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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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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造孽,潜意识里,我把她当做了溺水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惜伤害她也想得到一个让自己好过些的答案。 
  “你好傻啊蛮子,那人是我的爱人又不是他的,就算他活过来他们也只会是铁哥们儿。”朱莉捧起我的脸:“他习晓北凭什么念念不忘啊?你们两个像街头的泼妇一样吵架也就算了,现在你还要为他一句气话离家出走,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你怎麽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呢?他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然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我了……”我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找姐姐一样,把脸埋在朱莉的手心。 
  “蛮子啊蛮子,你怎么比个小姑娘还要弱呢?他说完了这话你应该立马大嘴巴子抽他,打的他满地找牙,你做什么了?” 
  “我……”我实在是没脸说,我学怨妇自残来着。 
  “好了,反正工作都辞了,你就出去好好玩玩儿吧。”朱莉拉着我起身,“让习晓北那个混蛋难受难受,太伤人了,他以为自己是情圣还是救世主啊!” 
  我突然就懵了,觉得哪不对劲儿。“蛮子,”朱莉追到门口,“我准备十一结婚,到时候还想挎着你们俩的胳膊进礼堂呢,你可别玩儿的太久。还有,万一习晓北气爆了也找个什么人结婚,你可就亏大发了。” 
  妈的本来是那么哀伤的富有情调的跑路,被朱莉姐姐一顿嬉笑怒骂,弄得我莫名其妙成了一个负气出走给自家男人颜色看看的小媳妇儿。事到如今,事情就变得非常之滑稽,那就是,我不跑也得跑了。 
  52回家 
  和余学平一起登上了南下的列车,我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习晓北知道了我的离去,失望一定会大于愤怒…乌龟就是乌龟,和雄鹰一起哪怕再呆上一万年,还是只乌龟。 
  在北京站下了火车,我把余学平送到了首都机场,在候机大厅里他肆无忌惮地哭得一塌糊涂。 
  “不可能了,”我递给他一包纸巾,“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了。” 
  “可是你去哪儿?要是被那个土匪一样的家伙抓回去还有没有命?” 
  我很想说大哥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的直觉还真是灵敏,认定了从未见过面的习晓北是个无可救药的暴力分子。 
  “你放心,和谐社会还能让他一手遮天。”我心里其实很没底,又嘟嘟囔囔给自己壮胆:“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他!” 
  我有严重的恐高症,不能在天上飞,可继续南下的火车票我也没有买……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一则新闻,有不少第一次去西藏旅游的人在专列刚开到石家庄的时候就要求吸氧,因为他们觉得憋得慌。现在我也出现了这种症状,导致我无法继续跑路,一想到离习晓北越来越远,我就难过的不能呼吸,为了不被憋死,北京成了终点。 
  在街头闲逛了两天,后来就在后海的酒吧里泡,最搞的是和一个刚认识的自由摄影师去看了一场许巍的演唱会。安静的街角,他的车里,他呼吸急促地解我的腰带。我起了反应,忍了又忍,终于没有继续。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街道,我居然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既繁华又热闹,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的一切都留在了更远的北方,天下之大,竟再也没有任何向往。我和习晓北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他要直面自己的感情,认清自己的心,我要做的,是像他一直期待地那样,找回自尊,尝试着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第二天早晨我就下了决心,先去七彩云南买了一只翡翠玉镯,价格不菲,但以后钱对我来说应该不太重要了,随后我就搭上了返程的火车。 
  列车经过我刚刚离开的城市,我没有下车,再向北,路边的原野开始向地平线无限伸展。随着呼吸越来越顺畅,我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抉择,从离开草原的那一刻起,它其实一直都在我心中萌动。 
  在习晓北曾经居住过的小镇下了车,我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亲娘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听说我要去找敖登格日勒老师,有顺路的大卡车司机热情地捎上我。傍晚时分我到达了目的地,和司机道了谢,又走了一段路,看见了亲娘家的房子。 
  天黑的那样彻底,气温急剧下降,我包里很少的衣服都是夏装,又冻又饿又怕,还是没有勇气去敲亲娘家的门。蜷缩着蹲在地上,我浑身的寒毛忽然都倒竖了起来:不远处一双暗绿的眼睛盯着我,越走越近。 
  “哥……”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哀叫,“救命…。。” 
  那家伙无声地走过来,啃我的裤脚,然后又舔我的手,我缓过一口气,认出是亲娘家的那条德国大黑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搂住它的脖子:“宝贝儿,快去,你知道的…。。” 
  围着大被子盘腿坐在亲娘家的炕上,我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热面条儿。亲娘吓坏了,看着我一边抹泪儿一边摸我的头:“孩子,你这是咋啦?塔拉那个混蛋呢?” 
  “娘,”我打了一个饱嗝儿,“塔拉出国考察去了,不知道我来这。” 
  “可是,你瘦的这麽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想了一路,到头来还是不知怎么跟亲娘解释。我含含糊糊的说:“我们出了点问题,分开了……” 
  亲娘一直盯着我看,我不觉得她为此感到高兴。 
  “孩子,我不赞同塔拉的决定,但从没怨恨过你,也不会去强迫他。他跪在我面前起誓说不会再跟女人结婚了,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虽然混蛋,说过的话却从来都是作数的。现在他要是跟他爸爸当年一样违背誓言喜欢上别人,我宁可不要他这个儿子……”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反身去背包里翻出那只玉镯放到亲娘的手心里:“娘你收下好不好,我想做你的儿子。” 
  亲娘像个小姑娘一样红了脸,她给我看她常年劳作又被粉笔腐蚀的有些变形的手:“傻孩子,我整天瞎忙活,那能戴这麽娇贵的东西,碎了多可惜啊。” 
  我抓住亲娘的手,小心的把镯子套在她腕上:“娘,以后一切有我,您尽管戴着吧。” 
  当晚要不是看我又冻又累,亲娘连夜就会把我赶回去…她根本不相信我要从此留在这里替她教书。她和朱莉一样,觉得我在跟习晓北赌气。我才不在乎她把我当成受气的小媳妇呢,这麽些天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娘,我睡不着,给我唱个催眠曲呗,塔拉小时候您唱给他听的。” 
  亲娘被我逗乐了,她关了灯,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轻轻地哼唱,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习晓北再厉害,也绝不会想到我会来这里,即使他做梦梦到了来抓我,我也不怕…有俺娘呢。 
   
   
   
  53 被亲娘打了一顿 
   
  一夜无梦,醒来听见亲娘在院子里唱歌,趴在窗台上望出去,她背着手靠在一棵枣树上,旁若无人唱的很投入。她的嗓子是略带沙哑的女中音,悠扬的蒙古族民歌像一条河流,在清晨的日光下闪闪烁烁。 
  我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子变得很柔软,特想把她拥在怀里。敖登格日勒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坚强而单纯,豪爽又温柔,偷偷地觉得,看她唱歌时那副不知愁的样子,应该是我的亲妈。唉,虽然习爸爸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把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孤独寂寞地留在草原上,偶尔想起来,心会不会痛?反过来想,习晓北如果是真心爱着我的,我孤零零地撇下他一个人,岂不也是错了?知道自已一直想下去的话恐怕会陷入混乱,赶紧向亲娘招手:“敖登格日勒女士,过来一下下。” 
  亲娘大概从未见过我这样的无赖男人,一脸迷惑地走过来。 
  “吵到你了孩子?” 
  “没有。娘,您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告诉塔拉我在这里。” 
  “不好,塔拉回来找不见你,该有多着急啊。” 
  “娘,我想给他一段时间好好想想,也许他想明白了会给您找个漂亮的儿媳妇,生个小塔拉呢。” 
  亲娘低头不语,我知道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那你呢孩子,一辈子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太婆吗,孤单的滋味可不好受!”亲娘抬起头望着我,眼神刺穿我的心:“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应该想清楚的人也许是你呢?” 
  不管那么多了,暑假一过,当孩子们欢叫着向我拥过来的时候,我忘却了一切烦恼。几个年级的孩子,加起来还没有城市里一个班的孩子多,我身兼数职,忙的不亦乐乎,但是很快乐,真的很快乐,特别是看到亲娘戴着我送给她的玉镯,和附近的牧民们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看我们踢球,我就觉得自己来的特别值得。 
  但是白天过后就是黑夜,难熬的漫漫长夜,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当对习晓北的思念随着月亮的升起像潮水般汹涌而来,我什么都不能做:试想我又怎麽能在紧靠着学生们的教师宿舍和亲娘的家里自慰?不做不等于不想,经常一大早的就要起床清洗内裤…不洗就会被亲娘搜去洗,唉,洗着洗着就烦躁了,就开始犯浑…敖登格日勒女士,你那么老实干啥,我不让你说你就真不说啊…… 
  我的发情期持久而绵长,就在我觉得自己也许会阳亢而死的时候,传来了一个不知算噩耗还是喜讯的消息:习晓北要来草原出席松树沟风力发电工程的奠基仪式。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收拾个小包袱赶紧接着跑路,可亲娘说我老实呆在学校里的话习晓北根本发现不了我,我觉得有理,说服自己要镇定,镇定。 
  “你得开车送我去。”亲娘穿了一件崭新的紫色蒙古袍子,头上扎着黄色的三角巾,“我穿的这麽漂亮必须得有个司机。” 
  我撇着嘴羞她:“有您什么事儿?” 
  “我儿子呀,这片草原就要热闹起来了,大家的生活都会变好,有我塔拉的一份功劳啊!” 
  我也很自豪,风力发电项目不会破坏草原的生态,却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同时可以作为草原游的景观,又解决了不少就业机会,无数的人们会从中受益。习晓北是个做大事的人,从黑社会一路混过来现在能有这麽强的责任心和使命感,不得不说他那个死去的朋友起了关键的作用。我在他的生活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到地方知道了,我让他瘦了。 
  把车远远地停在人群的外面,看到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披红挂彩,亲娘被地方政府请到上面去就坐,我混进人群,疯狂地寻找习晓北高大挺拔的身影。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他出现在我的视野,只一眼,泪雨滂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习晓北穿正装的样子,我马上又想起了基努里维斯,这回不是生死时速,而是魔鬼代言人里永远西装笔挺的精英律师,可是,我一点花痴的心思都没有,太瘦了。尖削的下颌,眼睛看上去都比以前大了,从始至终微皱着眉。我想冲上去抚平他的额头,想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可最后只能是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轻轻地啜泣,轻轻地呼喊:“哥,哥……” 
  亲娘也只和习晓北呆了一小会儿,我远远地看到他们说了几句话,拥抱了一下,习晓北就和省里市里的一干领导急匆匆地走了。回家的路上,我和亲娘都红着眼睛,谁都没有说话。我本来想直接回学校的,亲娘要我吃了晚饭再走,我看她情绪低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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