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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点形象好么。你是个女孩子,旁边还坐着个不错的小伙呢!”
“我这不是为了更好的表达我的心情么!还有,你这话什么意思呀,嫌弃我给你丢份,要我顾着点你形象?”边说着话,边挥舞着小拳头,作势要往胡冰泽身上凑。
“哟呵~小两口打情骂俏呢~”又买了一堆东西满手袋子的李蓉斜倚着门口打趣道,“可是咱没啥时间了,你们是接着秀恩爱呢,还是帮着姐姐我拎东西打道回府啊?”
“会不会说话呢?这叫打情骂俏?这是地主教训奴隶!”辛二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狠狠戳了胡冰泽和李蓉二人一下,提起椅子上小半的袋子甩头就走。
“秀恩爱?我不介意让学姐尝试尝试什么叫真正的秀恩爱哦。”胡冰泽勾起嘴角若有所思地往李蓉身上一瞟,拎起剩下的袋子跟着辛二后头走去。
“哎哟我去~夫唱妇随的典型啊诶~小两口联手起来恐吓我,以为我怕啊!”李蓉圆润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小声嘀咕,“哎~~我说,别走这么快撒~”
第40章
“我们分手吧。”
坐在对面的清俊男人交叠着双手犹豫了好久才吐出这五个字。坐男人对面的娇小可爱的女人欣喜地拆着刚刚购物的战利品比划着,满脸的喜悦之情在听到男人的话后瞬间卡带。
“能。。。告诉我理由么?”女人不敢置信。今天是周末,男朋友居然来学校探望她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五分钟前,他们两人才愉快地逛完街来到这家咖啡店休息。不是都好好的么,怎么就一下子变了频道要分手了?是她的耳朵打开方式不对?
“这就是理由。”男人苦涩一笑,交叠的双手交换了位置又叠在了一起。“我们在一起有半年了,分分合合的,总是我在无理取闹去吸引你的注意力。是,你的确够关心我,够在乎我,可是。。。那都不是爱。”
“韩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如果不爱我又何必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你不能抹杀我的感情!”女人激动的神情似乎颇为罕见,让男人不由呆愣了一会儿。
“我没有要抹杀你的感情。。。我只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为了爱。。。。。只是习惯。也许有那么一刻你是爱我的,但大多的时候只是习惯。为了习惯而去习惯,习惯到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以为是爱我。。。。现在你不要说话,让我来。”男人打断女人的动作,接着讲道。
“就像你说的,你很自私想要一个人能够包容你的任性。我以为那个人是我,结果却是反过来,是你在包容我的坏脾气,容忍我的尖酸刻薄。常常一个人暗爽因为和别的女生亲近而你吃醋的样子,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笑。”
“以前我不理解女朋友那么善解人意作为男人干嘛要庸人自扰像个娘们一样多愁善感,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不爱,所以我做了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也只是不高兴,但更多的是包容。你是不喜欢被人抢走玩具的感觉罢了,所以护犊的紧张感让我错觉的以为那就是爱了。可是,不是就是不是。
“最近上班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失眠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半夜发讯息给你你都及时回了。曾经我有多爱你的秒回,现在就有多恨。因为我不是唯一的那个,对谁你都一视同仁。我和别人真的有不一样么?我对自己问了很多遍,答案是一样的。
“还记得第一次约会么?你穿着一身连衣裙躲在人来人往的车站角落,靠着门背看着玻璃门外的车水马龙,我站在马路的对面一下子就发现了你。当时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明明那么讨厌炎热讨厌流汗的你寒着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外面冷漠的像个橱窗里的模特,所有我以为的初次约会的喜悦、激动、紧张、无措,你都没有。你好像就是来履行一个承诺而已,跟我无关。
“辛二,我们分手吧。这是我深思熟虑下做出的决定,如果你想发脾气就朝着我来吧。但是你不爱我,这是事实。”
花园里,池塘边杨柳岸,辛二靠着高大的杨柳树闭目皱眉,呼吸紧凑,手指狠狠嵌进泥地里。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就是要分手是吧?何必说什么我不爱你这些狗屁呢!你怎么不说你是想跟你前女友复合,所以才想一脚踹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背着我偷偷摸摸搞地下情!”
“辛二!”韩林注意到因为辛二不断飙升的音调吸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关注,他低着嗓子劝阻。
“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做的出就要有胆子认嘛!分手是吧?好啊,我有什么不好同意的呢?反正我也受够了异地恋了。但是,也许一开始我是因为习惯才和你在一起的,然而爱或不爱却不是你能自以为是替我决定的!”说完,辛二拎起自己的包包甩手离开了咖啡店。
那一刻没人知道向来坚强的辛二也会有那样脆弱的表情,哀戚似没了魂的偶人,蹲在无人巷角默默留着泪。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天黑了,学校宿舍门禁了,肚子空了,她都没有感觉,被人抛弃从心底处传来的撕裂,让她痛的不能自我,抽噎地差点断了呼吸。
她以为可以到白头的恋情,可以为了那人而犹豫放弃的留学机会,全成了讽刺!
应天辉在看望完一位早已退休的伯父之后,就颇有闲情雅致地逛起了学校。当他信步来到花园,看到家里老头送伯父的稀有花种居然都移植在了这里,不由眼前一亮缓了脚步慢慢观赏了起来。
不愧是金恩的创、世之作,蓝色天鸟花,被赋予花中皇后美誉,是极难培育的一种大型观赏花卉。没想到伯父竟然能在花园里就把它养的那么好,脱离温室花房的精心养育也能开的如此灿烂真是奇迹。
心里忍不住赞叹,隐隐的,应天辉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喃呢。带着一丝痛苦和不能忽视的啜泣声,极力的隐忍和焦躁,矛盾的很。他循声走过花丛,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来到池边,看见一个小姑娘闭着眼眸靠躺在树边,面上挂着一道还没风干的泪痕。她上牙紧咬着下唇,秀眉揪成一团,白净的巴掌小脸散发着难掩的浓浓悲伤。
就算她没有睁开眼睛,应天辉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面前这个小女孩是谁。
她不就是这几日在竞赛上表现突出的精灵女孩辛二么!他记得她抑扬顿挫、时而搞怪,时而犹豫,时而清爽,时而淡雅的嗓音,记得她唱歌时那股恬淡充满文艺又活泼奔放的样子。辛二给他的印象就是鬼精灵,是率性的,是快乐的,而不是现在这样隐忍而悲伤。
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继续她的考核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园里,囚禁在梦中止不住哭泣?
应天辉犹豫着,是否要摇醒她。摇醒之后呢?他可不擅长安慰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是要是不弄醒她由着她深陷梦魇,他还是挺担心的。这孩子可是他选择的孩子中抱有最大期望的一个,放着不管似乎不行呢。
所以说,大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还在梦里挣扎的辛二,似感受到了外界直直的目光。“嘭”的一下破冰声后,眼前一直纠缠着的过去,那些或美好或阴暗的画面一下子都碎成了渣渣粉末,陷入了伸手不见十指的黑暗当中。
她以为早就忘怀的东西,没想到会在这时跑出来,她以为早就看透的对那人的感情,原来还是那么的深刻。然而似乎又有了不同,印象里的那个人的模样,她已经不能描绘清楚,只大约记得那人的手宽大、粗糙,有很多练习刀工时留下的伤疤。再回到那个场景,她还是会难过,却也能够平静的面对。
渐渐的,眼里能够感觉到光线,看到一片的亮红由暗转亮,由红到黄再到白。
应天辉知道这个叫辛二的女孩是个与众不同,起码见识不凡的孩子,他知道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灵动的会说话的黑瞳,但是所有他先前知道的一切,远没有现在这一刻的感受来的直接而迷惑。
她缓缓睁开眼的瞬间,光华尽显,世间缤纷的色彩都不及她抬头飘来的一个无意识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含义有些空洞茫然的眸子里,却让人感觉到了放下一切执念后的轻松,对自我的解放。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执念?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执念?他笑自己想太多。。。
“。。。。。你,是谁?”
第39章
“。。。。为什么会选择儿童曲目?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比较影响你未来的。。机遇,这样选择是不是有点太轻率了?”
“小星星变奏曲不算随便吧?世界名曲若是被称为随便的话,那莫扎特大师的身份要摆到什么位置?”处于变声期的少年戏谑地反问老师,“这是一场口语考核,不是正统意义上的音乐考试,既然考核范围弹性这么大,个人以为老师在乎的应该不是歌曲本身才对。”
“有点儿意思。”考核老师轻咳一声,身子往后一扬靠在椅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不懂老师的用意,此次既然有破除陈规旧习的考核模式的创新之举,必然给予学生的该是大开方便之门。按着规则玩游戏,最终赢的是谁,不好说。我既然按着规则来了,那么老师是不是也该按着规则给我评分让我走了呢?”
镜头下的少年面对老师,沉静如水的淡色眼眸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胆怯没有迟疑,平静地就如和别人说“啊,今天天气好好,适宜睡午觉。”
好一会儿,老师下笔给出了结果,放少年离开。对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年轻的教师抿着唇都止不住笑。“这还是第一个用英文教训我的学生啊,小家伙挺有胆色嘛。”
若是胡冰泽在场,看到眼前的这个录像里面的少年一定会毫不惊讶认出里面的人就是他自己,里面那是英语口语考试那次的现场。
然后紧接着的快进键一按就轮到辛二的那场。
坐沙发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娇俏可爱的女生果断毫不做作地和老师争锋相对,稚嫩的嗓音平稳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不卑不亢。
“她就是之前演讲的那位?”男人问身后的送碟助理。
“是的。”
“气度倒是不错,见解嘛。。。说的也还可以。”又看了一会儿,男人手指规律地敲了敲桌几沉思道,“按计划执行吧。”
“是,那我就先退下了,先生。”助理在男人的挥手示意下静静离开,带上门。
“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呢,孩子们。”关闭录像,点燃一支雪茄,男人起身走上阳台。风和日丽,暖阳之下的古朴小镇静谧地如世外桃源,山清水秀没有一丝瑕疵和丑陋。
*****
接下来的几日,习惯了这种奇葩考试的风格后,大部分的考生也就随遇而安。他们觉得,这样突然又突兀的考核方式,对底子本就十分扎实的人来说无伤大雅,对抱有侥幸心里的人来说从一定意义上有“公平”的态度,而对本来就是打酱油的人而言那就真的是算长知识了,原来考试还能这么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