地,含情默默地问,你老公不经常来吧!
费秀连点了点头说,不经常来,他在哪边很忙。
陆勇士装着很吃惊很惋惜的样子,但又不便在他们夫妻之间拨弄是非,于是,他只笑嘻嘻地看着费秀连。目光是柔软的,温和的,热情的。
在厂里如果两个并不太熟悉的男女共处一室会招来许多流言蛮语。但这里离厂区有一段很长的路,费秀连每天上班要走20多分钟的时间。而且这里也很偏僻,楼房前面有一排密密实实的芭蕉林,费秀连就租住在最底层的最里面那间房子里,一天到晚照不到阳光,即是拉开窗帘,屋子里还是很昏暗。若是遇上下雨天,得打开光管才能看见房间里的东西。
于是陆勇士又说,这那里是人住的地方,关鸡关鸭放杂物差不多喽。费秀连朴哧一笑,说,我觉得蛮好的,幽静,世外桃源,无人打扰。陆勇士突然想起他家厨房旁边的那间空房,尚若费秀连不介意的话可以搬到他家去住,免房租和水费,他家打了一口井,水是用不完的,只算点电费。杜英要是问起就说出租给工友住了,再说,杜英好象从没注意过那间房子。
陆勇士感觉到一丝丝的优越感,或许他觉得自己比费秀连的老公要强,至少他现在可以帮助她。费秀连有些顾虑重重不敢答应。陆勇士怂恿她说,这算啥屁大的事,还用这么深思熟虑啊,从经济角度去考虑,那里划算就住那里得了。费秀连温柔地笑了笑,感激地点了一下头。这一笑竟刺激到陆勇士的情欲,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猛不丁地向费秀连扑了上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
一个星期后,又轮到杜英当晚班了。
她睡了半天,下午看一会儿电视或织一会儿毛衣。有一次收拾厨房时,发现隔壁那间空房挂上了一块鸭青色的窗帘。开始以为是家里来客人了,但陆老太告诉她说是陆勇士的一个工友租住在这里,不包水电费每月200元一个月。杜英没听陆勇士说过,觉得事有蹊跷,不会是陆勇士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杜英自己都觉得很好笑,象陆勇士这样的男人,一没有钱,二没有模样,更谈不上有智慧,呆头呆脑的,哪个女人会跟他好,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个女人愿意跟他好,量陆勇士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然而,人心难测,世事难料,没想到陆勇士不仅有贼心而且还有贼胆,他与费秀连只要瞧见杜英不在家,两人就躲在屋里偷欢。陆老太和陆老爷不管儿子,同时他们当杜英的面还装着不知道。于是陆勇士就更加不避众嫌,无所顾虑,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都免了,杜英反倒成了旁观者,她恼羞成恕,痛苦不堪,无可奈何。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在这种情景中,如果杜英不失去理智破口大骂那才叫不正常。但是,痛骂一顿又能怎样,已经四面楚歌,如被困垓下的项羽,无路可逃惟求一死。而杜英就只有选择离婚了。
出人意料的是平时呆头呆脑的陆勇士竟然也有这种掂斤播两,计算别人的本事,真是小看他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来世间的许多事情可以朝多个方向进展,而且环环相扣,象一张庞大的网,无任挑起那一根线都会牵扯着全局。
五月五日端午节,每家每户都飘着粽子的清香。这天费秀连请了假正悠闲自得地照着电视上《家庭主妇》专栏学包粽子。突然,她听见陆老太在院子里大声说话,语气很凶,你找错地方了,秀连不在我们家,走吧走吧!
停了片刻,陆老太骂起来了,神经病,你有没有搞错,丢了老婆居然跑我们家来要人,瞎你狗眼了。
费秀连听到有一个男人在说话,是红军的声音,我不是来要人,今天过节,孩子想他妈妈,我是专程送孩子过来的。那种贱人我才不稀罕,她就是求我也不会要了。
陆老太觉得这话里头长了刺,有卑视儿子的意思,于是就跟红军对骂起来,你要不要她我可不想管,但是听阿连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偷窃,抢劫,赌博,*妇女,嫖暗媢,坏事全让你干尽了,你是个无恶不作的软骨头,今天居然跑我们家来,昏了你头,快走,别脏了我家的门槛。
红军气得七窍生烟,他放开孩子,冲上前一把揪住陆老太的前襟,恶狠狠地说,老不死的活腻了是不是。陆老太见势不妙,惊得放声哭喊,哎噢,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60多岁的老太婆,大家来评评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两个孩子也吓得哭起来。
费秀连放下手上包到一半的粽子,霍地起身打开房门大声说,你们在干什么?红军转头看了看费秀连,才慢慢松开了手。他走到费秀连的面前上下打量,几年不见漂亮得差点认不出来了。红军心一软,语气就平和多了,我没想跟这位老太婆闹事,是她骂人太缺德了。你与这样的老太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委不委屈啊?
费秀连不予理睬,当她看见两个孩子时母爱便立刻升温,她鼻子一酸泪水就模糊了视线。可是孩子有点怯生。但儿子毕竟要大一些,他犹犹豫豫地叫了声妈妈,女儿则死抱着爸爸的腿拉都拉不动。红军蹲下身子说,这个人就是你妈妈,你不想妈妈了?
费秀连强颜欢笑,当着陆老太的面难免有些尴尬。女儿还是拉不动,红军 只好抱起女儿,费秀连牵着儿子的手“一家四口”进屋了。
陆老太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自语自言地嘀咕着,真是作孽,作孽啊。
中午,陆勇士和杜英的儿子放学回来了,他一踏进院子门就说,奶奶我好饿想吃饭!陆老太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费秀连住的那间房说,阿姨包了粽子你过去看看熟了没有。
房门是关着的,里面有放电视和说话的声音。窗口飘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粽子的清香。孩子用力拍着门叫,阿姨,粽子可以吃了吗?费秀连打开门,孩子瞧见屋里坐着几个陌生人,转身又跑回奶奶那里去了。费秀连只好捡了十来个粽子送到陆老太的屋里去,笑呤呤地说,妈,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咱们吧!
费秀连搬进陆勇士家一个月后,就改口叫陆老太做妈妈了。杜英总是说儿子是个又呆又笨的男人,可是费秀连把儿子当宝贝,不知这小妖精贪恋她儿子还是贪恋他们家的房子。
以前陆老太对杜英就是左右看不顺眼,说她不懂得过日子,不知道疼男人,后来陆勇士带了一个小巧玲珑,百依百顺,甜语密言的女人回来。与杜英相比,模样是逊色了点,但人家贤慧会过日子,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费秀连妈妈长妈妈短的哄得陆老太晕乎乎的。可是今天突然冒出一个带着孩子找老婆的男人,于是她就觉得他们一家人被这个女人愚弄了。费秀连一再解释,她与红军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办酒席,不算夫妻。孩子是无辜的,今天红军就是为孩子的事而来,他们已决定,两个孩子每人负担一个,女儿小就跟妈妈了。
费秀连不想让陆老太抢先把女儿的事告诉陆勇士,在吃晚饭的时候,特意给陆勇士发了一条短信:老公,今天是端午节,我包了你爱吃的粽子,咱们的儿子和女儿都在家等着你回来吃饭呢。这样说陆勇士一定会明白的,因为她曾与陆勇士提起过女儿的事,那时陆勇士还说,女儿好,我喜欢女儿,女儿可以穿花裙子,扎马尾辫。
陆勇士家里的房子是平房,共二个套房一个单间,另加一个院子。陆勇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