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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录像也都不知为何没有保存全从电脑里消失不见了。
初步的调查中,警察就发现一些伤员的复杂背景,此案也就顺理成章地奔着帮派私斗的性质上走了。
市内高层相当重视,连夜召开会议,布置下打黑重任。
当然,这些事就全与魔王陛下和他的义弟没有任何关系了。两人关上了门坐在一起就着冷菜吃吃喝喝开心地聊到了天亮。
第二天,好再来正常营业。
与这边的平静不同,此时的圣英斋已经变得相当不平静起来。
江南别墅区那戒备森严的宅子里有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书架清一色是仿古式全木制,里面的书籍也多是线装书。室内有香炉,香炉里有香烟缓缓弥漫,闻之有宁神安心之效。
闻天朔静静地坐于椅上,皱眉听着手下的报告。
“白飞的所有人马,都被放倒了?”他听完后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是的。”报告者是他左膀右臂之一的伍千嘉。
此时的他神色无比凝重,眼中隐隐透露出一抹深及内心的忧虑。
“白飞这一次做得很绝,所有人马一起出动,完全是一副要将好再来夷为平地的架式。”他说。“但没想到竟然……”
他沉默,闻天朔亦沉默,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高平是什么背景?”站在一旁的边关皱眉,“他从哪调来的人手?”
“没有。”伍千嘉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得令人心悸。“章庆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阮天香虽然知道,但一直按兵不动。听说连她派到好再来的部下当时也先一步离开,根本没有参与冲突。”
“难道当时只有高平和申勇两个对付白飞这五百人?”边关愕然。
“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确实是如此。”伍千嘉说。“阮天香在凌晨时曾带人到好再来去过,不过她并没有带什么兵马却带了两车瓦匠,维修了一下好再来餐厅。”
“只是这样?”边关问。
“我派人询问了几个当时跟去的瓦匠,他们证实阮天香带人到场时,白飞一众已经被放倒了。”伍千嘉说。
边关沉默不语。
他实在想不通: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放得倒五百多人?
那些可并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圣英斋的弟子,每人多少都有一点基本的格斗能力,空手一个人也能打两三个普通痞子。
而且关键问题是这些人里还有白飞最强的部下——十三铁剑!
十三铁剑的实力是个什么概念,没人比以武力著称于圣英斋的边关更明白。换成是他,虽然有独自击败十三铁剑全身而退的能力,但如果再加上五百多带着家伙的弟子,他也只会选择有多远逃出多远。
高平和申勇竟然没逃,打了,而且还胜了?
是什么道理?
“白飞怎么样?”闻天朔问。
“这件事最离奇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伍千嘉皱起了眉,“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白飞竟然失踪了。”
“失踪?”边关眼睛瞪得老大。
“失踪?”闻天朔也是一脸的惊愕神色。
“没有任何人知道白飞去了哪里。”伍千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昨天他确实是亲自带队。他的车子现在还停在步行街的停车场里,他平常喜欢带着的一些东西也都还在车里。我想办法调步行街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一整条街的监控昨天全部失灵,一整天的录像都消失不见。我派人混进了医院向他的人打听了一些情况,很耐人寻味。”
“讲。”闻天朔点头。
“他一开始应该是没打算倾巢而出。”伍千嘉说,“但高平和申勇两兄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动了怒之后才让人打电话把所有人都找了过去。当时出手的只有申勇一个人,他一个人就把五百人都放倒了。”
沉默,又是一阵惊人的沉默。
似乎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伍千嘉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派人问过十三铁剑中的几个,他们说,他们也全是被申勇一个人收拾掉的。最可怕的是,申勇击倒他们时几乎都是一招制敌。”
咔嚓!
边关把自己腕上的手表捏碎了。
闻天朔手上的茶杯上结了一层霜,里面滚热的茶水顷刻之间变成了冰水。
更可怕的沉默开始了。
伍千嘉咬了半天牙,最后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现在看来白飞在最后应该是出手了。依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战而退。但我亲自去看过高平和申勇,他们两人一早上就有说有笑,身上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怎么可能?”边关喃喃自语,有些失神。“那可是白飞啊,钢筋铁骨的白飞啊!就算是我与他交手也制不住他的白飞,难道会败在两个少年手上?不可能!就算是败,至少他也会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也许我们把事情都看得太简单了。”闻天朔缓缓开口。
左膀右臂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白飞可能不光是败了,而且……”闻天朔说,“而且很可能已经死了。”
伍千嘉和边关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这两个少年啊……”闻天朔慢慢闭上了眼睛。
“太不简单了!”
第156章 朔爷的宴席
“这两个人太奇怪了。”伍千嘉沉默了许久之后说了这么一句。
“任何人的崛起都有一个过程。”他说,“但高平的崛起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突然间,他就出现了;突然间,他就成了章庆东和天香会共同拥护的人。我想这一切绝不简单。”
“伍哥你直说你怎么看的吧。”边关说。
“也许他们中的某人是某个大门派中高手的弟子。”伍千嘉说。“而这个门派有占领牧城的意图。”
“可你之前也查过高平了。”边关疑惑地说,“他不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除了从小爱打架之外没别的特殊经历和背景吗?”
“可申勇不是本地人。”伍千嘉说,“你不觉得突然间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高手有些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边关皱眉。
“你其实已经懂了。”伍千嘉说。
“似懂非懂吧。”边关说。“不过会是什么门派这么处心积虑?”
“也许你们都多虑了。”闻天朔突然开口。
“或许这两个少年,也就只是两个少年而已。”
两人看着闻天朔,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有些东西即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那就像对麻雀讲述鹏,对泥鳅讲述鲲。
你们是我的好帮手,但你们只不过是凡人,只不过是只能抬头见识到一方圆圆小天空的蛙。你们以为那就是整个世界,你们错了。
“摆桌酒,我要请人吃饭。”闻天朔说。
朔爷的决定再出人意料之外,也没有任何人会置疑,尤其是当他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某件事后,下面的人只要立刻去执行就是了。
伍千嘉和边关深深明白此点,所以他们才会是朔爷的左膀与右臂。
一个小时之后,在这座古堡一般的大宅中某一处与书房一样古色古香的大厅中,章庆东局促不安地坐在桌边椅上,对着这一桌子的菜却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只是低垂着眉展露着笑脸。
“这道核桃虾仁不错,章老板尝一尝,鉴赏一下。”闻天朔面色和蔼居于席首,伸手示意。
“不敢!”章庆东诚惶诚恐,“朔爷府上厨师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庆东能品尝,这是天大的口福。”
急忙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深色的是核桃,黄白相间黄里透白白中带黄的是鸡蛋和虾仁。
“鲜,真鲜!”章庆东赞不绝口。“核桃香酥,虾仁嫩滑,再加上鸡蛋的口感,真是人间美味啊。”
闻天朔笑,笑得和蔼而充满了喜悦,仿佛一个被人称赞手工做得好的小孩子。
“这道菜是朔爷亲自做的。”立于闻天朔身后的边关说。
“朔爷做的?”章庆东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庆东何德何能,竟然能品尝到朔爷的手艺……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闻天朔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值一提,不过小小爱好罢了。章老板真觉得好?可不要骗我。我的这些小兄弟们只知道讨好我,就算我把菜炒成焦炭他们也会夸成一朵花,却让我难以自知了。”
“是真好啊!”章庆东急忙说。
“那便好。”闻天朔开心地笑了起来。“人啊,就是交一些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他们不靠你吃饭过活,所以往往能对你说真话。只有真话,才能让人时刻清醒,才能让人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模样。”
“是、是!”章庆东隐约明白了闻天朔的意思,本能地感觉到一阵心虚胆寒。
“我听说你在商区中心步行街那边开了家小餐厅?”闻天朔在很婉转地点了章庆东一下后,同席的伍千嘉立刻把话题引到了这件事上。
“不不不。”章庆东急忙摆手,“那里原来确实是我一处产业,但后来给了一位……”
他本来想顺口说“朋友”,但多年混迹江湖的本能却让他话在出口之时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改了口:“一位债主,算是抵债吧。”
“债主?”伍千嘉笑了,“章老板还会欠别人的钱吗?”
“准确的说是赔偿。”章庆东在主宰着整个牧城地下世界的重量级大佬面前不敢撒谎。“我之前养的一个女人,砸了人家的铺子,所以……”
“女人很重要。”伍千嘉点头,满脸的感慨之色。“一个好女人能帮你赢得整个天下,一个坏女人却能让你瞬间失去一切。”
“没错。”章庆东感同身受,忍不住叹气。
张倩给他带来的损失不可谓不巨大,不算高平砸他场子的损失,光是赔偿高平的花费就是一笔巨款。别看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铺不算很大,但关键是它位于中心商区的中心地段,寸土寸金的步行街上。
现在想起这事来,章庆东还是忍不住肉疼。
真要说花个几百万,养了一个能让自己威风八面什么人也不用再在乎的靠山倒也值,但问题是高平摆明了不支持他任何地下业务,也绝不会帮他出手参与地下世界的纠纷。
纯粹是个花钱不干事的大爷。
所以,他才只能想到美人计,想到用章金薇来拉拢高平。但现在这事八字还没一撇,闻天朔就开始过问了,章庆东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心里五味杂陈各种不安。
“昨天我的人和高平发生了一点不愉快。”闻天朔察言观色后,缓缓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把章庆东雷得外焦里嫩三魂飞升七魂坠落,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看着闻天朔,紧张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