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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枕在脑后,少年侧头望着少女沉静的睡脸,唇角微微地扬起。
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让她离开。
无处不显示着奢华的欧式房间里,浓稠的血腥不断蔓延。
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四肢都已被残忍地分离开来,鲜血,染红了深蓝的地毯。
“说,还有哪个地方碰过她?”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托腮望着不成人形的男人,带着柔和的微笑问道。
银澈的笑意让男人整个地一颤,“银澈少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惶恐地磕头哀求着,而银澈却淡然地打量着他的全身,最终,锁定他的双眼,“对了,看过她那个样子的眼睛也不能留,管家。”
“是,少爷。”
侍立在旁的男子走上前去,匕首寒光一闪,两颗血淋淋的眼球滚落在地。
“啊!!!”男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凄厉的惨叫远远地传了开来。
仿佛不忍目睹男子的惨状,银澈别开了脸,紫眸里渗出一抹黯然的悲伤。
“银澈少爷,我不该提出那样的条件,还请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男人的哀求变得有气无力,银澈听言回过头来,“我这样做,并非因为你曾对我提出那样的条件。而是,她落在你的手里过,这让我,很不爽。”
男人血流不止的脸上有了一瞬间的愕然,“只是因为这个?”
“对,就是这样。”少年歪头一笑,带着天使般的纯真,却又如恶魔般邪恶。
男人怔住了,残破不堪的身子微微抽搐着,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少爷,要怎么处置他?”
银澈从沙发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我不杀人,让他自生自灭吧。”
尽管,他已经生不如死了。
高高的大厦顶上,孑然一身的少年闭目沉思着,冰凉的风吹动紫色的衣摆。
随着身后渐进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执事装的高大男人站定在了少年身侧。
“少爷,您最近……火气有点大。”
十指悄悄地握紧,少年仍然闭着眼睛,只是唇角弯出了一抹很微妙的弧度,“是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开心。”
也许,就是因为炎枫溪那句话吧,很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疲惫地睁开双眼,好不容易适应了耀眼的光线,我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白净的窗帘,白净的床单,无处不昭示着自己置身医院的事实。
将手伸到眼前,我看着指缝间漏下的阳光,发自内心地笑了。
终于,自由了……好怀念的感觉。
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却不慎牵动了未痊愈的左胸,好痛!
没有了咒术加持,伤口也随着新陈代谢复原了,离痊愈恐怕还很遥远。
窗外,几只飞艇正盘桓在空中,上面的四叶标志——千夏!
病房不寻常的高科技布置,应该不是在御阳市,除此之外……是青枫都市!
开门刚要出去,两道身影突然晃入视野,“风小姐要出去么?”
白色的风衣制服,胸口的四叶徽章,是千夏的工作人员!
迎着我疑惑的目光,两人有礼地鞠了一躬,“我们是奉命来保护风小姐的。”
“保护?”我皱了皱眉,转身沿着走廊而去,“不用了,我没事。”
仿佛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两道脚步声仍是跟了上来。
我停下脚步,回身望向身后一脸严肃的两人。
医院外的飞艇,派来的千夏人员,监视么……
深吸一口气,我惊讶地望向两人身后,“啊,匀桧姐!”
趁两人回头的瞬间,我立刻脚底抹油,转身遁去了痕迹。
虽然异能不复,但锻炼过的敏捷身手尚在,不管怎样,先逃出去再说。
刚奔入大厅,冷不防映入角落处几道白影,我立即向后隐入走廊阴影中。
该死,到处都是千夏的人,整个医院都处在千夏的监视中。
“紧急通知,27号房的病人失踪了,紧急通知……”
医院的广播迅速响遍四周,整栋楼的千夏人员都纷纷行动起来。
听着各处仿佛响在耳畔的脚步声,我紧摁住隐隐作痛的左胸,皱紧了眉头。
隐藏在走廊的阴影中,我小心翼翼地潜行着,躲避着四处搜索的千夏人员。
悄悄潜入一条横向的走廊,然而才到半路,却不料两端同时有脚步声逼近,四下一望,笔直的走廊毫无障碍,根本无处躲藏,这下糟了!
两个方向,脚步匆匆,同时迅速地逼近。
走廊的两头,两道身影同时闪现。
白衣飞扬,在走廊两端一错而过,没有半分的停留。
双腿叉开撑在天花板上的我轻舒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四肢一收,我再次落回地板上。
突然,凭空一只手伸出,先于我的惊呼便将我的嘴牢牢捂住,整个人都被抵在了背后的墙上,随之映入眼前的面孔却让我一怔!
“嘘……”近在咫尺的少年伸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身子贴得很近。
直到那两道脚步声消失,少年才放开了我,阴影中的笑眸弯成迷人的弧度。
“银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袋子,“我来带你出去。”
换上了一套男式休闲装,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这样真的可以?”
银澈走上前来,为我戴上一顶褐色贝雷帽,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头发整理入帽中,“别担心,跟我一起走,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我压低了帽檐,紧随在银澈身后走了出去。
医院各处,千夏人员匆忙搜索着,却无一人留意人流中大摇大摆出去的少年。
“嗯……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幽冷的月光将一切染上霜华,踏着公园柔软的草坪,我深吸了口气。
从青枫异界出来后,拉着银澈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候。
“好久没看到凌衣这么有精神了。”
身边的银澈侧头望着我,脸上柔淡的笑,如一首美动心弦的歌。
感到些许疲惫,我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银澈为我理着从帽中泻出的发丝。
望着少年绝美的面容,那晚贝伦尔家的经历,连同不相识的少女的面孔,无法抑制地浮现在脑海中。
不敢看身边的少年,我低低垂下了头,“银澈,你……认识流缨吗?”
停留在发边的手指轻微地一颤,湖面上,渐渐化开少年过度惊愕的脸,“流……缨……”
果然认识么……我不自觉地捻紧十指,“她是你的……”
“你见到她了?!”
打断我的疑问,银澈直直地看着我,秀美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虽然只从湖面倒影里看到,那样的神色却也让我不由心口一紧。
“她在哪里?”对于我的沉默,银澈再次逼问。
第一次,他为了别人而逼问我。
为什么他对流缨那么执着,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心中数不尽的疑问,我却终究没能问出口,只将头垂得更低,“伦敦事发的那晚,她随着那个魔方出现的,应该是……跟冥音一起的。”
“天逆盟?!”对这个真相始料不及,银澈喃喃重复着,“她在天逆盟……”
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出声,“她究竟是……”
“凌衣……”再次打断我的话,银澈缓缓闭上了眼,暗自藏起所有的神色,“我送你回去吧,伯母很担心你。”
“可是……”
“她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问了。”
完全拒绝的口吻,一时仿佛有什么绞住了胸口,让我再无说话的勇气。
我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因为千夏的隐瞒,母亲并不知我被天逆盟掳去的事,只以为我在出行任务。
一路上,银澈始终低着头心不在焉,未曾再看我一眼。
凭空出现的一人,成了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
不甘心,可是他的内心关得紧紧的,根本不允许我触碰。
寂静的公园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轻微踏响,一片沉重。
第95章 异端审问
当我连同整个鸟笼;被带到匀桧的办公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实在承受不了这些目光,坐在鸟笼中的我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银澈想尽了办法都无法打开这个鸟笼,只好来求助匀桧和其他人;唯独没有通知炎枫溪,因为以这个样子出现,实在是太难堪了。
从一开始伽隐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让身旁的纱椰只得不甘地撅着嘴。
“咳咳,总之凌衣没事就好。”收起了措手不及的震惊,匀桧走到我面前,满脸心疼地抚着我的脸;“让你受苦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死死地咬住唇,努力抑制着即将落下的眼泪,实不愿再想起这些天的经历。
此时银澈不动声色地移动身子,恰好挡住了伽隐盯着我的视线,淡然地迎上那双红眸,“与其这样盯着她看,不如帮她想办法打开笼子。”
“可是这笼子是由冥音的魔链打造的,要怎么才能破坏它?”
跪坐在鸟笼前的水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眉头担心地蹙成一团。
我望向站在水蕴身边的地煌,思绪又飘回贝伦尔家的经历,看样子地煌并未隐瞒什么,难道他真的与死神无关,但又为何与死神那么相像?
“魔链……”匀桧沉吟着站起身来,然而对于众人投去的期待目光,却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等神物,就算是我也无法破坏。”
魔链,曾经囚禁北欧魔物芬里尔的神器,怎可能是人力所能破坏的。
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却连疼痛都不知,难道自己要永远都被关在这里面……
就在所有人沉寂的当口,匀桧却恍然脱口,“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什么方法?”银澈和伽隐同时脱口。
“魔链自然非人力所能破坏,但若是与之相当的神力就不同了,比如,可以斩裂一切的——死神镰刀!”
所有人瞬间恍然,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破坏魔链,非死神镰刀莫属。
我不甘地咬住唇,本想避开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找他。
炎枫溪,如果可以,真不想见他。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道久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如既往的粗暴风格。
犀利的蓝眸匆匆一扫,却在触及我的刹那,瞬间凝住!
那样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