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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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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幔内的洛雯儿翻了翻白眼……如此算不算变相的邀请呢?

“早知今日,臣妾当时无论如何,哪怕拼得一死,亦要守在王上身边……”

患难见真情。那个洛尚仪怕不就是趁机使尽浑身解数,才弄得千羽墨对她另眼相看,若是换了自己……

“淑妃真是言重了。淑妃对孤的心意,孤省得……”

“王上……”淑妃眼圈一烫,这回流的可是真情实意的泪水了。

鲛绡的好处就在于外面的人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却是能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洛雯儿便看到千羽墨扶起了淑妃,淑妃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连抽带泣,好不可怜。

千羽墨将她往门口送去,也只送了几步,就把她交给随侍的宫女。

即便知道他是敷衍,即便知道他不过是想尽早的打发这群人走,可心里仍是不舒服。

于是见他转了身,便急忙倒在红木榻上……装睡。

千羽墨撩开帷幔,看到的就是某人背对着自己“睡”在榻边。

可是眉紧锁,唇紧抿,小脸绷得紧紧的,哪是一副熟睡模样?

不禁失笑,蹲在榻边,故意做出要亲她的架势。

果真,她的脸往一边别去,眉皱得更紧。

他便不再客气,索性直接躺到红木榻的里侧。

木榻比较窄,于是伸手搂过她……

“放开我!”

“怎么,吃醋了?”他伏到她耳边吹气。

她闷了一会,方瓮声瓮气道:“没有!”

“那……这是在做什么?”

千羽墨打量她将自己护卫得严严实实拒绝一切交流的姿势。

其实她是生气的。自从他把自己穿戴整齐,又将她推入帘幔不许“见人”,她就开始难受。

她被迫躲在这,好像是躲避原配来捉偷情的小三。

然而她深知千羽墨凡事考虑周详,定不会让她受此尴尬。而且外面的交涉,一字不漏的落在耳中。她不禁惊叹于千羽墨的步步为营,竟是将早有预谋的淑妃打得溃不成军。

是早有所料,还是临场发挥?

是急中生智,还是习以为常?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见证他的智谋。

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在国际之间运筹帷幄,统领大局,即便在小小的后宫,亦可掌控每一丝利害,给对手留有余地,亦不乏警告,更是保护了她……

一时之间,心底泛起无数复杂。

她只说陪着他,跟他在一起,却不想给他带来的是沉重的负担。且不论淑妃的步步紧逼,就是她初初入宫,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小心谨慎,殚精极虑……

只可惜,她当时只在怨他,竟是故作不知。而今,他一方面要维护着朝堂的平稳,兼顾天下局势,一方面要操纵着生意的运转,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她……

“我只是觉得,你很辛苦……”她垂了眸子,心里却有一个决定渐渐明晰。

千羽墨一怔,唇角旋即漫开温软……他的云彩,果真是最了解他的人。这样一个聪慧体贴的女子,让他如何能不倾心以对?

“那你还不慰劳一下我的辛苦?”

唇凑上去,却贴在了她的掌心上。

睁眼,对上她的严肃:“怎么?”

“我今后不会让你再这样辛苦!”

的确,正如他所言,一只羊若想在狼群里生存,就要比狼更狡猾,更凶残。虽然她或许做不到那么无情,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少要学会保护自己,免除他的后顾之忧。他身为一国之主,本就不应纠缠于后宫的繁杂琐事。

“不过,要给我时间!”

他的眼睛弯了弯。

的确,方才特意演了那一出,就是想让她有样学样。既然跟他回到这个笼子,就要学会在这个笼子里生存的法则。

他不是不想保护她,不是不能保护她,然而,人总会有疏忽之际。

若是千羽翼没有疏忽,她怎能被人追杀离开翼王府?

若是自己没有疏忽,紫烟怎会……

紫烟就是被他呵护得毫无还击之力,毫无警戒之心。所以,他不能让她步紫烟的后尘!

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翅膀,以自己的姿态飞翔。

只是现在,他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

开始解她衣襟上的丝带……

手被她“啪”的打开。

他立刻面露委屈:“云彩,我现在很‘辛苦’……”

“我现在很生气!”

的确,想到被藏起不能“见人”,想到他方才与淑妃的“亲昵”,她就……

“那你要怎样?”他贴了过来,拿某处蹭了蹭她。

他不明白,他们已是共经生死,同历风波,世上再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亦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她,他觉得他们就像是生在一起的两棵树,任是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可是为什么不可以更进一步,是因为……那个人吗?

☆、415喜讯传来



的确,那个人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确定,如同一条小虫,悄无声息的分割着紧密相连的他与她。

他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像胡纶暗示的那般,给她下点药……否则若是不能完全拥有他,总是让他的心底有一丝担忧,虽然亦想不通自己在担忧什么。

而且,美人在怀,却总是让他这般煎熬,实在是……

“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你的那个什么‘在一起’!”洛雯儿要趁机切除危险。

“怎么是我提,是你分明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洛雯儿斩钉截铁:“你应该明白的!”

千羽墨沉默一会,忽然牵起她的手探向自己的坚挺……那里已经被撑得要爆炸了。

“可是云彩,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洛雯儿像被火烫了般的缩回手。

头一回,她是头一回碰到他的私|处,因为在许多时候,他亦是持重而腼腆的,关键是足够骄傲,可是今日……

她亦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他曾经游历花丛,而今在花团锦簇中,为了她而谨守着自己的身心,可是她……

她是有顾虑的。若是当时留在雪山,有些顾虑也便被丢弃在这流动的繁华中,再不见踪影。可是她现在回来了,那些顾虑便开始提醒着她……她还应存有期待,或者说,她需要那人给她一个答案。

然而即便有了答案,她的心里岂非还有一个结?这个结比她需要的答案还可怕,困住了她,也推开了一心对她而她亦决意一生陪伴的人。

她该怎么办?

身边的人幽幽一叹,她的心便轻轻一颤。

若是她直言相告……

可是她要如何开口?她更怕他一旦得知真相……

每每如此,她便痛恨自己的自私。她无法给予他的,又不想他从别处获得,仅仅想到淑妃方才“虚弱”的靠在他身上,她的心里就……

她怎么可以这样?

那么他,他会……

“那我以后还可以抱你吗?”耳边传来那个男人很是怯生生的一句。

她没说话,他便小心翼翼的环住她。见她没反对,声音放大了些:“那么拉拉小手呢?”

又握住她的手,还是没有遭到反抗。声气壮了:“亲亲小嘴吧!”

她方张了口,想要说什么,他便覆了上来,长驱直入,裹挟了她的柔软。

身子使劲的碾压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灭身上心底的燥火,却不想愈发狂烈。

她对他又如何没有感觉?而且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短暂却又深刻的朝夕相处,这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她的心神,震颤着她的神经。

于是在浅吟轻叹之间,理智几乎要被焚尽。可是他终没有越雷池一步,身子经过剧烈的震颤,有滚烫的东西穿过轻薄的衣物渗到她身上。

她涨红了脸,别过头去,努力平静气息。

他也不去管那尴尬,只抱住她,吻轻轻点在她的耳畔,似宠溺又仿似叹息:“云彩……”

==========

时入七月,一个好消息传入盛京。

晖国今年阴雨连绵,棉花全部结不了桃,也便无法向无涯贩卖,赚不了银子。

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晖国的全部土地都用来种棉花,百姓日常米粮皆是打别国“进口”,价钱贵不说,质量还不好,经常有发霉的米面充斥其中。

然而百姓还是能忍的,因为只要他们敢反抗,衙门的大刀便等着伺候。

或许有人会认为,不论如何,荷包鼓鼓就万事大吉。

其实是有所不知。即便好年景,种了棉花也换不了几个钱,因为朝廷逐级派人下来收棉花,然后逐级盘剥,为了自己多搂点,落到百姓头上便只剩下了一斤棉花仅给一文钱,这还是在上缴规定数量棉花之后的额外“恩赏”。

你不卖?可以。有的是人卖。而且你不卖,就等着棉花着火,家人进牢吧。

所以,只能任由盘剥。

可是今年不行了。棉花收不了,又没钱买“进口”粮,朝廷不闻不问,还派官员收缴定量的棉花,交不上来就抓人打板子,进大牢,连牢饭都没有。

想活命?行,拿钱来赎!

百姓苦不堪言,每家都有饿死的老少,有的甚至全家毙命。有的人家忍受不了,一家老小都上了吊。

而朝廷自始至终除了收缴棉花无丝毫开仓放粮之意,出入用度依旧锦衣玉食。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人实在忍受不了……若按无涯的纪年,便是大历一百九十一年,然而从元玦天朝到各诸侯国,皆是五月初五,就在王公贵族与朝廷上下欢度端午佳节之际,晖国与北戎接壤的边境小城婩城揭竿而起,甚至还暗合了北戎的蛮子,一同向国都封夌推进。

起初,晖国国主北华弶还不屑一顾,只下旨令义军所过的郡县出兵,极力镇压。

怎奈那些士兵亦是百姓出身,家人挨饿或致死,岂能不伤心?又恨朝廷不顾百姓生死,强征暴敛,予取予求,于是纷纷倒戈响应,有的地方竟是杀了守城的郡守,大开城门欢迎义军。

北华弶这才急了,可是这时,晖国已经乱作一团,各地均爆发了起义,有的相互联合,继续往封夌推进,有的则自立为王,建了新国,只有少数地域认为北华家族统治了千余年,乃天命神授,继续苦苦坚守,然而在四围强大的攻击下,已是强弩之末。

眼瞅着晖国就要四分五裂,北华弶向周遭诸侯国求援,怎奈各国乃至元玦天朝都装聋作哑。

天朝是因为他每年收获颇丰却出手小气,朝觐只上那么一点点拜礼,都不如一个刚健的小诸侯国。

各大诸侯国则巴不得别国乱成一团,这样就少了个敌人,而那些新建的小国只需稍加拉拢或威胁,就成了自己的属国,又怎会坏了自己的算盘?

无奈之下,北华弶只得向无涯国主千羽墨求援。

说来也怪,北华弶虽然每年都要借棉花从无涯拉走大量的金子,却一直瞧不起千羽墨,说他昏庸无能品位差,而自己则智慧无穷,竟然仅靠棉花就可富国强兵。尤其是去年,因为“出口”的棉花在入关检查时被发现了黑心棉,险些被无涯拒收,北华弶便更恨上千羽墨一层,说他无端挑剔,气量狭小,于是便在诸侯会盟上唆使别国刻意刁难,却不想风水轮流转,如今却要求千羽墨出兵,救他于水火。

千羽墨歪在水纹荷花红木榻上,声情并茂的朗读了北华弶的求援国书。

虽为求援,遣词造句却异常傲慢,就好像是施舍无涯一个讨好他的机会似的。

洛雯儿瞄着千羽墨的得意,后者在读到兴起时,微张了嘴,停顿,于是她便将指头大小的樱桃填进他的嘴里。

他却冷不防的衔住她的指尖,斜飞的凤目尽是暧昧,终于把她惹恼了。

她抽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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