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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静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流开始渐渐疏通起来,道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日渐入冬,树干上刷上了白漆,远远的像是道路上竖起的白墙,白色在凄楚的夜里看起来格外的清亮,走马观灯间像无限延绵的山峦不断延伸到更远……
三人下了的士后,天幕星辰渐起。
凯景饭店的建筑结构就好似一个繁华优雅的大观园,繁花美景,灯火通明。
中央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音乐喷水池。
“eliza。”
lris伸手跟站在喷水池前的一个身影打招呼,那人闻声转头来,安之若素,眉眼绝卓,佟静险些无法把他和几个多月前那个孤傲的少年重合在一起。江建宇似乎是认不出佟静,看向她的时候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神情自若,什么话也没说率先领着她们进去了。
穿过大厅和长廊,江建宇在一个包厢前停下,先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扉,见里面有人回应就推开了包厢大门。
霎时间一股热浪猛地扑到了三人的脸上,席上的男人已经喝到眼红,个个脖子红气粗,见到江建宇领着三个女人来的时候纷纷眼底放狼光。
坐在席首的就是今天的大客户张总,极尽秃顶,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笑眯眯的,有些憨厚。
张德发在来人的时候就在三个女人的脸上细细打量过,为首的一个是lris,老熟人,这女人做事的时候半点不沾“荤腥”,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留情面,算是周臣弈手底下一条忠实的狗。张德发撇了撇嘴在心底给她下了一个老女人的标签后便兴致索然地把目光转向后面两人。
尽管张德发淫浸声色多年,当看到林思涵和佟静两人后眼底腾然一亮,一个冷傲明丽,另一个则是馥郁高雅,绝艳楚楚。
俗话说越是看着老实的人越是一肚子坏水,张德发顿时感觉犹如春风拂面。
淫心一动便觉得下/体膨胀。
他说:“lris,这两位也是你们公司里的同事,都说你们华晟的前台是万中选一,没听说就连公司职员都是这么秀色……可餐,这不改天给我也介绍几个。”
“那这还不好说,张总,既然今天是我来迟怠慢了,在这里我先自罚三杯。”lris说的滴水不漏,端起斟满酒液的杯子往嘴边送。
而张德发却是眼疾手快地夺过lris手上的杯子,装大尾巴狼,笑眯眯地说:“lris,你这可是夺了新人出彩露脸的机会,两位美女,来,我敬你们一杯。”
“不好意思,张总,我一向对酒精过敏,一喝就会浑身起疹子,我怕到时候打扰了大家的雅兴可不好。”林思涵很是老练地婉拒。
张德发听闻脸色倏然一沉,眉宇间颇有些印堂发黑的迹象,佟静还来不及道一声阿弥陀佛就被张德发牢牢镊住双眸,他的左右两侧脸上露出两道很深的笑纹,眼睛眯眯道:“佟小姐该不会也是酒精过敏吧?”
佟静微微蹙眉,有些不太情愿而忧郁的样子,落在张德发眼里更是如同最美好的江南瓷器,让人产生了一种病态的破坏欲。
想打破她,占有她……
就在佟静左右为难慢慢端起酒杯的时候,一只指节干净,五指修长白皙的手掌挡在她的杯沿上,手背上擦过一阵温热,佟静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建宇已经站起来挡在她的身前:“张总,我们公司里的女职员都不胜酒力,我代她敬你一杯。”
张德发不耐地啧了一声:“江经理,你让开!”
张德发像被逼进角落里的豺狼,粗喘了一道气后呵斥道:“不胜酒力?那还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江经理,这佟静可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
江建宇坦诉道:“我和她……仅属于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你就别在我这里找难堪,我和江经理你没有过节也不想难为你,这顿是你做东,话我可撂在这里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管不了了!”
江建宇眉峰微蹙:“张总就不能卖我一个薄面。”
张德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有人附和道:“江经理,别这么不解风情,你就好好坐下吧。”
“对啊矫情什么劲,喝一杯酒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命。”
这时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建宇,让开。”
第五章
这时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建宇,让开。”
听到这个声音后佟静突然像是动不了了,全身的骨骼里浸满了凉意,而一道身影也从她身后慢慢走出来。
张德发有些夸张地喊了一句:“周总!”
周臣弈走到佟静身边时停了下来,拉开了右手边的座位便坐了下来,佟静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才发现不是他刻意要坐在她身边,而是只有佟静这里有一个空位。
即使是这么冷静的分析佟静还是有些坐立难安,周臣弈表现地完全不认识她,和张德发寒暄两句后看向她,冷漠地命令:“既然是我们有错在先,佟小姐,你就敬张总一杯。”
他在利用着上司的身份向她施压,众人的目光一一交错在佟静的脸颊上,有lris的无可奈何,林思涵欲言又止的模样,江建宇复杂的眸色,和张德发得意又奚落的目光。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周臣弈的视线就如同古井里千年不动的波痕,一言不发,要她懂得什么是知难而退,社会的残酷面。
周臣弈就是要把她牢牢困死在那分寸之地,时不时地提醒她你只能仰人鼻息,依附着强者生存。今天周臣弈不出手救她,反而在其中推波助澜只是要告诉佟静,我便是你的天,而你唯一能做的仅是取悦我。
佟静从没见过周臣弈这么无耻的样子,反而像是跳梁小丑真让人作呕。
她想好啊,你不是要逼我吗,那你就不要心疼。
佟静转眼柔媚而笑:“刚才是我不识抬举,经周总提醒我才惊觉自己太过于扭捏,既然事从我起,那我便自罚三杯。”
话音刚落,佟静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然后自顾自地斟满,接着是第二杯……最后是第三杯,最后一杯的时候她喝的太急了,几滴酒液从嘴角滴落,从微仰着的精致的脖颈上划下来,她饮完最后一口后手背擦过唇角,面色半点不变地把杯子倒扣在桌上后所有人才惊醒般从刚刚发生的事中缓过来。
张德发赞赏地鼓掌:“没瞧出佟小姐还真是女中英豪!”
女中英豪?如果是的话她就不用被人逼到这个窘境。
席开一半的时候,佟静的手心里都浸满了冷汗,胃里像是同时有几团火在烧一样,她借故要去洗手间的借口早早告辞,站在凯景饭店楼下佟静在给林思涵发了短信要她向lris告假。
夜晚的星空格外静谧,微风里轻轻地舀来了土壤潮湿的气息。
佟静进了附近一家便利商店买了面包和热饮,出来的时候手上捏了一大把零钱。
在胃里酒精的感染下佟静的脚步有些踉跄,就在她在担心可不可以幸运笔直走回去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缓缓停在便利商店前。
接着车上的车窗慢慢划下,露出了一张英俊迷幻的面孔。
他对她说:“过来,回家。”
佟静视若无睹,扭过头就开始疾步向前走,像是背后追着什么魑魅魍魉。
耳边两旁的风像刀片一样呼呼地刮在脸颊上,尽管佟静的脚步再快,最后还是被周臣弈硬拽着给推上车,车门被锁住,车厢里沉闷的空气闻着真让人想吐。
“放我下车!你这么困着我我可以告你……我要去告你……快放我下车!我要下车!下车!”
周臣弈对着不断踢着车座泄愤的佟静视若罔闻,低斥了一句:“疯子。”
车上开着暖气,佟静晃了晃脑袋,放在前方车道上的视线开始慢慢涣散,无数的红色车尾灯犹如蜿蜒的车海在朦胧的月色下缓缓推动。佟静的眼底瞬时像倒映出两个,三个周臣弈,连在一起,佟静不由在肚子里偷偷腹议他板起脸孔的样子就像《哈利波特》里邪恶的大反派伏地魔,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放松下来憨憨地轻笑,一会又无意识地哼起歌来。
因为佟静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一般情况下她很少会去碰酒这个东西。
都说喝酒误事,酒后乱性,世人人诚不欺我,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周臣弈刚把车开上朝晖路的时候,佟静突然就重重倒在他的手臂上,瞬时刹车不灵,白色的凯迪拉克车身一歪,堪堪和车道上的护栏擦身而过,车轮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瞬间漫天尘土飞扬。
幸好因为朝晖路属偏僻,要不然前一秒钟就可能已经发生车祸。
天郁郁的是要落雨,就像此刻周臣弈阴霾的脸,他似是忍住大骂出口的冲动听着佟静嘴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呻吟声,再是类似与小动物的轻轻啜泣声。
周臣弈抬手一摸佟静的脸颊,双颊滚烫,唇色苍白微裂,他蹙眉按下车窗划下按键,动手拨开挡在佟静眼前的发丝。月光下只见佟静的唇微微翕动着,苍白的手指用力地抓着周臣弈的胸口:“我……难受,让我下车,我想……”
最后一个字还未脱出口,佟静就痛苦地趴在车窗上对着窗外大吐特吐,最后她直觉地连胃都要从她喉咙口蹦出来了。
周臣弈抽出驾驶台上的纸巾给瘫软在驾驶座上的佟静擦嘴,佟静却突然如同吃了什么神仙妙药,九转还魂丹,牢牢抓住周臣弈的手腕,歇斯底里地喊:“我要下车,我要回家,我不跟你回去!”
周臣弈的反应则是意外的平静,他把手从佟静手上抽出来,一下把她挥开,眼神锋利如刀:“这么闹,好玩吗。”
佟静已经无力和他拉扯,只能歪向一边默默的哭,月光静如流水,淌在她那张白净明丽的面容上,安静地让人想亲吻她的脸颊。
周臣弈也不开车,从口袋里翻出一只烟,点燃慢慢抽着,语调里有些阴阳怪气:“你知道吗,刚刚看你吐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当年你刚刚怀孕的样子,医生那时候说你身体虚弱,不适合怀孕,多半是会流掉,但是我坚持要你生下来……”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佟静有些痛苦地别过脸,仿佛和对方共处一室也是难以忍受。
“你得听。”周臣弈的声音沉了沉,又带着嘲弄地轻笑了一声:“你现在可是我的人,除了法律上那张纸我们有什么没有过,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男孩,女孩我都会喜欢,疼爱他们。”
“你真是变态。”
周臣弈微微俯身帮佟静扣上安全带,轻轻在她耳边呢喃:“你不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不正常,乖,睡一觉,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或许是周臣弈那句催眠的话起了效果,没多久佟静便沉沉地睡着了。
回到家的时候周鑫远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画画,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