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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这个说法被基本上定义了下来。也是因为这样定义,玉蟾观才在村里人的明里暗里保护下渡过了多次危机。
现在好了,玉蟾观也在此次规划拆迁中。而族长和村长来找子煜商量的事情就是,拆是拆定了,至于迁,村里和族里都是有心无力,因为,县乡两级zhèng fǔ都明确指出了拆给补,至于迁想都别想了,谁叫你玉蟾观不是zhèng fǔ认定的文物保护单位,这还就算了,你玉蟾观居然在道教协会也没有存档登记,也就是说玉蟾观是野观,观里的道人是野道人。
要按乡党委雷书记的话说:要不是国家三令五申要充分尊重和发挥民风民俗的作用,娘老子的,老子早就带人上山拆了这破落道观!
zhèng fǔ不给补,村里也没那闲钱,所以族长和村长便想来劝子煜离开道观,话外的意思就是最好平平静静的离开,别给村里添麻烦,村里给子煜准备了一些钱,权当作补偿。
其实,要不是前两年老族长和老村长先后故去,加上前不久师父的仙逝,玉蟾观和子煜是不会落到如此被动而略显悲惨的地步的。新任的族长和村长都锐意改变村子贫困落后的状况,也早就对玉蟾观的现状非常不满。瞧瞧十里外李家村,人家那里的寺庙,不仅香火鼎盛,而且在十几年前还被认定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最可气的是寺庙比这玉蟾观还晚建成了一百年。
真是同人不同命,曾祖比孙辈还窝囊。李家村的天王庙不用花李家村半毛钱,反倒给李家村创造了非常丰厚的收入,再反观玉蟾观,不仅没收入还得村里倒贴钱供养着,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族长和村长说是来商量,其实跟下最后通牒没两样:给你十天的时间准备走人,村里也算待你不薄了,还凑了两千元给你。其实,如果不是硕果仅存奄奄一息的长者詹四爷闻听消息拼尽全力爬起来要求给子煜凑钱,否则的话,连块钢镚子煜都别想拿到。
此时已是黄昏,换句话说,再过九天自己就得离开这块故土了,看着渐行渐远的两张背影,子煜不禁面露苦笑长叹了一声。
要说离开这里,这番心思子煜可是存了好多年了,可令人难受的是,自愿离开和被人逼走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而子煜知道,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离开这里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因为如今已经成了孤家寡人,那些支持观里的老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詹四爷也在前两天进入了昏迷的状态,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辞世的可能。
三天来,子煜总算开始收拾和整理师父的遗物,之前的一个多月,子煜根本就没心思做这些事,他也不敢去触碰这些东西,他知道一旦他开始动这些东西,那么就意味着师父的痕迹就要开始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可这三天却是没办法而为之,毕竟村里只给自己十天的时间,再不抓紧,那有些东西可能会遗漏掉那可就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了。
现在,一个大箱子就摆在子煜的面前,这是刚才子煜从师父的床底下拖出来的。这个箱子是个木质的老旧箱子,虽然老旧但材质似乎很特殊,基本上没有虫咬鼠啃的痕迹,因此,除了sè泽暗沉整体保存得还算不错。这个箱子以前子煜曾经见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偶然间偷看到的,加上子煜当时心不在焉,没有过多的关注也就放下了。现在看到才勾起些许回忆。
箱口上有把锁,锁旁边的接缝处有一道符贴着,师父临终前有交代要先解符才能开锁。
说实在话,对于符的作用,子煜并不怎么感冒。十五岁以前,对于师父制作的什么去煞符什么开运符等等杂七杂八的道符,子煜还保持着新鲜好奇的学习劲头,可自打十五岁那年,有一回师父被人围攻而且还被人骂做是江湖骗子、弄虚作假的妖道后,子煜便对这根本没起啥作用的纸符失去了兴趣。
说来也是,你做的什么去煞符,说是能去煞驱邪,可结果人家家里还是接连发生祸事,还有那什么开运符,往人家家里正门一贴,好嘛,运气倒真的来了,不过却是倒霉的运气,事主不到一个月就在麻将桌上输了好几十万,原本人家平均一个月输也就在一万上下,这下倒好,一下子就从改革开放回到解放前了。要不是詹家村保着,加上师父的身手还算不赖,估计师父早就被人家剥皮去肉做成骨质麻将牌拼了命的死搓以解心头大恨。
所以,看到这道符,子煜眼角抽了抽嘴角撇了撇,一把撕开纸符然后拿钥匙捅入锁眼开锁接着便掀开了箱子,只是他没注意到其实也根本无法看到的是,当他不念解咒便撕开道符开箱的那一刹那,一道白气和一道金气腾地便从箱子里窜出径直窜入了子煜的眉心间,这两道气流冲势很猛,仿佛被憋闷了很久一样,一时解脱便想要找个zì yóu的地界畅游一番,只是,所谓游龙有源,两道气没来得及往天地间奔跑,却被子煜的眉心处一波紫金之气所引,瞬间,便被导入了子煜的体内。
两道气流一进入到子煜体内便激烈的搅动起来,顿时把子煜搅了个头昏脑胀腑内如焚,一时撑不住,子煜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
………【第三章怪事接连一二三】………
良久,子煜才幽幽醒转过来。
醒来后,子煜揉了揉太阳穴醒了醒神,才从地上撑起了身子,他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好像是眼前那么一黑自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看来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心伤过度而且很多时候都茶饭不思,非得到饿得不行了才吃喝些许东西,这样弄下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肯定吃不消。
想明白了原因,子煜也就不在意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而后再次靠近箱子打开察看里面的东西,然而,此时他却没注意到那张被他肆意撕开的纸符已经不见了,其实即便他注意到也会认为是被风给吹跑了,只会更加的不以为意。
箱子一打开,子煜有点愣住了,要说这个箱子不算小,约有一米二三乘以六十公分,而且这个箱子还挺沉,子煜在拖动的时候颇觉得费力。
原以为箱子里肯定装满了东西要么就是很沉的物件,可是眼前躺在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是两个小物件。其实也不能说是小物件,但是跟箱子的大容量比起来确实显小。两个物件一个是约有四十公分长的斧子,另一个是直径约在十五公分左右的臼和一根十二三公分左右的杵的组合体。
两个物件皆是通体乌黑,用目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材质,就这么两个物件能有那么沉?子煜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他探手准备拿起那把斧子来掂看看,可没想到当手一触及到斧身的时候,子煜的眉心突地便旋紧了起来,紧接着,脑海中嘭地一下涌出极其纷乱的信息流,在脑中四处乱撞而且愈演愈烈。
子煜在刹那间猛然回味到之前的感觉,看来先前的晕迷恐怕不是自身虚弱的原因,而是跟这个箱子以及箱子里的东西有很大关系,怪不得师父说要先念解咒才能开箱,只是......
此时,子煜已经只是不下去了,因为脑袋快爆炸啦!他赶忙盘腿坐稳,双手各伸出食指与中指紧紧并拢而后双掌掌心贴合在一起放在心口前呈上天入地之势,左势指天右势指地,双眼闭起心中开始快速默念无上天道引真驱妄咒。
这什么鸟驱妄咒是本门独门咒法,师父说过这是仙流咒,不是人间凡品,不到xìng命攸关危急时刻不得启用,否则的话,不但无用反弱xìng命与真气。
当时听来,子煜觉得师父这说得有点太扯了,还什么仙流咒还不能乱用,既然是仙流咒先别说用得起用不起,就说使得动使不动都是个问题,毕竟是仙家版权凡人即便能山寨盗版可效果能一样吗?!总归说来,子煜认为师父这是故弄玄虚增加修炼的神秘感。以前用几根火腿肠诱惑自己,现在长大了诱惑度怎么地也得相应提高不是?
可是现在结合之前的遭遇,子煜即使还不相信但在情急之下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驱妄咒。
驱妄咒开言是三十二字真言:天地予命,混沌起运,命为yù死,运乃道生,三才趋二,二元归一,一入无极,祛邪扶正!
开言后就是咒语内容:阿玛尼吗红拉奇卡斯瓦米够尼哄西轰劈......
默念了三遍之后,果然起了作用,子煜明显感受到纷杂的信息流被咒语瞬间划分成整齐排列的涓涓细流而后平静的逐一消失在脑海中,随即暴烈无状的脑海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子煜又谨慎地用意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实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子煜睁开眼睛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心中不禁有点害怕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可是越感到害怕兴趣却越发的浓厚了,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对未知神秘的东西永远都充满着探索的冲动。这不,斧子不敢动了,子煜又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探手准备拿那个疑似捣药臼的套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斧子拿不了,估计那是因为它很可能是凶器要么就是法器,可这个捣药臼总不能也是如此吧?谁听说过捣药臼是法器的?反正我没听说过!大不了到时再念一遍那个什么鸟咒,还别说那个咒语挺管用的。
只是,当子煜的手一触及到疑似捣药臼的时候,刚才纷杂的那一幕又上演了,子煜不得不强忍住痛苦再次默念起咒语,于是,相同的情形又重演了一遍。
然而,更让子煜震惊的一幕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生了。
当子煜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猛然间发现箱子里静躺着的斧子和捣药臼套件竟然消失了。这还不算完,当子煜惊慌地想四处寻找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两件东西,这两件东西正是那把斧子和那捣药臼套件,更令子煜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意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此刻浮在脑海中的斧子和捣药臼居然全部变sè了,斧子变成了耀眼的金黄sè,捣药臼和臼中竖立的捣药杵则通体洁白,仿佛那羊脂白玉温润冰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煜的心彻底乱了,他双手飞快探出拼命地往箱子里摸索找寻,可怎么拍怎么摸箱子里就是空空如也,最终子煜无奈而慌神的瘫坐在地上。
喘了一会儿粗气,子煜慌乱的心神渐渐平复,他觉得有必要在捋一捋事情的经过。
首先是开箱,师父说要先解咒才能开箱,可是现在细想起来这有点不大对头,箱子里的东西明显是很厉害的东西,所以采用封咒符将箱子封起来,可是师父为什么叫我解封,难道师父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还是他认为我已经是道法无敌了?这可有点扯了,我就是拳脚算是青胜于蓝,可道法连入门都算不上还谈什么无敌?!所以,应该是师父也不清楚箱子里的东西,因为师父临终前交代过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可这也不对啊?既然师父知道解咒,他为什么不打开,还是他打不开?这也不对!不会吧,我脑子又要炸了!
算了算了,想点其他的。对了!那张纸符呢?
想到这,子煜连忙起身四处张望找寻那张被他撕破的纸符,可他看来看去找来找去,纸符就是毫无踪影,这下子煜更加的慌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