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闺蜜10:50:53
不是我说,你房东这一型的未必很强哟。
我10:51:19
滚!什么素质。
闺蜜10:52:54
话说,假如相到这么一只,你会不会当场上去强吻之?
我10:53:15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经人!
我 10:54:04
会的! 反正也没有下一次了。最后的晚餐让我疯狂!!
闺蜜10:56:25
靠 你精分啊,我刚才一口水喷射出来了。矿泉水、铁观音茶,可惜了了!
我 10:56:36
赶紧把桌上的朴陋朴陋喝了,还能拢回半口。
闺蜜10:58:32
什么素质!
闺蜜10:58:47
我觉得你房东不是gay,但是,对于得不到的帅哥,统统视之为GAY,是一种很好滴办法。
我 10:59:19
你的阴险让我着迷。
闺蜜10:59:51
哎,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正式迈入130斤的阵营了。
我 11:00:08
谁告诉你这是不幸的消息?
闺蜜11:00:37
滚。
我11:01:27
好吧,我就再昧一次良心……你是带着毛裤和大衣一起称的,不准。(呸!)
闺蜜11:01:57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10斤啊 你当我穿盔甲啊?!
我11:02:29
说到盔甲,不瞒你说,我还真看见有人穿盔甲上班的说!
闺蜜11:02:57
你老板?他在继泰山装之后,又穿出来一件活像盔甲的衣服?
我11:03:09
确切的说是羽绒服。不过我要警告你,你再这么冰雪我会爱上你的。
闺蜜11:03:47
他的盔甲什么牌子的?跪求。
我跟闺蜜聊的正high,憋笑憋到内伤的我突然发觉周围的气氛有点诡异。我慢慢地把头转过去,发现我的老板正站在我身后,脸色比盔甲还要僵硬。
“到我办公室来!”他恶狠狠地抛下这样一句话,就气哼哼地走掉了。
于是,悲催的我,在背后说老板坏话,却没想到老板就在我背后。
我蔫头耷脑地去了老板的办公室,不出所料,接受了一通开天辟地旷世难逢的责骂。从工作态度到为人处世,从工作业绩到人品性格,从工作能力到人情人性,从尊老爱幼到孝敬双亲,从团结同事到消费领导,我被批得七窍流血体无完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我带着满脸吐沫星子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暗自发誓,再也不干在背后议论别人这种低端活计了。我一定要苦练八卦神技,练到有朝一日我站在他面前议论他他都听不出来我是在说他的无敌境界。
在办公室遭遇的挫折也深刻影响了我的潜伏大业。我被老板骂得回到家还一直找不着北。甚至还被骂出了抑郁症的前兆……失眠。
我辗转反侧到半夜,越睡越精神,心像在被耙子耙,恼怒地只想大吼大叫。我怕再躺下去我会拿你妈贵姓的肥臀把自己捂死,只好起床出屋晃荡,没想到房东正在看球赛。他把声音开得很小,所以我在屋里居然一点儿也没听见。
要说这是一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如果当时的我是生理机能正常的我,我一定会舍弃睡眠(本来也没睡着),坐下跟他一起看的。虽然我完全理解不了这个一堆人绕着草坪跑来跑去半天也进不了一个球的运动,乐趣在哪里。
当然我若跟他一起看球,“看”不是目的,目的是“说”。一来可以拉近关系,二来可以套问虚实。
但是当时抑郁症前期的我,万念俱灰人生苦短的我,居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个亡灵一样飘飘回屋了。
第二天等我醒过味来,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难得的一个天赋的机会。要知道,有天机不利用是对上天的大不敬,我怎么能够干如此逆天的事情哟。
错误既然已经酿成,除了真诚悔过之外,还必须想办法补救。
我一边上班一边查看体育新闻,有什么不明白的典故就赶紧百度。终于,一天的工作完成的同时,我也死记硬背下了“老特拉福德球场”、“欧洲冠军联赛八分之一决赛”、“曼彻斯特联队”、“ AC米兰”、“老帅弗格森爵士”、“飞靴门”等专业词汇,带着一脑门子的人名地名事件名回家了。路上我怕忘了,还一直在嘴里叨咕,就跟骆驼反刍似的。
我个人感觉,房东应该是喜欢小贝的。理由如下:
第一, 我说过,他不是很经常出来看电视。目前为止我碰到的唯二的两次都跟小贝有关。
第二, 我感觉上次跟他一起看CCAV5小贝短片的时候,气氛相当伤感而凝重。我当时为了跟他搭话,偷眼打量过他几次,他看的可专注可专注了呢。
…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2)_赵大咪_
第三, 小贝除了当球星之外,不是还在时尚界混的风生水起么。就我对房东的观察,他应该是紧跟时尚潮流的所谓潮男。
第四, 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能力再去了解其他球星了,临时抱佛脚,只能从小贝下手。他就算不爱小贝,最起码也不恨吧。
于是,我在网上找到了前几天那个小贝短片的文字稿,并且很阴险地背下了其中最煽情的一段。
要知道,跟房东搭话比裸体在街上搭车还费劲,我几乎黔驴技穷。这次我要变主动为被动,让他跟我搭话。木哈哈哈,跟我斗?!
我顺利地回到家,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饱满的热情和激昂的精神面貌,操着一口县城播音腔,一边朗诵一边进屋了。
“最诶 好的时光昂,最诶 坏的时光昂,都哦~~~曾在这里,他永远~~~ 当成自己家啊~~~~一样的地方………老熬 特拉福吴(升调) 德(短促有力的)!”
我一边换鞋,一边探头往里看,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我果断的升调,and苟昂。
“有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些红(二声带颤音)色的年代,他最好熬的伙伴们,曾经就在身旁(舒缓的低沉的);有的时候,他,又会利用一切业机会,来看看老朋友哦(降调)。他们都(拉长音)还在曼联,只有你姨~~~~,只身漂~~~泊~~~‘(如泣如诉的)。有的时候,他,又会突然(急促的惊喜的)出现在看台挨上,为自己从小熬 就支持的球队………曼彻斯特联队(深情的),像个球迷(二声带颤音)~~~一样地欢呼(打鸡血的)。”
我都快把自己给朗诵哭了(你妈贵姓:主要是不会换气,给憋的),里屋却还是鸦雀无声。
我的耐心和文艺情绪就快用完,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朝着房东的那两扇紧闭的房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像在摆头的风扇一样,几乎是嘶吼着朗诵道:“贝影eng 远去,贝影eng 又近,人恩(升调),总是喜欢感怀~~~,人恩,也总是喜欢留~~恋~~~回来吧!你,走了七姨年,2010年3月10日的……老熬 特拉福吴(升调)德球(大换气)场,那些真情(真挚的发自肺腑的)等待你回家(召唤的蛊惑的)的人们,会一如……往……昂……昔一一一!!”
我的嗓子破音了,尖利的噪音通过我左右晃动的脑袋,产生了环绕立体声的效果,让我自己都不寒而栗了,里面的人却还是纹丝不动。
我真是佩服啊,你不被感动出来我料到了,但我没料到你居然能不被雷出来!
恼羞成怒的我,恶向胆边生的我,再也不知道矜持为何物,跨步就来到那两扇门前,左边敲一阵,右边敲一阵。
回应我的,除了敲门声的回音之外,就是亘古不变的无边的宁静!
房东,
他,
不在家~~~~——!
我只好一边吐血,一边给自己煮方便面。
内心埋怨道:该出去的时候不出去,不该出去的时候瞎出去。不老实在家呆着,绕哪乱溜达什么?
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出演怄气独角戏。
爱好表演的人可以没事的时候来上一段,绝对过戏瘾。
话说我正一边就着北京电视台生活频道的红油羊肉,一边吃方便面呢,房东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纸袋。
房东看我在客厅,而且我的眼神想要杀生,他只好朝我点点头。
我正在气头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就问:“你去哪了?”
房东明显一愣,那表情像在说,有没有搞错,我才是房东!
但是他的涵养还不错,没有暴怒,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出去了。
又是废话,我整个是一个废纸篓子。
我想发怒却找不到渠道,只好把憋屈发泄到饮食上。我吸溜吸溜地吃面,故意用面汤把嗓子眼砸的直响,以显示内心的强烈不满。
房东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可能在怀疑我已经疯了。
然后他就默默无语的打算走回自己房间。
我明显地看到,他是贴着电视墙走的。
我在心里反省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冲动了,太浮躁了,太不亚克西了,赶紧在心里提点:稳住,稳住。
就在房东眼看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开口了。
“你昨天晚上看的什么球?”我状似家常地问。
“足球。”房东说。(我牙齿在咯吱作响)
“什么比赛?”我继续追问。
“欧冠。”房东说。(我脖子上的青筋在显露)
“谁跟谁?”还是直截了当舒坦。
“主队跟客队。”房东说。(靠,你们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口恶气直沉丹田,“去你的”的首字母口型都做出来了,又生生忍住了。
“到底是哪两个队呀?”我很羞耻,但是也只能下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房东说完就关门进卧室了。
问苍天,遭此奇耻大辱谁能善罢甘休?
问大地,受此赤裸鄙视谁能一笑而过?
我腾地站起来,一个芭蕾大跳到他门前,把之前背诵的新闻和专业词汇泼洗脚水似的往他门内猛泼。
“谁说我不知道?!昨晚直播的是欧洲冠军联赛八分之一决赛的一场重头戏,英超豪门曼彻斯特联队在主场老特拉福德球场迎战意甲豪门AC米兰队。这场比赛最引人关注的地方就是贝克汉姆在七年之后,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以对手的身份重回老特拉福德。2003年的时候,他因为飞靴门事件和曼联队主教练老帅埃里克斯弗格森爵士闹翻,离开了曼联。这次故地重返,小贝获得了主场球迷热烈的欢迎,甚至有球迷打出横幅,欢迎贝克汉姆回家。”我一口气背下去,生怕一打断就再也接不上来。
背诵完毕,我正站在门口喘气,房门便在我眼前缓缓打开了。
房东并没有热泪盈眶地握着我的手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咪!
他已经换上了一条运动裤,两手抄在口袋里,倚着门框说:“你知道还问我?”
我被反将一军,暗叫糟糕,不小心自爆了,这可如何是好?!
房东继续说:“花了多久背新闻?”
我被说中心事,心下难堪,好在反应够快,脸皮够厚,依然强扯出冷笑,来个死不认账:“什么新闻,你说什么啊?刚才的话都是我即兴发挥的,来自我渊博的足球知识。”(你妈贵姓:差不多行了,就你也敢说渊博?!)
房东瞪了我半晌,看得我有点发毛。
“我昨天看的是皇马对里昂。”他轻轻地说。
然后,就残忍地从我身边走过,踱进了书房。
留下我一人卑微而渺小的站在那里。整个身体佝成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