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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别气馁”我安慰道,“无数的两性关系专家都曾经说过,真挚的爱情产生于自然的共鸣,你俩只有吃一样的面才能有一样的心情。”
晚上十一点多,我正跟萝卜合枕着你妈贵姓并排躺着卧谈,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美人赠我琴琅我员ㄖ衽獭!
除了几个不认识的字之外,这条短信的意思我基本上是看懂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孟浪的文青在调情,悲催得发错了地方,于是没回。
但是过了一小会,又来了一条:“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
我就开始纳闷了,美人怎么这么稀罕你呢,送你那么多好东西。
还没等我回神,又来了一条:“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我可算是明白了,许是我之前八婚礼时山寨了奶奶,现在奶奶的门徒找上门来报仇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应对,最后一个美人也送东西了:“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我心想不行,人家都送了四回了,我怎么也得回赠一条,要不太寒颤了。
于是我赶紧翻飞手指回道:“帅哥赠我避孕药,何以报之安全套。”
萝卜在一边笑得抽筋,点评道:“俗则俗矣,对仗倒很工整。”
我俩乐呵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卧谈。
还没说上两句,陌生号码又来了:“你这是在勾引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从了。”
我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我错了,我被什么冲昏了脑子,敢去招惹一个孟浪的文艺青年,这不等于勾引流氓自找强暴么?
打死也不能再回了。
看到我没回复,那边却不干了。“赵大咪,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惊恐的看看萝卜,脱口说:“幸亏今天晚上你来了。”
萝卜看了短信的内容,同样惊恐地说:“是他吧?!”
我们的直觉不谋而合。萝卜睿智地提醒我,还没过十二点,正是万恶的愚人节依然有效的时刻。
好你个死贱派。胆敢在太岁头上搞房地产,我要玩不死你,我就撮合你跟泡泡!(泡泡:赵大咪,你没人性!)
“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幸福。”我开始走文艺范儿。
“你还是那么文学。我还以为你变了呢。”贱派回。
“我是变了,辩证法说,只有变化是不变的。”我开始哲学。
“你过得还好吗?”贱派深情款款。
“不好。愁死了。老公太帅,车子太快。房子太巨大,孩子太听话。”我不要脸的说。
“真高兴你过得这么好。我就要回北京了,到时候去找你哈。”贱派比我还不要脸。
“真的?!太好了!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就要去算命了。”我说。
“算什么?”贱派上钩问道。
“算我什么时候遇小人。”我回。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贱派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没有啊。只要你把你最开始的四条短信翻译成你的母语英文,我就原谅你。”我回。
然后,世界就清净了。
萝卜在一边感叹道:“赵大咪,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宁死也绝不得罪你。”
清明三天假期,我很孝顺地回老家扫墓了。
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健在,所以,虽然清明是个悲伤的节日,但是我真算不上凄苦。
5号傍晚,我回到了京城,打开家门时赫然发现,房东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
我心想,这人明天又不用上班,怎么回来那么早?但是我看他一脸倦容,也就没有多事的问东问西。
一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我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上下班生活。
节后上班第一天,还算轻松,除了没有完成本职工作以外,聊天看帖追美剧,我一个也没耽误。
下午五点一刻的时候,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晚上吃点什么好。这时候,我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接起来是前台MM,跟我说有人找我。
我心想,到这个公司两年多了,第一次有人到这儿来找我。
等我走到前台,看清来人是谁后,我下意识地就想调头跑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不速之客已经看到了我,并且自顾自地紧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在公司玩老鹰捉小鸡,我还真丢不起这个人。我只好早退了几分钟,面黑心冷地拎包下楼。
自始至终,贱派一直尾随着我,当然,如果连这点毅力都没有,他如何能领导一个贱派。
我在公司楼下不远的草坪前站定,不忿地想,md,小草都绿了,迎春都开了,我的春天迟迟不来也就算了,怎么还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给粘上了?!
“你怎么找来的?”我问。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出卖了我。
贱派告诉我,百度百出来的。
我靠,我已经红到连人肉搜索都不需要,直接机器搜索就出来的地步了吗?
“你想干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
“你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想干什么。”贱派说。
“没有目的?别闹了,你说你是来赎罪的我倒更容易接受一点。”我说。“你的目的无非那么几个,今天我一气儿回答了你,再别让我看见你。借钱?没有;工作?不管;住处?滚蛋;复合?去你妈的!”
说完我不等贱派反应过来,就头也不回的发挥出我最高水平的轻功,窜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一边开我还一边回头看,生怕被贱派给跟踪尾随了。
回到家我还惊魂未定,房门只开了一条二十厘米的缝隙,我就伶俐地钻了进来,碰的关上铁门,然后我就继续以某种海洋动物的造型趴在上面听外面有没有脚步声。
听了五分钟,外面非常安静。跟里面一样安静。
我这才放下心来。
孰料,一回头,我就石化在当场。
家里有客人。
房东正陪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是上次被我误认为犀利公公的那个人。
他显然刚刚观看了我的杂技表演,脸上露出看小品的表情。
“伯父,这是赵大咪。”房东的介绍显然很不情愿。
“叔叔好。”我腆着老脸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溜进自己的房间了。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8)_赵大咪_
当然,我从没想过嫁入房东的豪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在房东的长辈面前做回人体章鱼。我这个窝火啊,把责任全部归结到了贱派的身上。
我躲在房间里,一边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边又想上厕所。可是即便经受着这样矛盾的生理折磨,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出得门去,接受他伯父忍俊不禁的表情赏赐。
熬了快有一个钟头,我差点排泄到你妈贵姓吸水力极强的肉身上。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给房东发了条短信:“你伯父今晚不是不走了吧?”
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要说是,我就抓你妈贵姓。(你妈贵姓:没人性的玩意儿!)
短信发出去十多分钟,毫无回应。我再也忍不住一把薅过你妈贵姓,开始解裤带。
关键时刻防盗门关闭的动人声响解救了我的男宠,否则它就要来个洗衣机一日游了。
我跐溜地钻出来,蹿进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房东正好也送了伯父回来。
“你今天怎么了?”他主动问我。
“差点被一个变态跟踪了。”我说。
他又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是很相信。
我不悦地说:“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我就不能被跟踪了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变态也有别样期待。”
房东没跟我争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冷哼一声,走去厨房做饭。
刚洗了一把米坐进电饭煲里,门铃响了。
我擦擦手,心想,怕是伯父把什么东西给落下了,我可没脸去开门。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东门前,敲开他房门说,你伯父又杀回来了,你去开门。
说完我就留下一脸费解的房东,迅速蹿回厨房,并锁上了房门。
过了两分钟,我听到有人敲我的门,我心想伯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然而,打死我也想不到,打开门站在那里的,却不是某个派系的领导是谁?!
我顿时五雷轰顶,用无力苟活的眼神看着贱派背后的房东。你这个败家子儿哟,咋什么人也敢往家里放!!
我稳定一下心神,首先跟房东说:“这没你事,你忙你的去吧。”
咱这房东本来也不是什么为房客两肋插刀拔刀相助的热血人物,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得到了解脱,连个脚毛也没留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贱派堵在玄关处,凶神恶煞又不耻下问道:“你怎么跟上来的?!”
我就纳闷了,我那万能的反跟踪,怎么就被这个孙子给破解了。
贱派很贱地笑了,显摆的说:“easy!我记下了你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然后打给出租车公司,找到了载你的那个司机,给了他200块钱,他就把我拉到了你家楼下。我见人就问,赵大咪住哪间?开始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然后我就遇见了一个大叔,他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夸赞道:“贱派啊贱派,你也真算是死缠烂打界的奇葩了!”
贱派是没有羞耻心的,他对我的讽刺充耳不闻,用美国大农村腔显摆地说:“i will follow you,follow you wherever you may go!”
我被他恶心的笑了出来,说:“这什么戏?贱派也疯狂啊?你他奶奶个嘴儿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贱派还是那句话:“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暴怒地吼道:“我是博物馆呐还是电视剧,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回家看你妹去!”我一边说就一边往外推他。
他两只手撑住墙壁,真是应了奶奶那句箴言:大咪劲如丝,贱派无转移。
我气得破口大骂:“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暴力战斗临界点,贱派居然说话了:“这房子挺不错的,是你的吗?你爸妈给买的?全款还是按揭?你爸又升职啦?开门那男的是谁呀?挺帅的,仅次于我了。但是他看起来比你小不少,肯定不是你老公!是你二姨家的那个表弟吧,从欧洲留学回来了?”
当是时,我终于明白,在不要脸的领域里,我给贱派提鞋,他都嫌我手指头粗。
我心想,豁出去了,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于警察叔叔了。
于是我果断地返身回屋拿手机,准备拨打110。
贱派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还在含情脉脉地继续十万个为什么,一边自问一边自答:“大咪,你为什么就不肯我原谅我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心里还有我。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彼此一个机会呢?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忙中添乱,我的手机一时之间还找不着了,急的我在房间里各种翻腾。
这边厢贱派还在我的屁股后面深情地自问自答:“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做?其实我是为了你,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出国,我都想好了,等我在国外混好了,我一定把你也接过去。”
我再也忍受不能,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谢天谢地,我终于在包包的最底层翻到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