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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一回到酒店就给陆勇士打电话问存折的事,陆勇士在电话里说,你是给了我一个存折,但我没有拿走,临出门时我趁你没注意,把存折压在饭桌上的茶壳底下。
杜英恍然大悟,想不到陆勇士呆若木鸡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比细腻的心。下班回到出租屋,果然看见茶壳底下压着存折,顿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也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
陆勇士一家正吃晚饭,杜英的到来使他们感到很意外。杜英不见儿子就问陆勇士,儿子呢?
陆勇士说,去他奶奶那边吃兔子肉去了。
杜英问,他怎么没把妹妹带过去一起吃呢?
费秀连放下碗,一边倒茶一边说,他妹妹不爱吃兔子肉。
杜英接住费秀连递过来的茶杯,淡淡地说,我把存折带来了!
陆勇士和费秀连吃惊地对看了一眼,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杜英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建房子是件大事,可我就只有这些了,对不起!
杜英把存折放在饭桌上起身告辞,陆勇士问要不要看看儿子?杜英说改天吧。
陆勇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费秀连,摇摇头,然后闷闷不乐地回桌吃饭。
八
不管他们怀着什么动机建房,现在她把存折送过去就算仁尽义尽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在困难时期给他们一点帮助,想必费秀连不会恩将仇报吧。三万五千块钱虽然不算多,但在急需用的时候也能起到雪中送炭的作用。
广州的冬天依然很暖和,有太阳的时候更象冬天里的春天,草儿绿,花儿红,清新的空气里夹着泥土的芬芳。但是心境与环境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界。天知道她有多爱阿健,可是他们的爱情只开花不结果;至于陆勇士,她说不清是怜悯还是爱,是埋怨还是恨,或者什么都没有了。想想复婚的事就觉得有些可笑,象小孩子玩家家似的没有任何条规可以约束到他们的行为,想聚就聚想散就散,看似潇潇洒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行我素,但杜英竟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聚散,她不仅需要一个男人的理解,更需要他的真爱。
为什么总是感到烦恼?为什么心灵的天空总是灰蒙蒙一片,寂寥的心境象春天里的冬天,花红柳绿阳光明媚,可是为什么会感到这般冰冷,因为阿健么?也许是,因为她对阿健的思念到了不能自己的程度,她给他发了很多条短信,问今晚会不会来;白天当班时她又发短信问他来不来吃饭,可是阿健回复说,我很忙抽不开身。要么就是一个字都不回。他真的有那么忙么?记得她与阿健刚认识时,阿健每个周未都要来找她聊一聊,即是不吃饭也要来坐一坐,有时候阿健会开车带她出去兜兜风,散散步,或一起旅游,一起逛街,玩累了就躲进出租屋享受云雨之欢。
男人的爱是这样短暂的么?杜英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她每天上班都会在人群中寻找阿健的身影,她幻想阿健会如期而至。阿健是爱她的,他不会让她这么难过的,他不会这样狠心的,就算没有结果又怎样,现在她已经不在乎将自己降到最低微的位置了,只要阿健心里有她,有时间就常来看看她抱一抱她就心足了。
杜英终于病了。
她迷迷糊糊地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与阿健手牵着手在海边散步,很浪漫很温馨象电视里的画面。她含情默默地看着阿健,问,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阿健看上去一点都不象50多岁的人,他英气逼人精力充沛。走着走着,一个浪潮涌上来,溅湿了他们的鞋子和裤脚,他们干脆脱掉鞋子,互相追逐着,欢笑着,奔跑着……。突然阿健不见了,站在她面前的却是阿健的老婆。阿健的老婆凶神恶煞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地逼近她,魔鬼一样地讥咒她,狐狸精,婊子,不要脸的死八婆。曾经她也这样发疯似的骂过费秀连,今天又轮到阿健的老婆这样骂她了,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她惊恐地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
阿健端坐在床沿,看见杜英在喊叫,知道刚才她又做了噩梦,于是他俯下身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做了一个美梦?
杜英睁开眼睛看着阿健,软弱无力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健说,来了一会儿。他亲了一下杜英的额头说,你的同事告诉我,说你生病了。
杜英别过脸生气地说,你还记得我呀!
阿健说,对不起,你罚我好了。
杜英嗤了一声淡淡地说,我哪有资格罚你呀!
阿健笑起来了,有,你有资格罚我的。
爱情不是良药,但有时候确实起到治病的作用。这两天有阿健的陪伴,杜英很快就精神抖擞,气色也好多了。
病好之后,她没有急着去上班,而是与阿健尽情地享受二人世界。阿健还烧得一手好菜,他炒的碗豆色香味具全。杜英问,这招是从那里学来的?阿健说是从杜英那里学来了,杜英知道阿健是在逗她玩。
这时,杜英收到一条短信,一看就知道是费秀连发的,大意跟上次差不多。不知怎么的,杜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来,费秀连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筹钱建房子,一会儿又要当婚姻的逃兵,就算她不想建房子,而且乐意当逃兵,这与杜英有什么关系,为何总是把杜英牵扯进去呢。她不得不怀疑上次的信息或许就是费秀连发的,她厌倦了陆勇士或者陆勇士厌倦了他?谁厌倦了谁杜英不想理会,于是她回了条信息过去:别闹了,我也很烦,哪有心情管你们的事。紧接着费秀连又发了条信息过来:陆勇士说他想你,他还爱着你,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现在心里装着的还是你!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杜英回复道:秀连,好好过日子吧,我们都不年轻,折腾不起呀!
之后,杜英把手机关了。
可是阿健冷不妨地说一句,这事值得考虑!
杜英惊问,你不爱我吗?
阿健说,不是不爱你,你听我慢慢解释……。
杜英捂住耳朵大声地嚷,我不听,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这时杜英满脑子都是,阿健烦她了,嫌弃她了,把她当作包袱想甩了她。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她爱他爱得这么刻骨铭心,而他却把她当作一段路上的陪客。原来,在杜英的生命历程中,阿健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
她不得不叹服他的圆滑,世故,城俯,老谋深算,游刃有余。他毕竟比自己多活了10多年,见的人多,经历的事多,所以对他来说,杜英实在是太嫩了。如果把阿健比作一只腾空而飞的老鹰,那么杜英就是一只小鸡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杜英小时候也玩过。小时候杜英体力差,长得瘦瘦小小的,跑步没有别人快,所以每次被“老鹰”抓住的都是杜英。游戏规则是,被“老鹰”抓住了的“小鸡”要罚唱歌,那时杜英唱得最多的就是儿歌《丢手绢》。虽说这只是一种游戏,但想不到的是冥冥之中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长大了她就真的要当一回小鸡了。这是人生中的一劫,而这一劫又象是一个没有任何征兆的梦,来得突然去得必然,是注定躲不过去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