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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君……”我有些近乎咬牙地开口。
“这样冲进人家的房间不太好吧……还是病房……”
“朋友有危险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吗?而且既然是朋友了,你总不至于让我一直在门口站着吧,让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男女朋友吵架了我捧着一束花来求你原谅却被拒之门外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不正当的感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啊,我说过了,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墨色哀凉'◇◆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他每说一句,我的生气值就上升一点。伴随着的,还有一丝一丝开始泛红的脸。
朋友……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猪油蒙了心答应和你做朋友……你简直就是只狐狸,太狡猾了,和你做朋友一点都不星湖。
还有男女朋友……你拿着一束百合会被认为是来道歉的吗?男女朋友道歉不应该用玫瑰吗?可我最讨厌玫瑰了。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呸呸呸!
叫你雅治这一点最不可理喻。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我们不是才见第二次面吗?我这样叫你如果被你朋友听到了真的没关系吗?
哦不我都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不死心的我仍然想做垂死挣扎。
“如果你不介意,帮我取个昵称当然更好。”他脸不红面不改地说出这番话——至于心跳不跳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跳着的。
不过……昵称?!
你你你你你你……
“那我还是叫你雅治好了。”我像一只泄气的气球一样无可奈何。
“作为回报玖兰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叫你名字呢?”闻言,他的眼金光一闪,脸上显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what?
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表情和心情。
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的吧!
“……叫我墨凉。”
我觉得在他面前,无耻已经是一个褒义词了。可是,面对这么令人发指的行径,我居然还偏偏吃这一套……
真是奇怪透了……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我果断地决定转移话题。而后,在再次瞥到他手上的花之时,有了主意。
既然捧着花来医院,一定是来看病人的吧。那就快点去要去的人那里,别管我了。
“仁……雅治,你拿着这束花来医院,是来看谁的?朋友吗?”
我本来只是很随意地一问,却没曾想他上一秒还是笑着的脸一瞬间就灰败下来。
这让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适时地噤了声。
“是很好的朋友……”他忽然严肃起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跳。
“他是我们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因为一种特殊的疾病而住院。有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打网球了。”
“是很严重的病吗?”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好奇,更有可能是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我小心地开口询问着。
“……医生说,即便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超过六成。”
平静的语调,却是我从未听过的认真。
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呢。
“那么,就别在我这里耗时间了,去看望你的朋友吧。”
意料之中的,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站起身来。
“那我走了。你在医院里肯定也是生病了,好好休息吧,就当刚才的我是在胡闹,别放在心上。”
点头回应着他,我看着他拿着花,走出病房,心头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轻松。
他所说的那个朋友,那个患了重病的朋友。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呢……
如果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已经无言了。
我一个月都没回家orz。
军训考试满天飞,整个人黑了一圈太桑感。当然更新更桑感… ;…因为没有存稿了。
愿意继续看的孩子就看吧=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这么说完结还是要完结的只不过遥遥无期)
高二要分科,期末考试临近,压力山大。
下一次更新估计是七月中旬了。
朋友们再见!
Vip◆◇'墨色哀凉'◇◆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出去!”
话音落地,花束狠狠地被砸到淡绿色的墙上,散碎一地。
仁王的嘴唇抿了抿,终究还是开口:“部长,你这样干耗着,身体只会越来越糟。”
“不如还是接受手术——”
“我叫你出去!我不会接受手术的!”被称作‘部长’的少年再一次咆哮,强硬的话语中却听得出深深的绝望。
所以咆哮之后,是无力的叹息。
“手术只有六成的机会,我没有办法去赌。一旦做了错误的选择,就会满盘皆输。”
“我,还想继续我的网球,还想继续带领着你们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鸢紫色的眼眸落满碎碎的亮光,少年的脸愈发苍白起来。
“可是部长,如果你接受了手术,起码还有六成机会。然而不这样的话,结果,你我都清楚。”
残疾,死亡。
“何谈更高的舞台?”
仁王那么冷静地陈述着,一字一句仿若锋利的刀,直刺少年的心口。
他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努力的。
他不能失去幸村,真田不能失去幸村,他们立海大全员,都不能失去幸村。
所以,他必须站起来,必须接受手术。
“出去吧。”少年想赶他走,或者说,是想逃避。
“我可以走。”放下一贯的尊敬,仁王的语气也稍硬起来。“可是幸村,你必须考虑清楚。”
“我只想告诉你——”
“立海大,不需要软弱的部长。如果你是那样的人,那么不是这束花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这束花。”
闻言,幸村把头偏向一边,手指紧紧抓着床沿。然后,听着仁王的脚步声渐渐减弱,消失不见。
心里被狂风席卷。
软弱?或许是吧。
英明了十几年的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
在他人眼里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而且,是那么可耻的害怕。
可没有人知道他每天心里挣扎百次的痛。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网球,一边是日益流逝的生命。
其实手术成功的话,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也并不难抉择。
但偏偏,只有六成成功的机会。
在数学上明明是那么大的概率,现在,却光是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
四成又如何,百分之一,他都输不起。
察觉到门口发出声响,少年的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又回来做什么,来拿那束我不配接受的花吗?”
“是我。”
身体猛地一震。双眸一瞬间眨了几下,幸村用尽全身的力气压着床边站立起来,缓缓地,带着些许惊喜和愕然的表情转身。
然后定格在原地,看着来人含着眼泪走近,用手指拂去他额角上的汗珠。
“阿宸?”他开口问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是她吗?是他七年来心中一直挂念着的她吗?
“是我,是我。”我不停地点头,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扑进他的怀中。
“精市,你的阿宸回来了。”
Vip◆◇'墨色哀凉'◇◆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我
“为什么,要对仁……雅治那么发火呢?”和幸村一起坐在床边,我如是问着。
“没听到吗?”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嗯,我在门外。为了不让雅治的余光瞥见我,所以站得比较远。”没有被发现偷听的尴尬,我只是淡淡地陈述着。
毕竟,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他为什么发火,雅治为什么带着那种表情走出病房,才是我要知晓的。
“为什么穿着病号服呢?生病了吗?”幸村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转移话题。
“it';s ;not ;the ;point。”我直视着他,目光灼灼。
“那么……能解释一下眼眸和发色吗?”他眸光闪烁,仍然不想正面回答我。
“你觉得在此时问这个合适吗?”我偏了偏头,提高了音量。
“嗯,这七年过得还好吗?”
“幸村精市!”一把攥住他的手,我生拉硬拽地让他转过身来正面着我。
“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再逃避的话,我就走了。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看到我。”
原以为撂下狠话他会开口回答我想要的,没想到换来的只是一阵沉默。死寂的静默。
他呆呆地望着窗沿上的矢车菊,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直到我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格里巴利综合症。”几乎是用喊的,他咬着牙说出这七个字。
我的脚步顿住,毫不迟疑地转身。
“多发性神经炎?”
对我的回答感到讶异,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点了头。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对自己自责,对雅治发脾气,对我的问话不停逃避?”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却没想到他突然就发火了。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一旦患病肌肉就会开始萎缩,渐渐地不能运动?你知不知道一旦不能运动我就再也不能拿起球拍?你知不知道站不到球场上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病的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你知不知道手术一旦失败——”
“你以为我我不知道?十年的情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打断他的话,我疾步走上前。
“还有,谁告诉你手术成功率只有六成的?”
他的脸本就因病而发白,听到我第一句话时更是毫无血色。然而,在话音落地之际,他的眸子盈满了光。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在温布尔顿机缘巧合认识了乔治。起初只是以为他是一位爱做慈善的医师,后来才知道他是全英国乃至全欧洲最著名的外科医师,人称外科圣手。”
“乔治·布莱德?”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内心的波动。
“原来你知道他啊,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他最擅长的一类手术,就是神经类。”
“我猜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