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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楚浩辰这样伤心,她有些后悔了!
其实只要他娶的妻子温顺就好,她为何当初要干涉他这么多?当时楚震浩死时模糊地说自己错了,难道她,也错了吗?
“妈,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回去。”楚浩辰疲惫地说。
“好好好,不管什么事,妈都答应你!”何亿微急切地说。
“你和姐马上来法国一趟,我找到了小凉,我们从前伤她太深。请你们给她道个歉,并且以宽容之心来接纳她回家,好吗?”楚浩辰用的是阵述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句。
“要我们给她道歉……”何亿微犹豫着。
“妈,你知道小凉怀了我的孩子的事吗?你知道她被你们赶走后孩子流掉,人差点死掉吗?”楚浩辰冰冷的反问道。
何亿微愣住,“妈不知道,真的,如果妈知道,妈一定不会让她走的!”何亿微急切的解释着。
“我和你姐马上订机票,阿辰,只要你幸福,要妈做什么都可以!妈从前对你关心太少,让你没有得到应有的母爱,妈一定会用以后的日子好好补偿你。你要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何亿微自从楚震浩死后,才蓦然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很久,走了弯路太远,儿子和她的感情很淡,只是礼貌上的客气,她这才发现,自己亏欠楚浩辰的太多!
楚浩辰踏着厚厚的落叶往回走,他盯着那幢木屋亮起的灯暗暗握拳,小凉,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漠凉从马场回来,掩饰住内心的不安,用新鲜的马齿苋作了咸粥。
她细细的把粥吹凉,一下一下的搅拌着,突然开口:“玄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
在淡淡的灯光下,漠凉的侧面有着细腻的弧度,她垂着睫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好像说这些话就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让玄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半晌,他才挑起眉,不可相信地问:“小凉,你说什么?”
漠凉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你说,我们在教堂举行婚礼好不好?”
自从再遇到楚浩辰,她的心全乱了。
她怕自己再犹豫不定,她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她迫切需要自己做出一个选择,一个让她和楚浩辰划清界线的选择。
玄道这次听清楚了,不过,他没有显出喜悦的表情,反而皱起了眉。
他认真的,严肃的说:“小凉,我喜欢你,我也很想娶你,但是,我希望你是真心要嫁给我,而不是为了逃避。你知道吗,我希望你幸福!”
漠凉的泪慢慢的流下,她脆弱的,透明的笑着:“我和他,真的已经结束了!”
“既然结束了,你为何要哭?”玄道心疼的替她擦去泪水。
“这泪水,是为埋葬过去而哭,也是为祝福新生活而哭。”漠凉的借口真是完美,连她自己都吃惊自己的镇定。
玄道揉着她的发,宠爱地说:“你啊……那我们星期天先去教堂订婚,顺便演习一下结婚仪式,好不好?”
漠凉伏在他的肩上,安静得像一只猫咪:“听你的!”
玄道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不知道这幸福来得如此之快,一向平静的他甚至脸庞发红,想要喝酒,想要唱歌,想要呐喊,告诉全世界他的幸福——
结果,他们真的喝酒了,两个人又笑又唱的,闹得像个孩子。
然而,酒到入愁肠,却化为泪,悄然滑落。
如果结婚,就是真的和他断了呢,再也,没有,一丝联系。
不要想了,想太多,太累,此刻,她只想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一条天蓝色皱纹缀碎钻的小礼服,还有一条天蓝色的围巾。
下面压着一个小字纸:
亲爱的,我在教堂等你。
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心。
外面阳光很灿烂,各色玫瑰将空气染成了浓郁的香味。
漠凉想,今天是个好天气。
但是,为何她的胸口像塞着一块石头。
她穿上天蓝的小礼服,把头发放下来。
黑而亮如锦缎一般的青丝。
光洁的额头,
卷翘的睫毛,
黑白分明的澄清眼神,
挺直的鼻,
红润的唇,
优雅的脖颈,
还有一身清新的小礼服。
衬得她像清纯的,初绽的荷花。
静静的,冷冷的,幽幽的,绽放着冷香和美丽。
私人司机为她打开车门,露出一个友好的,大大的微笑。
车子驶在田间的大道上,无数的薰衣草如紫色的海浪般从眼前掠过。
嫩绿的树叶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教堂尖尖的顶已经可以看到。
然后,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
树叶剧烈地摇晃着,一道刺目的阳光亮晃晃地透过车窗玻璃照在漠凉的眼睛上,她看到,一个倔强的人,正站在路中央。
如雕像一般沉默,如蓄势的豹一般有力。
楚浩辰,在半路劫她。
她静默着,缓缓地垂下睫毛,幽长的睫毛在洁白的面容上映下两弯乌黑的阴影。
她的做事原则是,能无视就无视,实在无视不了的,就正视。
她静静的下车,向他走去。
楚浩辰刮干净了胡子,修了头发,左耳的钻石在阳光下发着光。
虽然瘦了许多,但依旧英挺迷人。
“你要干什么?”
她淡淡地望着他,沉静的气质让她更加出尘。
“不要嫁给他。”
清晨的露珠濡湿了他的黑发,他的面容苍白得惊人,仿佛他全部的生命都燃烧殆尽了。
漠凉心里一震,面色仍是淡淡的。
“你走吧。”
楚浩辰突然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束怒放的玫瑰,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细长的花梗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钻戒的光芒几乎刺盲了漠凉的眼。
“嫁给我。”楚浩辰眼中有狂热。
漠凉抬头看了看教堂,慢慢地说:“我不会答应你的,玄道在教堂等我。”
楚浩辰握着玫瑰的手慢慢握紧,他轻笑:“漠凉,我以为我可以狠,但你比我狠得多。你就像一堵冰墙,我透不过,也接近不了。也许,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是吗?”
他明明是笑着,但表情却是那么悲伤,笑容温暖而脆弱,声音缥缈却又真实!
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猛烈的剧痛,如同心脏正在被寒冰般的剪子一下一下地缓慢地剪开,每一片碎片都淋漓着鲜血!
楚浩辰缓缓的站起来,把玫瑰和钻石扔在地上,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他!
他的手掌炽热滚烫,绝望窒息的气息将她重重地包围住,她竟顷刻间又心如刀绞了起来!
“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楚浩辰把她打横放起,飞快的向路边跑去。
那里奇迹般的停着一辆跑车,他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发动车子,风驰电掣一般向另一道路上冲去。
司机醒悟过来,急忙去追。
但楚浩辰的车速太快,他只好返回,报告少爷。
“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楚浩辰一踩油门,决绝地说。
刹那间,如疯了一般的陆虎(Land Rover)直接加到一百二十迈,呼啸向前冲去。
不断后退的景物让漠凉根本没时间看清,而强大的惯性带得她心脏急跳,整个人面色发白的靠在皮椅上,由于颠簸而引起极度的不适,一阵阵的恶心欲呕。
“你疯了,快停下来!”漠凉双手紧紧的抓住座椅,尖叫道。
她不知道自己竟可以发出这样式高亢的声音,毕竟背离了她一向平静的作风。
“你答应不和他结婚,我就停下来!”楚浩辰邪恶的说,他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面色毫无波澜。
陆虎在大城市倒显不得它的好处,此时却翻山越岭,跨沟过河,简直神俊无比。
再往前走是一大片湖泊,还有一个急转弯,如果再不减速,一定会在转弯时掉时湖里的。
她死,无所谓,但要她看着他死,不行!
“好,我答应你!”漠凉白着脸说。
吱!
一个急刹车,让人的心脏忽然蹦到口腔又险险的落进胸口。
她已经被他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
漠凉一向镇定的脸上难得露出惊慌脆弱的表情,让楚浩辰痴痴的望着她。
突然,他俯下身子,霸道而强势的扣住漠凉的头,一个重重的吻印了上去。
“呜呜呜——”漠凉挣扎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家伙是怎样,难道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竟视若无睹?
楚浩辰的力道越来越重,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嘴唇也红肿起来,简直像一场恶梦!
“他有没有这样对你?”楚浩辰喘着气凶凶的问道。
“你——”
“这样呢?”大手不安分的抚上高耸,漠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不停的喘着气,调匀了呼吸,这才脸儿绯红,呼吸不稳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浩辰突然沉下脸:“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漠凉用力擦了擦嘴:“我是一个自由的人,不是你的宠物!”
楚浩辰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宛如大型肉食动物对自己猎物的占有。
“跟我回去!”他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再次狂飙起来。
教堂里,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彩色的玻璃上描绘着各种画面,恍若是来自天堂的神圣光芒,教堂顶部的天穹绘有恢弘的彩色壁画,圣母和圣子们和诣的共处,玄道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教堂内。
他穿着黑色笔挺的礼服,不停的向外张望。胸口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流。
过了一会儿,他心爱的女人,就会穿着他为她设计的礼服,从教堂的另一端走过来呢!
他的胸口涌满了幸福,甚至不能开口说话,怕一说话,幸福就会溢出来。
但他眉眼带笑,整个人完全是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
“少爷,不好了,漠小姐被一个男人劫走了!”司机神色不安的回报着。
“什么?”玄道怔住,狠狠的击了一拳坐椅。
是他太大意,怎能让她一人来,明知道那个家伙不会死心的!
“走!”他抓起外套,大步向外走去。
一幢三层别院的客厅里。
气氛诡异到极点。
何亿微,楚清坐着,楚浩辰把在门口,漠凉抿唇站着。
四人相对无言。
良久楚浩辰开口:“小凉,妈和姐姐是来给你道歉的!”
漠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了人再道歉,有意思吗?
看到她的神情,何亿微顿时脸罩寒霜。
楚浩辰开口:“姐!”
楚清看着漠凉,尽量语气温和地说:“小凉,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阿辰很喜欢你,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何必互相折磨,你们和好吧!”
何亿微接口:“你只看到你受的苦,你不知道,阿辰为了你,可也没有少受折磨,我们家辰儿可是天之骄子,没遇到你之前,谁会知道他对女孩子如此痴情。你,就再给他一个,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