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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妈也不能干呐!”大山爱说笑话,尤其愿意说黄的。
“你咋没个叔样呢?”小畅笑着拍大山的肩,俨然一对哥们。
仨小姑娘捂嘴捡笑。
旅游的旺季到落雪后就画上了园满的句号。冬天偶尔有来看林海雪景的游客,也有摄影家来拍雪中凤凰山的。但家家饭店旅店生意还是冷清的。偶尔本地有办红白喜事的,在大山家摆宴席,过后又消停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 男人蜕变
女色就是设置在男人面前的一道高高的障碍,男人若是有理智就能顺利地过去,若是愚蠢,就会被绊倒,成为失败者。也有人说这是一道玫瑰陷阱,愚蠢的男人经不起诱惑就会掉进去,理智的男人是不会上这个当的。
大山趁猫冬之际,买来了装潢材料,找来木工和瓦工把火烧的客厅重新装修了一下,又买了几件家俱,客厅装得比以前好多了。收拾完房子,又接了两家结婚的酒席。忙完,饭店没生意了,闲来无事,他天天出去筑长城。一天,打完麻将回家吃晚饭,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山庄,星星点点的灯光丝毫不影响山庄的沉寂。冬天天短夜长,天老早就黑了,那正是欲望之河横流的时刻。秧歌队都嫌冷,也不出来扭秧歌了,人们都猫在炕头上看电视,所以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大山一个人走在路上,经过老蒋家熟食店时,正巧老板娘“大馒头”出来倒脏水,看着他笑盈盈地说:“哟,大山呐!吓我一跳!干哈去了?”
“修长城去了。嘿嘿!你这一跳跳多高哇?”大山嘻皮笑脸地说。
你不在家陪媳妇,出来混个啥劲呀?”
“都老夫老妻了,初恋的感觉早没了,天天在一起都没有激情了,有啥可唠的?还不如跟你唠呢!跟你唠还能唠出点甜头。”大山戏谑说。
“那就进屋来唠扯唠扯呗!” “大馒头”秋波频递,登鼻子上脸,可是天黑大山看不清她那*的表情。
“你一个单身女人招呼一个男人进屋唠,明明很纯洁,都得被人怀疑,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呀?”
“怕啥的?谁愿意嚼舌头就让她嚼去吧?老娘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大山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没人,像箭一般蹿进“大馒头”家屋去。
两人唠了一会,“大馒头”频抛媚眼,男人看她那媚样,目光迷离,情到深处,迫不及待地演绎了一出精彩的经典剧目。此后常常重复上演,不厌其烦。
大山和“大馒头”是初中同学,而且两家因为有买卖关系,所以彼此混得很熟,他们见面好说笑话。“大馒头”是一个男同学给她起的外号,因为她长得白胖白胖的,而且很可爱,就得了这样一个绰号。别人背地里叫,当面不叫,她听说了也不介意。她三十刚出头那阵,丈夫在山上跟木头打交道被砸折一条腿,成了残疾人,安上了假肢,她每天触碰那条僵硬的假肢就像碰着死人的骨头棒子一样,从心里往外个应,就跟他离婚了,离婚后也没找着相当的,别人给她介绍外地的,男方都嫌她带个孩子累赘,连看都不看,这样她就一直带女儿自己过。孩子小把她拴住了,她也不能出去干活,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卖熟食准能行。她就去县城学了几天技术,学会了回来也没办营业执照,自己蔫不登地开起了这个熟食店,经营熏肉、熏干豆腐、盐焗鸡和烤鸭、烤鹅还有炝拌菜啥的。没开发凤凰山旅游时,生意仅够维持生活的。一开发凤凰山旅游,生意像着火了似的。因为她的手艺好,渐渐地在十里八村小有名气,都奔她这来照顾她生意,引起了工商税务的注意,他们来检查时,让她补办执照上税,她跟工作人员哭诉自己带个孩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给人哭得没法了,不得不照顾她,把什么都免了。所以她的店光赚不赔。她供女儿念到高中毕业,孩子学习也不用功,没考上好大学,要供她上三表,孩子自己怕花钱,说啥不念了,上外地学美容美发去了。“大馒头”一个人在家,里里外外一把手,赶上旅游旺季时忙得焦头烂额;淡季时比较轻闲,天天和几个姐妹筑长城。大山家的饭店用熟食都从她这店里拿,给予她很大支持。“大馒头”很喜欢大山,但是因为女儿在家,她不敢胡来,怕给女儿造成影响,不好好学习。好不容易把女儿供出去了,女儿前脚离开家,她后脚就开始捕猎行动了。大山来买熟食时,如果赶上店里没外人,她总是用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和*刺激的语言暗示他,大山因为怕媳妇,也不敢上她贼船。自从景美被狗咬了变丑后,每当他看到那张疤拉脸,*就灭了,对媳妇的感情越来越冷淡,趋于摄氏零度以下,一来二去,架不住“大馒头”的诱惑,就在她家过起了地下夫妻生活。但他又怕媳妇怀疑,所以不敢在“大馒头”过夜,常常混到大半宿才回家。几天过去,就熬成熊猫眼了。回家来景美一问就撒谎说打麻将来的,先前景美一点没怀疑,渐渐地根据他的表情态度猜测他有外遇了,不然不能天天在外面野,还经常半夜三更回来。但他究竟跟谁呢?她把山庄所有的*女过了一遍,也猜不出谁跟他好,又想“大馒头”是单身,还是他的同学,能不能是跟她呢?想前想后,觉得这些女人都有嫌疑。景美正心里画魂儿,无法确定是谁,就有人给她透露信息来了。一天,跟“大馒头”吵架的另一家熟食店的老板娘“黏豆包”跑到她家告诉她说:“我亲眼看见大山和“大馒头”胡搞,你可得注意点,别让那个贱人把丈夫抢跑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景美知道她两家的关系因为抢生意吵好几回架,生分得跟仇人似的。她怕“黏豆包”故意挑拨离间,利用她使坏,半信半疑,她打电话问经常跟大山关系不错那些个哥们是不是在打麻将,他们说白天打了,晚上没有打。景美心里这才确信“黏豆包”说的话是真的。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恨大山没良心敢在她落难时背叛她。从此,她对“黏豆包”有了好印象,感激她给自己通风报信。
这个“黏豆包”也是山庄里的“名角”,人称“半疯”,就是啥都敢唠,而且粘上人家一唠就没完没了,给人家烦的不好意思撵她,“黏豆包”由此得来。她愣的呵的,像男人性格。几年前,她看“大馒头”家熟食店生意红火,也开了一个熟食店,看她家整啥,她就跟着学,啥都架不住学,学着学着也整出名堂来了,这样她家就和“大馒头”家熟食店平分秋色了。常跟“大馒头”打麻将的山庄里名声最糟糕的长舌妇“大埋汰”跟“大馒头”挑拨说:“‘黏豆包’在外面可劲儿埋汰你,说你家的熟食不是好肉做的,净买便宜的病肉或减价的肉,老乡和游客们听了都骂你家缺德呢!说再也不让你家买去了!”就这几句话把“大馒头”气得暴跳如雷,跑到“黏豆包”家门口骂她,“黏豆包”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家骂得狼烟四起,“黏豆包”气急败坏,动起了“五把抄”,把“大馒头”挠得抱头鼠蹿,她胖,身体发笨,打不过瘦小灵巧的“黏豆包”,狼狈地败下阵来。从此,两家灶炕打井,房顶扒门,苦大仇深。你坏我,我坏你,谁都不消停。
八 矛盾升级(1)
景美的儿子浩翰放寒假回来,看到老妈脸造这么惨,心疼地哭了。在家呆了几天就发现问题了:爸爸是爱国主义者,放着自家的事不干,整天出去修长城。对妈的感情大不如以前了,越来越冷,而且说话也不温柔幽默了,时不时地还指责妈这做得不对,那做得不好。能不能是打着爱国主义旗号去偷渡走私了?妈的心态也不好了,变得自卑懦弱了,处处让着爸,甚至忍气吞声,任由爸驱使训斥。爸对我也没耐性了,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有时我和他说说话他就无缘无故地烦,也不知他是咋的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妈的脸变丑引起的?那样的话我可真得好好和爸谈谈了。
浩翰心里疑惑,嘴上不说,细心观察,以情感化爸爸,试图改变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一天,看爸又对妈发无名火,他实在沉不住气了,冲爸喊了起来:“爸,你咋能这样对我妈呢?太让人伤心了!我妈哪错了?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这可是头一回他对爸不敬。
大山看儿子发火了,不吱声了。
因为大山的变态,这个春节过得也不快活。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学走时,好顿嘱咐老爸对老妈好点。景美看儿子这么懂事,心里很满足。
冬老头挥挥手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春姑娘笑盈盈地走来,洒下了漫山遍野的春色。凤凰山大峡谷里的巨龙欢快地舞动着银光闪闪的身姿,唱着动听的歌朝着自己向往的地方奔去,路过山庄时友好地和它拥抱,山庄被滋润得美丽而富饶;鸟儿在林间尽情地嬉戏;燕子又飞回来了。景美望着窗前忙着筑巢垒窝的燕子心生感慨:这些小东西也和人一样,为了生存奔波劳碌。它们也想过得舒适一点,所以才努力拼搏。它们扶老携幼,养家糊口,很是辛苦。人和它们一样,如果不掌握生存之道就无法立足。自然规律,适者生存。采取什么样的生存方式,全凭自己做主。要想生存得有尊严,就要竭尽全力去奋斗,否则浑浑噩噩地打发日子,就会被同类鄙视的目光射死。
她感慨了一会儿,就去做饭了。儿子不在家,大山没回来吃饭,她一个人也没食欲,瞅着饭就饱了,做给谁吃呢?愣了一会神,上网看看新闻,听听音乐,发几个宣传凤凰山的广告贴子。然后搜索一番,看哪块整容术做得好,她想整容,把狗破坏的脸修复一下。休养了一冬,没出现狂犬病征兆,悬着的心放下了,但随之又增加了新的烦恼。当她伤口愈合后第一次照镜子时,吓了自己一跳,那个醒目的疤痕把那张秀气的面庞扭曲了,宛如一张干净的白纸被脏水污染了风干后变得皱巴巴一样,顿时失去了光彩。疤痕像一把刀刺痛了她的心,心里一阵痉挛,眼泪像溪水一样流下来,心说:以后自己托着这么奇丑的脸庞面对顾客,还不得把人都吓跑了?这简直就是对顾客的亵渎!自己看着都个应,别人得别扭啥样呢?她想以后自己不能当老板了,别在顾客面前晃来晃去了,只能当个粗使丫头,消停在后厨干粗活,这样,顾客眼不见心不烦,饭店的生意才好做。想到此,她更伤感了,怨那条败家的狗打破了她的美好生活。因此盟发了要整容的想法。不光是为自己,而是为丈夫为顾客为饭店的生存着想,否则用这张病态的脸面对大家,是对大家的不尊重。
大山看了景美那块疤痕,像看劳改犯脸上的刀疤一样,从心里往外讨厌,可是还得天天面对,简直是一种痛苦。对她不感兴趣了,幽默细胞也被冲到爪哇国了,笑话也不说了。闲时他一刻也不愿意在家呆,总躲到外面打麻将或在“大馒头”家胡混,几乎天天混到后半夜才回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景美看出他态度急转直下,对他的怨恨也由零升到了一百。但为了保持家庭和谐,又不能发作,面上还得装出一团和气,劝他说:“大山,别总出去打麻将了,那是劳民伤财的买卖,咱正景人咋能干那个呢?有空在家陪陪我好吗?两口子也需要经常沟通,不沟通就要走偏。”
“都老夫老妻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