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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王妃-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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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头,睨看楼禹畑,声音中带着一抹冰冷,道:“芊芊自然是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皇弟你也发现了这一点,很让皇姐意外,只是……”

这后边的“只是”一出,楼惜若却是停住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跟着这美丽女子的嘴形望过去,紧紧盯着她,气氛再一次僵了几僵,不安之意竟由心而生。

正当这个时候,那仿若神仙般的男子,扬着温柔浅笑转过身来,从桌下轻握住了她的柔荑,示意她不必为了这等小事而怒了自个的身子。

楼惜若会意,半闭了双目,便不再接下去。

这殿内又静了静,站起身的洛芊芊有些傻呼呼地瞅着对面的两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在楼惜若的心目中竟过了她这个皇弟,心中不知何滋味,仰头皱眉饮下了扣在手中的水酒。

看这情形,楼禹畑面不改色,冷漠异常的美丽面孔淡淡地睨向了突然不语的楼惜若,直到现在,方才知道,自己这个皇弟竟不如这个洛芊芊。

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脸上是强压着的冰冷,楼禹畑这个人向来喜笑,特别地在楼惜若的面前。

但这一次,人人都瞧得出来,楼禹畑眼底那份冰冷是认真的,非装。

楼惜若感受到楼禹畑的冷意,便是知道,刚刚的那一出不过是在试探她这个皇姐罢了,看来,她这个皇弟多疑得连她这个皇姐都不信任了,不信她对他的真,既然如此,那也不便来真的。

楼惜若由不得别人对自己的真怀疑半分,若不是当真,楼惜若怎么会对他这个皇弟掏了真心?现在才知道,他一直不信自己的真心,这姐弟不做也罢。

气氛比之刚刚更是僵硬了几分,刹时间,谁都看得出,这两位脾气已经快暴发了,众人很识像地低敛垂眸,连呼吸都放轻了。

好好的宴席却被楼禹畑的一个试探打破了,对方是陛下,谁也不能怪他多此一举,人家圣女殿下都要离去了,这最后关头还弄了这一出来,这不是纯意闹僵吗?

楼惜若霍然起身,转身便出殿。

李逸执着酒水,浅笑看向眯了眼的楼禹畑。

大殿的人没有一个敢动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楼惜若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楼惜若行至殿廊之下,扶着栏而椅,看着高高而起的宫峨,不知怎的,眼前更是恍惚起来。

随着她目光放远,身后传来紧跟而来的轻微脚步声,袖风一挥,守在一旁的众侍卫悄然退下,廊下,除了这两人,再也无他人。

殿中的丝竹声幽远传来,却是不清晰的。

“皇姐……”

犹豫再三,楼禹畑还是忍不住叫唤了一声,更是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坏了两人和乐的关系,心中也颇有些后悔。

楼惜若听声未回头,负手背对着他站立。

不得已,楼禹畑放下僵硬,踏着修长的身形,来到楼惜若的旁侧。

“皇姐,你在生皇弟的气?”

明知道楼惜若的脾气,却又不小心惹到了她的底,他这般探试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承受这些,可是,现在的楼惜若似乎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生气,可见他伤了她的心。

“知道我为什么会甘愿留在北冥吗?”

就在楼禹畑以为她不会说话时,楼惜若却侧背幽声而起,那目光望着远际的黑暗,迷离与冷漠相交间,身上一股奇特的气息涌出,令楼禹畑傻了眼定望着她。

过了半响,楼禹畑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喃喃自语而出:“以苏惊世的医术不可能让一个连睡了三年,而皇姐你却任着神医胡来,让你的友人连躺在冰室中三年之久,而这一切若没有皇姐你的默许,或许……”想到那个可能性,他蓦然惊得转身过来,傻傻地看着楼惜若精美的侧脸,话也接不下去了。

楼惜若抿了抿唇,淡淡接道:“没有皇弟,做皇姐的,又何必留三年之久?”

楼禹畑身形一踉,幽暗下,他蓦然抻出手紧抓住了那扶栏,眼神暗淡无光,丝丝空洞慢慢渗入,随而又似喃喃而语:“是皇弟错了……”

听此话,楼惜若蓦然一转身,冰冷的目光直看着他,道:“你是错了,不该拿她来探我的真假,若不真,你早已是尸体一具,又何必等到现时,楼禹畑你不该怀疑的……或者,你想在我离开前,想来一场姐弟斗?”

楼惜若的话语冰冷刺骨,慢慢的渗入楼禹畑的骨髓,凉透了他的肉体。

楼禹畑聚然抬目,有些恍然道:“皇姐,我……”

“怀疑就是怀疑,没有可认错的。你若是喜欢斗得你死我话,我可以奉陪……只要你不怕死。”

这死字一出,楼惜若冰冷的眼里已经闪过了一抹杀机。

楼禹畑眼瞳一睁,有些不可致信地看着昔日的皇姐,苦涩一笑,哑着的声道:“难道皇姐当真想至皇弟死地?就因为这点试探,就不可原谅了?皇姐,你当真这般无情无义?”

楼惜若暗暗摇了摇头,似有似无地低叹了一声,道:“有情有义之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皇弟,你身为皇家人,当年被他们护得极好,不懂得这其中也就罢了,怎么经过这三年后,你依然这样不知道变通?”

楼禹畑听此言,有些傻了傻,这个时候的他哪里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伸手掩了面,闷闷的声音传来,“皇姐,皇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难道不能原谅了畑儿这任性一次?”

闭了闭眼,望着星辰闪烁,楼惜若这才重新转目认真地看着痛楚的楼禹畑,也不管对方是装的还是真的,此刻的她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这样的事情,以后莫要再做了。我不喜欢自己的亲人这样对待,听明白了吗?”

楼禹畑傻愣了下,随而像个小孩子般扑向了楼惜若,一切的僵硬气氛随着这一扑便清了了。

“就知道二皇姐对畑儿最好了!皇姐一定是舍不得皇弟这般痛苦!”

楼惜若拍了拍他的背,嘴角抽了下,推开他的缠身,“行了,回殿去吧,这一次宴后,恐怕以后就难再看到了……”

楼禹畑这才恍然想起,楼惜若这一次一走,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就算他这边可以有她的消息,但总会有不准确的时候,况且,若是楼惜若有意封了消息,也传递不进来。

懊恼之余,楼禹畑几乎是恨极了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若不是心中多疑,怎么会想到这种试探,惹得皇姐不快也就罢了,差点就要失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皇姐,请!”

楼惜若看着身着帝王袍的男子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禁也开了怀笑了下,也算是原谅了他的一次的任性!

待他们两人一入殿,他们就知道,楼惜若已经原谅了他刚刚那一举,大殿又是一阵欢乐声而起。

随着两个小孩子从殿角中跑出加入,更是欢庆不已,显然刚刚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日,转瞬间他们便离开了龙城,楼禹畑送出了几里路后,才不得已被人死拉着原路回去。

转眼间,一月之余已过,一路顺畅无阻,当他们终于踏下马车,看到北海关口行行来来的海船,还有那海鸥飞鸣声传来,迎着一望无际的海岸口,吸着这咸腥海的气息,一阵舒畅。

两个小孩子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海,更没有看到这些大大的海船,不由得兴奋叫了起来,欢欢快快地跑上一艘明显最大的黑色海船上,船梯早就搭好了准备迎接他们。

一排过去,共有几十来艘的黑色大船,上头都上满了人,唯有那艘最显高大的船比任何一艘船都要空得多。

“娘亲,爹爹……快上来啊!”

大船上,数名黑衣人如木头一般站在两个小不点身后,两个小孩子看着大船,看着海直接将手中的小狐狸放下,兴奋地在船栏上冲着下边未上船的人招手。

见下首的人只是笑笑,没有马上上船的意思,小孩子心性,不能耐等,见没有人反应过来,两个小孩子早已经好奇地跑进了船舱方向去,一众高手黑衣人马上紧跟而上。

洛芊芊下了马车,来到迎接他们的黑衣人面前,看着浩荡的一幕,洛芊芊有些恍惚起来,这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转瞬间,又转而望向那蓝海上高高立起的黑塔,心下一颤,这阳光明媚下竟觉得身体瞬间发冷。

顺着洛芊芊的视线望去,静疑着那座黑塔,以前楼惜若还想着进入一观,可是现在,他们的人都逃了出来,现在里边关压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楼惜若便没有心情前去一观。

“芊芊不用再害怕了,那个地方现在由我说了算,只要你不得罪北冥圣女殿下,那个地方怎么也不会再关压你。”

洛芊芊收了视线,转过来看着楼惜若似笑非笑的脸,不由失笑一笑,取笑道:“是啊,我怎地忘了,你可是北冥至高无上的圣女殿下,只要芊芊好好的讨好于你,定然一生一世不必进了那里。”

见洛芊芊松神,楼惜若脸上的笑意更深。

“那么,圣女殿下,在下可否有幸携手登船?”

在黑压压一片黑衣人眼皮底下,满身书卷味的李逸在阳光下,水光飘摇映来中,冲着她笑了笑,这一笑,有点惫懒,却极是惑人心神!

楼惜若见他向自己伸出手的动作,不由得咯咯一笑,却也顺了势伸出冰凉的手放至他温热的掌心中。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离开了这个北冥国。

离开这北冥国,至高无上的圣女殿下便变成了名动天下的恩王妃!

他们这船也算是主船,有一艘船是专门送他人等出死海,死海那一处的进出机关已经撑握在楼惜若的手中,但根据规矩,必然有守海的巫师相送到死海处,才能原路驶回。

这北冥的规矩,楼惜若在这三年内几乎是没有任何动用改变,现在她虽是北冥真正的圣女,却也是因为她握在手的权力太大了,如若不然,那些大臣们岂会欣然同意了楼惜若做这幕后的圣女,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被权所逼迫。

楼惜若的离去,更是合他们的心意,无论那个人握有多大的权,只要她不在北冥,他们这些大臣总算是能透一口气。

“娘亲,娘亲,你看,那大鸟!真漂亮!”李澜从栏那头急步跑上来,肉手指着那飞来飞去,叫得急的海鸥指去。

李逸见她跑得急,大手一捞,一手执着楼惜若的手,一手将李澜拥在怀间。

楼惜若忍不住捏了捏李澜的小肉脸,话还未说出,一只小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回到她的肩头来,这些天被两个小孩子折磨得够惨的,原本的小身板就更小了些。

也没理会小狐狸无助又可怜的目光,笑问道:“哥哥呢?”

李澜与李墨长得一个模样,若不是呆得久了,又着衣分了男女,还真看不出来谁是兄谁是妹。

李澜爬在李逸的望上,从后背看着众水手摆弄着大船,看着那一艘艘船慢慢地远离了海岸口,瞪着好奇的大眼,一时忘了回答楼惜若的话,忽而想起了什么般,有点兴奋地叫问道:“爹爹,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们可以在水上走?”

李逸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耐心地回答道:“这叫做船,至于为什么能走在水上,爹爹不是造船的人,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原理。”

就算明白,知道,说与她听也是不懂的,最明白不过这两个小孩子的李逸选择说不知道,不然定是问得个没完没了。

李澜却是瞪大了双眼,撑着身体认真地看着自家的爹爹。

李逸被女儿看得有些怪怪的,不禁好奇问:“怎么了?”

稚嫩的语气缓缓响起:“娘亲说爹爹是读书人,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小孩子发出来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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