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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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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陌璃一愣,嘴角渐渐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来,“你就没有半点觉得,师兄这是不高兴了?”

    “啊?为什么?”竺幽疑惑地看着她,秀气的眉轻轻皱起来,完全不能理解。

    沈陌璃放下绣架,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师兄性子内敛,情绪不轻易外露,即便是不开心,也不会主动说。可我觉得,”沈陌璃温婉一笑,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他分明是醋了。”

    醋了?这个词,对于武学奇才竺幽而言,太过高深。

    韩无期那样的人,会为小事吃醋?

    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好奇。在屋内呆了没多久,竺幽心里就像有一只爪子在挠,燥得她坐立不安。

    索性告辞,径直去找韩无期。

    上午的看诊已将近尾声。进门时,韩无期正端坐于桌后,垂眸认真开着方子。

    她走到他身旁站定,微微弯下腰看他认真写字的样子,背挺得很直,头微微低着,乌黑的发顺着颀长的脖子垂落下来,映着胸前白衣,单是看着他这样安静的一个侧影,她躁动的心就突然安静下来。

    那厢,他已将药方递给了病人,待那人道了谢出去,他才侧眸看她,“好看么?”声音里隐隐带了些笑意,心情不错的样子。

    竺幽正色,轻咳了一声,细细盯着他清俊的脸瞧,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他有什么不同,索性在他身旁拉了张椅子坐下,单手托腮,眼珠转了转道:“你好像心情不错?”

    韩无期轻哼了声,不置可否。

    “那你方才为何撇下我一个人走了?”杏目细细眯了起来,像是要看穿他淡然的皮相。

    “看诊时间到了。”有些口干,他拿起桌上小力泡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若无其事的样子。

    竺幽心里有些失落,完全不是陌璃说的那个样子啊……有些不甘心地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韩无期眸色变得幽深了些,盯着她看了半晌,道:“我已传信给师娘了。”

    “什么?”

    “让她准备准备上门提亲。”

    竺幽愣了一愣,脸上腾地一热,却终于有了得逞的感觉,咧嘴一笑道:“你分明是醋了。”

    韩无期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音色辨不明情绪,听在竺幽耳中一如平常:“为何?”

    竺幽却一脸高深莫测,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笑,一脸‘不出我所料’的笃定。

    韩无期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没再说话。

    竺幽扁扁嘴,一点都不好玩。

    凌克伤势虽重,但毕竟是在神医手下疗伤。不过三日,面色已明显好看了些。照顾他的弟子来道谢时,恰好碰上了从韩无期处出来的竺幽。那弟子一张脸红了个通透,支支吾吾说着凌克的伤已经好多了,飞也似的跑了。

    竺幽站在原地一脸莫名,虽然韩无期什么也没承认,但他那一句让师娘准备提亲,听在竺幽耳中,与承认自己小心眼无疑。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这三日她都没有再与凌克打过照面。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惹得身边人不开心。

    谁知中午用膳时,就听说凌克要离开。

    彼时她正纠结于留着最后一点肚子是要吃那色泽鲜艳的红烧肉呢,还是肉质鲜嫩的鸡丁。听那华山弟子来知会时,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韩无期。

    他却只淡淡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这才三天,他就能走了?”竺幽有些疑惑地问。

    韩无期夹起一片香菇,语声淡淡:“他接下来只需静养,多留在这里无益。”说完又看她一眼,“我说过,会尽心。”

    分明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竺幽却莫名觉得,怎么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

    待到下午,几名华山弟子来接人,她才见到多日未见的凌克。

    他气色果然是好了些。虽不能走动,但单是那样和衣躺着,看着倒是与正常人无异。

    见了她,他露出一个笑来,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竺姑娘。”

    竺幽走得近些,看他的同门在为他将随身的东西搬上马车,问:“怎么走得这么急?伤势已经无碍了吗?”

    凌克点点头,笑容温和:“多亏韩大夫妙手回春,我已经好多了。在这里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说话间,韩无期自屋内出来,见到他们,脸色淡然走过来。

    “韩大夫。”凌克看向他,再次道谢,“真的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韩无期神色倒是柔和了些,微一颔首道:“既然是幽儿的熟人,韩某自然要尽心些。”说着,手握住竺幽,两人站在一起看其他弟子忙碌。

    凌克望着他们交握的手,眼神一黯,低下头去,沉默地看着同门收拾,直到最后将他搬上马车,才对他二人再次道了谢,“二位,后会有期!”

    竺幽的手被韩无期包在掌心,只笑着点了点头。待马车远去,她回头看着韩无期,总觉得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再一转头,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箱银子,眼睛霎时睁大了,“这是……凌克的诊费?”

    韩无期点头,唇角微微上挑。

    竺幽走过去,白花花的一箱银子,这也太贵了吧?连带着看向韩无期的眼神也意味不明,奸商,这绝对是奸商啊!

    韩无期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笑得心满意足,“不用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他怎么能好得那么快?”

    竺幽恍然,原来他那日说的尽心,竟是这个意思?

    “你……”

    韩无期迫近她,笑得危险:“什么?”

    竺幽被他突然迫近的气息逼得心神一滞,即将出口的那句‘阴险’被生生逼了回去,她微微侧开脸躲开他灼热的呼吸,扬唇讪讪道:“……果然医者仁心。”

    “夫人过奖。”韩无期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竺幽惶然掩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居然!

    转瞬却回味过来,被他那句夫人噎地脸又是一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倒似猜到她心中所想,含着笑意道:“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夫人。”

    竺幽彻底没了话。

    ☆、    突如其来

    夜里,风格外的大。木质的窗被拍打得啪啪作响,竺幽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睡得却不安稳。

    月色被乌云遮了大半,窗外骤然一片黑暗。

    冷风阵阵,梦境中却是另一派光景。

    耳旁有风声猎猎作响,她大口喘息着,累极,却停不下奔跑的步伐。有个念头驱使着她一路向前,跑过熟悉的街道,渐渐接近她想去的地方。脸上有冷冷的湿意,是泪水控制不住流了满脸。她依旧在奔跑,身边似乎有人在安抚,清润中仍带着些稚气的声音,一声一声响在耳畔,是在阻止她,亦或是在鼓励,她听不分明,只知道一径向前。

    她终于得以停下,眼前的景致却是前所未有的震撼。铺天盖地的火光,映红了整片天空。她呆呆站立在宫墙之外,看着那熟悉至极的方向冒出的股股浓烟,想前进,腿却似灌了铅,再不能移动分毫。

    有面善的嬷嬷跑了出来,灰头土脸,看到她似乎吓了一跳,语气也有些惊慌,“公主,快些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宫中已经被睿王攻陷了,圣上他……殡天了!”

    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身旁只长她两岁的少年捂住了她的眼,“公主,别看了,走,我带你走!”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人拖着走,她想哭,可眼睛干涩,任凭身旁的少年用力将她带往别处,她仍是呆呆地回头看着皇城的方向,那漫天的火光,成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

    “啊!”竺幽自梦中醒转,直到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才清醒过来,又做梦了。

    头有些疼,她伸手想揉揉额角,一触之下,却是汗涔涔的触感,满脸水光,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心口闷闷的疼。深吸了几口气,她才慢慢平复下来。

    刚到安宁寨的那几天,她几乎夜夜梦到这样的场景。随着年岁的增长,倒是不怎么会梦到了,却是在今夜,又一次身临其境。

    她不想也不敢回想的场景,却也不敢忘。

    若不是竺青拼死将她带离,她或许也早已是那火下的亡魂了。

    下床披上外衣,打开窗,任凭冷风灌进来,将她的脸吹得冰冷,她因惊慌而燥热的一颗心,这才安静下来。

    眼睛里已没有了水光,她静静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夜很深,百草谷内一片冷寂。许久,她狠狠闭了闭眼,关上了窗,又爬回床上躺好,却没能很快入睡。

    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么。她想着,脑中不自觉地浮现那些温情的场景,他的笑,他的目光,他握她手时温热的触感,一幅一幅,皆是韩无期。手紧紧握成拳,直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意,她却似浑然不觉,淡淡睁开眼,已是一片平静。

    有些仇,不得不报。

    有些人,不得不负。

    翌日,韩无期静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熟悉的字迹,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无期。”清脆的女声传来,韩无期抬眸,竺幽自外面走进来,逆着光的剪影轮廓格外娇媚。只是脸色并不太好,虽笑容明媚,终是没能遮住满脸的疲惫。

    “没睡好?”他将她拉到身旁坐下,指腹揉过她眼眶下的乌青色。

    她愣了愣,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无限依恋的样子,却仍是淡淡笑着的,“做了噩梦。”

    “这是什么?”她眼尖,一眼看到桌上的信封,是竺青的字迹。

    韩无期沉吟片刻,将手中的信递给她,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

    竺幽有些欢喜,许久没有与竺青联系,乍一见到他传来的消息,整夜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只是粗粗看了一眼,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

    “安宁寨被官府抄了。”她马上就要站起身,韩无期却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自掌心传过来,带了些令人心安的味道。

    韩无期手上用了些力,侧眸看她,“我陪你回去看看。”

    空旷的道路上,两匹马正奋力飞奔。竺幽抿紧了唇,脸上一片冷肃,手紧紧握着缰绳,任凭冷风似刀划过脸颊。

    “不必太过担心。”韩无期在一旁配合着她急速策马,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她。

    竺幽的声音有些冷,“安宁寨众人虽是山贼,但自从被我师父聚到一起,已改了随意掠取的坏习惯。”有些话不吐不快,竺幽冷着一张脸,语气中有些愤怒,“虽然这样说有些矫情,可事实就是,他们一贯只打劫为富不仁者,且很少作案。”

    韩无期侧眸看她,“所以,我也是为富不仁?”

    竺幽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转过头去看他,沉吟了片刻才讷讷道:“那是寨子里太久没打劫了,所以才饥不择食……”心知这样的解释仍然太过苍白,她一面极力维持面上的淡定,一面在心里恼怒自己,居然就这样轻易说了那些话,他若是起了疑心,可怎么收场?

    所幸,韩无期并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只淡淡一笑道:“原来,是我运气不好。”

    竺幽讪讪一笑,半晌不能说话。就听他淡淡道:“竺幽,等这次事情了结,就将安宁寨解散了吧。你并不适合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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