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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一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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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师也被当做了一团污浊的空气,丝毫没有打断房东和姐夫二人之间的定向交流。
  他知道了?姐夫问。
  是。房东说。
  他们还不知道。
  哦。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实在该死。
  我也是。
  这次是犀利姐亲自出马,妄图打断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排外交流。
  “乔冠林”犀利姐叫着姐夫的名字:“你敢不敢说点他不知道的。”
  我和泡泡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婚离不了了。姐夫说。
  好。房东说。
  你还是出国吧。
  好。
  回国要来看我。
  好。
  照顾好你自己。
  好。
  啪的一声,出离愤怒的犀利姐把放在茶几上的盘子给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MD,草莓没吃到,连盘子也报废了,我刚想冲上去让犀利姐赔,赫然看见她飞快地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以小提琴里著名的恩断义绝法往自己的左手腕处狠狠一拉!
  除了房东之外的所有人都扑了上去,但谁也没有血液溢出的速度快。
  姐夫尖嚎了一声,疯狂地扯茶几上的纸巾,妄图给犀利姐止血。
  犀利姐闪身躲开,右手摁住伤口,得意地笑看着姐夫说:你们再聊啊,再倾述啊,再旁若无人地交心啊?!
  姐夫抖着声线道:快先止血!
  犀利姐理也不理姐夫,转而对房东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吗?
  血从犀利姐的指缝里渗了出来,犀利大哥狂叫一声,横抱起犀利姐,飞身就往外奔。
  犀利姐的脸越过核大哥的肩膀,得意地看着房东,扔下了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句台词:我怀孕了。
  我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眼冒金星,星星点灯,灯火阑珊。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怀孕居然是真的!有两个可能,犀利姐夫背弃了他对房东的誓言;或者犀利姐有外遇。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选择相信姐夫。但是刚才亲眼看了犀利姐拉小提琴,地上的血迹还在,我实在是选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向房东。他被我们看得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竟然被我们看得笑了一下。
  我使劲揉揉眼,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可当我看见泡泡和伯父也在揉眼睛的时候,我便把手放了下来。
  姐夫站在原地,手里擎着一把纸巾,不解释,什么也不解释。
  他跟房东对视了好半晌,才终于转身追赶犀利大哥而去。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
  电影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主角房东望着洞开的大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他让给我的那把椅子上。
  我突然想起,山顶一夜时,我问姐夫,你是纯粹的gay吗?
  他说不知道。
  而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当天晚上,房东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包括我在内。
  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跟宗师比邻而居。
  晚上我以为会伴着隔墙传来的咆哮声入眠,却没想到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开机之后,萝卜又打过一个电话,我竟然生平第一次一人独享了这个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周日的傍晚,房东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我可以回去住了。
  我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去敲开了隔壁间的房门。
  “叔叔”我对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宗师说:“李程准我回去住了。”
  “好。”他点点头,迟疑了半晌,终于说:“照看他。”
  哎,您放心。我满口答应下来。
  连宗师这样强悍的人物在这件事情面前都一蹶不振,更何况纯朴敦厚的犀利公婆。
  所以我其实能理解姐夫,在自己痛苦和父母痛苦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每个人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你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前头一了百了,还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后头承担痛苦。
  道理是通的。
  转身走时,我对那位父亲笑了一下,向他展示了江湖上失传许久的“一笑泯恩仇”佳话。
  回到家,屋里窗明几净,房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回来,朝我点点头扯了下嘴角,说了句回来了。
  我换了鞋,站在旁边跟着看了会儿毫不感兴趣的足球新闻,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花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做好了两菜一汤。
  “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我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对他说。
  “谢谢。”他说,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我摆好碗筷,自动地在沙发上坐好。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来到茶几前,盘腿坐在了那方长毛的,灰白色的,块状纺织品上。
  “你吃这些菜不习惯吧?”我问。
  “挺好的。”他说。
  我的眼眶倏的一下红了,赶紧低头扒饭。
  他默默地吃完饭,仔细地擦干净嘴巴,才跟我说:“我机票改签好了。”
  噢,什么时候?我淡淡的问。
  大后天。他说。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是周三。
  苟富贵,勿相忘。我说。
  他没说话。
  我最近请假太多,可能不能去送你了。我说。
  没关系。他说。
  我也放下碗筷,坐的位置不好,蜷缩的胃不舒服,没吃多少。
  他在那局促了一会儿,我明白他是想走开但是又不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什么活也不干。我于是很贤惠的说,放着吧,我洗碗。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去洗,他礼节性地擦了擦桌子。
  我匆匆地洗好了碗,也不知道刷干净没有,就收了起来。
  从厨房出来,他居然还坐在客厅。看到我出来,便给我在沙发上让出了一片空间。
  我走过去,随手摁开了电视。
  什么也没看进去。
  好半晌,我听到他说:你继续住下去。
  哎。我爽朗地答应着。
  又看了一会儿。
  你去几年?我问。
  三年到五年。他说。
  登上你心目中的圣山了吗?我问。
  恩。他说。
  什么感觉?我问。
  累。他说。
  你妈妈在北京吗?我问。
  不在。他说。停了一会儿补充道:她来北京看过我。
  我点点头,由衷地夸道:你妈妈年轻时是个美女。
  他没说什么。
  我转头看看他,洗了澡理了发刮了胡子,又回复到骄傲的大公鸡状态。只是这只鸡外出扑腾了一趟,掉了点称。
  我色迷迷地点评道:底子好才是真的好。胡子一刮,回到十八。
  他仍旧没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伸右手虏了自己泛青的下巴两下。
  我心一横,放肆道:别生姐夫的气,世上没有从不说谎的人。
  我已经做好提到姐夫他拂袖而去的心理准备,却没料到他仍旧沉稳地坐在那里,面色竟然还很平静。
  靠,绝对是在圣山上遭受了哪个神尼的普渡,拜入“滚滚红尘滚滚滚”教派。
  知道我为什么又去爬山吗?他突然问。
  爬高山,登顶峰,望苍天,求答案,获释放,得永生。我随嘴胡喷。
  他把我的胡言乱语直接屏蔽掉,说:因为我收到那箱衣服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不是愤怒,而是解脱。
  我惊恐的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当时甚至希望怀孕是真的!
  他诚实的说:有过。
  啧啧,我叹道,所以你去爬山,想清静一下,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点点头:是的。
  那你都参悟到了什么?我问:再高的山也有人能爬得上?
  他想了想,摇摇头。他说:再高的山爬上去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点点头,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人得道,仙及鸡犬,有空帮我引见一下你师傅。
  第二十集 尘埃落定 不诉离伤
  周一上午,我照常去上班。
  前台MM和人事MM看见我就解释,你周六的时候在网上找我了?哎呀,我周末一般都不在线的,今天上班才看见你的留言。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我现在帮忙还来得及不?
  我神秘一笑,仙风道骨地回应道:过期不候。
  这么潇洒?她俩异口同声道:你难道已经听天由命?
  我小眼神一飘,老神在在地纠正说:姐现在这种状态不叫听天由命,而叫尘埃落定!子在川上曰:天若有情天亦老,看破红尘要趁早。
  说罢我就在二位纠结的眼神中带着一身邪气飘然远去。继犀利姐之后,冷清多时的江湖,终于又涌现出了另外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潇洒姐”!
  只可惜,潇洒姐只出场了五分钟,便被请假归来后的手忙脚乱打回了“苦逼妹”的原型。
  秃头老板暑中送炭,通知我五一加班。而我竟然忙的连诅咒他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在正常下班的两个小时之后,我在坐骨神经痛的陪伴下离开了办公大楼。
  没想到我回到家的时候,房东居然也刚进门。
  “你去哪了?”我问。
  “去送我爸了。”他说。
  “他回老家了?不送你去机场?”我问。
  嗯。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换好鞋子进了房间。
  我一边关门一边感叹:人道是铁汉常有柔情面,谁曾想疯父亦有不方便。(宗师:册那,老子都杀青了你还不放过!)
  煮了方便面正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大咪娘的电话轰然而至。
  “喂!咪呀,我是你妈呀!”大咪娘一如既往以石破天惊嗓开场,彪悍地响彻客厅。
  什么?告诉她打电话要温柔?不好使。因为大咪娘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她青春期时从老乡的言传身教里获得的普世真理:通讯全靠吼。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回接她电话时遭遇白眼:有没有公德心啊?在公共场合开什么免提?!
  我只好卑微地冲人家笑着解释道:真没开免提,而且我已经把音量调到最小格了,公共场合不隔音,您多担待。
  “我跟你爸五一要来北京!”大咪娘直白地通牒道。
  “应该用“去”字。”我纠正道:“五一别来,我加班,没空陪你们。”
  “你加你的呗,我们俩自己溜达,不需要你。”大咪娘毫不示弱。
  “五一哪哪都是人,你们来跟陌生人大合影啊?”我劝说道。
  “那我们就先尽着人少的地方去呗。”大咪娘随机应变。
  “只有家里人少,你们打算来蜗居做一对宅公宅婆吗?”我继续劝说。
  “那也行,我们就先在你家呆几天,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再出门。”大咪娘给杆就爬。
  “不好意思,我这不能接待,你们要去住宾馆。”我说。
  “那就住宾馆呗,有人打扫,更省事!”大咪娘誓不罢休。
  “五一期间宾馆很贵的好不好,听话,过了这段时间再来,前后能差一半钱呢。”我精打细算道。
  这回终于戳中了大咪娘的软肋,要不你们以为我的龟毛是从谁那遗传的呢?
  “能差一半这么多呢!”大咪娘肉痛道:“坑人啊,那是不能去。行了,我跟你爸说,我们改到六一再去。”
  “这就对了……”还没等我夸完,大咪娘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太现实了,买卖不成亲情在,大咪娘你起码说一声古德拜吧。
  第二天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意外地吃到了一个天落的馅饼。韭菜鸡蛋馅的。
  人事mm问我:“你上次说要跟我同学合租,怎么一直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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