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装了!你个偷听狂!”泡泡气愤地喊。
“什么我就偷听狂,你怎么不说你有漏音癖!”我毫不示弱。
“算了。”姐夫赶紧出来打圆场。
房间里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只好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其实,我什么也没听见。
房东和泡泡都不做声,只有好心的姐夫说:“我相信。其实就算你听到了也没什么,真要想瞒你,我们也就不说了。”
我内心那个感动不已啊,姐夫,你是纯爷们!
姐夫接着说:“时间还早,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就玩个游戏什么的吧。”
“好啊。我正好有个游戏,能在没有光的情况下玩,也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名字叫我想我想我想想想,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我说。
“听这倒霉名字就不好玩。”泡泡说。
“一点一横一撇念什么?”我问。
“念广啊。”泡泡说。
“广下面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床啊。”泡泡说。
“再加一个木念什么?”我问。
“念麻啊,哦不,念双人床,哦不,念我错了。”泡泡说。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大家轮流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想一个东西,想什么都行,然后其他人通过问问题来猜,但是问题只能是yes或no的那种。”我介绍了游戏规则。
“那我先来想吧,你们猜。”我说,然后我就很不要脸地想了个犀利姐。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第一个蹦进脑海的就是她,谁让你们刚才净说她来着。
“是人吗?”泡泡问。
“是。”
“犀利姐。”房东说。
我靠你的,用不用这么快呀!显得我很没有智慧的样子。
泡泡说:“你真无聊,我来想一个,嗯,好了,你们猜吧!”
“是吃的吗?”姐夫问。
“no。”
“是人吗?”我问。
“no。”
“是用的吗?”姐夫问。
“no。”
“是动物吗?”姐夫问。
“no。”
“是植物吗?”我问。
“no。”
“是东西吗?”我问。
“木哈哈哈,nonono!”泡泡high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想的是你自己,不是个东西。”我说。
“是意识形态吗?”房东突然问。
“yes!”泡泡说。
“态你妹!你不变态谁变态!”我悲愤地说。
“是哲学吗?”姐夫问。
“yes。”
“我知道了!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我说。
“滚!”泡泡喊道。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看你慢慢变老。”我说。
“去死。”
“真爱一个人,就要每天给他的前列腺打蜡。”我说。
泡泡已经把我当成了空气。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姐夫说。
“姐夫,他要是能听懂你说什么,我就跟他姓。”我坚定的说。
“哈哈哈,你们都想不到了吧!”泡泡忍不住得意的吱哇乱叫。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11)_赵大咪_
“求求你别把它说出来,我们直接跳下一个人吧。”我说。
“不行!我要说出来!我想的是,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佳人,总是以一个难
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泡泡幽怨的说。
我压抑着上涌的小鸡蘑菇and鲶鱼豆腐,带着哭腔说:“我补充个条款啊,
谁tmd要是再想超过四个字的,谁就过来跟我睡!”
姐夫和房东都没有表示异议。
接下来是姐夫想,我们猜。
“是人吗?”我问。
“是。”
“男的吗?”泡泡问。
“是。”
“真人吗?”我问。
“是。”
“古代的吗?”泡泡问。
“是。”
“中国的吗?”泡泡问。
“是。”姐夫说。
“姐夫啊,”我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人好,但你不能就着我们的问题换人啊!”
姐夫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是卫青吗?”我问。
“卫青是谁?”泡泡插话道。
“不是。”
“是李广吗?”我问。
“不是。”
“是去病吗?”我问。
“有叫这名字的人吗?”姐夫反问。
“就是霍去病啊。”我说。
“不是。”
“是老子吗?”房东突然问。
“是。”姐夫说。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泡泡好奇地说。
“因为刚才姐夫说过一句老子的话。”我说。
“哦!原来老子也说过有叫这名字的人吗?老子也不认识霍去病哦。”泡泡受益匪浅的自语道。
最后,轮到了房东。先省略万字的猜测过程,万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人体器官。
我下意识就想说菊花,但又怕显得太低俗,于是忍住了。
又过了五千字之后,我们知道了,他想的是一个内脏器官!
心肝脾胃肺肠肾,猜过一轮还是不对。
“我谢你啊”我说,“我终于困了。”
“我也是。”泡泡说。
又过了两千字,把我仅有的生物知识都用上了,仍旧不对。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啥我们没有的器官啊,别猜了,你直接去中科院报到吧。”
泡泡说:“实在猜不到了,告诉我们答案,大家睡觉吧。”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姐夫开口了:“是不是小肠……”
我摇摇头,打断说:“不是,大肠小肠直肠盲肠,都早就猜过了。”
“小肠绒毛。”姐夫在黑暗中镇静的说完了他的答案。
房东说:“是。”
我嗷嚎一声就想扑上去挠他个满脸桃花开,无奈睡袋太紧我活动不了。
我大骂一声:“祝你浑身长满小肠绒毛!”
没等他回答,我就立即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我正梦见自己和犀利姐逛街,她试穿着一件皮衣,对我说,真好看我买了吧?我刚想说话,犀利姐就把皮衣一脱,露出里面带横纹的里子来。犀利姐抚摸着里子,深情地说,你看这精致的小肠绒毛花纹,印的多好看啊。
我一惊,同时感觉到有人在我周围说话,我猛地一睁眼,正好跟房东来了个四目相对。
房东黑着脸说,起床了!
我看了看手表,六点钟还不到。
我翻了个身说,太早了吧?我再眯瞪一会儿。
泡泡精神焕发地蹦下炕,冲到我耳边,一边推我一边狂狼地唱:“当初是你要跟来,跟来就跟来;现在又要耍无赖,躺着不起来!”
我被烦得不行,睡也睡不着,只好哀号着爬了起来。
山上的清晨冷的令人发指,我哆嗦着洗完脸刷完牙,回来他们三个已经在吃早饭了。煮鸡蛋小米粥野菜饼咸菜,我坐下来,姐夫说多吃点儿,否则一会没劲儿登山。于是我很听话地吃了三个鸡蛋两张饼两碗小米粥。
刚过六点半,我正用勺子在盆底刮残存的粥呢,三个人背好了包走了出来。
泡泡瞪我一眼,说:把盆刮漏了你赔!
姐夫说,该出发了。然后房东就率先走了出去。
我委屈地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一边嘟囔着说再刮刮还有半碗呢可惜了了,一边不情愿地冲进里屋拿我的包。
我生怕他们再把我落下,我还得二度奔月,赶紧一把抓过背包和你妈贵姓,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山脚,雾气浓重,一行四人行走在通往野山的小路上。
默默无语地列队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浓雾逐渐散去,太阳醒目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晴。
姐夫率先在一条狭窄而清澈的溪流边停住,说休息一下吧,这是纯净的山泉,可以放心饮用。
泡泡欢叫着第一个冲到山泉边,捧起一把水来轻轻地拍打在脸上给他娇嫩的皮肤保湿。
我走到泡泡的上游,低头来了个牛饮,很凉很甜的泉水喝下去,那叫一个心里美。
灌了个水饱之后,我从泡泡的背包后解下你妈贵姓,抱着它斜倚在一块儿平坦的大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由衷地说:这小日子太他母亲的滋润了,我们四个归隐吧。旧社会不是有竹林七闲嘛,我们这个团伙就叫野山四浪!伯仲叔季,长幼有序。姐夫是伯浪,房东仲浪,我是叔浪,泡泡是婶儿浪。
泡泡起身扭腚就走,说:“你是大妈浪!”
我好言相劝的说:“泡儿啊,走就走别摆胯,太娘了,我不得不怀疑你有争娘浪的野心。野山四浪成立以后,你跟姐住东山,他俩住西山。”
我憧憬地望着远山畅想道:“天气好的时候我们隔山相望谨守本分,鸟兽声相闻老死不往来;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们翻山越岭顶风幽会,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然而,我这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遐想却丝毫没有打动他们的冷漠心肠,房东和姐夫在给水壶灌水,泡泡对着倒影抹防晒,谁也没有把我的预言听得进去。
我刚想再补充两句,房东站起来说,走了!
我赶紧跳下石头,把你妈贵姓绑好,背好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攀登。
这时候阳光越发温暖了起来,照着我的破衣裳。轻装上阵的我把羽绒服也脱了拿在手里,冲在最前面,一边欢唱道:俺是个公社的饲呀么饲养员哎哎,养活个小鸭子雌呀么雄同体儿哎哎。小鸭子儿,爱臭美儿,一个一个的照镜子儿,小鸭子儿叫嘎嘎啊,一天到晚它就不着家呀,扭起那大屁股,摇头尾巴儿晃哎,你说它娘它晃得更起劲儿呀。唉嗨哟!
泡泡从后面猛地冲上来使劲儿推了我一把,我狼狈的抓住旁边的老树,勉强
稳住身形。
房东毫不怜香惜玉,刷刷两步从我身边走过,只有好心肠的姐夫过来扶了我一把。
我气愤地盯着房东那紫气东来的后脑勺,一边跟上队伍一边用泼妇骂街的气
质扯着嗓子唱道:俺是个公社的饲呀么饲养员哎哎,养活的大公鸡骄呀么傲死个人儿哎哎。大公鸡儿,紫冠子儿,一个一个劲地撩爪子儿,大公鸡儿,耍脾气儿,铁石心肠见死不救人儿呀,天未亮星未落,它就屁股着火儿哎,嚎醒了团员早呀么早出门儿呀。唉嗨哟!
房东走在我前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倒是走在我旁边的姐夫笑了,说,你
这小曲子编的不错嘛,他俩都有词了,我的呢?
我马上笑得跟路边的狗尾巴花一样,谄媚地说:“有有有,当然有!您压轴!”
我清了清嗓子,饱含深情地唱道:俺是个公社的饲呀么饲养员哎哎,养活的
大天鹅爱呀么爱煞个人儿哎哎。大天鹅儿,灰爪子儿,一步一个坚定的脚印儿,大天鹅儿,真爷们儿,从来不跟鸡鸭一般见识儿呀,唱起那小山曲儿,心里美滋滋儿哎,这次出来幸呀么好有你呀。唉嗨哟!
泡泡扭过头来,鄙夷地说:你真谄媚!
我恨恨地回呛道:你有意见啊?保留!再说话我铲你妹!
走过了开始的一段较为平坦的路之后,山势就逐渐陡峭了起来。我再也没有能力唱歌,一心一意才能勉强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然后我们就走到了一个三米多宽的水坑前。这里的水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清澈了,流量和流速大了很多,有不少枯枝烂叶随着水流一晃而过。
姐夫和房东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在水流中,他们三个依次踩着石头过到了彼岸。
剩我一个人在这头,我估摸了一下石头和岸间的宽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