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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前台的服务员拦住想要进电梯的邓诗言,顶着职业的笑脸问。
“我要上去。”邓诗言越过服务员走向电梯。
“小姐,小姐,你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啊,你再硬闯我叫保安了。”服务员拉住邓诗言的手臂,眉间露出不喜之色。
旁边的电梯门开了,邓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了眼邓诗言便冷冷地说:“把她赶出去。”
“赶出去?你凭什么赶我出去?你不过是气死爷爷的白眼狼,替别人养儿子的懦夫。”邓诗言的语气过于的平缓,却带着质问也带着指责,完全没有身为子女该有的态度。
“啪。”
邓锦的手一挥,在邓诗言的左脸留下五个指印。
“被说到痛处了?”邓诗言捂着红肿的有脸,嘴角却扬起讽刺的笑。
“邓锦,你就这么怕我见到奶奶?怕我去找爷爷的遗嘱?”邓诗言步步逼向邓锦,邓锦忍不住向后移步。
“平时为所欲为就算了,今天你还闹到公司来了,简直不可理喻。”邓锦瞪着邓诗言,瞳孔周围的眼白浮起丝丝血丝,身体因极度忍耐而轻微颤抖。
“我来找奶奶是不可理喻,那你帮别人养儿子算什么?”邓诗言是倔强的,哪怕此刻的她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悲哀她也要自己微笑。
“钟会长。。。。。。”前台的服务员一看这边闹出这种事拿起电话拨通了钟仁洁的内线。
“在想什么?”王泰京在顾玖凉的对面坐了下来,伸手在拿着咖啡发呆的顾玖凉面前挥了挥。
“泰京,你来啦。”顾玖凉放下贴着唇,却没喝过的咖啡。
两人大致说了下设计的提议后,王泰京下午有课就先走了。
顾玖凉看着那两杯喝了一半的咖啡,静静地摆在桌上。
两杯不同咖啡豆磨不同时间煮的咖啡,凉了之后就变得一样了。
顾玖凉拿起手边的咖啡轻品了口,咖啡的醇香早已不在了。
“邓锦,你竟敢拦我的孙女来见我。”钟仁洁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那个与邓锦出现摩擦的人是邓诗言时,一腔的怒火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朝着邓锦发射。
邓锦也不多言,与邓诗言的摩擦已经影响了他在公司的形象了,再和钟仁洁出现口角,那他就无法立足公司了。
邓诗言出了公司大楼,抬头望着苍白的天。
奶奶告诉我,爷爷的律师那里有备份的遗嘱,张律师在爷爷去世的前几月去了美国,至今无法联系上。我该怎么做才好?
第三个人的出现
“诗言,你早上去哪了?”司徒晓柔做到邓诗言的旁边问。
“去打工挣点钱。”邓诗言吞下口中那口饭才回答司徒晓柔的话。
“你不是有很多银行卡吗?”司徒晓柔这个好奇心特强的女生属有疑必问一类。
“大堆银行卡也会有没钱的时候。”
我能说这些银行卡里大多是空卡吗?那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给我的,我一直把这些卡带在身边。有两张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带出来的,在我闹到公司那天的傍晚就封卡了,只剩下一张我离家后开的,那些钱是我从那两张卡转过来的,钱没多少。看来我也该回家一趟了!
“打工?你问一下顾玖凉有什么工作吧,这三年那他都是打工、打工、打工。”司徒晓柔听到打工一类词就联想到顾玖凉,又忍不住抱怨起来了。
“打工?”邓诗言讶异了,他不是被爸爸当宝养着么?
“像你们那几位老坐第一排只听课的学霸怎会清楚班里的情况。”司徒晓柔说的那几位学霸里其中一个就是她了,只是她负责活动名单所以对班里的情况比那几位多一点而已。
“算了、算了,我会有办法的。”邓诗言往嘴里塞了口饭。
“顾玖凉,你就帮帮我吧。”上次那个吵着顾玖凉帮他补习的女生坐在顾玖凉旁边,捏着声音半求半撒娇地说着。
“你找她们吧,系里前十的人物。”顾玖凉那里知道什么前十,只是随口说来打发这个女生罢了。
“顾玖凉,你没事找事是不?拖我们下水好玩么?”司徒晓柔对顾玖凉本来就怨劲十足,顾玖凉这么一拖她下水就给爆发了。
“刚刚听你们说什么打工,这不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么。”顾玖凉无害地笑着,他只是想给邓诗言找点麻烦,顺带甩开这条烦人的虫子。
“不需要你的施舍。”邓诗言拿起餐盘冷冷地说了句,便转身离开。
“你看到了?没人乐意给你补习。”顾玖凉的笑瞬间收起,冷冷对对那个女生说了句打击的话就端起餐盘离开了。
司徒晓柔和那个女生愣愣地看着突然变脸离开的顾玖凉。
机场里,一个穿着西装拉着银色行李箱的男生,带着一副墨镜,看上去酷酷的。比较有特征的就是他右耳上那颗银色y字耳钉。
站在出关口看着人来人往,有离别的不舍,有团圆的喜悦,也有虚伪的恭迎。这就是人类的世界,而我属于第三种中被恭迎的那个。
男生拉着行李箱走向那几个举着写有他的名字的牌子,身穿西装的男人。
“少爷,欢迎回来。”一个男人向他行了个90度礼,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很高兴回到这里,这里有很多东西在等着我。财产、梦想,还有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男生坐在轿车里,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右手缓缓抬起摸着右耳上银色y字耳钉。
你过得好吗?你还记得我的存在吗?是不是还在恨着我和我的母亲?
白菊带起的记忆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守住你的财产的。”顾玖凉把一束白菊放到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才离开。
顾玖凉走到长梯的一半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另一条长梯上的邓诗言。
邓诗言在一座坟前放下一束白菊,转身看到旁边的坟前摆着一束新鲜的白菊。
刚刚是谁来过呢?
邓诗言默默地把手中余下那束白菊放到坟前。
“爷爷、叔公你们还好吗?小言来了。”邓诗言站在两座坟的中间,头微低,泪水落到地面渗入地里。
“爷爷、叔公,我要看小狗狗。”一个小女孩拉着两位老人的手走进别墅。
“小言,你走错方向了,小狗狗在宠物房里。”一位老人笑呵呵地说。
宠物房里有个小男孩蹲在狗狗身边,听到开门声,转过头。
“爷爷,小米生了三只小狗狗呢。”小男孩开心地跑过来抱住拉着小女孩进来的老人。
邓诗言抬手擦了下眼泪,抬起头露出一丝微笑。
“爷爷、叔公,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们。”邓诗言顺着她来的长梯下去。
那个小男孩是谁我早已忘了,只记得爷爷对他很好,每次见到他都会带东西给他,也许他就是我的那个‘哥哥’。
顾玖凉在另一条长梯上看着邓诗言离开,直到她走出了他的视线。
顾玖凉返回到爷爷的坟前,看着爷爷坟前的两束白菊,还有旁边那座坟前的白菊。
两位老人坐在亭子里看着小男孩和小女孩追着一只大白狗,身边还围着三只小白狗。
“小米,别跑。”小女孩喘着气追着大白狗。
小男孩喘着气转身跑向亭子,小男孩跑进亭子,爬到椅子上,伸手去拿桌上的葡萄。
“玖凉,你还没洗手呢。”一位老人抓住小男孩去拿葡萄的手。
小男孩看了下自己脏兮兮的手,伸着小手往老人身上擦了擦,然后看着老人嘿嘿地傻笑。
“来,叔公带你去洗手。”老人抱起小男孩走进别墅。
“叔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顾玖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着那时的无忧无虑。
小女孩的名字他是不记得了,现在想来,她应该是邓诗言吧。总是被爷爷和叔公带着到处玩,奶奶总是对她笑呵呵地宠溺着。
邓诗言沿着那陵园那条公路走,陵园位于郊区,在这条公路的尽头,此刻没有车辆驶过。
邓诗言在大桥上停下,望着这广阔的湖泊,湖水在风的抚摸下荡漾。陵园前水后山,这条大桥是进陵园的必经之路。
顾玖凉远远地看着邓诗言,默默地随风融入这片宁静的风景画中。
她的身上透着淡淡地忧伤,身边环绕着孤独的气息。
或许,她是孤独的,就像我。
夕阳西下,霞光从陵园的那边照射撒落在顾玖凉的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微风吹过,凉风抓起邓诗言的长发和衣角在风中挥舞着,风在描绘着飘渺的画。
湖,结合了霞光与凉风,共同绘制波光粼粼的仙境。
讨债的命
清晨的校园充满青春的活力,小鸟的叫声,同学之间的问安声,偶尔几辆自行车或小车驶过,邓诗言骑着自行车往校外飞速前进。
“奇怪的父母。”王泰京不解地摇了摇头。
“有什么奇怪的,奶奶不待见我,爸妈也不能说什么。”顾玖凉露出无谓的样子。
“据说我是来讨债的。”顾玖凉笑着为好奇的王泰京解惑。
“哐当。”
“你怎么搞的,咖啡差点就溅我身上了。”穿着小西服的女人站了起来,恼火地看着邓诗言。
“对不起,对不起。”邓诗言拿着抹布擦着桌上的咖啡。
三年来,邓诗言第一次上课走神,右手托着头看着屏幕发呆。
他的日子在奶奶的逼迫下也不好过吧?如果没有遗产,我们或许是不错的兄妹。可惜,世界是没有如果的存在的。
顾玖凉在后几排看着邓诗言,上次在饭堂听她说去打工,一直当她在说笑,今天才知道那不是玩笑。是什么原因让被奶奶宠溺着的她落到打工的地步呢?
答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顾玖凉的脑海里,那就是爸爸给她施压。
如果没有遗产多好啊!
邓诗言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书和笔记本离开教室。
一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别墅围墙外,顾玖凉在侧门徘徊着,隔着围墙望着里面那片天空。
12年前他还在这堵围墙内,他追着小米跑,小小米们追着他跑。不远处站着一位慈祥的老人,那是他的爷爷。
“爷爷。。。。。。”他总是爷爷、爷爷地叫着,他和爷爷的感情比爸妈的还要好。
几天后,爷爷留下一份遗嘱就走了,奶奶把又哭又闹,抱着爷爷遗照不放的他送到落后城市的一家农民家里寄养这。奶奶还叨叨絮絮地说:以前就说把你这讨债种送走,他偏不听,现在好了,被克死了还把财产给你。
这是多么讽刺世界的存在?她把爷爷的死归功到我的头上,她把爷爷的遗产继承人的身份说成我讨债命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