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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云啸的声音,仇天正一愣,瞅过来,就看见了云啸,不由喜上眉梢,道:“云啸!居然是你?可想死我了。”
二人相拥而泣,哈哈大笑,看得孙鹏举等人大眼瞪小眼,不过,看来一场恶战,是避免了。
云啸扭头对众人道:“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亲戚,因为生活窘迫,才干了强人这活计,今天的事,大家就当没有发生,让我兄弟二人相聚一会儿,今天走镖的打赏加倍,如何?”
十个年轻的趟子手,齐齐欢呼,倒是心思单纯,毕竟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还没有什么险恶心思,城府也不深。
“燕子门”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道:“东家,今天的事,我们绝不会向外人透漏的。”
云啸点点头,要知道,在大秦国,结交匪类,是要连坐的,匪类要砍头,结交匪类的也
是要砍头的,今天,云啸有些托大冒险了,如此授人以柄的事,本不是他这个xìng格的人能做出的。
但先前,激战在即,两方都是自己人,云啸怎能让他们厮杀呢?这也是感动仇天正的原因,刎颈之交,患难之交,雪中送炭,这才是信得过的好哥们,而那些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锦上添花的人,是不值得交的。
仇天正认准了云啸,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云啸挥挥手,让车队先行,他和仇天正缀后,聊聊别后际遇。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步云西军和平南南军解散后,新的卢龙军缩编为两个旅,只有两千人,仇天正虽然武艺,胆略过人,但一直是个大头兵,后来因为胖揍了队正一顿,被开革出了卢龙军。
仇天正本意是想当兵吃粮,若能混上个小官当当,再娶上个老婆,生几个娃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倒也没白来这一世。奈何,命运不济,被赶出了军营,他现在也没脸回望月村了,就是回去了,图让人笑话,难道还要厚着脸皮吃百家饭不成?
没有一技之长,便干脆干起了劫路强匪的营生,他武艺高强,一身的蛮力,少有人能低,倒是在这“黑风岭”做成了几笔买卖,前几rì,劫了一个运丝绸的车队,便拔下身上的破烂皮袄,患上了如今的这一身。
说起华俊雄,仇天正道:“这华俊雄,虽然现在只是卢龙军的主将张望楼的亲兵队的队正,但深受张望楼的亲睐,飞摇直上,只是时间问题。
卢龙军缩编后,唐憨牛依旧做他的营级偏将,在军中颇有威望,他是卢龙军十个营官之一。
仇天正又问了云啸别后的境况,听说云啸开起了米行,又有如此雄壮的粮队和押运护粮队,不由道:“小啸,还是你有出息,当兵就能进斥候,不当兵了还能鼓捣起米行生意,哥哥是多有不如啊!”
云啸道:“仇大哥,要不你和我一齐干,劫道毕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朝没明天的。”
仇天正道:“我能干什么呢?除了杀人,我什么也不会呀。云啸道:“你就在我这护粮队里干,如何?”
仇天正喜道:“如此,我便干了,不过,前几趟劫来的几批货,都在山里的山神庙里放着呢,尚未出手呢。”
云啸道:“这个不用你挂怀,我找人给你出手,得来的银子,我怕你没几天就胡吃海塞的花个光,不如就算入股,根据出手后的银子的多少,给你算我米行的干股,如何?”
仇天正重重点点头,道:“兄弟,哥哥不会过rì子,以后叨扰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一切就听你的。”
云啸和仇天正俩人赶上前面的粮车,云啸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结义的大哥,仇天正,以后就在护粮队干了,孙师傅,我大哥xìng子直,心思单纯,眼里容不得沙子,以后,还要孙师傅多照拂一二。”
孙鹏举道:“东家,这是份内事,我晓得。”
云啸道:“孙师傅,后面的路程应该太平了,我这里需要十个赶车的,你给我调配十个,其他人就继续押运粮食到步云县城。”
孙鹏举应了一声,叫了十个车夫,又问云啸,要不要趟子手,或是他们几个,云啸都回绝了。
望着远去的车队的影子,云啸对仇天正道:“大哥,咱们先去山神庙。”
第142章 拍卖
() 等仇天正带着云啸等人来到“黑风岭”中的山神庙外时,只见庙外的松树上拴着一匹匹的驮马,足有五六十匹,还有几十辆大车,这便是一笔财富。以后,便不用再每次都得雇佣马车和车夫了。
现在生逢乱世,连续有客商在“黑风岭”被劫,还闹出几条人命,但附近城镇的官府全力都放在收税,jǐng戒敌国上,无人会来“黑风岭”探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进了山神庙,只见庙内一箱箱,足有上百箱的货物。打开来检查,有丝绸,布匹,山货,瓷器,粮食,茶叶,盐,生丝等等。
云啸一声令下,十个车夫就开始搬运箱子,装车,套马,这些车夫都被许下了双倍的酬金,这些车夫自然晓得这些货物的来源见不得光,但所谓财帛动人心,只要给钱,谁会去在意这些货物从哪儿来呢?
尤其是现在,生逢乱世,乱说话,什么时候丢了脑袋都不知道。
车多,车夫少,便用麻绳把马车连在一起,车队缓缓驶出“黑风岭”,按照云啸指引的方向,向着皇林镇的方向前行。
在路上,云啸燃了一道“传讯符”给懿心兰,约定双方在镇外的白龙河畔接头。
白龙河畔,两辆马车静静停着,只听见滔滔不绝的河水翻涌着向北流去。一辆青蓬布的马车旁,站着二男二女。俩男的,一个身着薄棉袍,年纪在四十多岁,背后背着一柄鬼头刀,双目开阖间,可见一道jīng光。
虽然官府禁止百姓拥有兵器,但对于一些走江湖的,或是豪门大户来说,却是屡禁不止。
他旁边的是个三十岁的汉子,一身黑衣,束腕,束腿,一身的劲装,腰上插了二十多把飞刀,左右小腿上的绑腿带里还各插了一柄短刀。
而那俩女的,此刻虽然依旧是俏丽可人,但眼角眉梢间带着一丝煞气,穿红戴绿的,正是懿心兰府上的chūn萌,夏洁两婢,现在的俩人每人反手拿着一柄宝剑,肃然而立。
而与这辆马车相距几十步远是另一辆蓝蓬布的马车,显然,车主人也没有下车,车旁站着三个汉子,一看就是久走江湖,过惯刀头舔血rì子的亡命徒。
这时蓝蓬布马车里一个声音道:“懿姑娘,有好事想着老哥哥,这里算是谢了。”另一辆马车里传来懿心兰的声音:“好说,所谓有财大家发嘛,只是藤大当家的路子广,是这皇林镇上的地头蛇,有事,还望照拂一二啊!”
这藤大当家的道:“互相照拂,懿姑娘来我们皇林镇才不过二月,却是硬吃下几笔买卖,还积累下了一票忠实的人马,以往都是单飞,今rì能想到老哥哥,我很高兴。”
懿心兰道:“人情归人情,买卖归买卖,这皇林镇上大户不少,但有财力,有魄力,有能力,有胆量吃下这批货的人,不多啊!”
俩人正在叙话,一个手下喊:“来了,好家伙,足有五六十辆车呢!”
白龙河在皇林镇擦了个边儿,向北流去,河上一座石桥,“积善桥”,其实不走桥,蹚水过河,也行。
白龙河左岸里许就是皇林镇,右岸则是一大片的荒滩,布满了鹅卵石,再往远便是连绵的小山丘和覆盖着的松树林。
云啸带来的十个车夫把车辆收拢好,云啸往前面一站,后面立着仇正天,杵着铁棍。
现在三伙人成三角形对峙。
云啸打破沉默,他假装并不认识懿心兰,抱拳道:“懿姑娘,不知这位是……”,这时,那蓝蓬布马车里发出哈哈一阵大笑,藤大当家的道:“云啸小兄弟,别来无恙啊!想不到短短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你就挣下如此家当,令藤某刮目相看啊!”
云啸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以及“藤某”两字,不由惊喜道:“是‘银钩赌坊’的藤老板吗?云啸见礼了。”说着,抱拳施礼。
这时,懿心兰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便开始,不知云啸你准备如何处置这批货呢?”
“拍卖!”
两辆车里都是一阵沉默,藤青山蓦地哈哈大笑,道:“云小兄弟,你莫非想让懿姑娘做托,抬高货物的价格?”
云啸道:“些许银子恐怕还不放在藤老板的眼里,再说,货就在这里,是好是坏,大家一看就知。不知二位还有没有异议?”
两辆马车内一阵沉默,云啸道:“既然都没有意义,那拍卖开始。”云啸知道懿心兰即使离着再远,也能看个一清二楚,倒是那位开赌坊的藤大老板,却是肉眼凡胎,所以便道:“上等生丝八箱,起拍价八辆银子。”
说完,让两个车夫抬着一箱生丝挨个放在两辆马车旁,让藤青山和懿心兰检验。
藤青山这才道:“小兄弟做生意果然公平的很,我出八两银子!”云啸道:“藤老板八两银子,有没有加价的,没有?八两第一次,八两第二次,八两第三次,好,藤老板以八两银子买下这八箱生丝,恭喜藤老板!”
懿心兰保持沉默,看来她对生丝不感兴趣。
藤青山嘻嘻道:“那一会儿,还要麻烦小兄弟把我买下的这些货送到我府上才是。”云啸道:“这是自然。”
云啸道:“二位,你们买下的货都会有专人专车给送到府上。”仇天正倒是识货,低声在云啸耳边嘀咕道:“这八箱生丝在市面上的市价最低也得二十两银子,到这里低了一倍的价,真够黑的。”
云啸道:“接下来是十箱子盐巴,都是正宗的北海海盐,大家都知道我大秦并不产盐,盐巴都是来自冀州和徐州,扬州,中间的跨国关税抽的很高,所以,这十箱子盐货,起拍价五十两银子。”
懿心兰立即道:“五十一两银子。”藤青山加价:“五十二两。”懿心兰不让步:“五十五两!”藤青山大笑道:“我出六十两,若是价再高,我就不拍了。”最后,这十箱盐货被懿心兰以六十一两的银子拍下。
云啸马不停蹄,道:“下面是五箱胭脂水粉,都是神都‘薛氏粉庄’的上好新品,起拍价一百两银子。”藤青山立即道:“一百五十两银子。”懿心兰沉默,云啸道:“一百五十两第一次,一百五十两第二次,一百……”
这时,懿心兰突然加价道:“二百两!”藤青山胸有成竹道:“二百五十两!”懿心兰又沉默了,良久幽幽道:“藤老板,是耍戏小女子吗?”藤青山道:“不敢,懿姑娘,你若出的比二百五十两多,我便不争了。”
这五箱胭脂水粉最后被懿心兰以二百五十一两银子拍下,仇天正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
几单下来,就挣了三百二十两银子。
随后十五箱来自荆州楚国的烘焙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