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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柔冷笑道:“这越国走狗到了吴国境内才动手,只怕此事也不简单吧?”
那日自己看到那官差逼近马车,心中就在怀疑,这群官差既然不是假冒的吴国军官,那究竟是来抓一个人呢,还是来抓三个人?
无疑要是要抓三个人,那就是最坏的推算---只有吴国也被渗透了越国势力,又或者精诚合作,所以才能解释官差要同时抓三个人---否则一不相干的林雪妍,只是越国想要而已,他们吴国要来又有何用?
可叹祸不单行,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地方演变,慕容晓靖继续道:“叶公…叶殿下身份特殊,是陛下的……私生子。陛下见朝中失势,大皇子根本无治国只能,后又有奸臣当道,这才想起叶殿下德才兼备,实乃不二人选,心中便钦定他为太子。此时他已无力昭告天下心中所想,即便他写了诏书也会被篡改,所以就暗中交付他于虎符,给予军权。”
唐子柔看了慕容晓靖一眼,心中却有另一番算盘:那越国老儿连他私生子,军权,钦定太子这等机密要事都肯说与你听,只怕你也不简单吧?
慕容晓靖却浑然不知,继续低声道:“叶殿下得了虎符便隐藏在在下军中,本意是随着在下要来抢夺玉玺和琴姑娘的路程,好掩人耳目在最后关头命我等接应林小姑娘人等。可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唐姑娘脱颖而出,其后林小姑娘遭逢大变又正好遇上了唐姑娘,如此叶殿下不得不现身和你们同行,一来他改变了主意,倘若唐姑娘真的如此多谋,或许将比林小姑娘让陛下延命要可靠的多;二来他也可在此期间好好观察唐姑娘是否具备那些资质。”
“说改主意就改主意,你们皇家人真是够冷血的,看到伦家更有利用价值,就抛弃了林雪妍?”唐子柔冷笑道,“倘若伦家利用价值不高呢?他还可以退而求其次,再把林雪妍带走是吧?这就是万无一失的两条计谋。叶大公子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殿下也是迫不得已,国家大事马虎不得,倘若唐姑娘设身处地,在下心想姑娘也会做出和殿下一样的选择。”慕容晓靖正色道。
“狗屁!我行的正坐得直,那江山有何好坐?以至于连亲爹都可以牺牲而去选择一个更有利用价值的女子?这样的江山即便让我去坐,我都坐的于心难安!!”唐子柔低喝着,“你可还记得那玉玺否!?”
慕容晓靖点头。
“那玉玺便是前车之鉴!什么破玩意!我扔了就是扔了!别拿我和你们皇家人设身处地!我即便不要江山!那也定要护得林雪妍琴诗意,一身周全!”唐子柔低喝道,“我与你说,那什么狗屎大晋要来便来!想要我唐子柔的性命,可也没那么好拿!!”
月光洒下,唐子柔仿佛全身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的耀眼银光!
慕容晓靖身躯一震!看向唐子柔的目光似也变得痴了。
第二十三回 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早。
穿戴如昨日一样整齐的琴诗意推开唐子柔房门,却见她也同样未作睡装坐在窗外。
桌子上有两个茶杯,空的一杯,满的一杯,唐子柔身前的,是满的。
琴诗意责怪道:“隔夜茶,就不要喝了。”
换了壶茶水,又给她倒了水,琴诗意轻轻地坐下了。就坐在唐子柔正对面,一言不发,就这么跟着她一起看着窗外。
鼻尖有浓浓的绿树和砖瓦的清香味儿,窗外晨雾弥漫,勤劳的行商和农户们已经三三两两带着货物往来,耳边还能听见家畜又或马车的经过声。
木房砖瓦的建筑鳞次栉比,远处还有不少石桥在雾里若隐若现,引进城内的水流轻轻流淌,但阳光刺破晨雾的时候,荡漾起水晶般的光芒。
昨夜小楼听春雨,此时无声胜有声。
“诗意一生之中,能与子柔相遇,并还有此刻一起静坐窗前,即便还有来生,也真地知足了。”琴诗意转过头来看着唐子柔轻声道,“倘若子柔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顾忌那许多。但倘若子柔要去做危险之事,诗意绝不会阻拦。但也请子柔心中务必要明了:如若真有那么花落一天,请子柔在路上不要行得太快,等等诗意,诗意这便随后携万年古琴而来,一路同行,为你弹琴解闷,吟诗作画。”
唐子柔扭过来来看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帷帽的轻纱在空中相遇。
忽地,唐子柔柔声道:“鸟如何飞过天?鱼如何越过海?”
琴诗意摇头道:“倘若我便是那天海,那便也无所谓鸟鱼了。”
唐子柔微微一笑。
琴诗意滴下一滴泪来。
唐子柔第一次伸手穿过了那帷帽,触碰到了那细腻脸庞,但仅仅只是轻轻抹去了那滴清水,柔声道:“在我的故乡有一个传说,有一个神力无穷的神仙叫做盘古。他开了天辟了地,尔后就有了天海,有了鸟兽,万物生长,自然有灵。”
琴诗意追问道:“那…那个盘古最后如何了?”
“那盘古最后…”唐子柔轻轻笑道,“最后当然是与天地同在,永远不灭了。”
琴诗意脸微微一红,哭声收止,轻声道:“真是这样,那真的极好了。”
唐子柔对她点点头:“是啊,那真是极好了。诗意我想尝尝你的手艺,呐!这回不准让雪妍帮忙,必须要你亲手去做。我们吃饱了好今天的表演呢!”
“你心知诗意对厨艺毫无天分,分明便是想看笑话罢了。”琴诗意无奈笑道:“好罢,你愿吃,我便愿做,谁让我是你伴读书童呐?”
琴诗意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房内响起一声轻轻叹息:“是啊,那真是极好了…”
房外走廊响起离去的脚步声,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还留在那房门口滴滴的水渍痕迹。
★★★★★
整整十天,扬歌城简直都要疯了。
上至城守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识‘唐名伶’大名。
甚至因为商人来回走动的关系,这个名号已极其恐怖的速度在外传,可想而知过不了多久就会响遍全大陆了。
传言那唐名伶能歌善舞,所演之艺从未有人见过,一手乐器无人能及,简直惊为天人!就连那早已成名的夷玉姑娘都不敌她之万一。
于是又有人追问了,说的这么神,那她到底姓谁名谁啊?
接着马上就有人拍着胸脯道:唐名伶啊!她就叫唐名伶!你不知道吧?我说与你听啊,梁国的杏林谷知道不?那是大夫的圣地!可那唐名伶可不一样,据说那是梨园墙内独特的一支,只有继承了传统的人才能称作名伶,没错儿,你没听错儿,她那一脉就这么大胆,直接就敢称作名伶,然后冠上姓,那就是唐名伶啦!
古时女子地位低下,有点身份的就用“某氏”代替,没有身份的甚至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实在平常,这唐名伶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由不得人不信。甚至都有人开始吹嘘自己在梁国吴国大晋国都看到过她的表演,那真是万人空巷,民众狂舞!就连王公贵族都来捧场呢!
赵老板却是气也气炸了,她本想不停的使绊子让那唐氏女子失去优势,最后就可以人才两得。可随知,她每每做好了准备,可第二天那唐氏女子总是有不一样的花样来应对她!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
第二天,她散布谣言说那姓唐的不检点,简直不要脸。是女人中的烂货。结果那唐氏女子偏偏这一天穿的是端庄无比,就连头发都染成了黑色,脚踩旗鞋,硬生生跳出了一曲什么自创的《唐人》出来!其后更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水调歌头》…连番上阵,打的自己措手不及,不检点之言不攻自破。
第三天,她看单人跳舞唱歌是比不过了,于是打算以人数胜之,来个群花斗艳抢眼球。结果那唐氏女子偏偏搞什么‘慈善演出’,今天还就一分钱不要,在那台子上跳什么“街舞poping”,简直看得下面的人眼睛都瞪出来,惊呼舞还能这么跳。
第四天,她发了狠撕破脸皮‘公平竞争’:今日春香楼免费一天!结果那唐氏女子却一大早就挂牌说连日演出,唐式乐队今日休息,改日再演。这一下扬歌城的人可各个不依,敲锣打鼓一直喊到半夜都在围着一品居不散开,就是非要她们继续隔日开演。自己的春香楼在这一天,就连免费都门可罗雀,仅仅一堆熟客前来潇洒了一次就穿上裤子…一拐弯,又去了一品居。
第五天…
第六天…
一直连续十天,眼见她每天换着花样改变形象,变着方法各种演出,名气越来越大,都快要和那唐子柔唐青天齐名了!
赵老板看着眼前她送来的白花花银子,心中一阵阵抽痛,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倘若自己能得到那姓唐的,那便是金山,银山啊!
这两千两,又算个什么!?
“夷玉!”
“赵妈妈。”
“你,去帮我把那姓唐的绑来!记得要晚上夜深了,偷偷去!给我抓到地下室去!”赵老板面孔扭曲道,“我一定要得到她!即便得不到她的人,也要她把一身本事给我吐出来!!”
夷玉一贯清冷的眼神看了看赵老板:“唐姑娘如今可是众人环绕,要想潜入已是不易,更何论绑人前来?”
赵老板狰狞道:“这你想办法!你不就是…嘿嘿!”
夷玉眼神更冷了:“赵清娥,记住你的身份!”
赵清娥猛地一滞,呼吸急促了几下,脸色苍白了许多。
“大晋给你处事立命的本钱,让你有了今天的地位,可不是要你贪恋那黄白之物图享受地!而是要你收集情报地!!!”夷玉冷声道:“别忘记夷玉找你的事,找到唐子柔!这可是我大晋首要任务!”
赵清娥喘了几下,回复了几分脸色,赔笑道:“夷玉姑娘说的是。”
“我看这事也不要你来做了,我自己查探!”夷玉面色稍缓,转声离去,留下一句冷喝,“但那唐名伶屡次让我难堪,此事也断不可不理之,我会给她点苦头吃便是。”
赵清娥大喜,正待要说话,却见一小厮慌慌张张奔了过来道:“那唐名伶…那唐名伶…”
夷玉一皱眉,沉声道:“唐名伶怎么了?”
小厮缓口气才喊道:“那唐名伶要离开扬歌城了!”
第二十四回 只因未到伤心处
夷玉眉头微微一皱,批了外套戴上一顶帷帽出了春香楼。
赵清娥顿了顿,忽然面色一喜,点了人手紧随其后。
但见春香楼乃至一品居门口都空无一人,这样的景象在闹市之中简直百年难得一见。远远还可瞧见不少人影在拥挤着往城门口而去。
夷玉紧了几步,跟上了一队女子队伍,也朝着城门口行去。
“听说唐名伶要离开了。”
“可真是太可惜了。”
“唉,只可惜我等女子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表率。”
“兴许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