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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杰知道她说的是人英女朋友的事,他也确实想看看,自从他出来后,人英就一直跟着他,他对人英可以算得上是亦兄亦父:“嗯,我马上回来。”
五分钟后,闻人杰已经站在大厅外面了,里面传来震天动地的音乐声,居然是HIGH乐,闻人杰皱了皱眉,虽然他比员工们大不了多少,但是有很多看法和爱好完全不同。
小斯看到闻人杰眉头紧锁的样子,偷偷地笑了一下,说:“闻总,您别皱眉啦,不然人家还真以为两岁一个代沟呢。”
闻人杰听了,也笑了起来,转身朝里面走去。
小斯赶紧上前,推开大厅门,立刻一股热浪夹杂着山响的打击乐扑面而来,闻人杰不好表露不快,但也不愿上前,就站在门边看了起来。
这时餐厅已经布置成了一个舞池,司仪台成了一个表演舞台。舞池里蝴蝶翻飞,舞台上更有一帮女子在跳着热舞。闻人杰看了一会儿,发现人英居然没有跳舞,而是站在旁边盯着舞台紧看,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女子。
这是一个身材修长而匀称的女子,头发长到腰际,因为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孔,但仍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是那种所谓的“场女人”。
闻人杰摇了摇头,心说这不会就是丁当吧,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个刁蛮伶俐的丫头,和面前这个看上去成熟性感,全身每一条骨骼都柔软,每一片肌肉都灵动的女子,统一起来。
小斯看出了他的心思,悄悄上前说:“闻总,您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人?”
闻人杰瞄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小斯偏过头窃笑了一下,说:“您再仔细看看,看谁跳得最好?”
闻人杰横了她一眼:“都好。”
小斯讨了个没趣,偷偷地横了闻人杰一眼,退到一边去了。
闻人杰背过手去,装着欣赏舞池里的风景,其实眼睛的余光仍然注意着人英们的举动。却发现过了很久,那俩家伙居然并没有过来和他招呼的意思。
他终于等不及了,便转过头去,发现人英正和那个“场女人”争论着什么,商量着什么,又似乎在讨论。他竖起耳朵,但太吵了,他只隐约听见女人在说”这样不太好吧“之类的话,大约是说,女人以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未来的大哥面前,未免不够庄重。
他不禁有些好笑,便踅到一边去了。
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人英和那个女人,女人已经换成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身材高挑而纤瘦,气质文静而迷人,特别是一头清汤挂面似的直发,在镭射灯的闪烁下,有一种五彩的光,与脚上蹬的长筒皮鞋反射的光辉映,恍惚有一种天使与魔鬼合一的鬼魅魅力。
闻人杰不由呆了一下,他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六,听声音更不到二十出头的女人,居然有一种超乎其年龄的成熟,直到人英大声叫他“哥哥”,他才醒了过来:“啊,是你们啊。”
人英揽了揽了女人的细腰,半是炫耀半是讨好地说:“这是我朋友,海岳职业技术学院电子信息专业的丁老师。”
说完,他朝女人一扬下巴:“这就是我哥,海岳最大的房地地产公司的老总。”
女人听了,打了人英一下,娇嗔地说:“知道你哥厉害啦。”
闻人杰听了,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欢迎你们!”
丁当见闻人杰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中的冷淡,不免有些不快,却也无话可说,便拉了人英走了。
闻人杰见二人离去,摇了摇头,打算回去了。
这时灯光突然熄了。众人顿时骚动起来,但很快司仪台就亮起灯来,是一种粉红的暗灯,说不出的暧昧与缠绵,接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施施然踅了出来,端坐到早摆在台中央的古筝后,静看了台下一眼,然后纤手一挥,音乐便如流水一样倾泻而来。
闻人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认出这个女人,居然是丁当。
他回过头去,发现小斯正在朝他窃笑。
他回过头来,看到丁当已沉入演奏之中,手散五弦,目光迷离,居然开始演唱一首自度的曲子:
千秋岁&;#8226;拟花事
算来误我,演一场烟火。呵手际,指尖堕。掌心谁握得?倾雨偎肩左。回眸处,相思浅唱轻轻和。
君亦人间过,记否相逢么?蝴蝶梦,三生果。清华如此岁,素骨开千朵。相忘也,繁华未歇流年破。
音节婉转,语辞凄切,全无刁蛮或妩媚之态,而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况味。
闻人杰不由痴了。
一曲终了,台下寂寂,似乎也沉醉,这时筝声又起,是另一阙词:
荷叶杯&;#8226;寄故人
逢在落花梧叶,微缺。帘外雨声寒。
一夕灯火正阑珊,谁唤眼波还。
容我几言心暖,微叹。聚散岂无缘?
回眸千次换檫肩,佛说三百年。
闻人杰听了,不由想起许多事来,觉得这女子心中,定然有许多故事,一时思绪烦乱,生怕别人瞧出眼中端倪,来不及和其他人招呼,一个人低头走了。
。。
各怀鬼胎
七
襄阳路1号,市政府大楼三层,市长办公室。
墨菲曾经提出过一系列著名的定律,叫墨菲定律,其中一条,叫做“机构办公楼的外表与其*程度成正比”。但是,这个定律往往被人精确地掩饰。比如海岳市政府就是这样。
这是一幢很不起眼的十二层建筑,如果想从楼房的外表找出一些*的痕迹,是找不到的。但是,但你进入内部之后,你会发现,这里实在太舒适了。
千红莲现在正仰坐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很不耐烦地听着对面长沙发上几个局长汇报工作。忽然电话响了,她漫不经心地抓起话筒:“哪里?”
“简红。”对方干干脆地自报家门。
“哦,是你呀!”千红莲脸上立刻绽出微笑,“有什么指示?”
“哪敢指示你呀,我的大市长!”简红格格笑道,“昨天在北京开会,手机一直关着,今天才看到你发的信息,所以回个电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没有,”千红莲肯定地说,“好久没见你了,发个信息问候一下。”
“难得我的大市长还记得我。”简红仍然娇笑着,“我今天下午二点三十七分的飞机,估计到家四点半的样子,这样吧,你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聚一下。”
“嗯,我想一下。”千红莲说, “这会我正在开会,中午省发改委要来考察项目,我得接待一下;三点钟有个招商引资碰头会,估计一个半小时;晚上本来定的和几个客商坐坐的,这样吧,我安排其他人接待,我们姐俩聚聚。”
“那行。”简红放肆地大笑起来, “我们六点半钟,到六合水筑会合,不见不散。”
闻人杰拿起电话,里面立刻传来小斯窃笑的声音:“闻总,楼下有个贵客要见您,让她进来不?”
闻人杰听了,心说这小斯越来越见鬼了:“谁?”
小斯强忍住笑: “您猜?”
闻人杰有些生气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话直接讲。”
小斯顿了一会,换成正经的语气说:“海岳职业技术学院电子信息专业的丁老师。”
闻人杰一呆,沉吟了半晌,终于平淡地说:“好吧。”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后,门打开了一条细缝,探进一个细粉条似的头发包裹着的脑袋,五官很大,有一种野性的魅力。特别是大而黑的眼睛,阔而红的嘴唇,让人想起遥远国度的异样美女来。闻人杰迟疑了半天,终于认出这就是丁当,便欠了欠身,说: “请进!”
丁当听了,立刻拉开门,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然后向后甩了甩头,把一碗细粉扬得飘了起来,露出好看的下巴和洁白的牙齿,女人特有的香气也随之钻进了闻人杰的鼻子: “嘿!我来啦!”
闻人杰苦笑了一下:“今天怎么有空?不用上班吗?”
丁当拉开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闻人杰对面,然后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撑起下巴,一边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闻人杰,一边轻笑着说:“怎么?查我岗呀?你又不是我校长!”
闻人杰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今天找我有事吗?”
丁当坐直了身子,不满地说:“没事不能找你呀?”
闻人杰有些无奈起来:“不是这个意思。”
丁当听了,突然抿嘴偷笑起来。
闻人杰很奇怪:“你笑啥?”
丁当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发现你刚才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哦!喂,对了,你和你弟弟的神情很像哦。”
闻人杰有些恼怒了:“我现在很忙。”
丁当听了,又把下巴撑在手上:“哎,我今天来,可是有正经事的。”
闻人杰说:“什么事?”
丁当说:“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找人英的家长,我就是找你。”
闻人杰愕然:“找我干嘛?”
丁当盯着闻人杰看了一会儿,撇撇嘴说:“你答应过请我喝茶的,今天就是要你兑现的。”
闻人杰简直要昏倒了,他这些天天天焦头烂额,哪有心事喝茶呀:“嗯,是有这事。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丁当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今天到底请不请?”
闻人杰简直要死了,他斟酌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便干脆闭上了嘴。
八
六合水筑。
千红莲从三菱越野里一下来,就看到了简红的那辆红色宝马。她一直不大理解简红的一些作派,比如都奔五的女人了,居然喜欢开这种胭脂红的车。一般来说,这种款式和颜色的车,只有深宫怨妇或金屋之娇们才会用的。但简红不理。她甚至越发得劲起来,把一身装扮和一屋装潢全整成了大红大紫。千红莲也无法可想,只有随她了。
今天简红果然又是一身红,红色的低胸套裙,红色文胸上面的那圈红色蕾丝都露出来了,红色的丝袜下面,是一双红色的超高跟凉鞋,坤包自然也是红的。千红莲摇了摇头,心里促狭地想,她的*估计也应该是红色的吧。
简红订的房间也与红有关,叫红珊瑚。千红莲对这个倒很满意。
简红看到千红莲进来,便冲上来来了一个夸张的“L”型拥抱,文胸上厚厚的海绵和钢丝挺得千红莲皱了皱眉头:“好了好了,红姐。”
简红放开千红莲,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服务生说: “来一壶*大红炮,点心一样上一点。”
千红莲笑了笑,说:“你今天不喝酒啊?”
简红打了千红莲一下,放肆地笑了起来:“你又没给我安排帅哥,我喝酒了不好办。”
千红莲也附和地笑了起来 :“其实你今天可以喝酒。”
简红听了,眯起了眼睛,两丝细光从眼睛缝里射了出来:“当真?”
千红莲站了起来,走了两摆,然后说:“不过我不敢保证。”
简红的兴趣更加高涨起来:“很不容易搞定?”
千红莲背过身去,平淡地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简红跳了起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