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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闭上眼!”他哑声命令。
她听话地闭上,等待下一个惊喜。
“容妍!”他轻笑一声,猛然贴上她的唇,然后温柔地撬开她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等待太久的樱唇,果真是想像中的甜美。
温温的,好象有吸力一般,容妍只觉得头晕目眩,毫无预警地被这突来的吻震撼住了。他的舌饥渴地占有她柔软的嘴巴内部,探入与她温暖相触。她本能地闭嘴,牙咬住了他的舌,他痛得一抽气,却没有放开,狠狠地、热烈地而又狂乱地吻下去……
“这也是生日礼物!但这样的礼物只可以我送!”气息已经极度不平稳的人艰难地把纤细的身子往处挪了下,说道。
她还有行为能力吗?她根本不会移步,呼吸紊乱,羞得眼睛一直闭着。先是颊吻,然后啄吻,再是深吻,她已经没有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了。
“是不是过了十二点,这一切就会消失?”她梦呓地问。
他笑出了声,拉她到沙发边,坐在他腿上。“不会的,你睁开眼看看,我还在。”他密密地吻着她的颈部。
她长大真好!终于可以做许多儿童不宜的事,但是,还是不能急。
她敢睁吗?睁开了也没有勇气看他。这么亲近的行为应该是相爱的人做的,可是他没有青白,他只说过家家。这样算是恋爱吗?
她没有谈过恋爱,不表白,直接跳级到这么高的境界,让她迷惑了。
而且,还有那个洋娃娃。
她真的能去喜欢他吗?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丑小鸭,可不代表她不向往蓝天。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他对她的好,她感觉得到,情不自禁就心动,她一排斥,他就拉一把,她怎么也离不开他了。
努力了这么久,不见他,不听他的声音,但今晚的生日,她又丢盔卸甲地举手投降了。
她喜欢上他了。不得不承认。
他呢,对他这么宠,她怎么理解呢?
她想不能,就不想。冠世杰的吻那么热,她不需要有太清澈的意识。
当夜到十二点时,冠世杰真的没有消失,她在他的怀中睡熟了,手紧紧地抓着他。
四十二楼的休息间,今晚又多了一个人。
第四十一章,粉红色的世界
在容妍的世界里,最大的烦恼无非是离家太远、学的专业不理想,台湾四季不鲜明,若是讲得有理想一点,还有台湾没有回归中国。
但这仅限于冠世杰闯进她视野之前。
在熟悉的环境里睁开眼,看到身上粉红色的碎花睡衣,睡得饱饱的小脸先是怔,然后胀得通红。
其实只要冠世杰离她不远于五到十米,她的脸正常的表情就羞涩加绯红。
第一次,第二次了。她在清新明朗的早晨,在冠世杰的床上醒来。虽然床上只有她一人,但旁边轻陷的床毯,凹下去的枕头,她不敢傻傻地以为那也是她留下的。
这就是说明,有两个晚上,她是和冠世杰同床共枕的。
容妍几欲崩塌,他们不是恋人,不是亲人,怎么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呢?不是一直在讲话吗?音乐柔柔的,酒很可口,冠世杰据着她的手,和她聊以前的每一个生日是怎么过的,她那么自然地坐在他的膝上……
天,他的膝上,还有那个法式深吻……
容妍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第一次可以解释她是被台风吓的,这次呢???
她一定是被什么催眠了。不管,不管,赶快逃。
谢天谢地的是冠世杰每次都先行离开,免得她睁眼面对着冠世杰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还不直接昏过去。
容妍腾地从床上坐起,匆匆换好衣衫,悄悄地拉开门,冠世杰正一脸深思地对着电脑屏幕。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大门移动。门刚碰到门把时,身后一阵轻咳。
“容妍,看到我不打个招呼,不太礼貌吧!”冠世杰气定神闲地用笔叩着桌面。
“呵,”容妍笑得僵僵地回过头,“冠总,早!”
“不早了,都快十一点啦!”他打量着她红晕遍布的粉腮。
“啊,那你怎么不叫醒我,我早晨还有好几堂课。”她一说完,想咬舌,这句话口气怎么听着象是电影里很亲昵的人娇嗔的埋怨。
“你睡得那么香,我推了几次,你都没醒,我就作主帮你打了电话请假。”
天,天,他这不是说他和她睡在一起吗?
她欲哭无泪,耷拉着头站在那里,象个认错的学生。
“睡衣合适吗?”又一枚炸弹轻轻巧巧地扔了过来。
小脸变成一颗大蕃茄。他帮她换的睡衣,有必要说出来吗?
冠世杰抿嘴一笑,知道某人想当驼鸟,他可不准,怎么也要她正视他们之间的一切。
“嗯,一会呢,有几位主管要过来汇报分公司的业绩,你是坐在这儿陪我呢?还是自己到里面去找个D看会?”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晃,办公室内就只有他一个了。看把她吓的,冠世杰闭上眼,仰在椅中,笑了。
昨夜,她到是一夜好眠。他却口干舌燥、心焚神焦,连冲了两次凉水澡,才平息了亢奋的身体,微微闭了会眼。
他是成年男子,清新、心仪的人儿在怀,他要是不动心,就不正常了。
可惜一个接吻都能红着脸的人,他不敢如何的。
心神不宁地听着主管们汇报业绩,眼神总偷偷地溜向里侧,小女生在干什么呢?好不容易结束,让餐厅送上两份午餐,推开休息间的门。容妍托着下巴,站在窗边发呆。
“容妍!”他温柔地喊她,把餐盘放在桌边。
她明明听见,却不肯回头。
他轻笑地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揽进怀中。“我的小姐正在生气,让我想想,是气我没有陪她,不是气我害她翘课?”
都不是,她只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他的小姐,多么顺口。做的都是恋人的事,却又不在恋爱中。他不知这样,她会喜欢上他的。不,不是会,而是她已经喜欢上他了,还是她的初恋。她要是继续这样傻傻地喜欢他,最后发现他对她的不是爱,怎么办?
看怀中的人不答应,只是一会皱眉,一会摇头,敏感的她开始体会他的心意了吗?手臂一紧,下巴顶住发心,“午餐快凉了,来吧!”
拥着她走向桌边,她乖巧地坐下,默默地吃着午餐,有一下没一下,仍走不出心底的疑惑。
“那件睡衣???”她忽然出声。男子卧室怎么会有女子睡衣?
有人多心了,冠世杰会心一笑,放下汤勺,“有位小姐啊,好大的本事,总是一边进着话,一边就能睡着。我又不能大半夜的撞进女子公寓,只得把床分她一半。然后睡衣、洗护用品也要帮她添一点。不然她总是用我的,走到人前都是一股剃胡水的味道,会把别人吓着的确。”
哇,一张粉腮堪比晚霞,羞怯地抬起头,“我……以后不会啦!明明是你故意催眠我的。”娇嗔的口气,让冠世杰心口一震,如魅的脸诡笑起来,“嗯,我确是故意的。”
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容妍脸上更是撑不住,嘴半张着,几粒饭粒没有咽净,挂在嘴角。
“这是不可能的!”她喃喃自语。
“什么叫有可能?什么叫不可能?”冠世杰微昂着头,平静地打断她,倒好象耐性已十足包容一个知性不理的情人似的,“不要排斥我就好。”他欠身,脸庞一靠,吻去她嘴角的饭粒。
容妍像触电一样直起身,睁大眼睛瞪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嘴巴,沾上一点饭粒。
他抓起她的手,轻吻着,那种感觉和唇吻不同,指尖的感觉太逼真,她真的呼吸困难。“我做什么都不是冲动,我都是有目的,也是对自己有益的。”他抬眼着她,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容妍用力的抽开手,突地起身就往大门冲去,等冠世杰回过神,追到电梯口,电梯已经指向“20”,“又逃了。”他无奈地轻笑。
算了,再给她适应的时间吧。
容妍刚一到公寓,孙妮就跑了过来:“今天有个姓雷的先生打电话找到系办公室,问你的号,然后我就听见你房间里的座机一直在响。”
“呃?”雷鑫!天啦,所有的事全跑一块来,她可怜的脑袋又能要装企管,又要装文学,学要整天分析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情绪。容妍神色立刻就黯然。
“怎么了,不想见那个人?”孙妮关心地问。
“不是,要见的。”她叹气。不管如何,总要见雷鑫一面,要告诉他,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因为她要回大陆,唉,现在这个理由讲得有点心虚呀!
“容妍!”孙妮神秘兮兮地凑近她的脸,“你是不是在恋爱?”
“啊!”
“满脸春意哦!老实说,你昨晚没回公寓,跑哪去了?有人看到你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个帅哥,嘿,快说,快说!”她冷不防地挠容妍的痒痒。容妍笑得跌倒在床上,直求饶。“好,我说,我说!”
“嗯嗯!”
“是以前打工公司的同事帮我过生日。”
“哇,生日呀,为何不喊我去帮着吹蜡烛。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有一个浪漫之夜。你晚上住在他那吗?有没有Make Love?”
“小姐!”容妍吓得捂住她的嘴,“不要乱说话,怎么可能?”
“你干吗那样紧张?好像那个见不得人似的。如果他是你喜欢的人,你不想和他Make Love?”
“不想,不想,那个应该是结婚之后的行为?”容妍窘得直嚷。
孙妮白了她一眼,“你应该拿去巡回展览?”
“嗯?”
“二十一世纪最罕见的出土文物——老土。”
话刚说完,孙妮就招了容妍的一记冷掌。
“Make Love和牵手、接吻一样,都是爱的方式,你只要心里有爱,你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对方,会觉得很甜美很幸福。要是陆浩想和我做,呵,我会主动去买性感内衣。”
“小姐,你才多大?”
“和你一样,二十呀!十八就成年了,也就可以有成人行为了。”孙妮理所当真地说。
“成人就一定要做成人的事吗?那种两情相悦,不应该等到最美好的时刻?”
“两情相悦?”孙妮扮了个鬼脸,“你讲得好怪。容妍,要是谁做你男朋友,估计很头疼的,是不是接个吻在请示,上床要打报告?”
“啪!”一记隔空霹雳。“反正不能顺便。”
“中国为不是有句话叫水到渠成,呵,我中文很臭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不知道!”
“你是不是恋爱中的人不能坐一张凳子、睡一张床?”
“当然不是!”容妍脸红,她又不是八股文章,迂得很。
“那睡一张床,接接吻,然后盖上棉被纯聊天?”
“君子就应该是这样!”
“呵,那个呀,不会说明他是个君子。只有两种情形,一,他不敢碰你,因为怕初具我缠上,不想负责任;二,你没有一点魅力,他懒得碰你。”
“你乱讲!男人才不全是那样。”冠世杰就是君子,他才不是怕负责任。当然她根本就不是他的责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女人,当然我最懂男人了。”孙妮说得摇头晃脑。
天,容妍揉着额角,躺倒在床,她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孙妮疯了。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那应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与恋爱没有关系,和结婚有联系。
难道她错了吗?
好烦好烦,还有雷鑫,她要起来给他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见见面。冠世杰说过,要是不能给他希望,就一定要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