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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道不是太介意地回答。“反正活了这把年岁也够本了。” 少女似乎有些怔忡地看他,最后叹气,“早知道从日月神殿出来的都没几个正常。” “嫁夫随夫,你以后的前途堪虞啊。”他半真半假地叹气。 “你是在怂恿我出墙吗?”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她的手指却夸张地抖啊抖啊抖。 “休想!”他霸道地搂她入怀。“你以后除了想替我生几个宝宝外,其他的就只准想我。” “嚣张。”她象征性地捶了她一拳。 “喂,外面的……”第三道声音不识时务地插进来,“里面快死人了,你们过来烧把香行不?” “不用烧香,我直接替你火葬!”少女娇羞地推开他,圣道咬牙切齿地钻进车内。 “我是不是快死了?”幽幽的口气。 “暂时还没。”他故作凶恶道。 “圣道,少在那里装轻松了,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看大的,直接告诉我,我还有救没?” 圣道瞥了她一眼,“烦死了,只要你不自尽,其他都还好说!星屑破体而出,你算是因祸得福了。至于身体,只要有紫罂水就会好的。” 她依旧怀疑。 他也不再理她,径自钻回驾座。 少女坐在车外,手肘撞了撞他,张口欲言,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闭上嘴巴。 ‘快出城了,一切要小心。’他做了个口型。 她点头,随即目光担忧地望了眼车厢。 天色蒙亮,东方刚露鱼肚白。正西门乃是当年矮人族第一工匠所设计,因此较于精灵族、人族所设计的其他两门,正西门更为雄阔。兴许是矮人族自身身高的限制,他们总喜欢制造高大雄壮的建筑。 马车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飞驰。 身后皇宫冲天火光仿佛只是一幅没有生机的画,与街道隔成两个世界。 门紧闭。 少女皱眉,玉手一展,一连串的咒语化作字符袭向大门! 砰!一声巨响,门丝毫不动。 眼见马车就要撞上大门,圣道一抖缰绳,将马车生生停于门前五尺处。 “这门是当年矮人王所铸造,非一般人力可以打开。”他眼睛上下打量,仿佛在欣赏这非凡绝世的工程。 手忍无可忍地扭把他的腰际,她娇嗔,“圣道!快想个办法啊!” 伸头进车厢,他问假寐的人,“你还有多少法力?” 愤怒地瞪他一眼,伤者继续闭上眼。 识趣地摸摸鼻子,他缩回脑袋,颇为可惜地自言自语:“没眼福看到日神祭师一连破坏矮人王两大杰作了。” 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少女强忍怒气,“你到底有办法没?” “有!”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你亲我下我告诉你。” 一拳轻轻轰上他的脸,她巧笑兮倩。“现在可以说了吧。” “门,自动会打开。”他享受般捂着脸颊。 “怎么可……”‘能’字在缓缓打开的门中消失无声。 几千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整齐划一地站在正西门外,仿佛等待已久。领头的是一个白甲骑兵,整张脸都被罩在头盔里,凭添煞气。 “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啊。”他喃喃自语。 白甲骑兵慢慢平举长矛,森冷的银灰略泛紫光。“降?不降?”嘶哑的嗓音说话十分生硬。 少女语气沉重,“里斐手下的第一猛将,白狼?” 圣道笑了,“啧,你们还真跟着他造反啊?” “降?不降?”一种近乎野兽般赤裸的目光从头盔中放射出来。 “降又如何?不降又如何?”圣道老神在在地问。 白狼沉默半刻,将长矛徐徐放下。 圣道和少女颇有疑问地互视一眼。 “死!”白狼突然如发疯般策马冲了过来,身后的士兵有默契地在他马蹄一蹬的刹那,脚步已统一跨出。 圣道在笑,但握着缰绳的手却开始冒汗。 “如果万一真应付不了,你带风蓝先走,我殿后!”少女迅速在他耳边说完。不等他有反应,口中已经溢出一长串的咒语,速度之快,常人难及。 数个紫色电波从天而降,形成一道道的电网,让对方前进的脚步一顿。 不过这一顿对白狼来说也就是一个瞬息,只见他的腰一屈,整个人卷成球状,以极快的速度飞旋起来。就算中途有电击打在他的白甲上,也只是发出青轻轻的兹兹声,随即就被甩了快去。 “他的盔甲有抗魔法功能。”圣道目光一沉,双手合十,“你驾车,我殿后!” “不行!”少女正欲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推到了马上,自己飞了出去。 等少女抬头,发现圣道的身影和白狼战至一处,双方都以极速运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其他士兵趁她分神,魔法停止之际又攻了上来。 恨恨地咬牙,感觉牙龈已经被咬出了血味在嘴里蔓延。她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驾!”马车顿时冲了过去,“挡我者死!” 斗笠被掀至半空,露出少女娇艳的面容,让士兵们集体一怔! “是玛格丽特公主!”士兵们的惊呼立刻被掩盖在紧接下来的魔法爆破中! 马车如离弦之箭,疯狂地分开众人,从血路中穿了出去。 大地在震动。 好象千军万马地奔腾。 玛格丽特只能感觉到手里的缰绳牢牢地陷进了手心,几乎和自己的血液融成一体。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泪如喷泉般不断地涌现,又横飞风中。 不知道这样飞奔了多久,只见天色越来越明亮。风蓝在车厢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仿佛真的睡着了。 挑了个隐秘的丛林里停下马车,玛格丽特进车厢,见到的是一张疲惫沉睡的脸孔,只是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你多保重。”她小声低喃。然后出了马车,将车厢从马解了下来,跨上马,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车厢内—— 原该紧闭的眼睛正怔怔地望着车顶,最后慢慢汇聚成恨意。径自陷入情绪的她,没有发现两道鬼祟的身影正偷偷靠近车厢。
第二十九章 是胜?是败?(中) 夕阳西下。 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拄着剑,一瘸一瘸地走在路上。幸好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有路人也远远地躲了开去,怕自己碰上的是哪里逃出来的逃犯。 “真是饿啊。”他仰起头,望着挂在天边,形如大饼的夕阳,慢慢地舔了舔嘴唇。 摸了摸身上,一文不名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轰! 一阵巨大的魔法波动。 他心念微动,朝刚才发生爆破的地方走去。 只见丛林间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木屑碎片。 “谁在那里?”他拨开灌木,一只脚伸了进去,刚好一根树枝扎进他的伤口,让他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另一身闷哼在不远处响起。 恨恨地将树枝掰断,他拐着腿走到闷哼发声地,只见一个少女衣衫褴褛地半跪在地上,另外有两个男子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噗……”一大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她缓缓张开眼,却在眼神对上之后,双双发出惊呼。 “是你……” “是你!” ************************************************************ 街道冷清,满地的灰尘血迹都无人清理。曾经辉煌的圣格迪拜在一夜之间惊变。 百姓都躲在自家的屋子里,不敢大声喘气。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探出头来,望着皇宫原址那一堆堆的废墟,唏嘘不已。等城防军脚步声传来时,那些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朕要的糕点呢,怎么还没端来。” 帝都东南处的首相府。亚雷悠闲品茗,一派闲散,完全没有被迫离宫的落魄君主风范。 梅赫嘉耳坐在下首,无言地处理各地纷至沓来的紧急公文。 “卿的伤势可有好转,虽然只是轻伤,不过实在不宜过度操劳。”体贴地将匆匆送上的糕点放在他的桌上。“卿已经一天没理朕了,朕好伤心呢。”亚雷委屈的目光频频扫向对方。 轻轻阂上公文,他转头微笑,“陛下,那由您来处理可好?” 亚雷挑眉,失笑道:“卿是在威胁朕呢?”看到对方的眼中开始冒出冷意,他急忙顾左右而言他,“里斐有什么新的动态吗?” 梅赫嘉耳干脆让人把所有公文撤下去,揽起宽大袖袍,起身站到阳台前,俯视窗外。其优雅举止让亚雷眼神闪烁不已。 “城防军不断地在西北巡逻,应该是想捉拿什么人。” “玛格丽特还没落到对方手里吧?”亚雷的话里有惋惜、有内疚却没有太多的担心。 “让自己的未婚妻落到敌人手里?以那人的骄傲来看,是不容许的。”梅赫嘉耳的眼中闪现复杂光芒。“即使心里并未在意事物的本身,但一旦冠上了他所属专有,便绝不容许其他人的染指。” “卿对他还真是了解啊。”话里飘出淡淡的酸意,不过这位一国之君也无意掩藏,“这一系列的频频动作也是为他吗?” “陛下多心了。”不卑不亢地回答,连身姿也不肯稍稍放低。 嘴角的微笑稍稍一展,“没有将各国贵胄后人害死,便逼得里斐动手反叛,这样的臣子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又是恼怒……又是好笑。”亚雷佯叹气数声。 梅赫嘉耳回首,露出妩媚至极的笑容,“陛下,要治我的罪么?” “答案不早在你的心里了?”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手指无意识地在阳台栏杆上画着圈,他笑了,冷艳如早春迎风的傲梅,“与其让敌人一个一个地躲在台下放冷箭,倒不如逼到明里好好地战上一场。陛下,多余的仁慈只适合在藏书中尘封,连宗教都屏弃的品德更不适宜展露在政治中!” 望他轩昂细致的背影,亚雷忧伤地垂下目光。曾几何时,那幽兰的气息也开始充斥血腥,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最终却是被他亲手送上了这条不归路。 卿…… 亚雷嘴巴微张,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恭敬的身影打断。 “启禀大人,古里巴里圣魔导师大人求见。”下人恭敬地站在门口。 梅赫嘉耳眉头微皱,眼中泛过一丝冷光。反倒是亚雷轻轻摆手,道:“无妨,朕本不常来你府里,他不认识也是应该的。”话落,他又暧昧地笑道,“不过以后可以常来,省得被人忽略。” 下人这才知道房里另一人乃是萧恩国君,立刻跪在地上乞罪。 “请古里巴里大人进来。”梅赫嘉耳漫敛神采,对这件事不予置评。 亚雷还欲说什么,却终究住嘴,只是怜悯地看了匆匆退下的下人一眼。 古里巴里身上穿着的还是拿件黑色宽大魔法师袍,整张脸都盖在花白的眉须下。“见过陛下,见过首相大人。”腰只象征性地微躬,却足以表达他的尊重。 “圣魔导师太多礼了。”亚雷收敛轻佻,换上肃穆的表情,与梅赫嘉耳同时向这位大陆首屈一指的魔法师回礼,以示敬意。 “有劳古里巴里大人一日奔波,亚雷深感愧疚。”他没有用朕,意思是放弃皇帝的尊贵而以一个后辈的身份来表达谢意。 古里巴里右手不动声色地虚空一托,一股无形力量就将亚雷托起,“能为年轻睿智的陛下效力,是整个圣佛伦学院的荣幸。” “这次还要多感谢库斯巴托大人不惜以身涉险,前往里斐大人身边卧底,才能偷换公文假传情报,将他逼得直接造反。”梅赫嘉耳浅笑道。 “那还要多谢首相大人临时改变主意,高抬贵手放我学院学生一马啊。”古里巴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