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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能为您做什么?”季沫心一软,蹲到他腿边,轻声问他。
“你替我看着他,对他好,不要让他和樊依在一起,”老爷子赶紧说道。
“啊?他要是想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怎么能阻止?”季沫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怎么不能?你很吸引力,用你的魅力,你的热情,征服他,成为他的妻子。”老爷子急切地说道。
季沫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老太爷这是在演话剧?她能征服谁啊?奕景宸那人,给她、她也不敢嫁啊。他的心,她根本就看不透!他那脾气,她也不想伺侯。
“呵,你说你不喜欢他,我问你,他亲过你几回?”老爷子突然问。
季沫嘴角抽了抽,没出声。
“你讨厌他吻你吗?”老爷子又问。
季沫想说讨厌来着,话到唇边,感觉欺骗一个将死的老人没啥意思,于是转开脸,不好意思地说:“老爷子你问得太直接了。”
“我都要入土了,什么事没见过,我已经问得很婉转了。我问你,你才分手没几天,为什么可以接受另一个人的吻?”老爷子第三个问题随即砸到。
季沫张张嘴,又闭上,想了半天,认真地说:“因为我疯了。”
老爷子满脸古怪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你没疯,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也太对了,就在你心里难受的时候,他恰好就出现了。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要学历有学历,要模样有模样,若你撒手不管眼前的一切,到英国去,想追求你的男人肯定不止一个。但你因为责任和亲情留在这里,承担你父亲未能尽的责任,独自面对困境,没叫苦没叫累……”
“叫了的……”季沫被他赞扬得更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
“行了,你这点小心思我明白,你也是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了,我家景宸多厉害,我知道呢。”老太爷又骄傲了。
“滋……别人说他那方面不行……”季沫撇嘴,不屑一顾地说。
“谁说的……咳,这个问题,我就不和你讨论了。”老太爷咧咧嘴,把照片递给她,“喏,你慢慢看。”
“我不要看他。”季沫赶紧摆手。
“拿着吧,你也不想放过让他出糗的机会对不对?我还有两个月,我帮你。你看,他长得好,还有钱,你跟着他会享福的。”老太爷朝她挤了挤眼睛。
季沫突然很感动,老爷子为了奕景宸,拖着一把老骨头来找她,说几句话就得喘半天,这样的好爷爷,老天爷偏让他得了重病。
“丫头?”她半天不动,老爷子急了,又摁着肝俯下身去。
“老太爷,感情的事真的没办法,如果他和樊依两情相悦,您阻止不了,我更阻止不了。”季沫地给他揉了半天,小声劝道。
“悦什么悦?我死也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老太爷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用力。
季沫没想到老太爷还有这样的力气,手腕上立刻多了几枚指印。
“对不起。”老太爷松开手,一脸皱纹堆挤得成深壑,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叹道:“樊依什么都好,就是有心机。我怕这景宸孩子一时没把持住,今后后悔。他们三个一起长大,樊依很了解他们兄弟两个,景宸对他哥哥有愧,把樊依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他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想问问他,他总是避开。但你来没多久,他居然总追着你跑,我真觉得老天爷觉得我快死了,给我送个奇迹过来。”
季沫把挂在轮椅扶手的保温杯拿下来,递到他的手中,小声说:“老爷子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那么大的人了,会自己把持好的。我也没那本事,能征服他。他不捉弄死我,我就走天大的好运了。”
“他戏弄你,怎么不戏弄别人?打是亲,骂是爱……戏、弄也是爱,哎呀,反正这别墅我买下来,但暂时不过户。只要你答应我,替我看着他,和他结婚,我就还给你。你可是只赚不亏的生意,用你的笨脑子好好想想。”老太爷抬头看她,语气里带了些央求的滋味。
季沫有点心动,又有点为难,若她心思活络一点,像吴律师一样擅长坑人,她就坑定老太爷了。
但是,她绝没吴律师那样无良啊!好想突然间成了铁石心肠,成为吴大坑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这样,
我暂时不辞职……别墅产权证您先拿着,钱我暂时也不会动,我……我试试看。”她被老太爷说得没办法,只好敷衍道。
老太爷神情终于放松了,如释重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突然又眉开眼笑地冲她招手,“你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季沫凑过去,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景宸怕痒,你挠他大
腿。”
老太爷一手伸到半空,抓了几下,给她做示范。
“我能挠他大
腿吗?”
季沫的小脸都要憋歪了,她哪来的本事把奕景宸这狮子变成猫?别一不小心变错了,变成了异种猫,爪子更尖锐,撕得她更疼痛。
“总有机会嘛。”老太爷乐呵呵地拍她的胳膊,满意地上下打量她,“丫头,加油,努力!”
他到底哪里表现出了一位帕金森患者应当具备的特点?季沫感觉自己正在被老太爷变成猫!
老太爷又向她伸出手,小声说:“这件事你替我保密吧,就你我知道好了。”
“你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就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找我呢?”季沫无奈地小声问。
“季家不缺钱,缺的是一个对他真心好的人。你够傻……不是,够老实,不会算计他。”他尴尬地咳了几声,曲起四指,只留小指伸给她,“来,丫头,我也年轻一回,我们拉个勾,你帮我完成心愿,我会好好谢你的。”
季沫呵呵笑,她够傻?这爷孙还真是一家人啊,还真敢当面来骂。她握紧拳,不接他的招。
“丫头,我请你吃饭吧,土豆炖牛腩。”老太爷知道说错了话,推着轮椅追她。
季沫摆摆手,拉开大门,大声说:“不吃了,先生,赶紧送老太爷回去。”
“那个……我们的事……”老太爷期盼地看着她。
“我答应您了。”季沫冲他笑笑,先稳住老先生吧,她饿了,去吃顿土豆烧牛腩也不错。
真的,她不可能拿爱情和婚姻去赌,但老先生病入膏肓,若惹得他急了、提前去天堂报道,她也会愧疚,会难过。
目送老太爷离开,季沫又感叹又失望,总感觉白高兴了一场。房子再慢慢找买家吧,老先生给的钱,她一分也不能动。老爷子的条件,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奕景宸那人……谁知道在盘算什么呢?
关上门,才发动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塞上耳机,温柔发问,“您好,哪位?”
“季小姐,我们约好吃饭。”
醇厚温和的声音传进耳中,让她迷糊了几秒。
是洛铉!
“洛先生……我们改天好吗?真是抱歉。”季沫拍额头,她把这事给忘了。
“好的。”洛铉温和地说完,挂断电
话。
季沫轻轻吐气,油门一踩,快速驶离小区。
洛铉彬彬有礼、温和没架子,而且雄心勃勃在南市大展拳脚,完全有合作的空间。虽然长海公司不在了,但是品牌还在,她爸爸创立的壁纸品牌在业内口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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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岛酒店。
奕景宸站在窗户边上,不时看表。离上班还有三分钟,季沫人影都没见着。
叮咚……
电梯终于到了,他扭头看,只见季沫抛着车钥匙,快步往她的办公桌前走。当她的视线投向他时,明显地往后缩了一步。
看她满面春
风,真和洛铉吃饭去了?
“奕总……”季沫别扭地打了声招呼,垂头往办公桌后面躲。
“过来。”他眉目微拧,紧盯她的脸,慢步走到沙发边。
季沫放下车钥匙,抬头看他,满脸堆笑,“要泡茶吗?”
她好想泡杯滚烫的水,浇掉他这讨厌的表情啊!
“不泡,你过来。”奕景宸坐下去,手指冲她勾了勾。
季沫咬牙,慢吞吞地挪过去,随时准备甩鞋子踢他。
奕景宸锐利的视线从她的脸开始往下扫,停到她的手腕上,手腕有些红,还有指印。
“去哪里了?”他沉声问道。
“吃饭。”季沫咧了咧嘴,这算什么?审问?再敢问她,她就抛出辞职这只铁锤子,让他无计可施。他再喊赔钱,她就把老爷子给她的支票丢他脸上,气死他。
“吃什么了?”他往后靠,慢条斯理地问。
“牛腩炖土豆。”她不耐烦地说道。
“呵……”他眉眼舒展,洛铉就请她吃这个?送一束芍药,再请她吃一盆子牛腩烧土豆?难怪她被乔雨扬哄得团团转,这也太好哄了。
“还有事吗?”季沫见他只管笑,一身热血又开始乱窜了。她发现面对他时,越来越难以冷静,总是不自觉地想两个人发生过的事。
“坐。”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坐到身边,另一只手从她的耳朵边一直往后,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塞进了黑色的橡皮筋里。
季沫傻眼了,奕景宸真是脑子进水了吗?
才经历了失恋的季沫,对男人生了怀疑,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她爸爸一样,能长情到一辈子只爱她妈妈一个女人,并且再未另娶。尤其是奕景宸这样的人物,他有钱,有长相,有自己的天地,而她只是一个破产的小老板家的女儿,除了年轻的皮囊,她想像不到奕景宸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难道是爱情?
呵,奕景宸只是闲得慌,想有个玩具罢了。
然而,无论她此刻大脑里有多少声音在劝她后退,无论她体内那股“正义”的力量在呼唤她回头,她还是没能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挣脱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鼻尖触到了鼻尖,随即他的唇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干什么?”她一个激灵,惊慌失措地问。
“呵……”他眉眼微扬,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走开。
季沫脑子里嗡嗡地响,妖孽今日不停地向她施妖法,她的四肢似是被胶住,想动都动不了。老爷子问她的问题开始在她心里不停地跳跃。
她为什么忍耐他的亲吻?
她为什么没有一耳光打过去?
她为什么失恋之后没有痛彻心扉,而是这么快就能欢乐的笑起来?
她可以骗自己是她坚强,是她有太多杂事在身,无暇伤心。但真的这样吗?
在这世界上,有很多女孩子第一个恋人都那么像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