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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尉迟勋的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在于,她在那车子里看到了一个女人。
若真是尉迟勋,没理由会带一个女人啊。
从包里翻出手机,却不想碰到一处冰冷的坚硬。
钥匙——尉迟勋家的钥匙。
她恍然记得,尉迟勋的别墅也在这附近。
脑子一下子涨得难受,心里反复有一千只脚在挠着。思来想去,越来越确定那车子的归属问题。
“司机,停车。”冷清下了车,轻敲车窗,“你回鼎星接陆铭涵吧,我待会儿自己打车就好。”
司机有些为难,但看她一本正经的态度,又是一副不容商榷的坚定,只好点点头。
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一座欧陆风情的豪宅外停下。
冷清掏出钥匙,上面刻着门牌号,对着这些别墅,一一找起来。
从外到内的钥匙都是全的,她一路走进,丝毫无阻。
天上开始落下小雨,灰蒙蒙一片,风从地面卷起,刺入肌骨,分外的冷。
她几乎是跑至门前,顾不得想太多,直接插进钥匙,心在这一瞬暂停。
屏住呼吸,压下门把,厚重的大门发出低沉的声响。
“啊——”
*
雨越来越大,冷清在雨中一路狂奔。
耳边是哗啦哗啦的雨声,脚下是她踏起的水花,从上至下,将她淋得透湿。
明亮的灯光,暧昧的音乐,起伏的呼吸。赤‘裸的身体藤蔓般纠缠,他站在那儿,没有动,却也没有厌恶。
像是心底仅有的一点希冀破裂,这种痛让她觉得诧异。
原来不是那样健忘,心口养成的伤还依旧会痛。
会因为那个叫做尉迟勋的男人,又一次揭开伤口,彻底失望透顶。
不知跑了多久,呼吸粘滞,她快要支撑不下去,拖着疲乏的身体,坐去一边,靠着灌木丛,将身体一点点埋进去。
银色从眼前疾驰而过,尉迟勋已是急得满头大汗,在街道上一遍遍搜寻着她的身影。
冷清坐在这一处,眼睁睁望着他离开。
心里是想被找到,哪怕听他狗屁不通的解释,也强如现在,心中空空荡荡,毫无依托。
可他终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包里的手机不停在吵,本以为是尉迟勋打来的,屏幕上却显示着方丈两个字。
她接通,放在耳下,他的声音出奇的紧张。
“你干什么去了,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到现在才接!”他坐在车内,声音大得出奇,前面的司机是浑身一颤,“外面下这么大雨,你又没带伞,不让司机接,是要到哪儿去打车?呆在我哥家别走,我这就去接你。”
电话那头是沙沙的声音,冷清一直沉默,半点反应都没有。
陆铭涵气得牙痒痒,转念想到自己的态度确实有问题,压下薄恼,清清嗓子,不满地咕哝,“好了好了,我刚刚不是太急了么,不是有意要骂你。呆在原地别动,我去接你,乖……”
又是一秒的沉默。
一秒之后,有哭声爆炸般袭来。
他将手机拿离耳朵一两寸,还是能听到她这番突兀的嚎啕大哭。
用方寸大乱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他几乎是吼过去,“冷清,你怎么了!”
电话却突然断了。
“喂——喂——”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今天的VB机试应该是挂了……好累啊,还要复习,又是挂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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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又痛又痒
冷清几乎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摆脱掉这一重落魄的境地。
雨一直没停,天早已黑得深沉。
街道两边的白兰花路灯,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线。雨丝纷飞,抬起头,便能看到一枚枚细针交错而下。
最终,扎到她的身上。
在透湿后的寒冷将她整个冻僵之前,她提起一旁的包,甩了进水无用的手机,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夜,越发的深。
在这样的一片阴郁中,她想起一双含着璀璨阳光的眼睛,或轻佻或无赖或鄙笑,却无一不是诚实的。
走在这样一片湿地之上,高跟鞋不时打滑,背影如同熄灭前的烛火,左右摇曳。
有刺目的两束光,她是心内猛然一动,挡在路中间挥手叫停。
车停,车窗落下,里面传出不耐烦的一声。
“小姐,你要干嘛,我——”
声音尖细,娘得让人发腻的男声。
不是那张她想要的脸——失落在心底打着拍,她顺着节奏点头,却像是对来人的不屑,开车门,湿漉漉地坐上去,从包里掏出所有的钱,甩到另一边。
“最近的三温暖,开快点。”
驾驶位上的人简直是哭笑不得,一个浑身都带着泥水的女人,鬼魅般拦下他的车,此刻还敢颐指气使地将他呼来喝去。
“小姐,你没发烧吧。”他翘着兰花指,将那些湿了大半的钱一张纸捡起,扔去她的身上,“哎哟,脏死了——拿走你的钱,下车,否则我可要报警了。”
车内有一刻的安静。
静到只听到雨点打在车顶棚的滴答声,以及那位倒霉先生恢复原位时,衣料摩挲时的窸窸窣窣。
冷清张嘴轻笑两声,舌尖舔舔齿龈,几乎是无害地转头眯眼望向他。湿发贴在冻得惨白的脸上,说不出是娇媚亦或是惊悚。
却是在一瞬间,抬手精准扣上他的后脑,用力一扯他的发根,推仰至自己面前。
“我男朋友是大名鼎鼎的陆家二公子,鼎星执行董事陆铭涵,听说过没?”她声音不大,却是压沉嗓子,一字一顿,“你要是在香港呆腻了,不想混了,大可以现在就把我扔下车,不然就开车!”
那男人是急促的一段呼吸,面对如此强势的女人,一时之间被唬得手足无措。
待她松手推开这层束缚,他这才脱离开一份难耐的窒息,耳边也慢慢传过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他咬着牙抬手揉了揉后脑,透过手肘望望身边形容落魄,却是气焰猖狂的女人。
几不可闻的一声不屑后,他即刻发动车子。
*
霓虹灯在车外闪烁,红绿交错的颜色,粗鄙的让人厌恶。
冷清下了车,又一次暴露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Wait!”车内的男人却从后座取了一把伞,将之递了出去。
冷清没回绝,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临走前对他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谢了,娘娘腔。”
车内的男人是一脸郁卒,骨节分明的手向后顺了顺抹了无数发胶的头发。
没想到冷清还折回来一句,“对了,以后别往身上喷那么多香水,臭死人了。”
男人彻底无语,一着气,将车门猛然带上,这辈子恨不得看不见她第二次。
冷清在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这一边掏出手机,又是一副腻死人的嗓音,“刚刚顺路带了一女人……猜猜是谁?”
*
冷清将整个身子都泡进热水池里,重重雾气中,有人声四散,模糊里撞上耳膜,蓦地在脑中铺展而开。
湿漉漉坐在雨中,心脏比身体更快速地冻僵。她要解冻这一方无措,回到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冷清。
她更不能生病,还要照顾不会说话可可,还要照顾太会说话的那个男人……
脑中突然有两个名字从一众背景中跳出,生硬无比地站在她的眼前。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猛然插来一脚,有清浅的眼波划过……
可可。沐珂。尉迟勋。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她不耐烦地哼哼着,扬手拍了拍水面,激起一片跳动的水花。
周围的人被打搅,有几个侧面而视,便看到一个女人面色潮红,嘴角已然下压,眉头蹙得紧紧,哭声即刻响得惊天动地。
更多视线不怀好意地射来。
冷清一瞪眼,两手绞着,嘴里猛然一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失恋啊!”
她靠着内壁歪向一边,埋着头,泪眼婆娑中,望着眼泪一滴滴打在水面。
*…
冷清委屈不得自己,旁若无人、舒舒服服泡完三温暖,早已出了几两汗,连同泪腺里那点不多的液体,也一同蒸发。
等她趴着,让一正太给按肩捶背时,除了偶尔的一两声哼哼,一点点泪都流不出。
昏昏沉沉中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不仅雨停了,东方已是一片苍茫的灰白色,太阳躲在云层后,很快就要出现。
她一路咚咚咚地跺着高跟鞋,用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吵醒的架势,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家。
声敏感应器随即触动,过道里一片灯火辉煌。
冷清却被门前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吓得直退了两步。
“谁……谁在那儿?”
长腿折到胸前,衬衫的长袖翻至肘上,头原本埋在腿上,在听到这一女声之后,他猛然抬头。
“陆铭涵……怎么会是你?”
陆铭涵甩了手里的外套,单手撑地,用力一推,整个人潇洒地站起。
却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突然起身之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冲得他头皮发麻、双眼发花。
腿下打飘,就在他踉跄着要倒下去时,被冷清一把扶住。
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肩头,滚烫的呼吸吐纳在她敏感的耳后,那双作乱无数的手更是掩上她的柔软。
冷清如同受惊的兔子,向后一缩,他更大幅度的压上来,直到她拍拍他的后背,“混蛋,别想占我便宜,再不站好,我就……”
不对,衬衫是湿湿的,不仅仅是衬衫,手一路顺沿,连裤子都是湿的。滚烫的温度从内发出,他的鼻息也分外的重。
冷清将他推了推,手艰难地覆上他的前额,“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陆铭涵在她肩头休息片刻,缓过神来,即便浑身无力,还是一阵薄恼地吼,“去哪儿了,我哥说你没去过他家,我将整个别墅区都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你的半点人影!”
冷清被他箍住了双肩,脑袋被他摇得前后直摆。
“陆铭涵,你放开我,我头晕……”
陆铭涵哪里会放,眼中满是血丝,整张脸上都是因为生病而出现的潮红。
为了她,冒雨在别墅区找遍每一个角落,打她电话打到低电关机,坐在这门前,每过一秒,心就紧张一分。
耳边还尽是她大哭的声音。
他简直抓狂,这一份折磨,他何时为何人受过零星半点?
他瞪着眼,在紧紧逼视之后,将她搂紧在怀。
声音却出奇的低,带着一股深沉的压抑,小心翼翼的,“你去哪儿了,是和他……在一起吗?”
冷清只觉得心被人挠了一下,痒进肺腑,不由自主地抬手拥上他的腰,将头埋进胸前那方天地。
只要轻轻靠着便觉得安心,手在他身后一下一下拍着,安抚下他的不安。
他很在乎她。甚至可以感觉出,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个。
怎会不动情,话里都是轻微的娇嗔,“铭涵,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