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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气。
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那碗中的水上竟然在须臾间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凌,整个碗奇寒无比。
云啸对刘nǎinǎi说:“刘nǎinǎi,你这老慢气,最初起于yīn虚火旺,虚火蒸腾之下,yīn液亏虚,才会痰气瘀滞;虚火伤yīn,才会痰中带血。”
“我这碗‘蛇胆清火汤’专门治的就是虚火,尤其是您这种多年老火,顽固不化;取的是以yīn克阳之效”
《中土博物志》中记载“蛇胆,苦寒之药,能清热解毒,化痰镇痉,寻常蛇之胆,虽有良用,但不入品。”
“您肺中之火好比烧柴做饭时,炉灶内的柴火,将灶上的铁锅烧的滚烫,用蛇胆治肺之虚火,好比釜底抽薪,又好比将一瓢凉水浇在火上,这火安得不灭?”
“对于老慢气来说,去火是根本,火一旦能清,则再采用其他的后续治疗方法,就能见效了。”
听到这里,刘nǎinǎi已是信了九成九,只是犹豫地问:“神医,这蛇胆是好东西,不知这诊病诊金多少啊?”
云啸道:“‘蛇胆清火汤’取材方便,并不值钱,我不收诊金;但后续开出的方子,您则须按方抓药,那些药钱就您老自个儿出了。”
刘nǎinǎi问:“得吃多少药呢?得不少钱吧?”
云啸笑道:“只吃十付药,花个二三十个铜子儿就行了。”
“啊!”刘nǎinǎi拍拍胸口,道:“那神医多谢你了,那我就喝这‘蛇胆清火汤’了。”
刘nǎinǎi喝下“蛇胆清火汤”后,云啸让她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休息,自己打开小木箱,取出纸笔,“唰唰唰”运笔如飞,写下了一个方子。
刘nǎinǎi坐在哪,脸sè不停地变化,她的小重孙子小胖儿拉着刘nǎinǎi的手,问:“nǎinǎi,nǎinǎi,你的病治好了吗?”
刘nǎinǎi笑着慈祥地摸了摸小胖儿的大脑袋,道:“十几年的老病,哪有那么快啊?”
刚说完这句话,刘nǎinǎi“呀”了一声,猛地站起来,周围的乡亲忙道:“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啊?”
刘nǎinǎi摸着胸口,来回走了走,又喘了喘气,惊喜道:“天哪,我的胸口的火烧火燎的劲儿没了!脸上,耳朵的热也没了!”
众人再看刘nǎinǎi,眼睛,面sè都比刚才好了许多。
“是啊!那敢情好,真遇上神医了。”众人看云啸的眼神越发恭敬了。
云啸脸sè平淡,将写有方子的信笺递给刘nǎinǎi,道:“刘nǎinǎi,我跟您说一下方子,方子上的字您让俩大孙子大柱,二柱看,或让小胖儿认也行。”
刘nǎinǎi笑着点头,道:“行,我小重孙子会认字,将来也作个像您一样的神医,给老百姓们治病。”
云啸点点头,道:“老慢气的虚热一除,我给您开了三钱橘红,青皮,贝母,用来化痰解瘀;”
“又开了一钱三七参,用来止内伤之出血;”
“五钱麦冬,天冬,玉竹,用来滋yīn补肺;”
“看您食yù不振,身体虚弱,再开二钱砂仁,豆蔻,来用调养脾胃,培土生金;”
“一钱木蝴蝶,凤凰衣,用来养肺开音;”
“由于您的老慢气时间很长,体内除了肺以外,其他的内脏,如肝,心,脾胃,肾都受了牵连,都不同程度的有些yīn亏血瘀;”
“我再给您开半斤甘草,当归,地黄。”
“以上的药分十付煎服,每rì三次,十天后,即可康复。”
刘nǎinǎi接了方子,带着小胖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
刚才,在人群中云啸就看见了毛员外家的仆人阿二,他看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个阿二狗仗人势,在村里飞扬跋扈,说话很不给人面子,平时,就和云啸不睦,气焰简直比毛员外还要嚣张。
见他似是回去报信,云啸也没多理会。
这一会儿,围观的众人,观兴不减,有眼尖的道:“毛员外来了!”
毛员外,叫毛撼北,今年五十有三,是石山坳村唯一的地主,村子近一半儿人都租的是他家的地。
云啸虽然忙活了这半天,却丝毫不感觉累。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的jīng气神也共鸣般的感觉良好。
阿二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中等身材,偏瘦,身着一身浅灰sè的布袍,头戴家丁帽,脚穿黑sè布鞋,腰上紧束的灰sè布带一直垂到膝盖。
他叫道:“让一让了,老爷来了,还不赶快让让!”
众人闪开一条路,毛撼北随着走了进来。
云啸看着毛撼北,发福的身材,偏胖,一个草塞肚子,一对金鱼眼,秃顶不长头发的头上戴着一顶黑sè纱帽。
身穿紫sè带金sè花纹的丝绸的袍子,一双驼绒里子,水貂皮硝制的黑sè靴子,腰间一条缀玉的棕sè火牛皮的皮带。
这毛员外进来后,看了看云啸,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先生,造访石山坳,毛某不曾远迎,失礼了。”
云啸不动声sè,道:“这位员外,在下粗通医理,于占卜算卦略懂皮毛,来此无非混口饭吃,当不得先生两字。”
毛员外笑道:“如果只是粗通医理,又怎能须臾间治好刘氏的多年的顽疾,我看先生太谦虚了。”
云啸笑一笑:“不敢,不知员外来此,有何贵干啊?”
毛撼北道:“先生如此救治百姓,却是分文不取,毛某很是佩服,想请先生去小酌一杯,如何?”
云啸摇手道:“我并非分文不取,实在是不忍取,不过若是有哪家付不起诊金的,鸡蛋,半斤肉干,一罐米酒都可充做诊金的。”
又道:“我这里实在是忙碌,对员外的邀请,无法应邀,还望员外海涵。”
旁边的阿二尖声道:“我说你这江湖野郎中,我们员外请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云啸从毛撼北的眼神看出来,他对阿二的表现很满意,但毛撼北的脸上却故作生气,斥道:“不得无礼!”
云啸不理这主仆,把他们当空气一样。
对围观的村名道:“谁还有疾病要看?我说了,内科,外科,妇科,儿科,样样jīng通,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物,没物的给捧个场,还是那句话,不灵不要钱!”
围观的众人有些顾忌的偷偷瞅了瞅毛撼北,没人敢说话。
云啸苦笑一下,对毛撼北道:“员外,观你气sè,红黄发紫,定是夫妻恩爱情谊浓;再看你手相,手指正直无缝,主夫妻和谐都能干,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呢?”
毛撼北听了云啸的话,苦笑道:“借先生吉言,不知可否赏光一行啊?”
云啸苦笑一下,道:“我若不去,恐怕这里就没人敢治病,占卜了。”
随后淡然道:“我只是个江湖野郎中罢了,如何登得起员外家的大门呢?”
阿二冷笑道:“我们府上的大门只有逢年过节,或是来了贵客,才会打开的,你也就配走角门了。”
云啸看出毛撼北急于让自己去他家,必有要事,于是暗暗起了一卦,却是“上乾下兑”,乾为父,兑为少女,老少配,不利婚,必有破损变故之虑。金旺克木,应防rǔ部之疾。
云啸会的这卦,是他前世还是凡人境修为时,游走江湖,偶遇高人所学,又称“马前卦”。
传说是古代一个有名的军事家所创,他每到行军打仗前,都要焚香净手,起一卦,因为料事如神,所以平生没有打过败仗。
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云啸也冷笑道:“我岂止是只配走角门,其实连角门都不配,员外的府邸,对我来说根本就没门!”
说着,假装收拾东西,便要告辞。毛撼北急忙道:“先生别走,我实在是有要事相求啊!”
云啸冷笑道:“没门!怎么去啊?”
阿二气急败坏地道:“我说你这野郎中,别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云啸向毛撼北摊摊手,耸耸肩,道:“悍仆欺主啊,没办法,我只好告辞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毛撼北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阿二一眼,吼道:“我看你才是蹬鼻子上脸!还不给先生拿东西!”
阿二的眼睛怨毒地看了看云啸,云啸冷脸相对。
毛撼北看阿二这么磨磨唧唧,心想今天反正务必要请到云啸,也就干脆得罪阿二得罪到底吧。
上去踢了阿二一脚,“还不麻利点?让我教你呀!狗奴才!”
于是,云啸施施然在毛撼北的相陪下,向毛家宅院走去,阿二垂头丧气地拿着东西,跟在后头。
那铜铃早就让小孩的家长严厉地要回来,给了云啸。
第20章 三个条件
来到毛家大院外,阿二便不知被毛撼北支使到哪里去了,不见了踪影。
毛撼北命人大开中门,府门两侧,一左一右,各有一名俏立的丫鬟垂首而立。
见毛撼北走上台阶,立刻道:“老爷辛苦了。”
毛撼北“哈哈”大笑,对云啸道:“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惭愧啊。”
等进了毛家,云啸看这大院内,高墙深闺,一进又一进的跨院,其间,遍植花木,当此季节,正是chūn花烂漫,绿树成荫。
院内的仆人不甚多,偶尔在青石小径上遇见的丫鬟,老妈子,都是垂首肃立于路旁,等毛撼北和云啸先通过。
云啸调侃毛撼北道:“毛员外,治家有方啊!”
毛撼北笑笑,继续引路。
来到一处大跨院里,院中两旁是茵茵碧草,修剪的很整齐。中间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到跨院里的一座大厅门口。
这座大厅,飞梁斗拱,是木石结构,朱红sè的木头的屋顶,青sè的石墙,大气而磅礴,门楣上一块鎏金的匾额,上书三个龙飞凤舞的篆字“吃四方”。
毛撼北顺手延请,道:“这里既是饭厅,又是客厅,先生里面请。”
入了厅,在正堂内,分宾主落座。早有丫鬟送上香茗,退下。
这厅内的正堂也颇大,正中一个主位,两旁有黄花梨木的高脚桌,主位上方的墙上又是一块匾,写的是“守静”两个字。
主位正对厅门,下面两侧是两排客座,和主位一样,均是黄花梨木的太师椅配着黄花梨木的高脚桌。
毛撼北对云啸颇为恭敬,适才阿二回来报信儿,说村里来了个江湖郎中,只凭一碗药汤,就治好了刘nǎinǎi十几年的老慢气;
还有那巧的令人惊讶的占卜,看相的本事,令毛撼北本已死寂的心又活络起来,或许,这个郎中能行?
毛撼北虽然心中被这个想法折磨得直痒痒,却沉住气,笑问云啸:“适才家仆多有冒犯,还望先生不要记在心上。适才愚钝,心中有事,便失了礼数,不知先生贵姓啊?是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