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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彪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号令不明?”
“你敢谩骂龙帅?罪加一等!”
“我就是要骂,**龙彪的娘!”
“你……”扁鼻子气急败坏,回去打小报告去了。
屈通这里却犯了难……
虽然骂了个痛快,但龙彪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如今扁鼻子回去一番添油加醋,他还不是会有自己好看?
这龙彪也是不能得罪的,他是杨贤杰的红人,杨贤杰虽然是个好人,但护短也是难免的,若有师姐在,倒也不怕,但是现在和自己亲近的人一个也不在,陈子善又是个忠厚人,虽然够义气,但自己每次犯错都要拉上他垫背,实在也过意不去……
屈通思前想后,只觉得胡子都愁白了。
一个幕僚道:“将军也不必犯愁,只消打一个胜仗,自然万祸俱消……”
“打什么胜仗?”屈胡子一时迷惑不解。
“敌人被我军围困了十几天,肯定早已断粮,我料敌人必然会在这两日突围,我军可如此……如此,必然大获全胜!”幕僚凑近屈胡子耳朵道。
再表龙彪,听了扁鼻子的报告,果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骂起来:“屈通,**你娘,日你娘,你娘**!”
他又将陈子善叫来,不分青红皂白臭骂了一顿,还要将他降为夫长。
方士道等人连忙劝阻,说陈将军并无过错,不可降职。
龙彪只得作罢,同时下了一道措词严厉的命令,命令屈通立即进兵!
命令还未下达,屈通却已先有捷报传来了:“三月二十八日,宜兰守敌因粮尽趁天黑突围,在点灯峡被我军围住,经过一夜激战,我军全歼五千敌军,并击毙敌将山本,我军现已夺取宜兰……因左路军第三军分区兵力单薄,我已率部前去与之夹击敌军,不日将有凯歌奏报!”
龙彪简直有点目瞪口呆:想不到还真被屈通打了胜仗、夺了头功,自己这颜面何存?
更重要的是,屈通现在立了功,自己如何再治他的轻慢主将之罪?
忽然,他一拍大腿道:“好小子,这回算让我逮着猪尾巴了,不治你个脱皮如何甘休?”
………【第九十四章 贤杰平冤】………
却说屈通依了幕僚之计,故意放开北门,却将军分区主力放在点灯峡设伏,山本果然中计,率部连夜突围,结果在点灯峡被逆军围住,用乱石、擂木堵住峡谷两端,只用乱箭、飞石、火炮往谷中打去,谷中更埋了大量地雷——直把凶蛮的倭军打得死伤惨重,连山本也被地雷炸死。,尽在
但倭军却绝不投降,直至全部战死……
屈通取得了大捷后,本想移师北上,去同第二军主力会合。然而临到头又改变了主意。他不愿意去见龙彪,却转投了普济、高应虎。
这一日,普济、高应虎设宴为屈通庆功,正谈得高兴,忽然扁鼻子带着一伙刀斧手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屈通一麻绳捆翻。
屈通大叫道:“干什么,反了吗?”
扁鼻子冷笑道:“奉总指挥将令,特来拿你这目无军纪的逆贼!”
“我何罪之有?”
“你为何擅自专断、不经请示总指挥同意,就将部队移防他地?”
“我只知道哪里有敌人就去哪里,这也算是犯罪吗?”
“你为何不来鸡笼,归还建制?”
“这也奇怪,第二军是大逆的军,第七军也是大逆的军,我帮助第七军何错之有?”
“我不与你分说,到龙总指挥面前去自辩吧!”
扁鼻子说着,喝令刀斧手将屈通带走,并拿出龙彪的命令,命普济暂时掌管第二军分区部队。
普济、高应虎不知道屈通和龙彪的过节——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看着扁鼻子带走了屈通。
屈通被带到鸡笼城外逆军大营。
龙彪亲自组成了一个特别军事法庭审讯屈通。他自任主审官,并要文秀英、方士道、陈子善作陪。
士卒推上了屈通。
龙彪阴沉着一张驴脸喝道:“屈通跪下!”
屈通直着脖子道:“无罪!”
“你不遵军令、擅离防地、谩骂主帅,如何无罪?”
“我立了战功,不但无功,反而有罪,是何道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自恃有功,就可以擅自专断、不听军令了吗?来呀,先打四十军棍,推出辕门斩号令!”
“且慢,你们谁敢打我?”屈通怒目圆睁,大喝道。
“怎么,你又想夺棍打人?”龙彪冷笑一声,令人给屈通戴上重枷和碗口粗的铁镣手铐,还要穿琵琶骨。
琵琶骨也叫肩胛骨,位于胸廓的后面,是三角形扁骨,介于第2根肋骨和第7根肋骨之间。穿琵琶骨是官府专用来对付江洋大盗的刑法,作用和挑手筋、脚筋差不多,是一种很残忍的残害身体的刑法。
现在龙彪竟然要对屈通也要穿琵琶骨——
方士道先反对道:“这穿琵琶骨就不必了吧?”
底下高应龙也道:“屈胡子总的来说还是功大于过,不但不应处死,还应按律受奖才是。”
文秀英也道:“我对屈将军的为人并不了解,不敢妄加评论,但他新近立了功却是事实,无论怎样功也能折过。”
龙彪见众人都向着屈通,自然不乐意。他振振有词道:“你们不知道,凡是立了一点小功的人往往就爱翘尾巴、居功自傲,不把军纪、上司放在眼里,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种人不惩戒,如何为全军树立遵纪守法的典范?为什么要杀鸡给猴子看?就是要吓唬那些调皮捣蛋的猴子嘛!”
方士道道:“杀鸡能不能吓得住猴子鄙人不知,但杀人却未必吓得住人,这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还会适得其反……”
高应龙等人也认为临阵斩将实是军中大忌,不利于稳定军心。
扯皮会一直开了几天也没个结果。
这一日,大本营忽然送来了杨贤杰亲自签署的命令。命令上说,屈通一案纯属冤案,屈通骂人不对,但立了大功理应受奖,至于移防新竹、打破了编制,也是情有可原——大将在外本可自主决定作战事宜,不必事事请示上峰,正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一样道理。
既然贤杰下了命令说屈通无罪,龙彪也没有办法,只得放了屈通,官复原职。
喜得屈通连呼“万岁。”
屈通不知道,他更应该感谢的还是他的过命兄弟陈子善。屈通的冤情就是他通报贤杰的。
原来,陈子善见屈通蒙冤,心里虽很着急,但却毫无办法,还算妻子文秀英给他出了个主意,说当前能救屈通的只有杨贤杰。因此他才派快马星夜飞赴南线,向贤杰述说屈通的冤情。是以他在审讯会上并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只会授人以柄。文秀英也尽量少言,关键时候才说一两句。
当然还得益于方士道、高应龙等一批主持公道的人在会上扯皮,将时间拖延下来,要不然,还真让龙彪给一手遮天了。
杨贤杰在命令中还说,鉴于龙彪在“自剖阵”里的问题尚未调查清楚,已不宜再担任正职,故降为北路军副总指挥,由文秀英担任了正职。
龙彪虽然还是“总指挥”,但挂着个“副”字毕竟矮了一截,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威风。
四月上旬,文秀英指挥左路军也打了一个胜仗,攻下了新竹,全歼了新竹的敌军,敌将宫正一雄剖腹自杀。
自此,敌人只剩下了台北和鸡笼两座孤城。
为了早日解放台北和鸡笼,文秀英下令架起大炮,并从大本营调来冲鸟,日夜攻打,炮火连天……
但倭寇拼死顽抗,直到南线战事结束,北线仍无多大进展。
四月二十日,杨贤杰也亲自赶到了设在新竹的北线指挥部,会见了北路军将领,商议办法。同一日,逆军的水军也开到了鸡笼的海面,封锁了港湾,敌人已彻底成为瓮中之鳖。
贤杰道:“目前敌人失败已成定局,我军兵多粮足,就算耗下去,也要耗死他们!”
方士道道:“我们制定的方针是以农村包围城市,长久围困,迫敌出来与我决战或投降——今后此方针还要贯彻下去!”
孔亮道:“目前大6方面战局吃紧,我军还是要战决才是!”
方士道道:“但是心急吃不得热馒头……”
“打铁就是要趁热!”孔亮提高了声音道。
“蛮干是兵家大忌……”方士道也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贤杰听出两位参谋很有点唇枪舌剑的味道,忙劝道:“算了算了,都是党国的将领,还是应以精诚团结为重!”
正在这时,探马急报:“台北敌军开了北门,向鸡笼方向突围了,文秀英将军已率第七军主力和第二、第三军分区部队分三路向北追击!”
贤杰道:“再去探来!”
原来,台北城里已经断粮多日,倭人不但杀光了马匹,甚至开始吃死人肉……
大久宝利通绝望之下,终于孤注一掷,决定冒险突围。
他这一次突围竟然选择在白天!
他令副将佐佐木率领五百白衣白衫、头缠白色武士巾的死士开路,秋野、河良殿后,自己则坐镇中军,率领五千人马突然杀出城来。
逆军士卒做梦也没有想到倭军会突然来袭,一时措手不及,很多人连武器都来不及拿便被死士的武士刀砍下了脑袋……
倭军很快抢过了北营,望北去了。
文秀英得报,急令紧紧追赶。
逆军三、四万大军分成数路漫山遍野赶去。
倭军为了逃命,不仅逃得比什么都快,甚至沿路放火焚烧野草,以此阻滞逆军——
因此逆军与倭军的距离逐渐拉远,到最后几乎脱离了接触……
晌午时分,喊杀声已渐渐远去了。
倭寇也有些筋疲力尽,一个个东倒西歪在路边上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也难为了他们,两条腿竟然赛过了四条腿的马……
大久宝利通见众人都停了下来不由大吃一惊,喝道:“都起来!这里是休息的地方吗?赶快冲过前面的山岭去!”
他挥舞指挥刀一顿驱赶,众倭军只得爬起来摇摇晃晃又往前赶去。
就在快要到达山岭上的时候,岭上忽然杀出了一支逆军,阻住了去路!
原来是苏建功和杨小红率领的五百游击小分队赶到了倭军前头。
大久宝利通一见,狂吼道:“八格牙鲁,给我冲过去!”
五千倭军一齐冲杀了过去。
苏建功等人因赶路心切,大队人马都未能及时跟上来,仅带得这五百余人。
当下,苏建功大呼道:“弟兄们,大丈夫为国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大家拼命吧!”说罢,挥舞大刀片率先向敌军冲去。五百战士也呐喊着迎着敌军冲去——
两军立刻搅杀到了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
苏建功力战秋野、河良,三把刀劈得铮铮作响;杨小红则挥剑与佐佐木展开了激战……
逆军人数虽不多,但表现得十分英勇,每个人都拼了命向前,没有一人退缩……有的人被砍倒了,仍死死拖住敌人的腿,把敌人拖倒,掐死敌人;有的人被敌人抱住后挥刀捅进自己胸腹再刺中敌人,和敌人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