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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颜烛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才十六岁啊。毕竟在网上的资料明确表示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至于相貌,忽悠忽悠总能掩盖过去的。
一边兴高采烈,一边在公交车上刷卡。
颜烛笑,太顺利了啊。
十五六岁的时候最容易将一切想的简单化,单纯的不行。
就像是,在公交车第n次刹车,并且一动不动的时候,颜烛才想起从座子上起来看看路况。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颜烛吓得喉咙抽筋,几乎要喊出来。
他也不敢安心地坐着了,猛地冲到司机旁边,问道:“您好,问一下,这里怎么堵得这么厉害啊?”
“恩?”因为暂时没办法挪动,司机干脆熄了火,“堵得很严重吗?还好啦,再过几个小时一定能过去。”
“几个小时?”颜烛反问,“那是几个小时?”
“哎呀,这个可说不准呢。”司机来了兴致,侃侃而来,“前面要是因为事故而堵车,那应该能堵个四五个钟头,。”
“……”
颜烛真是太大意了。大意地高估了北京的路况。
焦急中,他拨打了编辑的电话。明确表明现在的状况。编辑非常严肃的说可以为了他延迟颁奖时间,不过颜烛就不要想蹭中午饭了。
现在吃不吃饭倒是不要紧,关键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到场呢。
颜烛看了看半天才向前挪动一点的公交车,犹豫着,悲壮着,和司机说道:“那个……我能不能问您一下,您认识这个地方吗?”
说完手忙脚乱的给司机找地名,司机明确表明自己肯定认识这个地方,细细地帮颜烛指明了方向,最后说:“你要是跑着到哪里,慢一点,一个小时也够了。”
因为车实在是不能前进,司机还很好心的帮他画了地图。
颜烛死死地抓着那张地图,只觉得现在就一阵恶心,下车时有风吹过,却更加显得颜烛面色苍白。
他真的吓坏了,以至于把书包里面占重量的零食全部扔掉,系紧鞋带,以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他已经,不想被别人小看了。
他也很害怕,很害怕看到某些人恶厌的眼神。
颜烛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问了多少路,到后来喉咙都能尝出血的味道了,有汗出了又干,随手摸一下,脖颈处血管‘突突‘地响着,心跳声大如擂鼓。
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糟糕的是,已经干裂出血了。
颜烛用手撑着膝盖,有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前额流了下来。他差点瘫软在地上。
总……总算到了。
颜烛舔了舔唇,看着表,上面不慌不忙的写着:十二点四十五。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停下来反而觉得反胃,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着。
喘气的空隙,颜烛四处看看,衬衫跑掉了一颗纽扣,于是胸口不伦不类的大张着,不用看也能知道一头卷发都被跑飞了发型,这样的形象多少和良民挂不上钩。
他突然不想这样进去。
颜烛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谁的眼光。
何必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边挂断手机一边向颜烛走了过来,大声地说:“纤年!”
颜烛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一边喘气平息呼吸,一边也向她走过去。
女人从包里抽出面巾纸,絮絮叨叨:“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跑着来的?”
见颜烛连说话都困难,便不再多说,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颜烛,一边说道:“快点跟我进去吧?”
“等……等一下……”颜烛并没有喝水,将矿泉水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头上,洗干净脸后又胡乱的擦了一把,然后才开始喝。
女人明显就是编辑了,想来也是因为作者资料上有自己的照片,所以能认出来吧。
颜烛觉得肺疼的快要死过去了,喝下去的水一阵上涌,在编辑的搀扶下,他终于还是进去了。
值得庆幸——也不知道为什么值得庆幸,在没有看到那双眼的时候,轻轻松了口气。
那双眼明明只见过一次,但是他几乎能想象,当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会是多么淡然和冷漠。
宁可自欺欺人的不去看,也不想有一丝一毫的粘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了一口气的原因,颜烛细细的感觉身上的感觉,喉咙处有异物感。
颜烛挥开编辑帮自己顺气的手,匆匆忙忙向厕所跑去。
刚到洗手池,他瞬间吐得山崩地裂。
‘呃——呕——’
因为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点油饼(……)后就只剩不知道是胃液还是什么胆汁的东西了。颜烛将水龙头大开,将头凑近去,冷水一浇觉得好像好受了点。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有人拉住颜烛的后衣领,硬生生把他拉了回来,颜烛早就没有思考的能力,也不管是不是伤身体,还想往水龙头上蹭。
绝对不是错觉。
颜烛惊讶的看着自己被身后的人再次拉回来,力道之大,居然把自己第二颗纽扣都扯下来了。
回头。
吸气。
有个年轻的男子嫌弃似得用两根手指捏着自己的后衣领,一脸云淡风轻。
不——不会这么巧吧?
颜烛回头,想要揉揉眼睛,脖子都要扭断了。
那人手上还是不松劲,捏着后颈的衬衫,一脸鄙夷和嫌弃。
“喂,小鬼。”那人的声音还是依旧的低沉冷清,“你是想死吗?这样冲凉水?”
见他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仿佛习以为常了一般,低声诅咒道:“有病?”
而颜烛已经完全不能否认这个错误的观点了,捂着嘴,背过去依旧吐得山崩地裂。
慌乱中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因为同时缺少了两个扣子,自己一弯腰,里面就全都看清楚了。
只不过也没人注意罢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颜烛满眼泪水——满脸泪水的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旁边的人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能说:慌乱。
那种脸部的轮廓,只见过一眼就不能忘记。原本以为是高超的ps功能使得空间的人物显得那么美好,怎能想到,现实生活中,更加——
祸水。
颜烛双眼迷离地四处看看,随后又在新的反胃中吐得迷失了方向。
模模糊糊的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居然就和他见面了。
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却在一阵辛酸中,来回来去的绝尘。
他是鸦杀。
毋庸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点题,不急
☆、第 8 章
第八章
典礼最终还是如期举行,不知道的孩子或者以为,获得第一名的那个作者超级大谱,还故意迟到balabala的;或者是,获得第一名的那个作者身体不好,领奖的时候一直在咳嗽……
颜烛本以为鸦杀给自己颁奖的时候会多少有点表示,就算是鄙视的眼神也能接受,谁想那人根本就不在乎,颁奖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合影还有握手什么的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颜烛反而有点沮丧。
果然小人物还是阴暗的渴望能够沾一沾大神的光的,哪怕是握一下手……
我靠啊,怎么这么变态。
颜烛还怀疑自己可能吐出来了胃酸,把喉咙烧坏了,所以一直咳嗽,当然这种无稽之谈他自己都知道是开玩笑呢。主持人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把他和其他获奖者晾了好久,愣愣的一会儿后,看着编辑一直在对自己挤眉弄眼,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声音太大了,一瞬间全场的人都盯着颜烛,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又开始将注意力放到主持人身上。编辑扶住额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半晌,指着锁骨处,小声说:“衣服——衣服——”
衣服?
颜烛这才低下头,瞬间又再次面红耳赤,连头顶都冒烟了。
不知道是沾了水还是什么其他的,上身被弄出很多半透明的小圆圈——这还是次要,主要的是上面淅淅沥沥的扣子简直惨不忍睹。
完全像是一个没有任何遮掩功能的……MJ!
颜烛羞懑的转过头去纠结了一会儿,真丢人啊……
不过幸好是男人,除了面子上过意不去,其他的都可以无视了。颜烛看着自己凌乱的衬衫,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好形象了,鄙视什么的去死吧。
好……好饿啊= =
这才开始心疼扔了的那些零食,胡思乱想间,连头都开始晕了起来。
正考虑要不要和编辑说一声先走了的时候,就听那个开始一直没有重点的主持人突然说:“接下来是评点时间,我们请各个颁奖嘉宾上台发言。”
颜烛一愣,突然也就明白了什么。光阴报社影响力有多大,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数人盯着,不然,台下的那些摄像机是干什么的?
喉咙干渴着,看着鸦杀穿着整齐,表情淡然的,径直走向颜烛。
颜烛尴尬了一会儿,强装镇定,奇妙的是心跳的好快。
对方在自己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颜烛盯着他的鞋子,紧张的简直不能呼吸了。
“请问——”鸦杀毫不在意的翻开演讲稿,“你是‘纤年’?”
“是……是的。”被叫名字了……
“我记得应该是个女人?”鸦杀又毫不在意的把演讲稿合上,似乎打算不看演讲稿,完全是聊天的姿态。
“……”颜烛一时语塞,“啊……本来是……理论上是……”
一旁的编辑在心中哀嚎,默默地别开了脸。
“理论上?”
“就是……资料上……”颜烛一时汗颜,这个人,怎么一直在反问啊,偏偏还问的这么锐利,弄得自己都想仰天长啸了。
“好吧,‘纤年’是吧?”鸦杀淡然的盯着颜烛的眼睛,“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年到底多大?”
他不敢直视鸦杀的眼睛,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一但正视那双眼眸,都会被那目光中的冷淡打得措手不及。
“……十八岁。”
“啊,这样啊。”鸦杀将演讲稿收到身后,径直走到颜烛身边,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的时候才停下。凑近颜烛的耳侧,“其实我怎么说,也算是报刊半个挂名负责人,没想到我们报刊,还能有这么年轻的写手。”
他发现了?!
颜烛的脖颈处滑下一滴汗,轻轻地咽了下口水:“过……过奖……”
这个男人的气魄远远凌驾在自己之上,硬拼也没资本,只能听天由命,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而鸦杀显然是懒得搭理颜烛,上下打量他一番,退后,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鸦杀转过身去,一副要开始点评的姿态。
颜烛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刚刚,他以为自己会死。
鸦杀清了清嗓子,演讲稿还是没有拿出来:“本来我觉得每个人获奖都会有他独特的理由,昨天我看了看我们这届获奖者的文章,突然发现我错了。”
众人开始惊叹,一向寡言的鸦杀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我错误的原因是——”鸦杀顿了顿,转了个弯,“也许是因为我只是一个美编,对于文学没什么研究,但是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很好。”
“……”
鸦杀轻轻地环视了一下:“你们相信吗?”
颜烛捏着手中的信封,瞬间觉得无比烫手。
“这篇文不仅一点出众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