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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里人,这么多年以来,为了培养他当个教书先生,下了不少的本钱。
这一世的云啸在被夺舍重生以前,之所以还在学堂里混rì子,是因为不忍心让家里人失望,若把这么多年的学费都攒起来,大哥云平早就娶上媳妇了。
这让云啸如何敢面对家里人的目光。
好在现在的云啸,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的乡间少年,他所站的高度,足以傲视天下。过去的心结,对于如今的云啸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切都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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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
云啸弯腰在一株碧绿的植物旁观看着,那株植物的根部的土壤,被挖开了一个洞。
露出来几块青sè的圆形块根,其中的一个块根已被咬食了大半个,露出里面甜美多浆的肉质。
“果然是这里了,八须金翼鼠啃食过的墨龙草的块根,”云啸想。
他从怀里掏出个手掌大小的木头盒子,盒子上开了一个小门,里面放着一个饭团,散发出一股酒糟味道和红烧肉末的味道。
小心地把木头盒子放在墨龙草根部的旁边,云啸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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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啸下了山,已是黄昏时分,山下的炊烟送来阵阵饭菜的香味。
青瓦白墙的云家小院儿里,厨房的门敞开着,母亲黄慧贞正在忙活着晚饭。
院里的茂密的葡萄架下,一张石桌,四个石墩。
桌上,放着四碗玉米粥,中间的一个大瓷盘,垒着几张洋葱,牛肉碎末的馅饼。
家里的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一旁的地上。
等云啸一进院儿门,大黄狗便吠了几声,欢快地摇着尾巴。
云啸叫了声“娘,我回来了。”黄慧贞将一个刚出锅的馅饼放进瓷盘里,“啸儿,快洗洗,你先吃吧,不用等你爹和你哥了。”
云啸在木盆里用猪胰子洗了把脸和手,没有坐下开吃,而是进到火塘,帮助母亲烧火做饭。
黄慧贞慈爱地看着云啸,突然叹了口气,又烙了几个馅饼,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啸儿,听说你有两天没去学堂了?”
云啸点了点头,“妈,我不想去念书了,我还是回来务农吧。”这样的话,若是换了以前的云啸,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黄慧贞叹息一声,“妈这里没问题,只要啸儿你觉得过得舒服,怎样都行,但就是看你爹了,至于你哥嘛,妈能给他做主。”
母子正在叙话,院儿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和一个十仈jiǔ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正是云平,他一进院子,就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好香啊!妈的手艺越发厉害了。”
黄慧贞笑了笑,“瞧你干活干的像个泥猴,就记得个吃,找揍啊!”说完,比了比拳头。
云平缩了缩脖子,扮个鬼脸,“爹,你看娘,就偏心弟弟,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弟弟,给我剩下的都是老拳。”
黄慧贞嗔怒道:“小兔崽子,你说谁老了?”
云啸苦着脸“哥,你诬蔑我。”
云连生刚想说点什么,被黄慧贞眼睛一横,顿时说不出话来。妻子比他小了十来岁,又贤良淑德,他还真有点怕老婆。
等爷俩洗了洗以后,一家人就坐下,开始吃晚饭了。
黄慧贞小口地喝着玉米粥,云连生和云平爷俩吃的狼吞虎咽,毕竟是干体力活的,云啸才吃了半个馅饼,他们俩已经吃下两个馅饼了。
云啸望了母亲一眼,黄慧贞干咳一声,“他爹,跟你商量个事儿?”“什么事?”云连生应道。
黄慧贞道:“你看,就别让啸儿去私塾念书了,眼下,啸儿早就那啥,学富五车了,咱让啸儿回来吧。”
云连生沉默了,他不再吃饭,掏出烟袋锅,点上火,吧嗒吧嗒地吸起老旱烟来。
云平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再瞅瞅弟弟。扑哧一乐,“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他一定是在学堂里不耐烦了,才不念书的。”
云连生吸完最后一口旱烟,敲了敲烟袋锅,“这干啥都要有毅力,不能半途而废,啸儿,你说你不念书,你能干啥?”
云啸道:“我想习武,”“习武?你说你都多大了,早就过了习武的黄金年龄,筋骨已经固定,不是爹小看你,你的资质一般。”
“离二十岁,只有三四年了,你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岁以前,突破凡人境后天武者初级下品,除了像念书一样,往里面砸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第3章 退学
“到头来,又重蹈了读书的覆辙,既耽误自己,又瞎糟了家里的钱,”云连生道。
云啸不说话,云平道:“爹,别为难弟弟了,弟弟有理想,咱们应该支持他才对。”
云连生叹息一声,“就怕你年纪大了,连个媳妇也讨不起,爹心里觉得对不住你啊!”
云平红着脸,道:“我的事不急。”
这时,云啸说话了,“爹,娘,我想好了,我准备自己攒钱去学武。”
黄慧贞,云连生,云平都愕然。
要知道,穷文富武,习武需要拜师,需要大量的药材,购置自己心仪的兵器,参加每一级凡人境的考试都需要交纳考试费,如此等等,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而且,越往后,花的钱越多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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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啸便走去私塾,去向先生毛东国说一声,以后就不来私塾了。
早上,学堂里三三两两的孩童有的在嬉戏打闹,有的在打盹补觉,还有的在勤奋地温书。
这些孩童看见云啸,并无多少反应,大家虽然是同一个村的,却因为年龄差异,平时是不在一块儿玩的。
先生毛东国还没来,于是,云啸只能坐在座位上等待。
随后,陆陆续续地进来十几个孩童,人算是到齐了。学堂内,孩童们发出嗡嗡嗡的窃窃私语声。
“听说,今天,毛先生要考作诗?”
“是啊!也不知是随机挑人还是挨个来,若做不出,恐怕要受责罚。”
突然,学堂外传来一声响亮而又熟悉的咳嗽声,学堂内顿时一静,没人敢再说话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儒生,着一身白sè长袍,头戴儒巾,两撇小黑胡,犀利的眼神。走进了学堂,正是毛东国。
毛东国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云啸,坐下后,道:“今天先考背诵,挑几个人来背诵几段吧。”
“于亮,你背一下《论语》学而第一吧”
“是,”一个孩童站起来,熟练地背诵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等这孩童背完了,毛东国示意他坐下,道:“不错,”然后,又点了一个孩童,背诵了一段《孝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至终也。”
背《孝经》的这位孩童也受到了表扬。
云啸想跟毛东国说退学的事,却见毛东国不理睬自己,于是,便把手高高举了起来。
毛东国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面sè不善地看向了云啸,学堂内顿时寂静一片。
云啸皱皱眉,站起来,“毛先生,我想退学。”
底下,众学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什么!云啸要退学?真的,假的,云叔,云婶知道吗?”
“这云啸根本是烂泥扶不上墙,这种人,以后离他远点!”
毛东国一抬手,学堂内顿时安静一片,毛东国这才说话,“这一天比我预料的要晚了很多,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吗。”
底下孩童都知道毛先生说的是反话,学堂内顿时传来一片嘲讽地笑声。
毛东国继续对云啸说:“你是我所见过的人里,资质最平庸的,没有之一,”
“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我都可以想象,你挣扎在社会最底层,艰难求食的潦倒样子。”
毛东国哼了哼,“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学生!”
这已经是很重的话了,在古代,人们非常注重道统,传承,被座师逐出师门,是对人的莫大侮辱。
云啸说完退学的话后,就感到身上一阵轻松,似乎是替那被自己夺舍的乡间少年,解下了心头的重负似的。
他不理睬学童们的讥讽,嘲笑,不在乎毛东国的冷言冷语,转身向学堂外,走去。云啸的身子踏出了学堂,却有几句诗随风传了进来。
“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zhōng ;yāng。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
毛东国琢磨着这几句诗,脸s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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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的山里,云啸来到那株墨龙草那,一眼就看见那个小木头盒子。
这是一个有机关的小陷阱,只要八须金翼鼠钻进去吃饭团,小盒子的盖子就会自动合上,只留一个小孔透气用。
云啸怀着忐忑的心情,拿起那木头盒子,盒子入手微沉,有门!
他借着rì光,从小孔往里面看,顿时一对绿豆大小的红sè小眼睛在盒子里闪现。
“八须金翼鼠,总算逮到你了!”云啸很高兴。
蓦地,那盒子里发出一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的声音,好似人类的笑声。
云啸知道,这八须金翼鼠就是如此发声的。
不过,这笑声断断续续,似乎在向外传递着什么信息。
云啸晓得,这八须金翼鼠也算是《中土博物志》这本古书里灵兽类里九品下的灵兽,虽然甘居末流,却是有其独特的本领。
既然是九品的灵兽,自然在百兽里有其地位,不容人僭越。
这阵笑声传出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周围的树丛里,草丛里,传来了“嘶嘶”声,云啸目力所及,一条土灰sè的五步蛇,一条黄白sè花纹相间的银环蛇,一条碧绿的树王蛇,再加上一条足有一丈长的岩蟒。
这四条蛇,虽然还远远够不上灵兽的标准,但也是各自领地里的霸主,不是好惹的食肉野兽。
它们是在九品灵兽,八须金翼鼠的召唤下,来保护八须金翼鼠的兽兵,这四条蛇隐隐从四个方向包围了云啸。
云啸处变不惊,笑话,前世堂堂的羽化期高人,还能被几条小虫子吓到?要知道,在前世,云啸的巅峰期,他可是可以同九天之上,浩瀚大海之内的神龙交手的,互有胜负,五五开。
这神龙在《中土博物志》的灵兽篇里,当仁不让地被评为一品上。
龙又生九子,其中的强者,如狻猊,饕餮,狴豻,螭吻,也都是一品中的超强灵兽。
而龙的稍弱些的儿子,诸如囚牛,睚眦,嘲风,蒲牢,赑屃,也都牢牢占据一品下的地位。
这世间的生灵,共分为神族,龙族,魔族,人族,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