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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躺着打呼噜的云啸偷着乐,对付普通武者的兵器,即使是钢刀,也抵不过一记光刀的威力,这记无声无息的光刀瞒过刘长胜还是可以的。
一边的钱通海,冯克治突然跪下,连连道:“老爷,饶命啊!饶命啊,老爷!”
马致远的脖子上缠了一圈白纱布,血已经止住,他一声令下,刘长胜便把钱通海,冯克治俩人给捆了起来,同时用桌上的茶水喷醒了忠伯,待说明一切后,忠伯便立刻出去救醒其他的仆人了。
等云啸,燕长空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钱通海,冯克治以及林大圣的尸体,都上报了县里,县里也来了捕快,仵作,勘验后,便带人回去了,此事就此终结了。
俩人都被安排在舒适的厢房里休息了一夜,等再见到马致远,这老儿虽然脖子上还有纱布,但jīng神头很好,对云啸,燕长空道:“小女,昨夜的九yīn绝症没有发作,果然如同方先生所言,小女的病真的根除了,这实在是太感谢二位了,来,这是三千两银票,二千两是方先生的,一千两是燕大夫的。”
虽然拿的钱没有云啸多,但燕长空轻重还是能分的清楚的,自己不过是施了一会儿针,能拿一千两,马致远已经是很慷慨了。
云啸笑呵呵地收了银票,其实若论财富,现在的云啸可是比马员外的钱多,但财不嫌多,多多益善嘛。
云啸道:“员外,这个……翠儿和云平的事,那个……”
马致远呵呵笑道:“说句老实话,我是真舍不得翠儿啊,本想把她收房,夫人故去已有数年,我这个女儿就是我的掌上明珠,而小女又和翠儿情同姐妹,我这回又欠下了方先生的大恩,所以为了报恩,我决定把翠儿嫁给云平,此事,我已同小女商量过了,小女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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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翠儿在自己的房里,把一个棉布枕头摔在地上,又保住一个枕头,用粉拳打着,“打死你,死云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死你,云涯子,方郭男,我和你们前世无冤,你们非害死我才行嘛?”
一旁的小秀劝慰道:“翠儿姐,其实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不错了,何况那云平还和小姐你同岁,这总好过嫁给一个遭老头子,备受折磨的好。而且,在这件事上,老爷,小姐都欠了你的人情,一定会在嫁妆上有所补偿的,你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我不要!”翠儿叫道,突然偷偷低声对小秀道:“小秀,你帮我看看外边,看有没有机会溜出马府?”
小秀摇摇头,道:“翠儿姐,你的房门外rì夜有两个大婶守护,你已经被禁足了。”
“哎呀,真愁死人!”翠儿扑在床上,把头埋进了锦被里。
小秀叹了口气。
第90章 相会与离别
() 马府门外,马致远亲自送云啸离开,云啸道:“云外,我去接云平,这里,尤其是翠儿,还得您照顾一二。”
马致远咧开嘴“哈哈”一笑,道:“方先生,小女和长胜的婚事也要cāo办了,不如让云平的婚事和小女秀姑的婚事就同一天举办吧,反正她们姐俩就像亲姐妹似的,而我已决定收翠儿为义女。”
云啸翻身上马,一拱手,道:“那就有劳马员外了,婚期嘛,等找到云平后再和他商量吧。”
从皇林镇直趋飞庐镇,也就是三百多里,将近四百里的路,大部分都是平坦的大路,再加上云啸马快,很快就到了;
在镇外云啸卸了妆,恢复了云啸的本来面目,在进镇后,先去马市用这匹高头大马换了两匹老马,云啸是很谨慎的,也许一点疏忽就会暴露自己。
云啸牵着两匹老马,顺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找到了汪府,把两匹马拴在了拴马石上,叫开了府门;
还是上次那青衣老仆,他也认出了云啸,便要先进去通禀,云啸道:“老伯,我和喜子哥,香兰姐太熟络了,咱们就一起进去吧,我来了,再让他们出来迎接,就太过意不去了。”
老仆点头,带着云啸往里走,顺着一条卵石小径,两旁是夹道的八仙花,矮牵牛和桑树,白皮松。而在这夹道的花木外边地则是一处处的庭院,小楼,花池水榭。
由卵石小径上了抄手游廊,又过了一处石桥,就来到一处建筑外。整个建筑被一圈一丈高的绿sè树墙围绕,只留一个进出口,口子处有一名身着碎花衣裙的女婢在垂首肃立。
见了老仆,道一声:“章伯,我进去通禀吧,请问客人尊姓大名?”老仆人章伯对云啸说:“公子,这是府内的规矩,还请你稍事等待。”云啸点点头,道:“我叫云啸。”那女婢就进去通禀了。
同时,章伯也离开了,继续去前门值守了。
云啸看眼前这幢建筑,完全用石料打的地基,以百年的紫檀构建着大体轮廓,墙角的柱子,上面的房梁,都是紫檀的;而墙壁则是青石砌成的,外墙上还镶嵌着五彩的卵石。整个建筑的房顶是青sè的瓦当,屋檐上雕刻着祥瑞的灵兽,还挂有风铃。
四围的石墙上都有大的窗棂和小的气窗,从打开的窗棂里传来阵阵的古琴声,安静而又祥和的气氛。
很快,琴声一顿,随后,从建筑的正门走出二男一女,正是汪东喜,云平和香兰。三人都是面带喜气,汪东喜“呵呵”笑着,云平一出正门,就叫道:“老二,你回来了?”而香兰则调皮地望着云啸。
眼见云平气sè甚好,云啸也放下心来,便叫道:“喜子哥,香兰姐,哥,你们都好吧?”汪东喜一把揽住云啸的肩头,说:“这小子,两天不见,又长个了。”云啸讷讷道:“哪有啊!”云平也是一把揽住云啸的另一个肩头,道:“老二,哥可真想你啊!”
云啸道:“哥,我也想你。”随后一看香兰,道:“香兰姐,你越来越漂亮了。”香兰两颊绯红,道:“你的嘴也越来越油滑了。”
四个人一齐放声大笑。
当云啸说要带云平走时,汪东喜和香兰都很留恋,但他们听说云平是去结婚时,也就没有再强留云啸,对云平表示祝福,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云平却提不起兴致来,脸上有淡淡的忧伤。
等云平,云啸准备告辞时,香兰道一声:“稍等片刻。”便进了屋,等她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丝绸的包袱,包袱里似乎有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香兰把丝绸包袱递给云平,道:“这个送你,祝你幸福!”云平也没打开查看,直接背在了后背上,和云啸一起在汪东喜兄妹的相送下,离开了汪府。
一路上,云平问云啸别后的经历,云啸便胡编一通,什么到赌坊赌钱啊,去酒楼吃酒啊,就差说去jì。院眠花宿柳了。
云平道:“老二,我相信你的赌技,但俗话说的好,十赌九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后要少去赌钱,多干些正物要紧。”
云啸自然是连连答应,最后要云平替自己圆谎,对爹妈说这两天,自己就和云平待在汪东喜府上,云平也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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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老马腿脚不如那皮高头大马,但比起普通人的腿脚来,是快多了。路上,云啸问云平,用不用先回石山坳村,见过爹娘再说,毕竟这婚姻大事,草率不得。
云平只是打马,道:“不用了,咱们直接马府吧,我还有话要对翠儿说呢。”云啸点点头,不再多言。
到了皇林镇,马府,敲开了门,仆人都认识云平,云啸,也听说了云平要和翠儿结婚的事,都热情的作揖祝贺。云啸随手递过一把铜子儿,对方几个仆人顿时眉开眼笑,有牵马的,有到里面报信的,也有陪同云平,云啸往里走的。
仆人陪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外,四周高墙围绕,门口一道木栅栏,门口守着两个老妈子。从木栅栏望进去,只见院内黑沉沉的,一幢一主两副三间厢房的砖石结构的房子里,只有主卧室内有一点灯火。
云平问守在门口的老妈子,道:“翠儿是在里面吗?”两老妈子道:“是的,公子,翠儿小姐是里面,不过,如果公子要见翠儿小姐的话,得有老爷或秀姑小姐同意才行的。”
云平对陪着带路的仆人道:“那还不赶紧通禀员外一声?”那仆人陪笑道:“公子莫急,已有人去通禀了。”
云平扒着木栅栏往里面望了几眼,颓然地靠在墙上,这时,花木园林后面的青石小径传来脚步声,马致远当先,后面跟着马忠,和一个丫鬟。
一见是云啸,马致远诧异地说:“方先生呢?”云啸走上前,双手抱拳道:“马员外,方先生让我和员外通禀一声,他老家有事,先回去了,说这里的事就交给员外了。”
马员外道:“你叫……”云啸忙道:“我叫云啸,这是我哥,云平。”马员外道:“云平我认的,你们来这是要……”云啸一看云平,云平冲马致远一抱拳,道:“员外,我想见见翠儿。”
马致远道:“当然可以了。”说罢,吩咐两个老妈子打开木栅栏,方云平进去。
云啸,马致远和马忠等人在院外等着,云啸把灵识放出去,院内主卧室的情景他是纤毫毕见。
只见云平走到主卧室外,一推门,门是锁着的,云平拍拍门,道:“翠儿,我啊,云平,你开开门好吗?”
屋内传来翠儿的声音:“你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是吗?我告诉你,想娶我!门都没有,我死都不会答应的。”
云平贴着房门的木板,道:“翠儿,我知道这件事上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一厢情愿,死缠着你,我这两天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不娶你了。”
屋内一阵沉默,随后翠儿一声冷笑,道:“你和马致远一个货sè,反正我没得选择,不是嫁给你,就是嫁给马致远那老鬼,不过,我还有第三条路的。”
云平一凛,道:“翠儿,你别做傻事,我这就跟马员外说,让他放你走,你看可行?”屋内的翠儿又是一沉默,惊讶中带着三份喜悦,道:“此话当真?”
云平道:“我这就跟员外说。”说罢,云啸看见云平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冲马致远一抱拳,道:“员外,我考虑过了,既然翠儿不愿意嫁我,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肯请员外放翠儿走吧。”
马致远脸sè一沉,道:“想娶翠儿的是你,不娶的也是你,你当我马家是车马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平一愕,讷讷不知如何做答,一边的云啸道:“马员外,方先生临走时,曾说过缘分强求不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现在虽然我哥的姻缘没成,但秀姑小姐病体痊愈,能和长胜大哥喜结良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听是方郭男说的,马致远立刻没脾气了,本来他还存了个私心,既然云平和翠儿的姻缘不成,那自己是不是……嗯?可以……嗯?
现在想起与方郭男的口头之约,方郭男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自己怎么能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