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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
小船上,光头的哨兵大笑着朝许还山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阿山,不要突然这么大声嘛。你们读书人还真是喜欢杞人忧天。要是他们真的来进攻码头的话,我们当然会给他们好看!不过这种事,一百年里从未发生过啊。”
许还山激烈的反驳道:“越是觉得高枕无忧的时候才是最致命的!”
张烈打了个酒嗝,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在我成为官兵,出海巡逻时,有过那么几次,看到他们在海上晃悠。不过我觉得,以我们十万官军和这座坚不可摧的码头来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自寻死路吧?”
许还山一怔:“这么说,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和他们交战的觉悟?”
“没有啊。”
许还山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刚刚一直是在对牛弹琴。
“或许有人觉得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也没关系,只要有吃有喝就能活下去……可是,这样又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哈……臭小子还真是喜欢说大话。不过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啊。”
许还山没有去反驳,绕过张烈,和杜小曼沉默而去。
“阿山,阿山……真是个奇怪的小子。”
张烈望着许还山的背影,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让他的酒醒了一半。
那个许还山,难道想主动走出这片海吗?
“阿山,你以后还是不要和巡逻队的人吵架了。”杜小曼忽然说道。
许还山一怔,继而有些生气:“你也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吗?”
“不,不是那样,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对你记仇。”
“咚,咚,咚。”海边的警钟声忽然响起,许还山默然一怔,接着望向了大海的另一边。
“难道是……他们来了。”
忙碌的码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或许是太久已经忘了这个钟声代表的意思,或许是太过惊讶于这个钟声还会响起。天上的鹰和城镇的狗,即使是动物也不安的在原地打着转。
“轰!”
天际传来一声巨响,许还山咋的从呆滞中缓过来,拼了命的向码头南侧跑去!
“阿山,等等,你去哪儿?”
没有回答,许还山迫切的想要验证这是不是真的。自从半年前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地方,他至今无法相信,这是1840年的中国,那个在后世史书中被记载为打开国门的那一年。
打开国门的,是英国走私鸦片的坚船利炮,把清政府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叫醒。
许还山到达码头边缘时,所有人抬着头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许还山跑了一路,扶着膝盖喘起了气。他向身边的男人询问:“怎么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木然举起右手,指向了天边。
“你到底看到……”
许还山不再问,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架着巨炮的舰队从海的另一边疾驶而来,并且距离码头越来越近。整个船队不下四十艘船,顺着风向,冲着他们来了。
“轰!”火炮击打在码头边缘,被认为坚不可摧的海岸线立刻便被摧毁了一半。直到这时,人群中终于有人幡然醒悟,喊道:
“番人!是从海外来的番人!”
那一天,国人终于回想起曾经一度被他们所支配的恐惧,还有被囚禁于鸟笼中的那份屈辱……
(ps:附上《进击的巨人》中文版主题曲,乡亲们感受一下。)
红莲的弓矢
无名的生命之花已惨遭摧残践踏
一度坠地的飞鸟正焦急以待风起
一味埋头祈祷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若想有所改变唯有奋起而战
踏过尸体前行的我们
嘲笑这进击意志的猪猡啊
家畜的安宁虚伪的繁荣
饿狼宁身死只求自由!
因被囚禁的屈辱还以反击的镝矢
在高墙的另一边
屠戮猎物之人是耶格尔
喷薄而出的冲动正不断灼烧其身
以烈焰贯穿黄昏红莲之弓矢
引弓开弦急起直追让那家伙无处可逃
放出箭矢穷追不舍绝不容许将其放过
将弓拉至满开几近崩断的弦
不断射出箭矢直至将它诛杀
屠杀猎物所需的并不是工具或者技术
需要磨砺的只是你自己的决心
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如烈焰一般灼热
啊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如寒冰一般冷酷
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满含信念的箭矢
啊wirsinddiej??ger(我们是猎人)势要将一切洞穿
凡是改变世界之人
必是能够舍弃之人
不愿承担哪怕一点风险
又能做到些什么呢
愚昧的群体仅仅是亡灵
如今连鲁莽的勇气都…
自由的盟约阴影的攻势
飞奔的奴隶只求胜利!
强加于身的荒谬化作进击的镝矢
于被剥夺的地平线
渴望世界之人是艾伦
永不停歇的冲动与其身交融重叠
将死亡送往薄暮冥府之弓矢
第三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大年三十,晚上,林家祭祖。
林家祠堂占地约有10亩,位处林家大院东面,整座祠堂坐西朝东,祠堂内亭台楼榭,十分幽静。当晚,林则徐带着妻子郑淑卿、长子林汝舟,长女林尘谭,两名幼子和两名未出阁的小女,以及阖府上下所有宗亲、家丁、丫环,来到了林家宗祠。
祠堂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狮子,朱红色的油漆大门敞着,露出天井似的院子,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一米多宽三四米高的汉白玉大石碑,刻着一篇《林氏祖先祭文》,书法刚柔并济。
一进祠堂大院,家丁、丫环们便按照吩咐在院子里跪下了。再往前,就是供奉林氏祖先的大殿,大殿青瓦屋顶,灵台上排列着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进门前的三阶大理石台阶,台阶上铺了厚厚的蒲团。女人不能进祠堂,郑淑卿带着三儿三女,就在殿门口儿跪着。林则徐独自一人慢慢地踱进了供奉祖先灵位的祠堂。
林则徐跪在祖宗灵位前,磕头祷告:“吾父宾日,曾中秀才;饱读诗书,聪慧过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推善算,自知生死。所生三子,仁德兼备。祖宗之德,和气致祥,耕读传家,族风优存;敬养父母,上善若水,恩泽族人,悾谙缋铮蝗室謇裰切牛铝脊Ъ笕茫淮私晕易孀谥蟮乱病:笏米铀铮凶嫔现已担⒌牢龋Ш蜕疲诩蟪旨摇V率辜以耙猓送ЩХ⒋铮倌旮Ψ币睹瞬疟渤觯乱涤谐伞V疃喑删停鲎孀谥Φ拢び雍笫乐∫玻〗穹曷沂溃暮嵝校窕衬钭孀谥蟮拢蚴啦荒芡场>戳⒚魈帽淌悦笫馈T噶凶媪凶诒S幼铀铮喝巳似桨玻壹倚送皇乱捣⒋铮Τ擅停怀な⒉凰ィ豪嫌兴穑子兴=癖讣牢铮谋泶缧模鹤孀谟辛椋锤窭闯ⅰ7瑢稀!
“汝甚**,汝父已知矣。”
听到这声音,林则徐诧异的抬起了头,他望着灵位两侧忽明忽暗的烛台,震惊道:“莫不是祖宗显灵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你的祖先。”那道声音又一次幽幽的响了起来。
林则徐顿时诚惶诚恐的磕头跪拜道:“不肖子孙林则徐滋扰祖宗安眠,还望恕罪。不知祖宗是我林家哪一代哪一辈?”
那道声音忽然停了。过了一会儿,只听灵台后方传来了细细的议论声。
“妞儿,你说我是该说是他什么人来着?”
“反正都是骗人,随便编一个嘛,就七舅老爷好了。”
“七舅老爷?这辈分太低了,我怎么也得是太祖辈的吧?”
林则徐不是李元霸。听到这里,林则徐就是傻子也知道被人戏弄了。他站起身,一声厉喝:“幕后所藏者何人!”
没有听到回答,林则徐怒目圆睁,一扯悬挂的白布,走进后堂,却见空荡荡的灵台后,哪里有人的身影?
林家祠堂外,房顶上,孟旭和崔念奴刚刚贴着房瓦片藏好。
崔念奴磨蹭着小腿,抱怨道:“这就是你说的禁烟英雄?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你对他应有的尊重?”
“别……别吵,我现在很紧张。”孟旭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白沙,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
“喂!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居然在禁烟英雄的头顶肆无忌惮的抽着廉价的香烟!”
孟旭吐出烟圈,眯着眼睛惬意的笑了:“又完成了一个梦想,在禁烟英雄的头顶抽烟,这感觉不能更爽了。”
“……你到底都有些什么奇怪的梦想。”
“我们的任务真的要从这个人开始吗?”崔念奴继续打量着林则徐问孟旭。至少现在看来,林则徐不过是一个留着性感胡子的呆萌大叔罢了。
“这一次,我们只要做观众就好了。相信我,任何想要扭转鸦片战争结局的穿越者,绝对不会放掉林则徐这颗好棋。”
崔念奴不满的扭了扭身子,正想往孟旭那边移动一点,好靠着他取暖。房檐下突然传来一声激昂的喊声,在静谧庄严的祠堂里显得异常刺耳:“圣旨到,湖广总督林则徐接旨!”
跪在祠堂内的林则徐听到声音,心中一沉,他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过来,跪拜道:“林则徐接旨。”
白面黑发的钦差趾高气扬的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子中央。身边跟着八个披甲带刀的大兵。太监看了眼林则徐,从一旁取过金黄色的圣旨,拿腔作调的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湖广总督林则徐办理不善,致我大清疆土陷于洋人之手。今革去四品卿衔,留粤备查问。钦此。”
“轰”地一下,这消息把满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年前还因为虎门销烟立下大功的林大人,为何会忽然被革职查办?
林则徐听了这消息眼前一黑,几乎一头栽到地上。他张了张那干涩的嘴唇,恭敬道:“林则徐接旨。”
钦差太监交接了圣旨,若有深意的瞟了眼林则徐,冷笑道:“林大人,您在珠江口吃了打败仗,让那些红头发大鼻子的洋人踩着咱大清的脸面上了天。论罪,本应该是发配伊犁充军。皇上他仁慈心善,念在你销有功,这才网开一面。林大人,新任湖广总督正黄旗的博尔济吉特??琦善大人。”
林则徐震惊道:“博尔济吉特??琦善?琦善性情懦弱,如今征战之际,皇上怎么会选他接任如此要职?”
“林大人,我劝您呀,没事多琢磨琢磨皇上的意思。当官的连皇上的意思都吃不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