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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做工考究,剑穗飞扬,剑鞘古朴雍容,绝对是一柄好剑,即使藏在剑鞘里也掩盖不住它锋芒毕露。
白衣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衣丽人的背影,曼妙的可人儿还是跟当初自己第一眼见她时一样,白衣胜雪,绾三千青丝,只为那一回眸的风情。第一次见她时在她到自己家族求助的时候,那是怎样一次深刻进骨子里的相见。正是那难忘的一回眸之后,自己就再也放不下这个如水般温婉美丽的女子,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为她冒死违背家族意愿,追随在她身边,只为能融化她脸上冰冻千年的忧伤,让她美丽的容颜能如花儿一般尽情的绽放。但他陪在她身边足足三年,为她挡冷箭,御强敌,却仍是换不来她一丝的笑颜,依旧如万年玄冰,冷若寒霜。后来因为家族有变,他不得不离开她身边,等他完成家族的任务再去找他的时候,她却已经芳踪渺渺。多方打探寻访,中被他打听到他出现在大陆东边的鲸海之滨,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那望之一眼就让人砰然心碎的容颜可曾有些许的改变,那装满忧伤的深邃眸子是否有一丝不再如前的冰冷。心急如焚,但喉咙里却又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他太急于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了,过得好吗?清减了吗?还为她的誓言四处奔波吗?离她愈来愈近,心跳骤然变得好快,见到她的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紧张,一时间他就只能那么呆呆地注视着她,那张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美丽无瑕的侧脸。
周围安静得能听到风从耳边刮过的声音,一股熟悉的在无数次睡梦中为之神魂颠倒的气息再次真实的被感受到,他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装得慢慢的感觉,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感受她熟悉的气息,他已经很满足了。再有别的什么奢侈的要求,跟这两年受尽的相思之苦比起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还好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出这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但刚说出口就又觉得这话问得太平淡乏味了。
………【第二十七章 几世缠绵之不悔今生】………
低沉带着些颤抖的声音,显示出白衣男子现在心里的不平静,对于近在咫尺的如玉佳人,那个在海天之间孤单落寞的美丽身影,他多想自己能永远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在这一刻,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再无其他。
两个白色的身影就那么一前一后站在甲板上,像两尊凝立千年的雕塑,她望着天边,他望着她,怎样的前世纠结换来今生的背影相对。海风荡起衣角翩翩,西落的残阳把最后一丝余光洒遍整个海面,波光粼粼,也映红了彼此无言的脸庞,良久,良久。
“你还是来了!”平静,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白衣女子如梦似幻的声音在海风中仍然清晰、生动。但她却还是站在那里,凭栏遥望着浩瀚的鲸海,一动也没有动,仿佛再没有别的东西能让她分心。
“我当初就不该离开你的!”白衣男子语气急切地上扬,像是要强烈地表达出什么,眼中的光芒比之刚才更甚。
白衣女子半天没有回应,右手轻轻地挽了挽被风吹乱的青丝,“唉”,再次响起一声无言的叹息,是无奈还是遗憾?
“你知道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每天是受着怎样的折磨!”白衣男子回想起过去那段时间的醉生梦死,如今佳人就在眼前,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让人难以靠近。
“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刚刚捋顺的青丝再次被风吹乱了,她终于打破了良久的沉默,语气里带着勘破世间百态和人情冷暖的沧桑与悲凉。该来的终究来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的。
“你值得的!”白衣男子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具有穿透力。“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了,从那一刻开始,全天下就再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为之侧目!”他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控,这跟平时的他完全不符。或许是终于可以对着心爱的人儿将埋在心底的话全部吐露出来,一改往常的压抑与愤懑。
“你知道我是不属于我自己的,我注定要去完成上天赋予我的使命,即使付出我的生命!”白衣女子的语调依旧平静如常,男子激烈的情绪波动并没有对她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有时候他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经停止跳动了,不然为什么再没有一件事情能让拨动自己的心弦,或许自己的心真的已经死了,从父亲为了保护自己被乱刀砍死的那一刻起。
“这些我都知道,让我陪在你身边,让我陪你一起去完成你的使命!”白衣男子迫切地想得到她的认同,这样他就可以与她朝夕相处了。
“世上那么多如花红颜,你又何必总是在我身上纠缠呢?”白衣女子左手翘起优雅的兰花指,在空中连续不断地迅疾点出,幻化出一片美丽的残影。一只飞过的海鸥像是被定在空中一样,在纤巧的指影变换间,怎么样扑打着翅膀也飞不出去,最后被缓缓地吸到她的手上。白衣女子轻轻地抚过海鸥顺滑的羽毛,然后又松开了双手,获得自由的海鸥闪电般地破空而去,而她温柔的目光就注视着海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天空中。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红颜无数,唯你足矣!”白衣男子目不转睛地望着白衣女子,他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进心里,让它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是一个被上天诅咒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因为我受尽流离失所的痛苦,我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冤孽,唯有以我的鲜血和生命,才能洗清我身上的罪孽!”一字一句无不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但白衣女子却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故事,语气里听不出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不幸的开始,体弱的母亲因为自己失血过多而逝。接下来自己成长的十多年来,国家多灾多难,山河破碎,人民生活痛苦不堪。而自己却在父亲的宠爱下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高大厚实的城墙也挡不住连绵不断的烽火,直到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她终于从那个华丽而虚幻的美梦中幡然醒来。面对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她意识到自己是犯了多么严重的罪过,于是她奉父亲的命令去请求别人的帮助,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之后,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冷言冷语。怀着满满的信心而来,却带着心灰意冷而去,没有带回最后一搏的援兵,除了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男子,那个唯一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执意为了要送她回去不惜与长辈翻脸的年轻男子。回到故土,她看到的是城门被攻破的那一瞬间,鲜血和杀戮模糊了她的双眼。当满身伤痕的父亲将她推进暗道而自己却被乱刀劈死的时候,她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崩溃了,被刻骨铭心的恨塞满了,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水,心再也不会跳动,活着的意义就只剩下复仇,为了父亲,为了无数在战火中丧生的平民,为了让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是那个男人陪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没有他,她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已经不属于她的故土。可惜她的心里除了无尽的恨,再也装不下任何别的东西,她只是一具为复仇而活着的躯壳,一具行尸走肉。
白衣女子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每当脑海中浮现起这一幕幕,就仿佛重新揭开复原的伤疤,虽然撕得鲜血淋漓,但却让她更加深刻地记住自己的使命。
挣扎、矛盾、无奈、仇恨……复杂的眼神不断地在白衣女子的眼中变化,看得白衣男子心痛如绞,他知道她的心中藏着多少难以磨灭的苦难记忆,那种看着家破人亡却毫无办法的痛苦一定无数次地折磨着他柔弱的心,是怎样的力量让她坚持着走到今天,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吼——吼——”白衣男子瞬间爆发出惊天的气势,如利剑出鞘,两声长啸震破长空,海面上炸起两条十几丈高的雪白水柱,荡起层层余波。好惊人的气势,好雄厚的内力,港口内已经隐隐约约有几个闪动的身影,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股非同一般的强大气势。
白衣女子浑然未觉,心已死,心境自然再无破绽,再惊人的气势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影响,但如果因此引起暗中势力的窥视,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了。
“你还是那么冲动,就跟当初为了我不惜与你的长辈翻脸一样!”白衣女子终于转过身来,对于这个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但除了感激她已经分不出别的东西去报答他,所欲的一切都给了那至今无法覆灭的仇恨。
望着那丝毫不见改变的美丽容颜,那仿佛能一眼看透自己的温柔眼神,白衣男子脸上露出少有的不好意思,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点也不像刚刚散发出凌厉气势的一代高手。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难以自持!”白衣男子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即使像个孩子似的呆在他的身边,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回去吧!”白衣女子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轮廓变得更加分明,眼神一更加坚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年轻人终于变得成熟稳重了,她也就放心了。
“回去?”白衣男子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可能就此回去!”一朝相思得解,岂肯就此罢手,白衣男子再不敢轻易放手。
“唉”这已经是白衣女子今天第三次叹气了,“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怎么不可能?只是你不愿意罢了!”白衣男子第一时间否定了她的说法。
“你跟我是一样的,都是不属于自己的!”白衣女子缓缓向甲板中间行来,裙摆翻动间若行云流水,“你是属于你的家族的,你永远不可能真正违背你的家族。而我同样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使命,你认为你的家族会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吗?”
白衣男子沉默了,她所说的正是他一直惟恐避之不及的软肋。家族花尽心思栽培自己,断不会让自己轻易脱身,而自己也绝不会整整与家族反目成仇,到底那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况且自己的婚姻大事恐怕也不可能让自己做主,家族沉寂江湖数十载,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绝不会容忍自己就此毁掉他们的希望。
白衣女子看出他在矛盾中,没有继续说话打扰他。她知道以他的头脑,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取舍,当不会再沉迷其中,这样对双方都是最好的。
“妈那个麻花的,谁把老子的美梦吵醒了,刚刚那么大动静谁搞的?”一个粗鲁恶俗的声音不适时机的在船顶响起。
………【第二十八章 云烟深处之有城白云】………
“咚——咚——咚”,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叫骂声,汀兰号七楼到船顶甲板的旋转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白衣女子一听这古里怪气的声音,脸上竟然意外的出现很无奈的表情,而白衣男子则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上边竟然还有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言语如此粗鲁的男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邋遢男人出现在了甲板上,脸上胡子拉碴的,也看不清具体长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