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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串的咳嗽中变成整理衣服,“我信你,若这世上真有你这样大言不惭的间谍,我也认了。” 后者脸微红。不是因为赞美,而是因为,公主笑得太……危险了! 南霖不自在的咳嗽下,“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过脸色却自然多了,显然对风蓝的话也信了几分。 公主轻牵起风蓝的手,“你放心地走吧,小蓝就交给我照顾就好了。” 南霖转身,掩去眼角刹那的深沉。
第二十五章 帝宫之乱(三) (多0U玩US读TP书TI站 //txt。duowan。) 紫水晶棋子随着主人的修长玉指落在透明光泽的棋盘上,发出清脆得碰撞声。深褐的长发随意束起,露出耳上那枚碧绿的徽章耳饰,他坐在塌沿,懒懒地依着靠垫,嘴角全是似笑非笑。 “陛下。”梅赫嘉耳轻披一件单薄月白睡袍,银泽熠熠的发丝刻意卷成一束,有意无意摩擦锁骨,垂于右肩,淡紫的眼眸谜波流转,仿若盈月之湖,涟漪粼粼。 “卿,”亚雷微蜷右指搁于颚下,迷恋地望着他。 “陛下召唤臣子不会只是想下棋而已吧。”目中精光频闪,梅赫嘉耳顺手拿起塌上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 亚雷失望垂目,手指在棋盘上轻敲,“听说,古里巴里正暗中找协会的人通缉库斯巴托。” “哦,”妩媚的脸上平静无波,“这次库斯巴托的确过分,陛下是希望我助圣魔导师大人一臂之力吗?” 敲击的手指一顿,“这一臂是推还是阻呢?” “陛下是在怀疑什么吗?”梅赫嘉耳执起另一方的黄水晶棋子,落在棋盘上,刚好堵住对方想要包围的四合之势。 “朕需要怀疑吗?”与发同色的深褐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手。 “无妨。”他摸棱两可地答道。 摆下棋子拦住对方的凌厉攻势,亚雷状若无心道:“万一圣佛伦学院的学生出什么事,各国只怕立时就会有所行动。就算能把海德里耶卿手上部分兵权收回来,也是得不偿失啊。” “精密的计划总有漏洞,但运气往往占更多的因素。”黄子再突破紫色防线,“做至少还有成功的机会。” “卿,”他的食指又敲击起来,“你太心急了。” “兵临卢拿已经快两个月了,居然还未动上一兵一卒,陛下难道一点也不担心?”看着棋盘上的黄紫棋子星罗密布,他双眼微眯,寻找空隙。 不料他不经意的细小动作却让对座的人心神一荡,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颊。 “陛下。”感觉对方手上的温热,梅赫嘉耳眉尖轻蹙。 “卿脸上沾了东西呢,”自在地收回手,亚雷若无其事的关注棋局。 “今日公务繁忙,陛下若无其他事的话,臣先告退。”不卑不亢地起身,他鞠躬欲走。 “库斯巴托是个人才,可惜不够聪明,这样的人留不留都是一样。”话锋一转,他用棋子轻叩棋盘,“这局胜负未分,卿何必如此心急呢。若怕公务太多,朕不介意请人分担。” 眼中掠过光芒,梅赫嘉耳干脆将披风一撩,挑个舒服的姿势对坐,“陛下请继续。” 故作镇静地瞟了他身上一眼,“听说当天去了蒲釜森林的人中有一个是罗恩。” “他?”嘴角勾起一丝惯然的笑,棋子重重地拍落在棋盘上,“真是个好奴才!” “卿的情债看得朕真是醋意盎然啊。”他似怨怼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微微翘起。 “臣认输。”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碗内,他潇洒起身,“请陛下将臣衣归还。” 亚雷故作惊讶地叫道:“朕见卿的衣服被茶泼湿,就让他们拿去洗了,哪里这么快能拿回来?” “陛下不会不记得火元素可以将衣服速干吧?”平静的语气透露出威胁。 “参见陛下,参见首相大人。”一个侍女匍匐在殿外,头低得与地齐平。 “什么事?”亚雷转头,表情肃冷。 瑟缩地将手中黑糊糊的东西高举,依稀看得出是某种布料,“刚才玛格丽特公主说要试下自己对火元素的控制力,于是首相大人的衣服……”声音越来越小。 用左手挡住脸不让笑意曝露,亚雷回头看面色不善的梅赫嘉耳,“看来卿只好在皇宫留宿了。” “不必。”银发因主人的心情无风自扬,“臣多谢陛下借衣之德,明日自当奉还。”拢了拢清凉的睡衣,他缓缓露出妩媚至极的笑容,让满室生春。 塌上的披风突然罩在他身上,亚雷裹紧他,低声道:“不要和里斐走太近。” “里斐大人手握帝都军防,我们是该拉拢的。”他仰高脸,目光炯炯。 “用什么?丁的身份?”亚雷嘲讽地笑,却发现对方的身体不自主地颤了下。“算了,你自己小心分寸。”松开手,他无声叹息。 “陛下,”淡紫凝眸,“你真的满足现状吗?”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将他送至殿外,“时间不早,你该走了,省得天寒地冻的。” 梅赫嘉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翩然而去,留下亚雷依旧站在门口。 “陛下。”一直匍匐在门口的侍女慢慢抬起头,赫然是安娜!“公主已经四天没出房间了。” 摆摆手,亚雷淡然道:“是么?”
第二十六章 帝宫之乱(四) (多0U玩US读TP书TI站 //txt。duowan。) 虽然才住了五天,但风蓝敏锐地感到今天的守卫特别紧张,简直可以媲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慵懒地坐在窗台上,晃出一条腿在窗外,嘴里噙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杂草,风蓝半睡半醒地打着瞌睡。自那天南霖走了以后,自己就被好吃好喝的供养起来,公主除了第一天嘘寒问暖以外,如蒸发一般不再出现,只是派了安娜偶尔过来问声好。 这算是变相的监禁?风蓝苦笑。她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 先是莫名其妙当了风青的替身,再是莫名其妙地被当了间谍,然后是莫名其妙地被监禁了。她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喂,你知道南天卫在哪吗?”她闭着眼随手扯住一个路人。当然,她没指望对方会回答,只是实在太无聊了,随便找个人瞎扯也好。 宫女睁大双眼,嘴巴颤抖两下后,以媲美旋风的速度逃开。 下一个。 是个卫兵,对方在用眼神不屈不挠地凌迟她一小时后,她自觉放开抓住对方的手。 第三个…… 总之,在经历十五个了人后,她感受到人的不同反应,偏偏都局限于面部表情,还没一个人开口说过一个字。 “喂,你知道南天卫在哪吗?”真是困啊,她都坚持不住了。 对方回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微笑答道:“知道。” 她顿时瞪圆眼,嘴里的草差点咽下去,一只手指不停地颤啊颤啊颤,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圣……道!” 英俊的脸懒洋洋地笑着,一点也没有老友重逢的喜悦,好象是看到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嗨,好久不见。” “三年前莫名其妙地失踪,让花白差点掀翻神殿,现在一句好久不见外加一个碍眼到不得了的笑容就想打发?”怎么又是莫名其妙?真讨厌这个词! 圣道突然转身,抬脚欲走。 “咳,不过你既然这么有诚意地来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下你的来意好了。”风蓝在心中暗恨。以前无论她和佛朗斗得再难分难解,圣道都可以几下摆平,手段还是高杆半筹。 “知道你为什么被监禁吗?”他顿住脚步,一脸欠揍的得意笑容。 “本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让南二少和公主对我双双坠入情……”看到圣道越行越远的背影,风蓝扯起嗓门大喊,“不知道!” 圣道果然又走回来,“因为风家出事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什么事?”在他面前,她不需要隐藏情绪。 “梅赫嘉耳被暗杀了!” 轰一声! 风蓝整个思绪好象被炸飞了! 苍白如金的脸呆滞看着远方…… “不过没死。”他凉凉地又扔了一句。 于是,他的脸被打飞了! 风蓝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恶狠狠道:“这个教训告戒人们,关键时候千万别大喘气!” 捂着下巴,圣道苦闷着脸走回来。差点忘了这祖宗异于常人的暴力倾向了。出来这么久都找不到机会发泄,一定是憋了一肚子的劲。 风蓝果然比刚才神采熠熠,讲话也精神了,“继续……” 瞪了她一眼,他决定把帐先记下,反正今后有的是机会。“刚好,昨天风青带着侍女连夜回了罗帕。”一说完,他就跳了开去。 “阴谋啊……”风蓝摸着下巴。 圣道也摸着下巴,“是啊……” “那关我什么事?”她突然想起他的开场白。“难道他们还怀疑我和风家的关系?” “你本来就值得怀疑。”圣道的嘴巴以耳朵难及的速度把这句话在嘴里过了一遍。 “什么?” “我说你真是太冤枉了。”下巴还在作痛。 “对了,”她瞪他,“你在这里干嘛?”失踪人口干嘛跑出来吓人? 圣道目光闪了闪,“我来,找你。” “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当然还有别的。”他笑得阴险。 “别笑得好象在享受便秘。”她厌恶地挥手。 在心里又记下一笔,圣道表情不变,“我是来救你离开这里。” 挑眉,风蓝再次肯定心中的怀疑。绝对有阴谋!扁了一拳,损了几下,圣道居然没还手?“我为什么要走?” “因为南天卫回来了。” “咦?他本来不在吗?” 圣道垂下眼眸,怕自己对着那双无辜到白痴的眼神会拂袖而去,“你是不是风青演多了?” “嘘!”风蓝紧张地左瞄右瞄。 “放心,你的能力坏掉了,我可没有。附近没人。”他没好气道。 “身为先知传人,你是否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她充满希望地望着他。 “对于碧落·;星屑?”他冷静点头,“挂掉,十八年后又上一条好汉。” “小时候真不该把你交给花白养大,”她叹息,“以至于现在想要把你这种烂到香蕉都发酵的个性拨乱反正也难了。”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找南天卫了。无论是日轮还是星屑,他都是第一当事人。” 风蓝心有戚戚焉地点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你想把我骗出皇宫的错觉。” “知道是错觉就好。” “没有人告诉你每次你想隐瞒什么或敷衍什么就会别开对方的眼睛?” 叹!圣道转回眼,“你该知道,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风蓝微眯起眸子,细细搜索他脸上每个细枝末节,“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那你准备怎么让我进南家呢?” “不进南家。” 她的脸上开始凝聚暴风雨。 “去个更方便的地方。”不等她再问,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开,“你知道风铃来找过你吗?” “哦?”她意外。 “不过被皇宫门口的守卫挡掉了。” “怪不得梅花耳被刺以后,我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风蓝果然被这个话题引了过去,“可是她为什么要找我呢?” 圣道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现在很危险。” 不雅地翻白眼,这家伙讲话非得这么大跃进吗?“我什么时候不危险了?好不容易当个逍遥自在的日神祭师,就有六国联军来讨伐。当一个白痴替身,还会遇到各种考验。最后沦落到一条米虫了,居然还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