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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给银子的!”
我:“……”好吧,我只是一介穷鬼差,银子诱惑力很大。
我靠近篱铄仙君,才问出忧关性命之事:“我们怎么出去?”
篱铄仙君歪着头,笑得温柔:“这是鬼之圈,我是仙人,自然能够出去。”
我:“……”我自以为这里还清醒的最后一个并肩战友,不费吹灰之力瓦解了。
我苦苦思考该如何出去之法,心里却觉得幽冥地府鬼差制度实在是太不完善了。遇到清欢这般厉鬼时,仅仅靠一个仝僆玉和一个鬼差簿属实有性命之忧。像我这种钦鬼差,即使赶不上人间皇帝的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至少也是衙门里的捕头,怎么说也应该给我配把大刀!
闭目养神的篱铄仙君道:“给你大刀没用,砍不到没有实体的魂魄。”
我:“……”虽然不满,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魂魄这种东西,如若不似鬼差一般被记载在案的话,在人间确实是种另类的存在。他们没有实体,却有在人间怨念恨意所形成的不可知的法力。不过魂魄的这些法力在踏入幽冥地府时就消失殆尽。据传说是幽冥地府的守护河忘川吸收了这些厉鬼的厉术。
我把小川叫过来,红色的小川乖乖地趴在我的脚下,我说:“小川,你是个威风凛凛的忘川兽,你一定能对付厉鬼清欢的!”它呜呜地叫着,左右摇摆自己的身体,想把那诡异的红色甩去,似乎并没听见我恭维的话。
篱铄仙君拍了拍我的肩,道:“如今是夜晚,鬼魂厉气太重,我们不宜行动!明天白日,我们便可出去!你和你上司同是鬼差,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我:“篱铄仙君,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他笑着将我的头靠上他的肩膀,说:“睡吧!”我不服气地扭着头想动,他扶着我的脖子说:“叶栾,我和你,从来就不会有仇,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
劳累一天,我也累了,便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朦胧中,篱铄仙君似乎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是半盏魂?”
其冷无比的一声“哼”,语气冷绝骇人。
篱铄仙君又问:“你是幽冥地府的小少主?”
无声。
篱铄仙君道:“你……喜欢叶栾?”
那冷绝语气似乎邪魅冷笑:“用你管?”
篱铄仙君微微一笑,说:“你故意扮弱撒娇博取她对你的怜爱,你觉得这会长久吗?”
阴森冷笑:“身份尊贵的你,有资格这样问我吗?”
篱铄仙君道:“你……知道我是谁?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
邪魅冷笑声继续:“知己知彼而已,只是,我还真没把你看成情敌……啧啧……你还真不够这个份量!”
篱铄仙君气急:“好狂傲的语气!我倒要看看,你扮猪吃虎能到何时?你不过是仗着她对你的怜惜,她不会永远都怜惜你!”
那人冷笑:“有怜惜就够了。”
篱铄仙君忽然道:“你没机会的,她在几万年前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那人冷冷道:“你似乎忘了,她生是我幽冥地府的鬼差,死是我幽冥地府的鬼魂!”
我想纠正他:鬼差也是幽冥地府的鬼魂!
却最后还是睡着了。
最后的思绪便是思考,那我从未听过的冷绝声音,为何会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魂缘伊梦小剧场:
叶栾:“麟冉川,我在骗银子,你怎么就这么不配合?!”
麟冉川:“你去骗死人衣,还不如来骗我?”
叶栾:“死人衣?你不也是一身白?”
麟冉川:“我这叫玉树临风!”
叶栾:“人家那叫仙姿卓然!”
麟冉川:“我长得像朵花!”
叶栾:“人家长得像棵树!”
麟冉川:“那你是卖树值钱,还是卖花值钱?”
叶栾:“我卖我自己值钱!”
众人:你更不值钱,没人买!
小少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滴哦!求看文的亲说说话,某伊梦见不到留言心都已经心慌了>;_<;!!!
☆、二十八劫 遗言殿
第二日,我想应该是第二日了!
在这个鬼壳中,唯一的光源便是那颗夜明珠。不过我判断的是第二日的理由是:我醒了,篱铄仙君醒了,小川醒了,麟冉川……自然是睡着。
他若是醒了,我大概会判断是几日之后了。
命小川变大驮着麟冉川,我拿起篱铄仙君的那颗夜明珠,细细打量鬼壳四周墙壁。
虽然这个鬼壳看似黝黑,但事实上却是略微带着暗红色,只是在昏暗的夜明珠光源下,不仔细看看不大清。用手指骨敲了敲墙面,果然够硬,但是若是用火烤这个壳,想必一定容易破碎。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篱铄仙君。他笑着说:“要是在外面烤,岂不是烤蛋?”
“烤蛋,也总比困在这里的好!”
他云淡风轻地道:“那我们就等青雾道长来火烤我们吧!”
我:“……”其实我要怎样表达才能说明我是想自己火烤我自己!
想了许久的办法,都不见篱铄仙君动一动。
我抱怨:“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仙人,怎么就不起来想想办法?”
他抿嘴说:“我在等时机。”
时机这是个好东西,当然是对那种能看透时机的人来说,可我叶栾怎么也不是能看透时机的鬼,耐性又比不过篱铄仙君这尊仙人,只能自己接着观察四周。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我依旧毫无进展,闭目养神的篱铄仙君突然道:“快到午时了,我们也该到地了!”
“到哪?”
他睁着眼睛笑着看我:“你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莫非都没发现我们在动?”
我刚欲反驳,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篱铄仙君瞬间就不见了。转头看向小川驮着的麟冉川,似乎有东西从四周迅速扫过,像撒过的墨汁蔓延,蚕食着我眼前的一切,待眨眼过后又是凄黑一片,麟冉川和小川也消失了。
幸好篱铄仙君的夜明珠还在我的手里,我用照着四周,最后只能垂头丧气。这一次我是自己被困在一枚鬼壳中。刚才那墨汁般的东西竟是这鬼壳未硬之前的液态,这个鬼壳比之前那个狭窄了许多。
我叫了几声,毫无回音,陌生却又熟悉的恐惧感在我心头蔓延,不知不觉眼睛湿了一片。
我觉得自从我变鬼以来,变得脆弱矫情爱哭流涕。
破罐子破摔,我索性蹲在地上擦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委屈无处发泄的情绪已然要将我逼疯。
突然有一只手将我的头揽进他的怀里,好闻的清草香气伴着凉凉的体温传来,他只轻轻地喃喃了“阿栾”两个字,我便是顿时觉得安心。
我挣扎起来,问:“麟冉川你怎么进来的?”
在微弱的夜明珠的光芒下,他笑十分好看,语气撒娇:“阿栾,我是幽冥地府的小少主,你怎么可以小瞧我?”
我摸着他的头道:“好,我不小瞧你,可你的魂魄不全,这样冒险会有危险的……”未说完我就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把他是半盏魂一事说出来。
他把自己裹在白裘中,笑得无辜,声音可怜巴巴地说:“我若是半盏魂,阿栾会嫌弃我这种没有过去的令人不齿的傀儡身份吗?”
我惊讶:“你都……知道?!”
他点头,又摇了摇:“父君说,我不算是真正意义的半盏魂,我只是没有完整魂魄,借半盏魂之体活着,并不是来历不明……”
他撇着嘴,委屈说:“也不是傀儡,我有待我极好的父君……”他是幽冥地府的小少主,尊贵的身份在此,怎么会是傀儡!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只好换个话题问:“你知道你的另一半魂魄在哪里吗?”
他笑着看我乖巧地点头。突然觉得,也许由于麟冉川只有半只魂魄体弱多病的关系,他总是很乖巧。
看他点头,我颇为惊讶:“你的另一半魂魄还在这个世间,没有灰飞烟灭?”
他说:“没。”
“那……”我犹犹豫豫地问:“你想把那半只魂魄拿回来吗?”
我记得篱铄仙君说过,半盏魂的另半只魂魄若还完整保留着,必须养在另一个活载体上,一旦被取出,那个活载体便会灰飞烟灭。虽然我希望麟冉川的魂魄能补全,可是如若是这种代价,未免太残忍了!
麟冉川笑得干净清澈,学着我摸他头的样子摸着我的头,说:“不想!”
我松了口气,从最初与麟冉川相见开始,我就从他干净的灵魂中认定他是善良无害的,我甚至不能想像他做恶事的模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言壮语道:“我会护你!”
他将头在我颈间磨磨蹭蹭,弄得我一阵瘙痒,他软软地说:“我就知道,阿栾最好!”
我尴尬地说:“前提是,不危险的时候!”
他顿时沉默,一把推开我,然后背对着我不说话。
我是个毫无法术的小鬼差,又怎能护得了他周全?真怕一不小心把他害死!
“那啥……”我走到他身后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他,他回头眼带委屈。
我讪讪地挠挠头:“我说……”
他眼中充满期待。
我咬着牙说:“我们怎么出去?”
这回,麟冉川彻底不理我了。
无聊着摆弄着手里的夜明珠,看着背对着我的麟冉川,我有点心虚。不过这麟冉川的脾气确实有些别扭,总是没事耍小性,大概是被幽冥大帝惯得。我也不爱理他,继续研究这个鬼壳。
大约过了一柱香,似乎有什么东西细细地敲打这个鬼壳。
麟冉川站起身来,看也没看我一眼,走出鬼壳。
我急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眼看他穿壳而出,我一个猛扑,脑袋狠狠地撞在鬼壳坚硬的墙壁上,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狠心的麟冉川,每次都是这样扔下我一个人!
我抱怨着,突然眼前被敲开一个洞,铺天盖地的灰尘迷得我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感觉有绳子绑在我身上,然后我被拉拉拽拽地拖出鬼壳,带着往前走。
眼睛模模糊糊只能看见身边两个形态诡异的人影。到了一处地方,我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头撞到了一个台阶,磕得生疼。
我挣扎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之人,是个身姿曼妙、眉若粉黛、容姿绝美的青衫女子。
她看着我,对着身侧的女子说:“清欢,这就是你说的鬼差?”
清欢道:“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