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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大鹏他也不得不佩服!
可在这背后的私底下,这确实是大鹏的新策略。这事早些时候,魏敏就曾给我旁敲侧击过。她说:程华,你要特别小心大鹏对你抛的“糖衣炮弹”。
当时我心里想,什么“糖衣炮弹”啊?我早已经过了试用期,并且本职工作又做得那么出成绩,全厂上下有目共睹,他给我加薪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也是刚面试那天他对我的承诺。后来转念想想,对啊,魏敏的提醒不无道理:大鹏追可婕,可是追不上,他认为其中有我的因素存在,所以他记恨我;然后他因此常常找我的麻烦,大事小事都不放过,威胁、约谈、求助,样样办法都使用过了,但却适得其反:魏敏回归了,可婕也朝着我这个方向的对岸观望。再然后,他痛定思痛,想了又想,决定拿出他的“杀手锏”:就是千方百计要讨好我,表现他的大度,他的不计个人恩怨,极尽“笼络”之能事。希望借此给可婕留下个好印象,改变她对他的看法:大鹏这人其实不错的,你瞧他对“情敌”都那么宽宏大量!
第七章 孤家寡人
然而尽管如此,可婕对大鹏,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绝不表现出过分的亲昵,事事都掌握准分寸。她倒是隔三岔五地跑到我的宿舍来串门,并不在意她姐看见了高不高兴;有时她还和魏敏相邀而来,姐妹俩那个亲热劲呀,看了真令人羡慕!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姐妹之间也可以称得上是“情敌”:姐姐魏敏是我的原配;妹妹可婕曾对我有意思,并且还“强行”抱过我。
期间某个月,从月初开始,我别出心裁地做了项统计:看看这个月可婕和魏敏进我宿舍谁的次数比较多。我的办法是在日历本的数字上做符号,魏敏来了我画“O”,可婕来了我打“√”。比如魏敏3号来,我便在“3”下面画个“O”,每天来两次就画两个“O”,以此类推。如果两人同时来了,我就打“×”。
到了月底,统计结果出来了。分别是:6个“O”,12个“√”,3个“×”。那天正好是那个月的月底,也是星期天,我躺在床上看着这个不尽人意的结果,禁不住自言自语道:阿敏啊,你今天来看我好不好?至少要超过可婕的半数嘛!
但是各位,请不要误会了,可婕来我的宿舍虽然超出她姐的许多,但我和她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她来,有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找我帮她出出主意,如何招聘和培训员工;有时是进来帮我整理和打扫房间,顺便把我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估计她是不想让叶青霞之类的小打字员再来插手);有时则是纯粹的聊天,聊她的家乡合浦,聊她的父母和可欣弟弟……
当然魏敏来,我们也十分规矩,无外乎她带些东西进来吃、喝茶聊天、看看电视。有时她还带来几盒好烟给我,说是跟袁总在外面陪客户吃饭时剩下的,知道我晚上经常写作熬夜给我提神。
我接过好烟(大多是精品“555”、“大中华”和“芙蓉王”)时满心欢喜,但还不忘调侃魏助理几句。
我说:阿敏啊,你送香烟给我,是爱我,但实际上也是害我。
她说:此话怎讲呢?干嘛会害你了?
我说:吸烟有害健康。是人都知道!
她做出假装生气的样子说:那好,你怕有害我拿回去。我拿去给大鹏。他也是个烟民。边说边伸过手来,假装抢烟。
我急了,我急忙说:别别别!既然已经送来了怎么还能拿回去呢!吸烟虽然是有点害,但对于像我这种经常“爬格子”的人,它的好处多过坏处。行了行了,我欣然接受了,我代表党和人民谢谢你!以后如果再有剩下的请继续。啊,请继续……
事情就是这么明朗了:大鹏和可婕,他们是挂着的,渭泾分明;我和魏敏,我们是胶着状态,相持不下,但又存在着情感上的共通。其实我目前这境况,跟大鹏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同样是男人,同样在追求,同样还是“孤家寡人”。只不过从许多假象来看,魏敏和可婕经常在我身边转,我好像是幸福的,我好像被追逐着,我好像被女人包围了。其实我的内心,也是寂寞的,是那种不为人所知的寂寞,魏敏和可婕察觉不出来,大鹏当然就更加不可能理解了。
距农历大年还剩下7天的时候,我去了趟镇里的邮局,我去办两件事情:一、打包邮寄5盒治疗肾结石的药物,因为我爸的老毛病又犯了;二、向家里电汇人民币2万元,作为买年货和今后建房之用。办完这两件事之后,回公司的路上我心情特别好,禁不住轻轻地哼起歌来。
家乡的这个时节,是既忙碌而又热闹的,各家各户都在张罗着,准备着迎接大年的到来。
我其实也是挺想回家跟父母团聚的,一是苦于路途遥远(1100公里),春运期间车票又惊人的贵;二是放不下魏敏。我实在不放心她自己(可婕说她要回合浦过年)留在塘厦,留在东莞,她总得需要有个人照顾才行。
因此,我在写给家里的信中是这般跟父母解释的——
魏敏既已找到,我就不想再失去她,我要留在她身边保护她……春节假期太短,恕儿不能回家探望二老,尽儿之孝道,全家人其乐融融吃餐“团年饭”……魏敏不回,她要在东莞过节,我就依着她,陪着她,跟着她,不能让她稍有闪失……
早在我刚来东莞那会儿,父母就从我口中得知有关魏敏的情况了,二老是认可这个儿媳妇的,所以他们也为我感到高兴。我在信中提到不回家团聚的原因,是要陪他们的儿媳妇,二老当然能够理解,恐怕还会“举双手赞成”(这是我妈对某个人或某件事表达满意程度时常用的话)。
好了,老家那边没问题了。回过头来,我得考虑这个年我和魏敏怎么过的问题:是呆在宿舍里小锅小灶自己整“家乡风味”呢,还是到外面酒楼去吃尽四方美食?是以广东各地为活动范围呢,还是只局限于东莞各镇区?
这问题单凭我个人解决不了,我得找魏敏商量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多事情我都听她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神秘别墅
大鹏的白色宝马停在东莞城区内某栋花园别墅的楼前,车上坐着魏敏、我和许鸿伟。魏敏开的车,从塘厦开到这里来的。在塘厦,她说她要带我们去个地方。我问她什么地方。她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天前,大鹏和他老爸已回南京去了,是魏敏开着大鹏这辆车送他们到深圳宝安机场的。他们上了飞机,这辆车就暂时归魏敏保管。
当然,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魏敏对这辆车就不再仅仅是保管,她还充分将使用权抓过来,让这辆高档轿车暂时成为自己的坐骑,可以满世界去兜风。
昨天,她就是用这辆车送的可婕,她送可婕到广州白云机场搭飞机回南宁。当时我也在车上,车上就我们三个人。她说她怕回来的路上自己太无聊,开车是件很枯燥的事,所以将我拉上了。其实可婕回去,我肯定会送的,除非她们姐妹俩偷偷行动故意不让我知道。我和魏敏相邀着到商场买了些礼品托可婕拿回家里给父母,怕上下飞机不方便携带,我们只挑了几件小巧轻装的东西;另外合封了个封包(我的5000魏敏的5000)给可婕,嘱托她到了家乡县城再买些年货回去,剩下的全部交给父母。
明天就是农历大年的三十晚上,也是辞旧迎新的前夜。今早醒来,我正蒙在被子里思考:春节期间要去哪里玩或者玩些什么,魏敏你至少要有个表态呀!你不说我哪知道要怎么做,应该准备些什么?自打那天从邮局回来之后,我每天起码要问她两次,可每次她都没有明确答复,说什么“在哪里过还不都是过”,或者干脆说“我想利用假期的时间好好睡几觉”……我正思考着,门铃响了,我以为是鸿伟——这小子也打算大过年的赖在东莞不走了——赶紧起床去开门,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魏敏。
她站在门口,手上提着个旅行包,肩上还挎着个小皮包。她身穿运动服,脚上是白色跑鞋,全部是“耐克”牌的。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精力饱满,就像准备出征的运动健将。
我揉了揉眼睛,稍微适应光线了我才说:阿敏?你这是……是要去旅游吗?
她朝我身后的房间探了探头,然后她说:是去旅游啊,你也跟我去。咱们先去东莞吧,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我说,什么地方?干嘛还要那么神秘!
她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哦。顿了顿我又说:小许还在宿舍里呢,他也没回老家去,咱们能不能……
魏敏说:那就叫上他吧。准备好行李,估计要到收假才能回来。带上足够换洗的衣服,日常用品也要带……
现在,车子在这栋别墅前面的花圃旁边停下了。难道魏敏的“地方”所指就是这栋富丽堂皇的花园别墅?这别墅的主人是谁?魏敏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她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种地方?这连串的疑问搅得我刚才沿路而来的好心情变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我不知道魏敏又将有什么标新立异的举动出来。
只见魏敏走出驾驶室,顺手把车门关了。接着她走到副驾这边来,敲打车窗说:已经到了,咱们到家了。下车吧,把行李全部搬出来,我要把车开到车库去停。程华,你和小许稍等几分钟,我停完车之后马上回来。
我和许鸿伟站在这片别墅区的某个点上,像两条可怜的虫子,冬天的寒风无情地吹打着我们。从刚才下车到现在,我都是头晕目眩的,恨不得旁边有张床,我好立刻躺上去。
可是别墅区的通道上并没有床,只有小块小块铺设的地板砖,花花绿绿的,直铺到每栋别墅的墙要根脚。这片区域是富有阶层的住地,我的级别目前还达不到,所以刚进到这种地方我就头晕目眩。那估计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吧。
很快,魏敏停好车回来,她手里拿着大串钥匙,肩上挎着个皮包。她对我也是对许鸿伟说:提上这些东西,咱们进家去,不要落下什么哦,总共是四个袋子。说完她先去开门,我和许大侠四只手把四个袋子全包干了。
进得屋来,我才真正感觉到,我以前住过的任何房子都实在太小了!这才叫房子啊!那么宽敞明亮的大厅,那么豪华气派的装饰和摆设,那么离奇而前卫的设计和造型,还有那古典和现代巧妙结合的盘旋而上的扶梯……我和鸿伟站在门边,都不知往哪里下脚了;魏敏从鞋柜里取出三双毛拖来并说:都换上吧,我带你们上楼去看看。
楼上又是别样的景象了:一个超大阳台刚好顶在四根廊柱的上方,站在阳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大半个别墅区;厅堂内霓虹闪闪,地上围着三圈沙发,还有个放酒的吧台,有全套的音响设备。吧台的格子间斜躺着几瓶好酒,单看瓶子就知道价格绝对不菲。这是个小型的家庭酒吧。主要的功能是喝酒、唱歌、跳舞。说得生活点就是娱乐和休闲的所在。
魏敏正在打开音响,并试着调动某个按钮。我嫌这音响太吵,就问魏敏:开这么大声,不怕影响到左邻右舍吗?
魏敏挨近我嘴边听了三次才算听清楚,然后她回答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