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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是夏尔啊~~】
重眸下的迷惘渐渐消散,碧色的眼眸之下的红色也渐渐地消失;恢复成正常的碧色……
【是啊,是夏尔……又可以见到你了;可是呀……】
伊丽莎白又迈开了步伐。碧色的眸中盛满了柔情,嘴角也微微上扬。
当少年踏开的左脚,与少女迈去右脚处于同一水平线时,少女温柔地笑意压了下来;肩与肩的擦过,时间在那一刻微微的停止了一下,它似乎是想给这两个可怜的人一些些在一起的机会。即便只是形如陌路般的走过,却比今后无法再见面的要好得多。
多么地希望他们能够看上彼此一眼!可是,夏尔并没有感觉得到伊丽莎白就在身边;而鲜红的伊丽莎白则是在与朝思暮想的少年擦身而过时,压低了声音,无比沉重且冰冷地说,“夏尔……你不应该回来的!!”
……
阳光似乎在那一刻变得毒辣无比,伊丽莎白的身影晃了晃,脸色变得十分惨白;有种灰飞烟灭的趋势,她看向少年离去的背影苦笑着。双脚开始透明了,接着是双腿,腰部,双臂……
“夏尔呀……”她轻轻地唤着。——你回头看看我,好么?追寻你那么久,我忽然有些疲倦了;双腿如灌铅般再也无法移动…
……
走出去的少年顿住了脚步,猛地回头看去——然而,究竟没有看到任何人。
第二十六章 悲鸣之曲
第二十六章悲鸣之曲
阳光下,她的身影变淡,金色的线条穿过透明的躯体而抑制不住痛苦的颤抖;可她还在笑着,轻轻柔柔地笑着。淡去黑色的长长睫毛下,蓄满了柔情——“夏尔呀……”淡若成风的声线细长幽怨,对着少年伸出的手却再也触及不到任何实物……
要消失了么?那一霎那,她的笑容变成苦笑;“夏尔……”再次亲启的绯唇,却再也发不出声来;眼角溢出一滴脆弱的泪珠的同时,红色的身影完全消散,只剩那小小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之下发着异样的光彩,尔后,坠入地面,被众人踩去……
走出去的清冷少年忽然在这时回头,湛蓝色的单眼深邃而迷人,却又透着疏离与淡淡的茫然。
刚刚……是谁?是谁,在叫着他的名字?还用着那样温柔而悲哀的声音……
用目光搜索着人群,却什么都没有见到。此时此刻,不知为何胸口闷得发慌,夏尔紧紧的捂着心脏的地方,不易见的疼痛正折磨着他。
是有什么东西逝去了?他轻声问着自己。却怎么都得不到答案……
那一刻,他开始无比的想念着莉西;莉西永远是他深陷黑暗沼泽中唯一的一束光芒!纵然自己的世界再怎么黑暗,只要还有这束光,他便会始终保持着清醒,虽然这温暖的光有时会十分的张扬热烈,会狠狠地刺伤他,但……
“还是想要忍不住地去接触啊……也只有这样,才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才能找到,与这世界唯一羁绊……”孤独的情绪遍布夏尔倔强的脸,他轻仰着头,看着飘着白云的蓝色天空。
“少爷?”这时,男人独有的低沉醇厚的声线在背后响起。
夏尔回头,湛蓝色的眼眸中还未褪去先前的茫然,看着面前优雅从容的妖冶男人,渐渐地,慌乱的心平静下来;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即便有再大的悲伤与痛苦在眼前,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也就变得微乎极微。但是……这个人,也是假的吧——虚伪的爱,虚伪的陪伴;不过是因为一个无奈解除的契约。一旦这个契约被解除了,这个人…也终究是会离开的……
想到这些,夏尔不由得一阵慌乱与惊恐。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担忧——如果这个人也离开了,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吧。凝聚的视线开始涣散,少年又想到了更多的人,那些一一离开了他的人。
“少爷?”塞巴斯蒂安有些不解于自家少爷如此落寞的表情,于是,再次唤着。
这一次,夏尔回神了;眸下,那些负面情绪被强压着褪去;清明慢慢地爬回眼中,“走吧……”不冷不热地说着,抬高了姿态,恢复以往的自负与傲气,夏尔走过塞巴斯蒂安的身边,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走过去的那一刻,少年他在想:其实是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吧……对于莉西是这样,那么,对于其他人也一样;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徒生其他的羁绊了。
少年走过去的那一刻,男人紧蹙着眉。
————
阴暗的棺材铺前,虚掩且灰暗的门被完全地关上。银发的男人轻靠在门上,面色危险而玩味。犀利的目光扫过整个店内,最终视线落在了那一口树立的棺材上;半晌,他用着极为慵懒且冰冷的声音说着,“出来吧!”
黑色的空间静了静,接着,清色的笑声从棺材里传出来。只见那树立的棺材狠狠地动了几下,然后棺材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棺材里直直地倒了出来!
“哒~哒~哒~“高跟的鞋底踩在硬硬的石板上发出纯粹的声响,暗紫色的衣摆随着身体的移动而动;金色的面具遮掩住妖精般的容颜,嘴角的笑容却妖娆性感。玫瑰般的少年环手抱臂,从棺材中走了出来。
葬仪屋皱着眉看着地上那红色物体——格雷尔!被绳子绑着,且浑身是伤的格雷尔!
“你对他做了什么?”葬仪屋低头看着嘴都被捂上,正在向自己‘求救’的格雷尔,语气有些僵硬。
“给了他一些惩罚而已啊——作为擅自打开你的棺材的惩罚~~“少年笑得天真无邪,金色面具下的琥珀色的眼充满了真诚。
葬仪屋挑眉,看着格雷尔的目光顿时变成了责怪,“哎呀呀~~你怎么可以擅自打开小生的棺材呢?“伸出冰冷的手指,动作深重地抚摸过格雷尔身上的伤口。
“嘶~~~“顿时,疼痛感遍布全身!、该死的!格雷尔在心中暗骂,那可是被那小子用抢过去的死神镰刃割过的地方啊!!可无论他怎样挣扎着想要逃脱魔爪,结果却总是因为动作太大而牵扯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倒还是挺享受眼前这个男人的‘爱的抚摸’,可是现在却不同!看向对面少年的红色眼眸中盛满了杀意,同时心中的困惑还依旧是谜团——他是抱着将会面对那个“拥有死神力量的恶魔“的态度去打开那扇棺材的!可是,棺材里的却是对面的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少年!让他十分困惑的是,这个少年居然和那个“拥有死神力量的恶魔“有相同的气息!
而且……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少年身上的死气很重,重到格雷尔可以很确定这个是死人!可是……他却还有着充沛灵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格雷尔真的很不明白!
葬仪屋还在左按按右按按着格雷尔的伤口,像玩着一个玩具般,可苦了可怜的格雷尔,伤口被不断的按来按去,疼得他眼角直泛泪花。
“也许他很喜欢你的棺材~~“亚洛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地上那个红色的死神为什么要打开棺材门的目的,然后很轻松的说了一句。
顿时,玩着手指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格雷尔忽然觉得周围的气场冷了几度,下意识地看向玩他伤口的男人,正好与其视线相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糟糕了~~”亚洛斯嘲笑般地看着地上的红色死神,琥珀色的眼中尽是狠厉——我怎么会忘记,曾经你看我的眼神呢?像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是啊,太糟糕了~~”葬仪屋看着红色死神,笑着附和着少年的话。
什么意思?这两人的对话?格雷尔不明觉厉地看着笑得同样邪恶的两人;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安。
他将目光投向同为死神的葬仪屋,似乎想从他那里明白些什么!然而,在接触到对方那似笑非笑地表情之后,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心蓦地一沉,红色眼眸忽明忽暗,完全的反应了他此刻的心情!
【古雷特,你……】前所未有的平静,格雷尔放弃了挣扎看向银发的男人。
“解决掉吧。”这是一句审判。
不知从何处拿出的一把匕首,亚洛斯玩弄着金色的匕首,走向了格雷尔……
第二十七章 织网的恶魔与粉红色的笔
第二十七章 ;织网的恶魔与粉红色的笔
阴暗的屋内,地面上只留一滩血迹。
暗紫色的衣角挥动,妖精般妖异的少年把弄着手中金色的匕首,“嘻嘻嘻……”妖娆的笑意变得嗜血,伸出的红色小舌轻轻舔去金色刀刃上的血迹,像是品味着世界级美味的陶醉。
地面上,红色的男人睁大了瞳孔;他的身上并没有伤口,可是鲜红的血却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处流淌出来,他看上去应该已经死亡了,但胸口出却还剩下微乎极微的起伏。
葬仪屋站在一旁,清浅笑着并且平静的看完这一幕,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
“真是绝情呀~好歹他也是你的同僚兼晚辈,竟然一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呢~~”拭干净的匕首上的血迹,只见金色的刀尖在空中划过几圈优美的弧度,然后被少年稳稳地收入袖中。
瞥了一眼地上是尸体非尸体的所谓“同僚兼晚辈”,银发的男人掩嘴轻笑,“小生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这种事情哦~”
“呵呵……”两人同样的笑里藏刀,谁都不愿露出真实的面貌。
此刻的格雷尔正处于混沌与清明地交界处。他并不清楚那个少年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此刻的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亡”,却又能够拥有清晰的思维。疼痛难忍,像是有千万只嗜血的蚂蚁在血肉之中爬来爬去,带着的灼热皮痒感觉,使他想要用手拼命地去饶抓身上的皮肤!
“公爵大人,小生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告知了法多姆海恩伯爵所有的情报呐~~现在可否请公爵大人解释解释先前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危险地眯起眼,葬仪屋虽然在笑,却是带着寒意的笑。
“古雷特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哟~您不是早就查到这些事情了么?比如说,米多福特家族惨案的人类主谋和血族主谋是谁;所有参与此案件的人物名单什么的;还有…我是谁……dexiu?”亚洛斯说得理所当然的,金色面具下,琥珀色的眼眸中不禁意地闪过几缕金线。
这段话两人都心知肚明,却惊了“假死”的格雷尔——他有点兴奋,却不敢再轻举妄动。身上的难忍之灼热疼痒已经快将他逼疯了!身上的鲜血流得越来越多,他已经有了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的,耳边出现了耳鸣。
可他却还是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米多福特家族惨案的事情格雷尔倒不怎么在意,因为这件事情又不归他所管,要烦恼要情报都应该让威廉一人去做。他还是比较对于这个给他无比熟悉感的少年的身份感兴趣,于是,他在暗暗的猜测着这个少年会是谁?!
“呵呵……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