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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开始写吗?还有三天而已。”顾然拿着书在她旁边坐下,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但话语似乎是关切的。
深深看见他来还是很开心的,呼出一口浊气,拿笔开始在笔记本里写写画画:“唉,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顾然没回答她,目光穿梭在字里行间。深深烦恼的时候就开始想睡觉,不知不觉就趴在一旁睡着了,书本直接就扣到了脑袋上。第一时间更新
翻到最后一页合上,顾然看完书抬头望望四周放松就看到她不顾形象呼呼大睡的模样。眼前的身影似乎重叠起来,他习惯性的想要将她头顶上的书本拿下,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横空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易若远横眉冷对的问他。
她们长得相似这一点认识易远歌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当他发现别人将易远歌的过错迁怒到白深深的身上时,他才会主动站出来为她澄清一切。
和深深相处的时光,易若远能清晰的告诉自己她是白深深不是易远歌,可他呢?这个害得他姐姐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是想要在白深深身上还欠易远歌的债还是移情别恋了呢?
不过不管是两者中的哪一者,他都绝对不允许!
易若远冷声说:“离她远一点。”
“……”顾然漠然的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往后缩了缩想抽出自己的手腕,易若远却拽着他不肯放手,再次警告他,“她是白深深,不是易远歌。”
“……”
顾然一怔,定定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白深深。
是啊,她是白深深。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易远歌,无论他现在怎么做,她还是在医院昏迷着,不知何时会醒来。
顾然自嘲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他们这么大动静的争执早把她给弄醒了,只是脖子有点酸,她快抬起头时意识又全被易远歌这个名字给吸引。
“你们……”深深捂着后颈,转头诧异的望着易若远。
“没事。”易若远有些心虚的望向四周,松开了紧抓着顾然的手。顾然揉着自己手腕,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先走了。”顾然站起来,拿了书本就要离开。没想到没拿稳,最底下的书本掉了下来,夹着的照片掉到她的脚边。
“……”
画面涌入眼中,她浑身一震。
易若远猛地皱眉。
呵,好像,原来她们两个真的好像……
照片里男生轻弯着唇角,朗朗如日月入怀。靠在他肩头的女生明眸善睐,清晨的粉阳淡淡洒在侧脸,嘴角噙着的笑容仿佛幸福与快乐都在此刻溢满。
深深多少已经猜到他们对她做出那样举动的原因,她居然被他们彻头彻尾的当成了易远歌的替身!就连顾然和易若远的靠近也都是因为她长得像易远歌,而他们似乎对易远歌有愧疚的原因吗?
她忽然觉得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然犹豫了几秒钟,把照片抽离她的视线,妥帖的放回书里。是他粗心了……他低垂着眼,眸间含着几分担忧,也有几分不忍。
深深深吸一口气重新鼓舞自己的士气,抬头扬起笑容开口问他们:“我是不是误会你们……”
“你没有。”她还没有说完,顾然就生生打断。
对上易若远不出意外的目光,顾然无奈的捏了捏眉间,声音缓缓道:“易远歌是我女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易若远更是不知道此刻心情是怎样的滋味,他头脑一热就冲上前拽住了顾然的衣领,顾然的神情依旧平淡坚定。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可顾然却还敢在他面前这样不容置否的说!
“这是事实。”顾然拍开他的手,声音平静无波的对深深颔首说,“对不起。”
“……”
她从一开始就有一点心理准备,没想到听到顾然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这不就代表了他对她一直的照顾都是出于对易远歌的补偿吗?深深觉得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深深勉强对他扯出一个微笑,朝他挥手:“顾然,再见。”
“再见……”他顿了一下,“还有,谢谢。”
顾然朝她轻点头后,步伐干净利落的退出了阅览室。深深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她瞅了一眼还僵在原地的易若远,闷闷的翻开书本佯装看书,眼前的字却怎样也无法读到心里。
易若远犹豫很久,突然开口问她:“我想告诉你整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嗯。”
深深点头。
她想知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瞒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人耍着玩。而对他们的宽容,也全都被当成了她的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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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所有答案
易若远带深深回了极限社团,攀上高墙才有了说话的**。他喜欢高处,这种空旷的感觉能让他抛开一切烦恼,静静的述说着一段仿佛是别人的故事。
易远歌是他的姐姐,母亲是在生下他不久之后因为身体虚弱而去世的。对此,他的父亲十分不喜欢他,但易远歌却十分宠自己。因此他才会对易远歌很亲近,甚至依赖。
以至于当易远歌出事之后他才会讨厌她的一切,被抛弃孤独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有多强烈,他对易远歌的感情就有多复杂。
他真的觉得易远歌很残忍,为了顾然一个人,就可以做到如此决绝又狠心。
而他又不可能恨她,于是他把这些责任都归咎在顾然身上。
易远歌和顾然的故事是从一颗篮球开始的,那时他在房间里看书,时常看见自己姐姐对着一颗篮球傻笑不停,又极为反常的接受那些她之前所不愿意学习的礼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问她,她又一直在与他打太极糊弄他,索性他也懒得管她抽什么风,但好像了明白书上的一句话——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
那时见到的易远歌常常是喜上眉梢,不管在谁面前都是一副眉眼都要笑弯的模样,惹得他那段日子都不知不觉弯着嘴角。
不管她喜欢上了谁,他觉得那个人能带给她这般的快乐,他就愿意接受这个人。他真的很为易远歌高兴。
有次他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到一个鹤骨风姿的少年送他姐姐回家,他似乎一路都是一成不变的板着脸。他有些纳闷姐姐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人,难道是因为他同样的扑克脸所以爱屋及乌吗?
但等易远歌进屋后,他却看到这人笑了。你看不到他唇边的微笑,却知道他是在笑的,神情含着笑。
他以为这人能让易远歌一辈子都如此快乐,可他没有做到。在易远歌出事的一个月前,易远歌脸上一直积压着深深的阴郁。她几乎又回到了之前那漠不关心,对外人摆出一副冷冰冰又嚣张的模样。
甚至有天晚上她把自己锁在黑暗的房间里一瓶一瓶的灌着酒,他推开她的房门,问她出什么事情了。
易远歌忽然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她说,“呵,我还没打过女生呢。可他们都这么说我,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莫须有的名声呢?”
易远歌说完就摇了摇头,强撑着走了出门。他不放心她,跟在她身后却被她甩开了。等他再找到她时,她已经因溺水惨白着一张脸。而将她抱在怀里的顾然,紧紧抿着唇帮她做一系列的急救措施。
从这刻起,他就觉得将易远歌托付给这样的人似乎并不可靠,他开始有些排斥顾然了。
不等他成功开导易远歌放弃顾然,他父亲更是快刀斩乱麻直接将易远歌转学送到了临市。而她出发那一天他就隐隐开始感到不安,易远歌绝对不是那种肯乖乖离开的人,所以当父亲这样告诉他时,他不太相信。
易远歌出车祸时,他更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嚣张无谓如远歌,从她开始喜欢上一个人,她全身便满是弱点。
……
听完易若远的叙说,深深沉默半晌说:“你不该全怪他。”
“呵,我知道我不能全怪他。”易若远嘴角挑起细微的弧度,仰头灌下半瓶果汁汽水,他喃喃着说,“可我不知道还能怪谁啊……你让我去怪我姐姐吗?可她才是伤得最惨的那个。你让我去怪我父亲吗?从我出生开始他责怪的情感就远比我要强烈,而我也知道我的出生是个错误。”
易若远轻捏着果汁罐,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顾然那样高傲的人,想必每日每夜都备受自责的煎熬吧?可我姐姐不好过,我也不想他太好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易若远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徐徐的说:“我只能告诉你到这里,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我也不想知道。如果有天我姐醒过来,或许我会试着听她的答案,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一次!可她醒过来第一件事势必是去寻那个人,我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
所以他不愿见顾然,也希望由此提醒顾然,他们家的任何人都不愿意见他。
易若远抬起头,凝视着她问:“我这样做,很遭人讨厌吧?”
深深摇头:“你有你自己的理由。第一时间更新 ;”
深深对他的态度不予置评,易若远一愣,轻弯着嘴角就笑了起来。他积压已久的沉重心情似乎正一点点逝去,这个世界上,果然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的救星。她不一定会陪伴你一生,在某一刹那却会让你感到遇见她是你此生最大的幸运。
易若远浅笑着说:“我请你喝东西,就当谢谢你。”
“好。”
易若远带她来了星空果吧,一进去就仿佛置身星空之下,点点绿光点缀在身边,音乐声充斥,小提琴音符悠扬的飘荡在空中。
她只熟悉学校一带的环境,出到别的地方她还是像一个初来清慈的客旅人。所以当她点多了好几杯酒精果汁时,易若远也没管她,只当她能喝。
深深咕咕喝了三四杯就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可这明明是果汁而已,她干嘛有这种晕得难受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今天太多事情的冲击弄得意识混乱,也没问易若远。喝的微醉的深深特别富有探究精神的又加点了几杯,一口气全部喝光。
结果……
完了!
她更晕了。
她完全确定它们全都加了别的东西!
易若远坐在她对面静静抿着果汁,重新整理好自己往昔的记忆,抬眼时就发现深深微醺的趴在了桌子上。
他戳她的胳膊一下,皱眉问:“你不能喝酒?”
“谁说的!”深深吃力的抬了抬手拍在桌子上,比出一个六的手势,傻笑着说,“我喝了……喝了六杯了。”
易若远扫了一眼桌面上她喝空的杯子,眉头越锁越深。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