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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看着薛音气呼呼的模样,惭愧的低下了头。也是他们来的时间比较合适,要是再晚个几年十几年说不定器灵为了他的元神不消散只能陷入沉睡中,所以这不是因为看到他们来了太过激动了才这样嘛。
薛音爬起来想去拿那柄断了武器,可没想到,看上去轻巧的东西,让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不能搬动分毫。
“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么重。”
“这战戟有十一万六千七百斤,就算断成两截,也有好几万斤,器灵在的话你可能还能搬动,现在器灵不在了,这东西就是个死物,以你的气力和修为,根本别想拿起它来。”
“所以我还应该感谢它喽,要是它刚才再狠点,说不定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转世了。”
薛音翻了个白眼,真想站上去狠狠踩那撞她的兵器两脚。
“好了薛音,这里没其他的东西了,我才融合了一丝元神跟器灵的灵力,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再说你那片叶子散发出的能量对我修补元神有强大的作用,所以我又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去吧去吧,反正你们这些人就把我的身体当客栈在住,还是不交钱的那种。”
“对了,薛音,我闻到空气中有一种不属于修行界的味道,可是,我忘记了这味道的出处在哪里,反正我提醒了你,你自己一定得小心一点。”
说完殒化为绿芒进入薛音眉间印记中。
在薛音深入殒的衣冠冢的时候,长生阁的主殿正热闹非凡,流水席不停的摆,人来人往不停的送上贺礼。
钟离一身大红的新郎衣袍,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和各大门派来贺礼的人交谈。只是,他的眼会时不时的扫一下主殿入口那边,心里有着一丝莫名的期盼。
“钟阁主真是年少有成啊,如今再娶了流云仙子,钟阁主该是圆满了。”
几位相熟的人在打趣钟离,后者带着喜意微笑回礼。正在钟离刚想开口说几句的时候,后殿传来声声惊呼。在场的人皆愕然而立,他们的眼都投向了钟离。
钟离什么话都没说,一个闪身就进了后殿,随他一同进入的,还有逍遥派的弟子们。
“出了什么事?”
流云的绣楼外众位本该待在里面伺候她更衣的侍女皆跌坐一地,神色惶然的伸手指着绣楼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钟离见问了半天也没人回话,当下也不顾规矩直闯流云的闺房。可是,还未等他靠近,一道见不着的攻击就将他给击落下来。随即,一位黑衣红发的男子出现在绣楼外凭空而立。
怒火
“你是谁?流云呢,你把他怎么了?”
那男人不语只低眉看了钟离一眼,表情是嫌恶的。随和他一挥手,整座绣楼的外墙全部垮塌,众人清楚可见一身红色嫁衣的流云正瞪大了眼木杵在二楼的房间中,只是……
钟离听到身边清晰的抽气声痛楚的闭上了眼,不用再看他也知道,流云一直竭力掩饰的面容此刻纤毫毕现的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流云师姐她……天啊,这不是流云师姐,这不是!”
在钟离左手边的那位黄衣女子不敢置信的连连否认,流云可是被誉为白耀星有数的几位大美人之一,怎可能是这般模样的。
流云明显是被那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给制住了,不但不能动弹,连言语都无法出声。黑衣红发的男人目光如炬扫视了四周,面色极快速的掠过一抹失望,而后一拂袖身影凭空消失。凭着这一手,在场的人都知道对方的修为是自己等人拍马都追不上的,只能忍气吞声的沉默不动。
待那人一走,他所下的禁制和散发的威压也就失了效,钟离极快的飞身上了二楼,一袭红缎将恍若失了魂魄的流云给罩住,而后将之带离了这里。
“流云,流云你怎么了,快说句话啊,那人有没有对你……”
“哼,对我如何,我这个样子,你认为还会有男人对我有兴趣吗?”
看着流云那半边仙容半边鬼面,钟离哽咽难言。
这如鬼的半边脸就是薛文当年含怒而下的毒手,这毒来自极其罕见的鬼面花,也是白泽的特产,但能对流云产生如此效果的鬼面花,非白泽中上了五百年的花龄不可。还记得当年薛文出手时说的那番话:“你既然这么喜欢白泽,喜欢让人去白泽送死,那么就让好好感受一下白泽对你的回馈吧。”
当年他被薛家兄弟攻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之本来心中就有愧,结果疏忽之下流云被薛文抛出的毒液攻了个正着。那鬼面花起先发作并不怎么起眼,师尊们皆以为是厉害一点的毒药而已,可没想到的是,这毒对身体和修为无一点妨碍,只是这被毁了的容颜连仙药灵丹都无法恢复。
当年的是是非非谁都认为自己有理,可是为了那毫无理由的争风吃醋已经让一个家庭远走他乡,也让一个门派就此消散,而流云脸上的毒,就是提醒着他们当年的一念之差。
婚礼依旧进行,只是见着了流云平日刻意隐藏的被毁容颜后,逍遥派的弟子们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钟离在他们眼底心里都是努力追寻的目标,本来钟离娶流云大家还觉得是天作之合,可现在,完美的钟师兄却要娶个恐怖的无盐女,这都是为什么啊?还有那个流云,如此丑陋的容颜,凭着一副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就想跻身白耀星三大美人之列,这完全是荒谬嘛。
外面的人不知详情,里面的人被钟离慎重警告不得泄露一丝一毫,所以这喜酒大家吃的还真难受。
行完礼后,流云被安置进了新房。伺候她的侍女们都不敢吭一声,流云身上透出的冷意让她们心悸。而原本围在她身边的逍遥派和百芳谷的师姐妹们也不知去了哪里。
“薛音,薛音,我要让你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一个人冷清的坐在新房里,盖头下的流云面目狰狞,藏于大红衣袖下的两只手青筋直迸,死死纠缠。
原本她都打算放弃复仇了,可今日之辱让她整颗心再度扭曲起来,不用问也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流云生生的从天堂被拉入了地狱,那每一个眼神都是对她的凌迟,她,已然体无完肤。
“流云,等久了吧,外面的客人太多了。”
有些微醺的钟离进了房,挑开流云的盖头,却意外的看到流云用胭脂都无法掩盖的苍白和冰冷。
“怎么了?流云,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其他的,别去想了好吗?等新婚过后,我就带着你出去走走,我想世界之大能人之多,总有人能解鬼面花之毒的。”
钟离将流云揽入怀中,没见到流云嘴角的那抹冷笑和怨毒。
药圃里,薛音正接过宋师叔手中的水瓢,细心的给药材浇水。她身后右侧,宝宝拉着宋师叔非要听故事。宋师叔年轻时曾游历四方,见闻很是广博,而且因为他是男人,所参与的多是争斗和冒险之类的行事,跟薛音这个基本上是被保护级别的“高手”所经历的事完全不同,宝宝毕竟是个男孩子,自然喜欢那些热血飞扬的故事。
薛音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分神听宋师叔将故事,听到惊险之处也不由得张大嘴发出声声惊呼。正在这时,却有十来人突兀的出现在结界前,并且一扬手就将这结界破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长生阁的药圃,你们想干什么?”
“老头你管我们是谁,乖乖的站到一边就好,这个女人我们带走了,别想反抗,否则,爷们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薛音放下水桶皱眉质问。
“你们是不是流云派来的?她想要干什么?”
“哼,是谁派来的你别管,今儿乖乖听话跟爷们走便罢,否则,爷们不介意你看着这老头和小崽子在你面前咽气。”
当头的那人扬扬手中长剑,一身修为在元婴期的顶峰,而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在元婴期上下。
“不说是吗?那好吧,就看看今天是谁抓谁了。宝宝,保护好你宋爷爷。”
薛音想想又放出云船,示意宝宝带着宋师叔进入其中。这云船的防御连渡劫期都攻不破,别说是区区十来个元婴期的了。
那些来袭之人见薛音放出法宝却又看不明她的修为程度,突兀的愣了一下,而后另一个瘦高的阴霾男子尖着嗓子吼了声“大家一起上”,着实让薛音好好的汗了下,感觉有种土匪山盗来袭的滑稽感。
既然大家都是修行者,也就免了世俗之人肉搏的场面,一时间法宝齐飞,让云船上旁观的宋师叔差点没魂飞魄散。
“凝。”薛音双手一合,所有的法宝都被禁锢在空中,而没了结界的遮挡,倒是方便了薛音对植物的操纵。一个念头发出,药圃外的藤蔓和灌木荆棘疯长,速度之快让那十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缠绕上了。其中倒有几人见机得快,在藤蔓缠身的那一瞬干脆的放弃了对法宝的操纵,转而抽出身上另外所藏的兵器。只是,这些植物的坚韧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纵然砍断了少部分,但还是没能逃脱被捆的命运。
在众人被捆绑了后,薛音反倒拿他们没了办法,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一点头绪都不知道。
“小音,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好歹我也曾在门派里学过点东西,没想到今日倒还能派上用场。”
宋师叔和宝宝不知何时来到了薛音身边,宝宝听到宋师叔的话后,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本来薛音是想将宝宝拉走的,可宋师叔阻拦了她,理由是她们母子两个里面,总要有会这些手段的人,薛音是不必考虑了,宝宝倒是很有培养前途。
在薛音重建好了药圃的防御结界后,宋师叔那边也有了些成果。让他们来的并不是流云,但估计跟流云也有莫大关系,因为让他们来的人不但给了他们破除这个结界的办法,还以一瓶长生阁特制的丹药做报酬。另外,虽然来人有诸多遮掩,但依然掩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只是这女人到底是谁,他们就的确是不知道了。
薛音得知结果后沉吟了许久,思来想去这长生阁中能得知自己已经回来并对自己有恨意的,最大可能就是流云了,而且有能力拿出长生阁特制灵丹的人,身份也不可能低。再说原来长生门下的弟子早已所剩无几,就算是以前长生门下的高层弟子想报复,也万不可能挑今天来,毕竟今日是钟离大喜的日子,他们忙还忙不过来呢,哪里有空找她麻烦。
“管他呢,就算不是流云的指使,我也记在她头上了。宋师叔,这流云既然知道我在这里,怕你日后也会成为她的眼中钉,不如你到我爹娘那里去吧,有我兄姐在,你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薛音是诚心相请,看着宋师叔一日老过一日,身边又没个照顾的后人,让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不了,我所有的亲人都在这里,再说,无非就是个死字,我也活够本了。”
宋师叔不愿离开也是情有可原,老人最想的便是落叶归根,不论他生前有再大的能力,身后图的,也无非是葬身在亲人身边而已。包括薛大娘和薛老爹,他们纵然明里不说,但又何尝不想回到家乡呢。
“既然宋师叔如此打算,那么这件事就必须断绝后患。宝宝,你陪爷爷待在这里,不管有何人来此,只要我没同意,你就不能让来人近了你们的身边,知道吗?”
“宝宝晓得,娘娘,你要去找那个人吗?宝宝不放心娘娘。”
有子如此,夫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