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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搜查的黑衣人最后的一眼,似是警告……
蓝宸佑闻言,又坐了回去。
半晌后,那批黑衣人果然回了来,又搜查了一遍,仍旧是那人搜这一处,不过一眼又转了开去。
一无所获,黑衣人迅速撤走。
蓝宸佑扶着汐颜走出,却瞥见方才搜查那人又走了回来。警惕地瞅着来人,蓝宸佑将汐颜拉在身后。
“蓝公子,他是国师。”汐颜低喘了一口气,说道。
“国师大人?”蓝宸佑怔忪了一下,“国师大人怎会穿着这一身黑衣?”
“一言难尽,”国师雨疏清冽的双眸微黯,淡淡道。“待我们脱险后再说吧,跟我来!”
“国师大人,刚才那些黑衣人是否会守在出口,对我们来个瓮中捉鳖?”瑞琛略略担忧地问道。
“前面没有路,他们不知出口在何处。”
果然,四人来到山洞的尽头,除了山壁,没有丝毫出路。雨疏伸手拉过汐颜,黑眸扫向蓝宸佑和瑞琛,冷然道。“你们转过身去!”
两人顺从地转了过去,雨疏抓住汐颜的手指,按向石壁的一处。只觉指尖陷了进去,雨疏用力一推,石门向内推开。
内里是一间石室,桌椅、床榻和被褥一应俱在,甚至还有清水与干粮。
雨疏皱起眉,汐颜的手心一片滚烫,面容越发潮红起来。
“刚才在水池里浸了水,被凉风一吹,皇上怕是染了风寒。”瑞琛扯过被褥,细细地裹住汐颜微颤的身子。
雨疏掏出手帕,浸湿了清水,覆上汐颜的额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汐颜就着雨疏的手,饮下一杯清水。
“岚欣寺住持清修的地方,除了历代住持,无人知晓。”雨疏坐在床沿,轻声回答道。
“住持……”蓝宸佑神色悲痛,望向他们,道。“我去到住持那里时,她已倒在血泊之中,只来得及告诉我座下有密道的入口,便气绝身亡了。”
住持师太她竟遭遇了不幸,那么皇姑姑她呢?
“皇上,”雨疏垂下眸,淡然道。“那佛像后的密道入口,只有皇室中人才会知晓。”
汐颜一怔,皇室中人,难道……
“不可能!”她立刻否决,“那为何国师清楚,而朕并未不知晓?”
“……先帝来不及告诉皇上此事,雨疏身为斓国国师,与皇室同列,自然能得知此事。”
对雨疏的回应,汐颜半信半疑。
“那么……为什么要置朕于死地?对那人来说,朕死了又有什么好处?”
雨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汐颜的追问。
“……这里很安全,皇上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见汐颜还要争辩。蓝宸佑上前在汐颜身上一点,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国师大人是如何脱身的?”瑞琛温和一笑,询问道。
“我对岚欣寺甚为熟悉,摆脱了那些黑衣人,顺手杀了落后的一个,换上了黑衣,就跟在他们身后。”雨疏轻描淡写地答道,瑞琛了然地点点头。
蓝宸佑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身材瘦削的国师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一个武功不逊的黑衣人?
若是斓国百姓知道他们高贵圣洁的国师大人,手上染了鲜血,不知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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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满地山河空念远
第十八章 分道
好在石室里还有备用的简单药物,瑞琛略通医理,配了药让汐颜服下,一日一夜之后,汐颜的高烧终是退了下去。
四人担心外面的情况,休息了四五日,雨疏便领着他们出了石室。
不想这密道的出口竟然连向一处墓穴之中,阵阵腐臭味传来,汐颜只觉胃里阵阵翻滚。众人一个接一个矮身走出,只见夜幕低沉,云雾掩月。整片墓地笼罩在黑暗中,阴森森得让人毛骨悚然。夜风微拂,汐颜一颤,感觉到似是有一股冷意缓缓爬上背脊,不自觉地抱紧双臂。
“……我们必须立刻回宫,朕担心天京那里有变。”
瑞琛微微颔首,“皇上说得对,这时日拖延得越长,对我们更为不利。”
侧头见汐颜微微颤抖,清润的眼眸流转,手臂轻抬……
一件带着温热的外衫罩在汐颜头上,蓝宸佑撇开脸,说道。“夜风凉,皇上大病初愈,将就着披上小臣的衣衫吧。”
汐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拢了拢外衫,隔开了深夜的寒意。
瑞琛的手臂一顿,不着痕迹地负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
雨疏淡淡地扫向三人,道。“我们四人同行,目标过于明显了。待会,皇上与蓝侍臣一道往西走。我和太傅往东,引开贼人的注意。”
汐颜蹙起眉,“国师与太傅皆不会武艺,难以自保,这太危险了。”
“皇上越快回到天京,控制住事态的发展,我和太傅便能平安无恙。”
不理会汐颜的反对,雨疏让瑞琛到不远处的农家要了好几身普通的衣物。他穿上女装衣裙,还戴上了沉重的斗笠,掩去了容颜。
汐颜则换上了男装,雨疏在她脸上涂抹了一些汁水,蜡黄又带了微黑。五官虽未曾改变,看上去却毫不显眼,像是寻常百姓的人家。蓝宸佑的装扮与汐颜大同小异,瑞琛只是戴上了斗笠,并未多做修饰。
“皇上,一路小心。”瑞琛深深地看向汐颜,沉声说道。
“太傅与国师亦不要与他们硬碰,朕……会尽早派人来救你们的。”汐颜紧紧盯着两人,坚定地承诺道。
说罢,他们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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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小弟,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吧……”
蓝宸佑轻拍着汐颜,看着她咳得面红耳赤,不由提议道。
两人上路后,以兄弟相称,一路未被人认出,倒是相安无事。他们没有足够的银两买马,只能徒步走回天京。连日来风吹雨晒,汐颜原本未曾痊愈的风寒愈发加重了,但她担心雨疏和瑞琛的安危,几乎没怎么休息,连夜赶路。蓝宸佑劝了几回,汐颜仍旧硬撑着,不愿耽搁。
“……还有多远?”汐颜喘着气,虚弱地问。
“按如今的脚程,明日午时就能回到天京。”蓝宸佑一把扶着摇摇欲坠的她,关切地道。“天就要黑了,今晚就不要赶路了。前面有客栈,我们好好休息一晚吧。”
汐颜倚着他的手臂,勉强点了点头。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再也撑不住了。再说,明日就要回到天京,今晚得好好思索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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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蓝宸佑唤小二拿了热水来,转身见汐颜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轻声叹息,他放下水盆,抱着汐颜放在床榻上。拧干了湿手帕,略微笨拙地擦拭她的双手和颈侧。蹲下身,脱下汐颜的鞋袜。
白皙的脚上满满的水泡,有几个破了,袜子上血迹斑斑。
像汐颜这般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人,定是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蓝宸佑常年行军打仗,知道这水泡若不刺破,走的每一步便犹如针刺,痛苦万分。
可是一路以来,却未听见汐颜抱怨半句。
蓝宸佑熟练地挑去汐颜脚底水泡,抹上从小二那里要来平常伤药,掖了掖被角,反身到一旁搭好的简易榻上睡下了。
半夜,蓝宸佑被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惊醒。坐起身,漆黑的双眸警惕地扫向四周,屏息倾听,抱起床上的汐颜从窗口跃出。
才刚落地,一片火光升起。空地上黑衣人迅速将他们两人围住,蓝宸佑皱起眉,退后几步。
汐颜亦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的阵势,也蹙起了眉头。
“我们两人与各位壮士素不相识,不知你们这是何意?”蓝宸佑放下汐颜,推到身后,淡笑问道。
领头一人上前,冷哼道。
“蓝家的小子,长得跟那蓝释杰一模一样,我就算化成灰也认得。将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兴许我会留下你一命。”
蓝宸佑抽出长剑,挡在身前。“如果我……拒绝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那就纳命来!”领头那人手一抬,正欲挥下,却听见一声低喝。
“且慢!”
他挑了挑眉,睨向汐颜,笑道。“改变主意了?”
蓝宸佑亦皱眉看向她,汐颜面容一整,冷然问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取朕的性命?那人能给你们的,朕也可以。”
闻言,领头之人仰头大笑了片刻,狠狠地瞪向汐颜。“那人给我们的酬劳,就是取下你的人头。若想问为什么,就到黄泉去问你早死的皇帝老爹!”
“朕不相信!”墨黑的眼眸缓缓扫视着众人,汐颜淡声说道。“酬劳便是朕的头颅?那你们牺牲那么多人,值得么?”
“杀了朕,你们能得到什么呢?钱财?名誉?还是地位?”讥讽的笑意在粉唇边渐渐浮现,汐颜继续说道。“事成之后,说不定那人还会为了封口,对你们下手……不要说朕没有提醒你们,莫要做了别人的嫁衣啊……”
黑衣人面面相觑,眼神惊疑不定,似是有些动摇。
领头人大喝一声,“不要听这女人胡说,大家忘记了,若果不是汐泉那老贼,我们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听见他对父皇的不敬,汐颜不悦地皱起眉。
“但是你们杀了朕之后,要如何躲避朝廷的追杀?还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好舍生取义,与朕同归于尽了?”
“你们应该有兄弟姐妹,有妻儿和爹娘吧,难道都能舍下了?”她放缓声线,循循善诱。两方人数悬殊,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谁知说完这句,方才仍在犹疑的黑衣人双眼激起熊熊的仇恨之火。
“若不是汐泉,我们又怎会家破人亡,沦为亡国奴,躲躲藏藏地过日子?”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汐颜哭笑不得,不想她的话会引来反效果,回头歉意地道。
“蓝公子,看来朕……连累你了……”
以他们的反应和牵扯到父皇之事来看,这些黑衣人应是漓国苟存的百姓,目标只是她。
“当年是父帅亲自领兵灭了漓国,父债子偿,他们又怎会放过我?”握紧银剑,蓝宸佑一手搂过汐颜,轻声说道。“皇上,不要离开我身边,我们……这就杀出去!”
汐颜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点头。
黑衣人忽然平息了鼓噪,躬身退开两边,只见一人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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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满地山河空念远
第十九章 援兵
墨眸滑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汐颜轻叹。“……皇姑姑。”
“皇上这一声‘皇姑姑’,汐芩可担当不起。”一袭华丽的绫罗紫衣,更是衬托出她的高雅与美貌。修长的手轻拂肩上的青丝,汐芩冷然说道。
“皇姑姑为何要取朕的性命?若是为了漓国的事而复仇,为何十年之间从未动手?”汐颜咬着唇,质问道。“住持师太与皇姑姑师徒一场,却与此事无关,为什么要杀了她?”
平淡无华的双眸一黯,瞬间恢复了凌厉。“住持知道得太多了,还想要知会你此事,汐芩逼不得已,只能下手灭口。”
“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一点一滴地积累力量。但是王兄就这样死了,那么多年来我的努力算什么!”汐芩激愤地喝道,“他不在,便拿你的鲜血,慰籍完颜傲和漓国千千万万死去的人!”
“为了死去的人,皇姑姑就不顾如今还活着的人么?”汐颜重重地吁了口气,墨眸闪过淡淡的怜悯。
汐芩一窒,怒喝道。“你……你又怎会明白!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