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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清晰。有点像传说中的内功扩声。
看来这人的肺活量和体能都是超级好的,就是方怡不在,若要在,对比一下就能清楚他身体素质处于什么层段了。韩优雅暗想。
“好吧,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还是继续我的快活日子去。在这儿都能闻到肥羊的味道,啧啧,看来烤的不错……”迟云离懒懒的起身,留下扩音喇叭和手机。手机里随机播放着歌曲。
“李一南,你叫他把歌关了行吗?”韩优雅自小不喜欢太纷扰的环境,尤其迟云离放的歌都太劲爆,真的不符她的习惯。
“像你说的,可能真的有狼,这也是种保护措施。”李一南说。
“喔。”韩优雅似是懂了,喃喃自语:“那就忍忍好了,反正这么下去一会儿就没电了。”
李一南眉心跳了下,却没有开口。他不会告诉旁边这个自我安慰的小女人,按照迟云离的习惯,他肯定会给手机连接移动电源,至少48小时内,手机是不会断电的。
夜,静极了。
除了那不太应景的杂乱歌曲配合扩音喇叭发出的变声音质。
圆月渐渐爬高,像新玉,无暇光洁。
就算被包裹的再严实,身体还是止不住的瑟缩。
草原上的夜,有些微冷的潮湿。和着雨后淡淡的泥土芬芳。
韩优雅打了个喷嚏,眼睑在挣扎。
“还冷?”李一南问。
“不冷。”她违心的答。
强撑着精神站在原地跟周公老人家对持。
恍恍惚惚,实在扛不住,便还是头一歪,沉沉睡去。
李一南睁眼,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看着那张本来熟悉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纠结而凌乱。
就算如今,他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她安全,想要她在身边。只可惜,看她眸光流转之间,只剩留陌生。
稍稍的勾了勾唇角,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她。
夜深时,韩优雅在做梦,梦到找到了床,倒在上面睡觉。
可是她却不知,她在不经意间的一倒,吓坏了对面的男人。
他慌忙捞起她在怀,在感觉到她浑身的冰凉之后垂了眸,紧紧的拥着她,手中却还是执着伞,定格的姿势,直到天微明。
“韩优雅,醒醒。”李一南唤她。
“哦。”韩优雅极度不适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原封不动的倚在截土层,全身是暖暖的温度,扯开了嘴角。
李一南在她腰间打好结,自己却是直接将绳索绕在整只手臂三四道,揽着她的身子,沉静的声音,向上飘散:“好了。”
大型摇臂吊车下垂的绳索缓缓上升。
两个人的重量坠的绳子有些摇晃,不过韩优雅的身上裹着毛毯,所以除了脚有稍微的划伤以外,别处都无碍。
看着周围黑突突的煤层和着土质的截层表面,韩优雅无言的笑了,自己这命运,还真是坎坷。
摇臂将他们吊离很远,温柔的放下。
脚下是湿漉漉的草,喇的脚心有些疼。
“送你回去,休息。”李一南在抛开胳膊上的束缚后,几乎是一瞬间的将她捞起,打横抱在怀里,径直向着不远处的越野车走去。
“我自己走……”韩优雅挣扎几下,可是那手却将他揽的更紧。想起脚上根本没有鞋,也就作罢。反正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情,不管自己的态度,他都会继续做下去。就像现在一样。
可是昨晚自己的脚根本不怎么冷来着。一想到这儿,韩优雅便觉得全身有些紧绷,低低的说:“你的外套……”
“如果你要洗的话,我一会儿让云离取来。”李一南说。清冷的声音有丝丝缕缕的隐忍的愤怒。
韩优雅自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他在闹脾气而已。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曾经那个拎起垃圾袋洗西服的清纯,差距太大,大到他有些接受不了,才会这般生气。
俩人总是无话,就算有话说着说着也变的硝烟四起。
这世间最无奈的事情,怕就是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从熟悉变成陌生,从刻骨铭心到灰飞烟灭。
大段的空白,让韩优雅一直小心翼翼,连姿势都有些僵硬,不敢将头靠在他身上,只能那么凌空撑着。
越野车上迟云离一派闲适,懒洋洋的像只因为心情不好早起的豹子,盯着她的目光,像是锁着猎物,唇边漾起的是不可言说的喜悦。
李一南将她放在前位,自己坐在后位。
车子便开去了一间小一点的蒙古包。
圆锥形的蒙古包挂着褐色的落地布帘,后面是木质的门框。画着祥云图案。围毡上箍着三条宽大的围绳,与其交叉的六条绳索,将蒙古包捆出一种独特的形状来。
韩优雅被径直抱进蒙古包里才放下。脚下是稍微扎脚的整块大毯,虽说这间是最小的,但是看起来,随随便便坐个四五人也足够。
看其中呈设,不像是他们自己的住家,因为岑淑云家是按照原始的蒙古风布置,所以对于蒙古包,她还是很了解。
这房内,正对着的是木塌,左边有木桶,右边是简单的桌椅,更像是专门招待游人的简单毡房。
光脚走去木塌,摸着上面厚沉的棉花被褥,韩优雅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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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节 定位
“马上就有人送水来,你先洗漱。”
李一南的声音,彻底打消了她瞬间想要拱进被窝的念头。
她侧身坐下,看着开始进出的少女们,提着热水往木桶里倒。
“你休息吧。”李一南说完便转身出去。
他的背影,依然是孤独的。让人在不经意间就会心疼。
本来藕色的衬衣,凌乱着煤渣的颜色,仿佛还有几道凝结的血迹。
她低头,落了眸,不想再看他,怕他随便的一个动作,都会让自己所有的决定土崩瓦解。
“额格其,吃饭了。”脆生生的声音,带着草原空气中的清新。
“嗯?”韩优雅循声望去,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穿着民族服装,扎着一条大辫子,正在餐桌上摆落早饭。两边脸颊红莹莹的像是两只苹果。略黑的皮肤是很健康的颜色。
韩优雅早也饥肠辘辘,不顾光脚,噙着满足的浅笑大步走去木桌,看着摆了一堆的吃食,让她也一起坐下吃,可是小姑娘说自己吃过了,开始站在一边自我介绍。
“我叫琪琪格,是草原上的花儿。”她咧着嘴开心的说着。
“这是手把肉,刚煮好的,额格吃吃看,可以蘸这个。”她指了指鲜嫩羊肉旁边的一碟辣酱。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韩优雅顺着她,试着吃一块,果然好吃。饿了一晚上,昨天晚上其实在迟云离丢果子下来的时候,她就特别想说:你丢条羊腿下来好不好……不过还是没说出口而已。
现在有如此美食,必定会大快朵颐。
小姑娘介绍什么,她就吃什么。虽然吃的很快,吃相却是斯文,蒙古族的早餐,奶食偏多,很有特点。
“你叫我的那个额格和额格其是什么意思?”对付完一只大号羊肉包子。韩优雅在舀起一勺酸奶的空隙问。
“都是姐姐的意思。”琪琪格笑着,又说:“额格吃完去泡澡,用我帮忙吗?”
“呃?不用不用。”韩优雅含含糊糊的说着,连忙摆手。
“好。额格就放心洗,我在门口编马尾绳,有事你喊我。”琪琪格一直是站着。怎么也不坐。
韩优雅微笑,只是随意的问:“这间毡房以前没有人住吗?”
“没有,这是新扎的,前天才扎好。阿巴嘎说你是重要人物的未婚妻子,要单独住,所以特殊弄的。”她看韩优雅蹙眉,又赶忙解释:“阿巴嘎是叔叔,我叔叔是这圈地的族长。”
韩优雅似懂非懂的点头。心中却是对那句重要人物的未婚妻子有些不适。看来从李一南带自己来这地方开始,就没有把自己列为行动对象。
如此这般,又是何必。
这让她想起历史读物中的古代质子,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他们眼底下生活就好。说到底。他还是把自己绑在身边,不想她祸害力豪而已。
淡淡叹口气,也无心再吃,走去木桶试了水温。琪琪格很勤快的收拾好了餐盘,退了出去,把木门关上,落了帘子。
褪下衣裙。这才看得到这只穿了两次的两件套是多么的惨不忍睹。果断弃之。
泡在木桶里,嗅着淡淡的木质清香,放松了全身神经。
可是打算出来时,就有些悲催了。自己根本没有带第二套衣服来,拿什么蔽体?
拽过毛巾,比划了半天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额格其。我能进来吗?”听声音是刚才叫琪琪格的小姑娘,。
“哦,好。”韩优雅应了。反正现在是需要她出去帮自己找件衣服的,还有鞋子……
琪琪格笑盈盈的进来,手上捧着一套各种红色相见的民族服饰。颜色很鲜艳,配备很齐全,还有马靴。
“额格,这里裙你可以先当睡衣。”琪琪格把旁于的都放去木塌上,只是拿了宽大的纯白里衬过来。
“谢谢你。”韩优雅抖了抖手上的水滴,摸了摸她的刘海。
琪琪格嘿嘿一笑,脸上的红晕鼓起,很是可爱,越发像苹果。
又确定了一次不用她帮忙,才退出去。
仔细的擦干身子,看着目光所及的皮肤上的淤青和划痕,脑袋有一时间的崩溃。她想:世间肯定没有第二个比自己还倒霉的女子了,老是把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
白裙应该是他们作为里衬的打底衫,但是却是纯棉的,直接套在身上,当抹胸裙穿,别有一番风情。像是汉唐时期的里裙。
裹着裙子,钻进粗棉布的被褥,窝进去,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草原的落日有种从容和大气的美,摄人心魂。落日西沉,燃烧着整个天空,瑰丽的色彩有些梦幻。
她就那样裹了件里裙,光脚坐在门口的羊皮毯上,披散着头发,抱膝安静的凝着天幕中那抹火烧云出神。
李一南从远处带着车队回来,坐在副驾驶位,一只胳膊撑在车窗,眼神迷离着,一夜未睡,又进行了一天的勘测评估,有些乏。
草原上起了柔柔的晚风,与茂盛的绿草嬉戏缱绻着。
眼帘一搭一抬之间,目光却一瞬间的聚焦,雪白的羊群被些淘气的孩子追赶着,“咩咩”叫个不停。而那羊只错落间,那一抹清丽的身影,怎么就是她?
瀑布似的发,随意的随风飞舞,纯白的长裙被她穿出了空灵的味道,胜雪的肌肤有一丝晶莹,似乎风再大一些,她就会消失……
光着的脚丫落在羊皮毯上,挟起丝丝缕缕诱惑。恬静如水的神情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