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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海的尽头还是海海海海海（
第41章 预知未来什么的
“……”
这时时间正好是正午；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正中央的位置，将和煦的温度撒遍肉眼可见的每一个角落，马路被晒得微微发烫。
一个身材娇小的银发双马尾萝莉正蹲在路边摊前，她穿着与季节不符的满是蕾丝的黑色洋装；仅仅是打扮就给人以闷热的错觉。虽然背着一把有她整个人高的遮阳伞；她却始终没有撑起来。
此时她正专注地拨弄着手上拿着的几个套环，她很是不满地嘟起嘴；紧紧盯着她面前一个有她半人高的布偶熊娃娃；半是责问意味地大声说道。
“老板，你这个套环真的能套中玩具吗？不是骗我的吧？”
“怎么可能骗你呢，小姑娘；是你自己套环的技术不够可不能怪我啊。”
一副生意人精明模样的老板微微一笑；双马尾萝莉歪着头怀疑地看着他；接着又尝试性地扔出了手里的圆环，圆环在玩具头顶轻巧地弹了一下，毫无悬念地落在地面上。
地摊老板看着萝莉扔了又扔最终还是一个都没能成功后泄气地低下脑袋，漂亮的红瞳里满是泪光。
对着满脸委屈的萝莉老板毫无爱心幸灾乐祸地问道。
“还要再来一局吗？”
“这样太过分了！”
萝莉刚想回答老板的问题，就被自己身后传来的责问声吓了一跳。转过身去萝莉仰起头勉强看见是个金发的年轻人，正义愤填膺地替她伸张正义。
“老板你这是骗小孩的钱啊！”
“我这怎么是骗呢，年轻人，说话放尊重点。”
地摊老板不悦地沉下了脸。
“……谁、谁要你帮忙了啊！”
双马尾萝莉以教科书式的傲娇语气不屑地说，她的目光难掩失望，却终究没有离开地上的小熊玩偶。
“这个环这么小，怎么可能套得中这只熊娃娃。”
年轻人比划道。
老板听闻此言面上隐约有些心虚，但仍然嘴硬道。
“是这小女孩自己坚持要的，你看地摊上不是还有其他的小玩具吗？”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熊玩偶旁边琳琅满目的其他玩具们，确实就大小来说套起来方便许多。
“你……小妹妹，你真的很想要这个玩具吗？”
年轻人干脆放弃和这抵死挣扎不肯承认的老板争辩，转而弯下腰去询问小女孩的意见。
萝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看着玩偶的目光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之情。
“我明白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转向老板用商量的语气询问。
“这只熊要多少钱你才肯卖？”
……
萝莉吃力地用双手抱住这只对她而言有些太过巨大的熊娃娃，满脸羞涩地对着这个陌生人道谢。
“谢谢你，大哥哥，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洛伊。”
对方爽快地回答了萝莉的问题，尔后又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匆忙地对这她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萝莉满足地蹭着熊娃娃软绵绵的身躯，似乎没有听见洛伊的道别。
但就在他离开之后，双马尾萝莉抱着怀里的熊娃娃，表情不再是当初所展露出来的天真，她低声地重复着对方的名字，红色的眼眸微微透出了不详的光芒。
萝莉闭上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与这个年纪完全不符的笑。
“小熊……我改变主意了，把大哥哥也一起抓回去吧，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事情的进展超乎洛伊想象的顺利，他对那只萝莉的身份并非一无所知。
事实上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个双马尾的真实身份，只是他照着自己的计划代替男主触发事件刷了萝莉的好感度，却丝毫不知萝莉此时的所思所想。
洛伊单单只怀着满腹心思走向目的地，不出他所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然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剧本君你总算好好工作一回了！
洛伊脸上挂着计划通的谜之微笑走近了前方的人影。
“你在做什么呢？缇拉？”
缇拉难得有这样自由的时刻，他在集市内算是无所事事地逛了一圈，最后停在某处望着远处某个摊位陷入了犹豫之中。
听见有人搭话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愣了愣，接着回过头去看见洛伊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探究意味地打量着自己，对于洛伊的神出鬼没他直白地表示了由衷的抗议。
“你能别突然出现吗！这样很吓人好不好！”
“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
洛伊神色讪讪，眼神闪烁地解释自己的过失。
“黑格尔呢，和你不在一块儿？”
缇拉他道歉地过于爽快，让缇拉反倒没办法与洛伊认真计较。他终究懒得执着于这些细节问题，只是略略往他背后张望了一番，以怀疑的目光盯紧了洛伊。
“……你干嘛。”
洛伊神色不快地向他提问。
“我还以为你们俩一定会一起行动，看来也不尽然如此啊。”
习惯了黑格尔的嘲讽模式，缇拉这点小小别扭的语气在洛伊眼里简直小巫见大巫压根不算什么，他权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自己刚才的问题。
“你在干嘛？”
“嘛……在想要不要去算个命之类的……听人说这个算命师很厉害。”
他倒也没继续隐瞒自己的打算，用手随便指了指，洛伊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一个简陋的紫色帐篷。
后者神色微变。
“你信这个？”
“不信，但是我很感兴趣。”
缇拉低声说。
“……有些事情我想请她帮我算算。”
“是吗，那我陪你去吧。”
洛伊听完他的话后思忖着提议，他的回答使缇拉惊讶地瞪大眼睛，缇拉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完全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同行的地步。
“你说什么？要陪我去算命？”
“主要是我自己也有三分感兴趣。”
缇拉表现出来的生疏没能使洛伊却步，他坚持着说。
“你放心，她为你占卜时我绝不偷听。”
“我并不是在意这个！”
王子殿下炸毛了，但就是这样恶劣的态度他还是没能阻止洛伊那异常坚定要与他一同算个命的决心，感到连兴致都被破坏了三分的缇拉有气无力地放弃挣扎，一鼓作气走向了占卜屋。
缇拉掀开那上了年头的厚重门帘，帐篷内采光十分恶劣阴暗，好在还在可视度勉强能够让他和随后进来的洛伊看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正端坐在这长宽刚够他们转身的窄小空间内，这人大概就是算命师了。
眼前这人脸上的皱纹几乎都堆在了一起，她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面前还放着一个透明的原形水晶球。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架势。
“年轻人，你们有人想算命吗？”
老太太开口了，她的声音比外貌听上去更加苍老，却衬托得她所从事的这份职业更有说服力。
“有。”
在缇拉应声之前，洛伊抢先提问道。
“您相信有人能够看见未来吗？”
老太太看了看洛伊，她依然沉静如初。
“能看见未来的话，这个人的人生该多无聊啊。”
“那就是说您看不见了？”
洛伊一副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我就要找茬的架势，缇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毫无成效。
“你在为难我，年轻人。”
老算命师不为所动，她说。
“预见了所有的可能性，每一个选择后会发生的事情都被他了若指掌，这样的人生，普通人早就厌烦透顶了。我是个算命的，但不是个能预知未来的人。如果你继续问下去，我想我就要收费了。”
洛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老算命师满意地接着问他们。
“那么，你们谁要先算一算？”
洛伊无声地看了眼缇拉，后者快速而不乏紧张地坐在了算命师面前的椅子上。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算命师问。
“您不用水晶球算命吗？”
洛伊突兀地出声打断。
“洛伊！”
缇拉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他越来越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同意洛伊的提议了。
“不，这只是装饰。你们知道的，这就像一种心理效应，就像驱邪时人们喜欢依靠十字架和盐，真正能不能发挥效用，谁知道呢。其实这与我算命的过程并没有关系。”
算命师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后的生气，不得不说她脾气真的很好。
“把你的手给我。”
“我叫缇拉。”
缇拉照她说的做了。
“那么，缇拉。你是个追求完美的孩子，是不是？”
算命师说。
洛伊抽了抽嘴角，确实如此。
“真好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什么都没经历过，才能拥有这样一双明亮的眼睛。”
算命师说着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因为那些皱纹堆积出来的纹理使得最终她展现出的表情不伦不类。
缇拉毛骨悚然地挣扎了一下，出于礼貌他没有立即挣开这位老人的钳制，可直觉却告诉他必须要这事有些蹊跷。
“我的儿子要是活着也该是你的年纪。”
她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这已经与算命完全无关了。
“就因为他没有天赋，无法成为一个魔法师。压力把他的精神都拖垮了，觉得没有了魔法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算命师遗憾地说。
“我也不是魔法师，这件事上没办法帮助他。”
“我对此感到很难过……”
缇拉尽力使自己的措辞听上去更真诚一些，算命师却兀自继续自言自语。
“我能帮路边每一个人算命，却无法精确预计到每一件事情。就像我算到我的儿子终将获得解脱，却不知道他是用那种方式。三年前的这一天，我端着小甜饼去看他，他依旧不向我敞开房间的门，我放下餐盘就去工作了。我本该留下来和他说说话的……”
算命师低下了头，她紧紧抓住缇拉的手不肯松开，用一种疯狂的嘶哑声线大笑起来。
“所以，魔法师，都怪你们！如果没有你们的存在就好了！”
“放开他！”
洛伊从刚刚起就一直对这位算命师保持的敌意得到了验证，他毫不犹豫更不留情地对着算命师施放了几个初级魔法，这一刻他也顾不上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了。虽然比起职业魔法师这招要稚嫩得多，其威力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不容小觑。
可洛伊没想到的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