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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人进了店内后先是左右四下看了一遍,这才上楼。到了二楼看见大多数都似草莽之辈的酒客,绕着二楼走了一圈并不在此坐下却又往上走去,身后的小厮一路跟着为他引路。到了三楼,环境一变,此人却是不禁点头,打量了一圈便找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丁一就这样毫不掩饰的走了过去,挥手示意了下。这人虽然奇怪这三楼还有空位为什么这人会来找自己搭个座,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就请丁一坐下。也不说话,饭菜上来后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的时候却是眉头不时的皱起。
丁一到是奇怪,先是这人不闻不问请自己坐下,然后又对着饭菜皱眉头便开口询问:“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那人看了丁一一眼,仿佛要把丁一看透一般回道:“非也,此乃当世美味,加上此处环境幽雅,更增食欲。”
“哦,那怎么看你吃着皱眉?”
“无他,只是奇怪此处地处闹市,又有赠药施粥,饭菜也如此美味,此处环境也清雅为何价钱却如此便宜?”这人倒也没有去问丁一为什么要问这些,反而直接反问起丁一来,目光还直直的看着丁一如何回答。
看见这人黑色的脸庞上两道凌厉的眼神射来,丁一笑了笑:“很简单,翠竹苑的宗旨一向是赚富不赚贫。”
“好,好一个赚富不赚贫,但请问富人何其委屈,要受此不公。”
丁一此时对着人兴趣大增,挥挥手请小二送上一坛美酒,为这人斟满道:“为富不仁,为官不义者我多收之十倍二十倍,看我等心情。一般富绅,从不与人为恶,自然一样价钱,不过到也有更加精致一些的,那自然也会相应增加价钱。”
“如此,倒也不错。”这人把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又道:“那又如何得知对方是何种人呢?”
“简单,一看衣着打扮,二看随从呼应,三问百姓人群。”丁一将酒一干而尽,又为自己倒满,看见对方没有喝,也不去劝酒。
“如此说来,倒也无错。的确,即使此人更衣换装,但一些奢侈习惯总也是改不了的,而百姓平民却又是息息相关之人群,自然能够洞察分明。”这人赞叹一声,浅饮一口,发现此酒果然甚为美味,但他却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多喝,反而放下了杯子继续问道:“那赠药施粥,时间长久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可还有什利润可谈?”
丁一听他如此问话,直接开口回道:“实际上也无需分得如此仔细,一般的富绅出手大方,你给他美酒佳肴符合他意,他不需你去怎么样,自然就会多会银两与你。而有吝啬之人,却也需付清相应价钱,此等价格自然已有盈利,付清工钱,赠药施粥之后即使无多,却又有何妨?”
丁一一个反问却将这人问住了,毕竟在他心中为商重利自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但他又怎能知道丁一又岂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不说他本就对钱财无所谓,但说每每行侠仗义、除恶惩奸之后,赵恒和官府都会相应的给丁一奖励。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雇佣了,毕竟有丁一在自己这方,赵恒即使付出再贵上十倍的价钱那也是心甘情愿的,见识过丁一的身手后,他可不希望丁一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更何况每每查抄那些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这些人的家财后,给丁一的几乎连里面的千分之一都没有,赵恒又怎会在乎。
这也是丁一前世的经历和心性影响着他,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惩恶除奸的同时来个劫富济贫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杀人已经是不对,好在还是除恶,但如果再将这些钱财取回自用,就不是丁一的性格了。不过他到是会将部分银两和粮食分散给当地的百姓,让他们被剥削的生活能够好上一点,而他自己绝不会轻取一文。
这也是寇准最看重丁一的地方,即使他杀的很多人,有的根本连官府都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但是他相信丁一肯定是调查过的。所以在骂丁一心狠手辣不留活口之时,也不仅会称赞丁一侠义心肠,不为外务所动的情怀。而且寇准的命说起来还是丁一给救回来的呢,不然十几年前他就死了,也看不到如今朝中日新月异的良好变化了。
就在丁一和这仿佛黑人一般的男子谈的兴起时,瘦猴一溜烟的跑了上来和丁一道:“丁大哥,欧阳大人来了,说是找你有要事相商。”
丁一点点头道:“请他上来吧。”
瘦猴点头边走,不一会一个面容俊伟的男子手拿卷轴走了上来,一眼便望见了丁一这桌,径直走了过来,将卷轴放在桌上就要说话,却又发现面前这人,惊讶的抱拳道:“包谏官,您也在此,打扰了你用餐了。”说到这看着丁一和这包黑子却是欲言又止。
丁一却不管他随手打开卷轴看了一眼已知其意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欧阳兄你有话当直言。”
这人是当今右正言、知制诰的欧阳修,官阶不高但却颇有实权,如今正和他人着手改革。他也知道丁一对皇帝和朝堂的影响力,而且他也很佩服丁一的为人,特别将自己的计划书拿来给丁一瞧上一瞧,还要给他细细解说,却不想此处却又他人在此。不过被丁一一语点醒,他也是心胸开阔之人灿笑一声道:“是我着相了,包谏官在此更好,还多一个人能提意见,毕竟这些东西只有多加修改才能更为实用。”
谏官,这个官位丁一是知道的,同样是官阶不高但极有实权的官位,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左右皇帝的一言一行,往前几百年最有名的谏官当属盛唐之时的魏征了。一般来说能当谏官的如果不是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和上下疏通塞银两外,都是一等一的公正不阿、直言敢言之辈。
看着眼前的包黑子丁一心思一转道:“欧阳兄这位是?”
欧阳修还真不知道丁一居然不认识这人,不过想想丁一豪迈不羁的性格倒也不奇怪了,笑了一声道:“此人是我朝谏官,姓包,名拯,自希仁。敢言直说,曾将唐朝魏征给唐太宗的三道奏章写出来上书给了圣上,呈给圣上为座右铭,进言圣上要时刻警惕,以国家大事为重。请求圣上虚心纳谏,分辨是非,不要搞‘先入为主’,偏听偏信,而要爱惜人才,除去苛刻,严正刑禁,禁止妖言邪说,不随意大兴土木,如此等等,朝廷多采纳施行。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敢直言的好官!”
包拯听见欧阳修如此称赞,立刻起身给他行了一礼道:“不敢不敢,谬赞而已。”
丁一到是若有所思长道一声:“哦……”
“包拯,你刚才问我的话是谁让你来问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丁一挥手止住了两人的客气,直接问道。
包拯倒是实话实说,经他这么一说丁一更加肯定了心中所定。这面如黑炭的包拯居然在进入翠竹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他是第一次来翠竹苑,进来时发现果然气势不凡,顾客众多一副繁荣的景象。但这却也让这位包黑子感觉到了一丝奇怪,又来到了二楼,正好听见小二对着一个付账的江湖人士道:“缺了一些,不过算了,都是江湖朋友,下次再来吃的时候可不能再少了啊。”那人赶忙回礼道:“一定,一定,多谢了,不知酒菜如此美味,一时多吃了一些,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番情景让包拯更加觉得这翠竹苑中透着一副古怪,来到三楼,发觉这装修的风格极为清雅华丽,坐下点菜后发现菜的味道果然是美味,而价格上却又如此便宜。当即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这翠竹苑中一定有问题!
这却是包拯将翠竹苑如此有违商家的感觉所蒙蔽,毕竟做生意的有几个不在乎钱,下边天天在赠药施粥,这里还有客户赖账。就是这样的一家酒楼居然还能如此的红火,这怎能不让他起疑,然后丁一凑上前来一问,他却通过观察发现丁一应该就是这家店中不是掌柜就是能说上话的人,立刻就直言不讳的就问题抛出,看他如何作答。如果真的被包拯看出个中黑幕,怕是包拯离开后会立刻报案请人查封翠竹苑吧。
不过在包拯坦言相告后,丁一和欧阳修却是哈哈大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将翠竹苑当成黑店的。欧阳修便将一些丁一的事情告之,说了丁一每次受雇皇帝和官府给出的一笔钱财都几乎是巨款,而且还有之前丁一的一番回答。
顿时包拯就明白自己想差了,哦,不。实际上也没错,这翠竹苑的确是有黑幕,不过这黑幕却是如此的光明正大,让他不仅面上一红。不过他本来就脸黑,所以此时两人也看不出这一脸正直的人居然被他们说的脸红了。
如此一番,丁一心中很是满意。当下又拿起卷轴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是范仲淹与富弼提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十项以整顿吏治为中心的改革主张。
放下卷轴后丁一沉思半晌道:“好!”在欧阳修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又道:“有些过于天真,要改。”
欧阳修心中一凛,他知道丁一绝不会乱说,看来这改革的办法中必定有所缺陷,当下就急急的问道:“那如何办法?”
“很简单,不依靠外物,去当个普通的老百姓,越穷的地方越好,不同地方都要去过,只有这样才能了解老百姓真正需要什么,这改革下来才能让百姓得利。像这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几条,无一列外都要写出后续的跟进办法,像贡举时,要想怎么才能提防作弊等,厚农桑,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地方适合种植这些东西?又什么地方不适宜种植?你可知道一旦诏命下达,百姓只能按照此法来实施,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开垦成农田和种植桑树养蚕的。而有的地方种植水稻,一年可以双收有的更是可以一年三收,而有的地方种植别的物种却能得到更大的丰收,这些你们都了解过?”丁一指着卷轴中的几点侃侃而谈,他这也是将他们当成了朋友才说的,要不然他才懒得去为他们讲解这些。
随着丁一的说话,包拯吃惊,欧阳修更是震住了。话说他们从小苦读诗书,就想着长大为官造福一方。却又忘了百姓真正需要什么,他们这些终日苦读的书生才子根本就不清楚地方上的种种,所有的事情都是凭空的推想,不仅有些偏离了有的地方的实际情况。
看见欧阳修如此丧气,丁一一声低喝:“就这样就觉得不行了?你的抱负呢?不好就改,又有什么不对?那里有人生来就是全队都是正确的?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想我认识的醉翁吗?”
一声低喝确如平地一声惊雷起,瞬间震醒了欧阳修,但见他猛然抬起头来,双目中再次透出屡屡精光,被丁一点醒的他此时仿若初中榜时无限激情又回到了心中。对着丁一深深一鞠道:“多谢丁大侠指点,我这就回去和人商量如何着手改良。”说完,接过丁一递来的卷轴便走。
看着来去匆匆的欧阳修,丁一笑了笑,有这些人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精彩,也因为他们才让如今的宋朝蒸蒸日上,隐现太平之世。
送走欧阳修后,丁一看了看面前的包拯道:“有兴趣当开封府的府尹吗?不过这府尹可不是好当的哦,京城中达官贵族众多,很容易得罪人,各种案件有的更是牵扯甚广,一不小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