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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以报姐姐慈母之情。立者,植也……不如就名曹植如何?”
“曹植,曹植……”卞纤儿低声念了几遍,又想起死去的丈夫,终究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低泣道:“……缘何我儿竟如此命苦!”
孟小满知其落泪,实是感伤自身。可卞纤儿不说明,她也不好深劝,唯有劝几句节哀罢了。二人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小曹丕的声音:“娘,爹爹是不是在您这儿?丕儿想爹爹了!”
本来,卞纤儿是为了能和丈夫说几句贴心话,才早叫奶娘带三个儿子去花园玩耍。后来又赶上孟小满这桩秘密,自然更不会急着把孩子们找回来。可曹丕连军营都能偷偷藏进去,奶娘又如何看得住他?于是才一脱身,他就自己闯到母亲门前找爹爹来了。
“丕儿,娘这就来。”卞纤儿连忙拭了眼泪,应了一声,而后方低声苦笑着对慌忙重又戴上面具的孟小满道:“丕儿自小机灵大胆,前些日子他偷来昌邑,妹妹想来也已知道。我且先去应付一下,倒不要叫他瞧出什么破绽才好。”
孟小满点点头,连忙重新整理装束,贴好面具,确认自己已无破绽,这才出门做“慈父”去了。
按下卞纤儿院子里热闹不表,再说丁佩,刚刚憋了一肚子的气恼,强撑着一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那点委屈气恼再忍不住,又想起刚刚丈夫神态举止,明显比过去与自己更加生疏,不由得痛哭起来。
正巧曹操长子曹昂刚带仆从亲自打点好自己的住处,听说父亲回家,本欲立即前来拜见。可正堂之上却不见人影,心中奇怪,遂到丁佩院中寻找。
曹昂本非丁佩亲生,其母刘氏早亡,就将一双儿女曹昂、曹华托付给了旧主丁佩。丁佩视若亲生,将两个孩子同自己的女儿曹节一同悉心抚养,母子感情极深。如今曹昂已经渐渐长成,就在刺史府中另选了一处屋舍,带着曹操收养的曹真、曹彬同住,因为亲自盯着仆从收拾打点,是以来得迟了些,才和孟小满错过。
曹节今年才六岁,见母亲掉泪,正不知所措,见大哥曹昂进来,也不等他行礼,就忙不迭的把他叫到近前:“大哥快来劝劝娘,娘正伤心呢!”
“母亲,父亲呢?”曹昂看到丁佩难过,不禁有点气恼,他见母亲哭得双眼发红,不由皱了皱眉,道:“母亲这是又……”
曹操独宠卞夫人,这在曹家可不是秘密。今日他们刚到昌邑,丁佩就又被冷落,曹昂由丁佩一手带大,自然为她抱不平。
“你爹他做正事累了,已经先歇着去了。”丁佩却不愿儿子掺和到长辈的事情中,信口敷衍了一句。“待明日你再去书房与他见礼吧!”
“娘又骗人。分明是那个女人把爹爹抢走了。”曹节嘟起嘴,“我刚才就见阿丕他们的奶娘带着他们去后花园了……”
一旁的曹华年长,不似妹妹曹节,已渐晓事,看了一眼丁佩惨淡神色,连忙斥道:“又浑说!”
曹节呀了一声,连忙抬手捂着小嘴,偷偷看着丁佩,一脸求饶模样。
知女莫若母,丁佩却知道小女儿这般一来是心疼自己,二来也是变着法的想逗自己开心,难得没有责怪曹节胡说,只淡淡笑了笑,“这次就罢了,再忘了娘是怎么教你的,娘当真要生气了。”
“是。”曹节吐了吐小舌头,不说话了。
“娘担心爹爹多日,也该叫爹爹知道才是。”曹华毕竟大些,多少知道丁佩的心结,劝道:“爹爹知道了,自然是高兴的。”
丁佩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平时总是倔着性子不愿意在丈夫面前服软,听了女儿这样劝说,一时间也不好接话,只得道:“娘今日难过,倒也不是为了卞氏。我是觉得你们的爹爹今天好像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心里不免有点别扭。此事倒也不怪你们的爹爹,他在外面做的是大事,是个英雄,家中之事难免顾虑不周。昂儿,我知道你心疼为娘,但此事却非你所当过问之事。你该学你爹爹,做个文武双全的好儿郎,将来长大成人学好了本事,才好给你爹爹帮忙,不叫他这般操劳。”
“孩儿记住了。”曹昂连忙应道。他是家中长子,曹操对他自幼疼爱,他又深知孝道,虽然为丁佩抱不平,但也不至于为此就记恨了父亲。次日一早,就带着曹真、曹彬去书房向父亲问安了。
孟小满正在书房读书,只见几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联袂进来,心中暗暗庆幸。多亏昨天卞纤儿将曹操平日习惯告诉她,否则她就先要在这几个孩子面前露出破绽了。
“父亲。”三个少年见过礼,孟小满便一本正经的抽问了一番他们读书、习武的进度,又格子勉励几句。
而后是曹丕带着三岁的曹彰来问安,等男孩们走了之后,方是曹华、曹节姐妹。曹华端庄大方,曹节古灵精怪,孟小满见了这样两个女孩,心里自然喜欢,又听卞纤儿说曹操一向疼爱曹节,就索性一路抱着曹节到正堂与两位夫人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饭去了。
昨天之事,孟小满、丁佩和卞纤儿全都闭口不提。等到吃罢了早饭,孟小满方对丁佩说起任峻和曹操堂妹的婚事,议定了婚期。丁佩见这“丈夫”疼爱女儿,又把昨天自己说的话记在心上,心里的别扭也就释然了些。加上又有卞纤儿在一旁打圆场,曹家的气氛自然更加和睦了。
早饭之后,曹昂本来打算和曹真、曹彬去习武场请曹洪教他们练武,但孟小满看见曹昂,却想起一事:“不如这样吧,昂儿,你就同吾一起去参加军议,反正你现在也不小了,有的事情,也该早点听听学学。”
听了这话,丁佩脸上忍不住绽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曹昂更是一脸惊喜,忍不住学着军中武将模样,抱拳大声答道:“是!”
孟小满微微一笑,“快去收拾收拾,随后就同为父出发。”
曹丕听说大哥能去参加军议,扯着磨了孟小满半天,孟小满恐怕他又偷偷溜走,只好许诺再过个四五年等他长大些就带他前去才算作罢。
孟小满带着曹昂到了官衙,本是想着近日兖州太平,叫曹昂先认认曹军及兖州众人,慢慢学习一番,却不料刚到衙门门前就被陈宫急急火火的拉了进去。“主公,出大事了!”
“怎么了,公台,出了什么事?”孟小满也不是第一次看陈宫这样焦急了,知道必定又是不得了的大事,一时间也顾不上身边的曹昂,急忙问道。
陈宫直眉瞪眼的转过头看向孟小满,语气复杂:“长安传来消息——董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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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八章 长安风云
孟小满被陈宫的话吓了一跳。“董卓真的死了?怎么回事?”
“千真万确。吾本欲亲自去请主公,正巧主公来了,今日……”陈宫说到一半,才见孟小满身边还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禁问道:“……这位是……”
“咳,此乃犬子曹昂。”孟小满轻咳了一声,借机不着痕迹收回被陈宫扯着的袖子,又转过头对曹昂道:“昂儿,这位是兖州治中从事陈宫陈公台。”
曹昂见刚刚陈宫急冲冲拉扯着孟小满的样子,心中对此人颇为不喜,但听孟小满开口,仍敛容向陈宫客客气气施了一礼。“昂见过从事大人。”
“大公子快快请起,宫实不敢当。”陈宫连忙还礼,不着痕迹的把曹昂打量了一番,这才继续对孟小满道:“此事说来话长。只因前些日子,兖州黄巾横行,道路不通,消息不畅。如今主公平了黄巾,许多消息方才传到昌邑。”
“这么说,董卓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孟小满一边问,一边同陈宫一起朝议事的正庭走去。她甫一进门,候在议事厅中的文武官员立刻起身恭敬迎接。
曹昂跟在孟小满身后,见此情形,对父亲的憧憬与崇敬又增加了几分,更加小心谨慎,唯恐给父亲丢脸。
孟小满略向众人介绍了一下曹昂,就在正中主位跪坐下来,叫曹昂坐在自己身边旁听。孟小满威望日盛,一听说这少年是曹操的长子,众人自然无人敢有什么异议,更何况曹昂举止谦和沉稳,倒叫众人对曹家的家教又高看了几分。
郭嘉见孟小满今日竟带曹昂前来,嘴角古怪的扯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复了平时懒散的模样,再也不朝曹昂多看一眼。
孟小满却没注意郭嘉的神色,而是先朝陈宫追问道:“这董贼究竟是何时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就是今年春天,主公与黄巾交战时的事。此次,乃是司徒王允说服了董卓的假子吕布,晓以大义,吕布幡然醒悟,刺杀了董卓。如今王司徒辅佐天子,正诛除董卓余党,并号召天下英杰前往长安勤王。”陈宫回道。“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此事从何得知,可有书信使者?”孟小满又问道。
“现有王司徒亲笔檄文在此,主公请看。”听陈宫说完,荀彧方才起身向孟小满呈上书函。“朝廷只派驿卒送信,并无使者。”
孟小满读罢,忍不住又看向荀彧,赞道:“董卓果以乱终,正如文若当初所料。至于荀司空之事……文若还须节哀才是。如今董贼身死,司空大人也当可瞑目了。”
原来,荀彧之叔荀爽当初被董卓强征为官,后官至司空,同其他朝廷官员一样随天子迁至长安。因董卓残暴,荀爽曾与侄孙黄门侍郎荀攸,司徒王允、何顒(音勇,二声)等人暗中谋划除掉董卓。谁知何顒暗杀董卓事泄,荀攸被牵连入狱,荀爽本就年迈,焦急忧愤之下,重病身亡。
“多谢主公挂怀。”听孟小满提起荀爽,荀彧眼神一黯,但随即恢复常态,拱手谦道:“观檄文所书,吕布杀卓,胡轸、徐荣即率部夷灭卓全族老幼,其属下离心如此,可知董贼残暴已极,多行不义,乃自取败亡之道,此非彧所独见。”但他旋即又叹道:“王司徒诛除董贼,功劳不小。然彧观檄文中言,王司徒欲尽诛灭董卓余党,此时却恐非良机。”
“哦?”一旁陈宫疑道:“除恶务尽,怎非良机?莫非还要姑息牛辅、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一干董贼爪牙不成?”
“非是姑息,只是此刻不妥。”荀彧摇摇头,轻捋长髯道。“不妥。”
他有心想就陈宫这主意驳上几句,又恐说得直白,折了陈宫的面子,一时有些犹豫。
谁知郭嘉坐在一旁,本来方才还一副心不在焉似的模样,听了陈宫的问话,突然嗤笑了一声,顺着荀彧的话继续道:“局势明朗至此,从事大人怎么还不明其意?当今天子麾下无兵少将,王司徒仅一文臣。董卓虽死,其旧部众将却个个手握兵权,率数十万西凉大军陈兵长安城外,震慑京畿三辅之地。如此局势,王司徒欲诛灭董卓旧部,无异于逼众贼立生叛逆之心。届时若众贼攻城,天子危矣。”
“吕布武勇,天下无双,朝廷得此人辅佐,事情大有转圜亦未可知。想董卓残部之中,应无人是吕布之敌。”陈宫本来就看不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